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庄  第97页

下,神经病确实有害人的天赋,那个装得像。来了好多人,进进出出,人家问她,她也答得清清楚楚,“他正在看文件,突然我看怎么半天没反应,一看,人已经晕过去了―――”谁还不信她。

上面一团忙乱,神经病已经出来了。还要装着不慌乱地先回办公室,放好文件,取自己的包儿,赶紧把胸 罩塞进去。又拿出手机,赶紧打电话,

“喂?初一吗,―――他只说是‘西大院儿’,哪儿‘西大院儿’啊,―――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犰犰收线,重重呼出一口气!

值咯,值咯,

初一说,西大院儿就是承德第五监狱。地儿总算找着了。

初一还说,下午她就来接她,干嘛?一起奔赴西大院儿见小白呗!犰犰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有点满意,今儿个这事儿,办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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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来,有些人天生是有害人的底子滴。你看高犰,她那样个又糊又莽的性子,――小少的“突然晕厥”惊动异常,上下人心浮动,她个罪魁祸首糊哒哒的倒不慌不忙,该干嘛干嘛。就是有一点她不耐烦,因为要工作又不能回去换衣裳,真空穿衣总觉得不舒服。

下午按约好的,初一过来接她了。

黑色保时捷跟前,初一依旧一身朴素军装,明眸皓齿,灵气逼人。为犰犰打开车门,犰犰上了车,她才上车。

犰犰一上车就问,“是关那儿吗?”

初一边系安全带微笑着看她,“是那儿,跑了一天,都安排好了。不过,想出来一时半会儿还办不到,去了看小白怎么说。”

犰犰点头。车开动,犰犰注视着车前,有些落寞,“小白在里面吃苦了――”

“吃苦到不会,不过,他肯定很想你。”初一打着方向盘说。

就说女孩儿开车是一种味道,可明明知道她是个男的,这开车的姿态就又是另一种味道,帅气,淡淡的不羁,又有些疏离,――反正余下时间,他们也没有过多交谈。

犰犰闻到她车内有股淡淡的馨香,很醉人。香味本身很清淡,闻起来特别舒服,叫人全身都很放松。再加*在车内播放着轻音乐,一路上,犰犰根本不觉得辛苦,反而感觉特别舒爽。

――卫锦公在天上行走时,就像一只大鸟。这是因为他站在拐上时撅 起 屁 股,把上身朝前俯去。这种乘拐姿势在洛阳城里得到最高的评价―――被认为是最帅的,但是现在看起来却像个淘气的女孩子尝试站着撒 尿一样,说不上有什么好看。―――

高犰头舒适地枕在椅背上,左腿压右腿,眼睛眯眯地,唇也有些许微弯。她一觉得松弛,就喜欢想洛阳城里的卫锦公,想他各种各样奇异的生活。―――

“到了吗?”车行至一个多小时后,突然停了下来,犰犰侧头问她,

她转过头来微笑着说,“去之前,我想先顺道儿带你来看些东西,小白想和你分享的,可惜那天他被抓进去了。”

“什么东西?”

“就是那一套丧事的行头。我想,你先看看他的心意,再去见他,也算成了小白的一个心愿。”

是一间好大的厂房,开进去,门口有守门人。

“这其实是老永利杠房的一个库点。北新桥的永利杠房是旧京中最大的一家杠房,原来出皇杠,王公家死了人,都让永利出杠。盛时它建有九间三卷铺面房。”

初一在给她介绍。犰犰从车上下来已经被眼前见到的一切惊叹了眼,折服了心!――

原来只在书里见到的皇杠啊,――皇家丧治气势,恢弘、奢华,贵气迷人眼―――

*人大杠,

“哼哈”二将,俱高一丈四尺,金盔金甲,持金刚杵,面作忿怒相,一鼓鼻,一张口,露牙睁目。

开路鬼、打道鬼。开路鬼手执三股接天叉;打道鬼手执三节棍。二鬼头大如斗,戴将军盔,作金刚怒目状。

喷钱兽、喷云兽各一状似麒麟,均高七尺许,走在开路鬼、打道鬼中间,


松狮、松亭、松鹤、松鹿、松八仙人一堂、松桥一座、松匾四方,金执事,――最是震撼人心,高 7 尺许的古代兵器,全金阵容!金立瓜、金钺斧、金天镫、金兵拳、金指掌、金卧瓜、金皮塑、金督―――

犰犰一边摸一边看,啧叹不已,初一跟在她身侧,慢慢跟她讲解。

上了几节台阶,眼前就是小白当时撒野那棺木。

“这真是小白自己做的?”

“是的,金丝楠木,他跟永利的老师傅学了半年的手艺。”

咳,所以说魏小白是个孽撒,喜好就是这么怪,做棺材他能沉下心来硬学半年之久!

当然,高犰也是一怪,所以这俩儿可以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你看她摸着棺木外那红寸蟒镶佛字的大官罩,那个仔细观赏―――劲头儿一点不输当年小白学手艺的钻劲儿。这要说来,贵胄爱木工活儿也不是假话,元顺帝的木工技巧比天启皇帝还牛 逼,什么模型都会做,最厉害的是他还会做自鸣钟,到时辰就有木偶出来敲钟,那可是14世纪的事情啊,牛吧!

初一给她把棺盖一打开!――――犰犰眼睛都亮了!流泻下一地华彩―――

全是玉器!

满满一棺材玉器铺陈在里面!

古玉如好女。落花无言、人淡如菊、碧桃满树、风日水滨―――玉,给人的就是讲究,就是性情,就是品德。―――

犰犰拿起一件细细端度,放下,又拿起一件,――不知不觉,就侧坐在了棺木边沿上,透着光亮看,看入了迷,看入了魂―――

“你渴吗,我去给你倒点水来吧,――”怎么,听着初一的声音,都像来自天边――却,依然如痴如醉,这玉,这楠木,这奢华到有如梦境的一切,―――犰犰慢慢闭上了眼,慢慢闭上了眼,唇角还带着幻一般的浅笑―――

初一从台阶上走下来,并没有去倒水,而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微仰着头,看着她渐渐,渐渐歪倒在棺木中,――一如一片浮叶,坠入繁华―――

此时,空旷的厂房里,堆砌的全是老中国只有一人才能享用的身后荣华,

屋顶除了一束光亮直泻下来,满眼金玉,


就见台下的女孩儿抬起手扒下了发,―――原来是假发。露出了原本的模样―――咳,高犰啊高犰,这孩子的直觉真是从来不错,神经病的敏锐性有时候确实无与伦比!

如何的人儿就生在了人间?

女儿模样,秀美无双。不过,确实不足惊叹。但,如若是男儿―――这样的灵气才真正镇得住这金玉满堂!!

他(这个时候要用“他”了。)慢慢走上台,边走边解开军装外套的扣子,随意又漫不经心,

行至棺木前,也坐在了棺木边缘,看了眼里面的犰犰,又淡淡移过眼,在军装外套左边荷包里摸了摸,摸出一包烟,抖了抖,直接用嘴叼出一支,又从外套右荷包拿出打火机,微眯眼点燃。打火机和烟随手往棺木里一丢,好像这些,包括棺木里的润玉,甚至包括这满眼繁华,都不值钱。

那,什么值钱呢?

他吸了一口烟,又看向棺木里的犰犰―――

寻欢和作乐是件多么不易的事。往往是寻到了欢,但乐不起来。或者是强行作乐,却早没寻欢的兴致。

现在,什么值钱?又能寻欢又能作乐,就是值钱。

男人吐着烟圈儿望着满眼金玉里的犰犰――寻欢,作乐,她给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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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坐在棺材边缘,微弓着身,手肘搁在双膝上,两指夹着烟,一口一口抽完。
他吸烟有个习惯,一定要吸到烟屁股上快烧着手指了才罢休,以前魏小白还老笑话他,跟老做派的大烟膏子一个德行。

烟头丢在双脚中间,他用高跟鞋细细的鞋跟儿对准踩了下冒红的一头,一下没踩灭,又踩了一下。然后,慢慢脱了这只脚的高跟鞋,又脱下了另一只脚的,丢在了地上。站起身,脱了军装外套,衬衣袖子微卷起来。

回头看向棺材里的人儿。倾身,一手撑在棺材边缘一边,仔细看棺材里的犰犰,

她平稳地呼吸着,像睡着了一样。

犰犰睡着了是这个样儿,酱个赖皮狗,享受享受极了,唇边带着一抹弯儿,有时候还打点小鼾。

他伸出一只手手背轻轻捋了捋她的面颊,―――这就是小白喜欢的女人,不漂亮看久了又有点小漂亮,最生动的时候是她想逃避责任的时候,性子挺别扭,有时候娇滴滴的,有时候莽撞的欠成熟,心有点枯,可是不得不承认静下来时很吸引人,做事认真,聪明起来特别伶俐。听说她从小脑袋开过刀,有疤儿吗?―――他又更倾下一些身,伸过脑袋去扒了扒她的发看她的脑袋,――――嗯,好像没有。哦,对了,说她的妈妈是个名医―――

轻轻放下她的脑袋,开始解她的外套扣子,

她的皮肤很好,不是那种病怏怏的白,很玉润的那种白,只从颈脖处就窥见到一点,被下面的玉衬着很漂亮。

外套的扣子全解开了,他微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这是怎么了,也没穿内 衣,衬衣中间一颗扣子绷在胸前,实在诱 艳的无法,

突然觉得就这样个效果枕在玉上特别漂亮,他微环抱起她的上身,给她褪下了外套,然后再轻轻放下,拿出手机比了比,觉得长发披下来更漂亮,又过去小心解开了她的发,好像生怕弄疼了她,橡皮筋轻轻地拉下来。

发,散了下来,摊在他的手臂上。黑发,他修长的五指穿 插 其间,仿若流走的岁月。――

再放下,他站起身,只对着肚 脐 以上拍了几张。

镜头里,―――十分美艳。

她确实是个很应景的女人。你把她放在金富荣华里,金衬金,贵托贵,显得她更金贵。她的nai子很挺,衬着薄薄的衣衫,红艳一点若隐若现,跟微张的红唇上下辉映,漫瀑的黑发下就是满满翠绿莹透的玉石,红绿富贵,美得都不真实了。――

也许娇 挺的一点湿润些更漂亮,他想。

于是,他拿着手机又俯*,唇隔着薄薄的衬衣含住左边那一点,*绕一圈然后吸住,还稍稍往上拉扯了一下,一松口,很有*的一抖,―――来回这么几次,衬衣上濡沫的是他的口 水,湿 润的范围跟她ru晕一般,红得朦胧又靡媚。

右边也是这样几下,再照,确实更漂亮。

他直起身子,手指滑动屏幕,看了几张,很满意,收起手机,开始脱她的裤子。

一开始裤腿也没完全拉扯下来,只到腿弯处,内裤也是如此。后来发现无法摆放姿势,就抽出了一条腿的裤腿,相当于另外的部分吊在一只小 腿上。

黑黝黝的部分跟黑发一个色泽,是个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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