猎至此,发现此处惨状。当然,光二皇子一行人自是不行,最好应该有几个人证,是时事情真相大白,身为女儿惨遭厄运的父亲,你应该多多尽力才是。”随着一字一句说出,许向荣笑得抑不可止,可以看出极为愉悦。
严霆心生淡淡惊恐,这许向荣真是个变态。他未曾想自己只是与人三言两语便放弃了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比起许向荣之残忍,他也不遑多让。
两人踏草前行,三拐两绕,到了一处树后,那处拴着两人的马。马蹄之上俱是包着棉套,两人策马而行,居然不闻蹄声。
留下的两名绿衫人中之一,打了一个似鸟叫的唿哨,很快周遭便出现骤然出现了许多绿衫人。这些人打扮与两人相同,只是头上多了一些草木编织用来隐匿行踪的东西。他们到来的速度极快,可见是在周遭隐匿了许久。
带头绿衫人打了一个手势,这些人便悄无声息的潜伏去了那处,寻了一处极佳的位置,再度分散隐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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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带着太子前去镇国公府毡帐的时候,许贵妃已经收到了消息。
她身边的心腹宫人已是满面急色,许贵妃却是稳坐泰山。
毡帐里很安静,落针可闻。
那宫人再也沉稳不住,开口说道:“娘娘,再是不能等了,皇后娘娘去镇国公府的毡帐,定是去找镇国公夫人,咱们要不要去阻止?”
“阻止什么?”许贵妃闲闲的看看了纤指上的丹寇,磨蹭了两下。
她有一双极美的手,十指纤纤,粉嫩细白,指甲极长,晕染着粉嫩的嫣红色,更显双手莹润如玉。
“皇后娘娘定是想了什么计策,咱们可不能――”
许贵妃打断她的话,“行了,你也太沉不住气。那女人自然是去使哀兵之计,寄望能得到镇国公夫人的怜悯。镇国公府素来忠君报国、以大局为重,又深谙识趣之道。是时若是镇国公的孙子无事,镇国公府定会替之遮掩;若是有事,镇国公府为了社稷之安稳,也不会穷追猛打、妄加追究。”
许贵妃笑得讥讽至极,“与萧氏这女人斗了这么多年,再没人比本宫更为了解她这个人了。惯会装相,能屈能伸,既能装的高高在上,该放下身段的时候,也不会犹豫。不过啊――”她捂着嘴,幸灾乐祸一笑,“她千算万算都不会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边的人是死定了,我那弟弟也俱已安排好,只等人上套呢。她即使能求得怜悯又能如何,还能翻盘不成?发生如此大的事,自然要为大家所知才是最好。等着吧,别急,好戏自然要慢慢看。”
……
狼群渐渐竟有扩大的迹象。
因这些狼都长得差不离,严嫣也认不出谁是谁,只知道数量又多了几十只来。她自然不知晓在那远处,替太子断后的那群人已经葬身狼腹,如今自是全部聚了过来。
双方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平衡,那头狼颇懂人性,似乎洞悉了这边人类的阴谋,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持续耗着对方的体力。狼群如今已不再如之前那样攻击猛烈,而是变得缓慢下来。
严嫣等人一直控制着不想杀伤太多,以便待会儿救兵来了藏拙,而头狼也无视一旁死的那十几只狼,有受伤的狼便退下去一旁舔舐伤口,换其他狼只继续攻击。
时间久了,严嫣等人不得不感叹野兽也是有智慧的,这是想和他们来体力消耗战啊。
哪怕再怎么换着休息恢复体力,他们毕竟只有十多人,而对面的狼群却是有数百只,渐渐都不若之前那般精力充沛。
骆怀远一直坐在后面没有出力,只是眼睛不停地看着眼前的局势,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站了起来。
“沈小二,别再藏拙了。这救兵一直不见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咱们还是别把自己玩死了。”
骆怀远的话糙理却不糙,侍卫头领早就与沈祁建议过,只是沈祁因某种不知名的原因却是不予理会。如今时间越过越久,人心渐渐也开始浮动起来。
“祁哥哥,我觉得小胖说得有理。这么继续下去,我感觉我们是在作茧自缚。”
从骆怀远说出猜测太子的那些话,严嫣便心中一直很焦躁。
说不出来的一种感觉,总觉得神经莫名绷得很紧,她甚至隐隐觉得有人在看他们,可是观察过去却是什么人也没有。随着时间逐渐的过去,严嫣眉头越皱越紧,渐渐竟稳不住自己的呼吸了。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练内家功夫,讲究的便是呼吸吐纳,经过这些年的练习,严嫣已经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呼吸的缓慢。可这会儿随着心中的焦躁,却渐渐失去了频率。
沈祁沉吟片刻,做了一个手势,阵势为之一变,他与严嫣并几名护卫在前,其他所有人靠后。靠后的那些人并没有去歇息,而是拿出弓箭,摆出射箭的姿势。
所有的攻击俱被前面人挡下了,靠后之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射箭。这些人箭法不错,不说百步穿杨,也是十射八中,箭箭命中要害。
头狼见死伤一时之间增大,有些稳不住了,双目射出噬人的光芒,一声狼嚎,狼群攻击顿时猛烈起来。
在不远处一处奇特的地形之后,有两名绿衫人也在低声交谈。
一个说不再等了,一个却是再等等。
主子走时交代的很清楚,尽量让这些人葬身狼腹,他们能不出手就不出手,毕竟人一旦出手就会留下痕迹,哪怕掩饰再好,也怕落了痕迹,免得到时横生枝节。并且前方并未传来讯息,可见还未有人赶来营救,不如再等等。
被狼群困住的这些人虽是武艺不错,指挥的人也颇懂保存实力,可毕竟只有这十多来人,哪怕以一挡十,胜算也是微乎其微。
交谈之声隐没下来,又归于沉寂。
这处隐秘之地竟然隐藏了二十多人,又都是绿衫绿巾,与四周草木颜色相仿,皆趴伏在地,若不走到近前,却是发现不了的。并且身负遮掩体味儿的秘药,连嗅觉灵敏的狼都不能发现,也难怪严嫣等人没有发现不远处其实隐藏了一些人。
场上的血腥味逐渐浓烈起来,又带着一股子狼身上的腥臊味儿。
严嫣爱洁,这种味道让她几欲作呕。骆怀远一直没放松她这边,见此赶忙从怀里拿了一方手帕,贴了过去想帮她系在鼻下。严嫣也没拒绝,有手帕做了阻挡,尤其这手帕上有带了一丝淡淡的青竹香气,倒是感觉好受了些。
骆怀远笑得猥琐兮兮,所有人俱在忙着杀狼,自然没发现他脸上的笑。
场中的情势越来越紧张了,严嫣等人抢了先机,射完第一波箭后,狼群死伤三十多只。头狼见势不对,又是一阵狼嚎,狼群不再讲究阵势,而是一拥而上,大家俱是手忙脚乱起来。
前方不时有人受伤,后方之人也放下了弓箭,拿起兵器涌了上去。一直保持着一个半圆形,不让阵势乱了。
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名护卫一个不慎被狼扑了过来咬了脖子,虽沈祁很快便用枪尖儿挑了那狼的腹部,将之远远击开,那名护卫也喉处破了很大一个洞,鲜血止不住的涌了出来,眼见人是没了。
所有人都面露沧然之色,可这种情形是早就可以预料的到的,倒也没有心神失守,俱是一面攻击一面小心防守。
情势越来越危急,半圆形的阵势渐渐被狼群冲破,已经有狼冲进了半圆圈,从身后及侧面攻击众人。一时之间,顾了前不顾不了后,集结许久的防守圈终于被打破,不时有人受伤。
沈祁大喝一声:“三才阵。”
被打散的人便奋力砍杀逐渐靠近,以三人为一组,背靠背靠拢在一起。
严嫣和沈祁则是将骆怀远推至树下,两人护持了起来。
“阿嫣妹妹,给我一把刀,我也能打的。”
“闭上你的嘴,别捣乱。”
骆怀远急得满头大汗,也是知晓自己有点碍手碍脚的。他摸摸身后的树,道:“我上树去,你们不用管我。”
说着,便往树上爬去。也不知是久未爬树,还是人太胖,爬了半天也只爬了一半。
严嫣简直想扶额,她看了沈祁一眼,沈祁枪杆一横将周围的狼扫落,她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途中扯了骆怀远的衣领子,将他提上了树。
轻功耶!
骆怀远眼睛灼灼发亮,他曾在蕙娘身上见过,却是第一次见小王妃如此。若不是形式不允许,他定会抱着小王妃大腿,大喊一声女王收下我的膝盖!
没了骆怀远,严嫣和沈祁两人更是放开手脚,两人所在之处,居然无狼敢靠过来。两人的兵器皆是适合群战,有了两人帮衬,其他护卫压力顿时一轻。慢慢的,所有人竟又靠拢在了一起。
收割,不停地收割。
立着的狼越来越少,倒在地上的却越来越多。有狼眼见不敌,又见死伤同伴太多,竟是想回头逃窜,却是被一直稳坐后方指挥的头狼扑到在地,咬破了喉咙。
头狼饮了叛逃者的血,仰天长啸一声,它身形高壮,一身淡灰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嘴角鲜血淋漓,狼牙尖利,更显狰狞。
它一个跳跃,便加入战局。
头狼速度极快,并颇为狡诈,它并不与人正面相对,总是忽一左忽一右,出现在你意想不到的方位。有几名护卫都被它抓伤,它一击得手并不逗留,再度一闪即逝。
在又一次听到有人惨叫,严嫣眺望过去,一名侍卫被头狼拍了一爪子,整个左肩血肉模糊,她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愤怒,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去,先是将落了兵器的侍卫拖到树下,然后便不管不顾去追那匹头狼。
头狼的速度很快,严嫣发飙起来速度也不相上下。不知何时她手中的鞭子已经缠回腰上,手上多了两枚峨嵋刺。
她所学的武艺本就不适合群战,蕙娘早年行走江湖,大多为单打独斗,要不然便是暗杀,寻常对战也不过十多数人,严嫣用鞭子作为武器一直是为副项,蕙娘既然说是杀人的功夫,自然与群战无关。
骆怀远在树上的惊呼声,严嫣已是听不到,她窜入狼群中左扑右闪,紧追不舍。那头狼似乎感觉到后面这个小儿不好对付,竟然躲入狼群之中以属下作为肉盾。不时有狼上前妨碍,严嫣虽是速度极快,也免不了被绊了手脚。
就在这时,场上突然闪现许多箭矢。
这些箭矢射的并不是狼,而是场上的人。因大家都只顾着对付着狼群,倒也没提防会有人突然攻击,只是须臾,便有几名侍卫纷纷中箭。幸好的是这箭矢射来的力道并不大,再加上有狼群做了遮挡,中箭之人并不多,伤口也不深,并未伤及性命。
腹背受敌!
众人还未来得及调整攻势,又有几十只箭矢射了过来,这次似乎要比上次离得更近,最靠近那处一名侍卫已经被钉在地上。沈祁一声大喝,一马当先上前几步,连连挥舞着手中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