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兽,让她总觉得自己就像被当作了发泄的对象般。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李墨眼底涌出怒意,即便李蔓不说,他也能猜的到,家里除了二弟三弟,还有谁会欺负她?再瞧她现在狼狈的模样,不用想就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不哭了,我背你回去。”李墨说着,就蹲了下来。
李蔓还是摇头,“不用,我自己会走。”
看她袜子上一片泥灰,李墨心疼,起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进了怀里。
“你。”天旋地转间,李蔓就落入了他温暖结实的怀抱,鼻端传来他身上的味道,心忽地就没那么空没那么乱了。
“大哥。”李蔓叹息般的唤了声,将脸贴着他的胸口,双臂不由的圈住了他的腰。
李墨身子僵了下,低头看她,皱着小脸窝在他怀里,就像受了欺负回家找到主人的家猫似的,让他心中越发怜惜不舍,“没事了。”
没走多远,就见李言和李书迎面跑来。
“大哥。”李言朝他怀里的小人儿看了一眼,目露复杂之色。
李墨冷眼扫了这二人一眼,没有停下,“回家。”
李书郁闷的瘪了下嘴,老实的跟在后头,又不安的问,“媳妇没事吧?”
李墨没搭理他,径直抱着李蔓回到家。
送到东屋炕上,然后回头问两个跟来的弟弟,“鞋呢?”
“哦,我去拿。”李书忙跑了出去。
李言知道大哥怒了,再瞧李蔓坐在炕上,低着头,眼圈红红,一言不发,楚楚可怜,心里亦是心疼,自觉的道,“我去弄点热水来。”
两人都走了,李墨半蹲在李蔓跟前,将她脚上脏了的袜子脱了下来,“一会洗洗换干净的。”
李书拿了鞋子进来,李言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放在李蔓脚边,就想帮她洗脚。
李墨却先一步,握住她白嫩的小脚,放进了热水里,一双大掌轻轻柔柔的帮她揉着脚底脚面,外面路上石子多,她没穿鞋子,脚该硌疼了。
李蔓怔怔的看着李墨,他的温柔贴心渐渐驱散了她心底的凉意。
“媳妇。”见她只盯着大哥,对他和二哥置若罔闻,李书心里难过极了,“我错了。”
“出去。”李墨头也没抬,沉声喝斥。
“大哥。”李书不甘。
李言眉峰深锁,却还是拉着李书,“走,咱们先出去吧。”
等两人走了,李墨帮李蔓擦干了脚,套上了干净的鞋袜,“蔓儿,你歇会,我今天打了一只山鸡,一会炖汤给你喝。”
“大哥。”李蔓瞅着李墨脸色不对,就道,“你别为难他们,其实,这事......”要怎么说呢?之前那种情景复杂了些,现在她冷静下来,也觉得李言对她是情不自禁,而李书也不该是故意的。
要怪,就怪一切都凑到一块了。
“也没那么严重。”她说。
“我有分寸,你别乱想了,歇着吧。”李墨嘱咐了一句,端了洗脚水,出门。
“大哥。”见他出来,李书上前喊了一声,他跟李言一直就候在门口,也听见刚才李蔓为他俩求情的话来,心里也越发愧疚了。
李墨将洗脚水倒到了院外,回来将盆放好,然后,才沉着脸冷冷的看着两人。
“大哥,这事是我们错。”李言吸了口气,先道。
李书也知理亏,“还有我,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
李墨脸色越发冷锐,双手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你们俩?一起......”
“我们没想一起――”
李言忙打断李书的话,怕他越说越让人误解,“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什么都没发生。”
李墨定定的看着李言,“什么都没发生?”蔓儿会那个样儿?
“就是。”李言叹了口气,缓缓道,“我跟蔓儿在屋里,三弟突然闯了进来,蔓儿脸皮薄,一下子羞了就跑了。”
“嗯,就是这样。”李书猛地点头,很无辜的样子,他当时真是嫉妒昏头了,根本没考虑别的。
李墨知道他们没有说谎,但二弟简单的话语却也传递了他某些信息,再加上李蔓衣衫不整,很容易让人将整个事情联想出来。
那就是二弟跟蔓儿在房中亲密,被三弟撞见了,三弟这个鲁莽的性子,当时一定想要加入,结果蔓儿羞愧难当,当场跑了。
这才有了后来遇见自己的一幕。
不由得,李墨凝眉,心口有如被人拿着绣花针轻轻的扎着,绵绵细细的疼痛起来。
可蔓儿也是二弟三弟的媳妇,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有和她亲密的渴望啊。
“蔓儿还受着伤呢。”末了,他无奈的说。
李言瞅着大哥眉宇间的隐忍与纠结,心如明镜,“大哥,蔓儿也是我媳妇,我疼她不比你少。”
“对,大哥,我也疼着呢。”李书赶紧表白心迹。
李墨点点头,“行吧,你们也都大了,做事也该有自己的分寸。三弟身上还有伤,就别乱动弹了,回屋歇着吧。”
说完,他自己拾掇那只野山鸡。
李言便过去帮忙,“大哥,我来吧。”
“不用。”李墨拒绝。
“大哥。”李言固执的从他手里将野山鸡给抢了过来,“弄这些我比你在行,再说,你这是为给蔓儿补身子,要是做的不好吃,她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李墨见二弟这样,深深叹了一口气,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蔓儿她跟别的女人不一样。”
李言拾掇鸡毛的手一顿,微微抿唇,道,“我知道。”
到目前为止,他看的出,那丫头表面上好像愿意留在这个家,可是,她内心里仍然接受不了共妻这种事,接受不了与他们兄弟间的亲密行为。
这在神女沟其实是很少见的。
大部分到了这里的女人,都会很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命运,即便一开始有些不接受的,最终也都会接受现实。
当然,造成如今这种局面,他们兄弟也有原因,那就是他们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娶了女人回来就为了传宗接代或者发泄某种***。
他们疼这个女人,因此到现在都没舍得违背强迫她。
想想有些女人一嫁过来,当天就会被几个男人轮几遍,基本上头半个月那是别想下床的,那丫头到了他们李家,着实是幸运的多了。
“大哥。”李言自顾自摇头轻笑,看李墨沉着脸一旁发愣,就道,“大哥疼那丫头,我们都知道,可大哥该吃的都吃到嘴了,这女人的好也都受过了,也可怜可怜我跟三弟四弟。”
说的就好像他要吃独食不让他们沾似的,“蔓儿身上还有伤呢。”
李言将拔好鸡毛的
野鸡往菜盆里一扔,然后笑道,“那点子伤算什么呢?二顺娘当年,病成那个样儿了,他爹还不是想干就干?”
“二弟你敢?”李墨听言,脸色陡沉。
李言忙摆手,“当然,那样猪狗不如的事,咱兄弟怎么会做。”
李墨脸色这才渐渐缓和,但还是坚定的说,“蔓儿身子不好利索,你们谁都不许碰她。”
“知道。”李言压了点水到盆里,边拾掇边说话。“我就是随口那么一比方,那丫头不知好歹啊,她不知道,能到咱家能算是掉进福窝了,要是别家,家里家外的活要干,伺候男人的活也一样不能含糊。哪家的女人在自己男人想要时,甩脸子的?”
李墨听了心里不舒服,“二弟,你咋这样说?她不想,你也要打她不成?”
“谁打了。”李言郁闷的哼道,“我也就跟大哥这里发发牢***罢了。那死丫头一见我就跟仇人似的,说不得碰不得。就差把她当菩萨似的供着了,就这样我还讨不着好,我都不知道我哪儿得罪过她了。”
好容易有了那么丁点进展,还被老三那浑球给破坏了,这下好了,那丫头以后更得防着他了。
李墨见他说的可怜兮兮,倒有些想笑,“二弟一向最得婆娘媳妇们喜欢,怎么今天说这样丧气的话?”
“大哥,你可别打趣我。”李言朝他挑了下眉,哼道,“真要是那死丫头一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忍了。”
“二弟。”李墨脸又沉了下来。
李言道,“大哥,你放心,我不会伤着她的,就是......”
他稍稍想了想,换了一种较为委婉的方式,好让大哥容易接受些,“咱们兄弟要是都能早点跟她圆了房,这也是好事啊,她彻底成了咱们的人,至少不会担心以后会有什么变故。”
李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李言微笑,看来大哥心里也是担心的嘛。
――
中午,李言熬了一大锅的鸡汤,肉炖的稀烂,他挑了些腿子上的肉,汤也是撇了上面的肥油,弄些清淡的,端了一大碗,准备送给李蔓。
只是,站到门口,却让小五敲门。
小五不解,但还是很听二哥的话,敲了几下门,还说,“姐姐,二哥炖了鸡汤给你送来了。”
李蔓还当是小五送的,就道,“门没拴,你自己进来吧。”
“哦。”小五应了声。
然而,进门的却是李言。
李蔓又有些愣神和讶异,“怎么又是你?小五呢?”
“我让他吃饭去了。”李言端着鸡汤走到炕边。
李蔓背过脸去没再看他,也不吭声。
李言将碗放到了窗台上,随后,挨着炕沿坐下,“还在为中午的事生气?”
李蔓脸发烫,那样的事搁谁身上不得生气不得跑啊?
“那,是生我的气还是生三弟的气呢?”李言又问,目光潋滟般紧紧盯着她。
李蔓脸颊红红,咬唇不语。
“哦,我知道了。”李言却了然的轻笑道,“自然是三弟的鲁莽让你气着了,也对,那小子就是这么不知趣,咱俩那么快乐的时刻,他竟然进来打扰......”
“谁快乐了?”说的她跟他有一腿似的,李蔓立刻不认账的否认。
“哦,你不快乐?”李言瞅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看来我还得努力才行,下次保证让媳妇你舒服又快乐。”
“你。”李蔓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要不,我让三弟过来给你赔不是?”李言说着就要起身找人。
“不是。”这时候找李书过来,还为那事赔不是,让她脸往哪儿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