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第4页

卦。
  “我姑姑说汴京第一美男是定国公府的公子傅予琛!还说不知道他底细的人看到他,不由自主就要在心里叫一声“好一个美少年”,可是定国公府那些知道他底细的人,像我姑姑姑父,被他美丽的眼睛扫一下都要吓得发抖——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定国府的傅予琛是个缺根筋的二愣子,不通人性不懂礼仪,性情残暴,打死过嫡母身边的丫鬟,白瞎了那副倾国倾城好相貌。”
  “我姑姑说,不管傅予琛的名声怎么样,他的老爹定国公都把这个唯一的儿子看成了心肝宝贝,等闲没人敢在他老人家面前说傅予琛一个不字。”
  “国公夫人出自大梁高门舒氏,亲姐姐就是当今皇后,自从嫁进国公府专房专宠,和定国公傅云章夫妻甚是相得。可是舒夫人连生了七个女儿,国公爷就趁夜抱着傅予琛进了国公府,养在舒夫人膝下。国公爷疼爱儿子,国公夫人也疼爱丈夫唯一的子息,每日娇生惯养爱惜非常。可是傅予琛不争气,是人人憎恶的呆霸王,性格暴虐淘气异常,还不到十四岁房里就有了无数美艳佳人,就连房里侍候小厮也都是俊秀小童!是最无耻荒淫的!”
  徐灿灿听了想笑,十四岁的孩子前世还在上初中,能有多荒淫? 
  胡熙珠说累了,小香很有眼色,奉上了早就沏好的茶水。 
  胡熙珠喝了茶水,眼珠子一转,对徐灿灿说道:“镇子东边桃花溪的桃花开了,咱们去瞅瞅吧!” 
  徐灿灿有点犹豫。
  她往常出去只要爹娘没跟着,就老是有人追逐调戏她,她爹娘最近说了好几次不让她出去。
  胡熙珠瞅瞅徐灿灿娇花般妍丽的脸,马上明白了,忙道:“我让翠英回去叫我哥哥陪着咱们!”
  胡熙珠的哥哥胡熙云今年十七岁了,在宛州城福威镖局做事,平日很稳重,做事也很持重。
  徐王氏听胡熙珠一说,就同意徐灿灿和她一起出去玩了。
  这时候正是上午,春阳散发出阵阵暖意。胡熙云大步走在前面,徐灿灿和胡熙珠手拉手走在他的身后,小香和翠英跟在后面,一行人向镇东边走去。
  徐灿灿穿着白绸小袄,桃红绣了绿色缠枝花卉的褙子,下面系着白色绿色缠枝花卉的月白裙子,头上插着一对镶绿宝石银簪,如一朵盛开在春风中的栀子花,又香又美又娇惹人爱。走在路上,就有无赖汉子在旁边叫:“好一朵娇花,不知便宜了哪个!”  
  胡熙珠一听就瞪眼睛,想要回过去。徐灿灿忙拉拉她的手:“不要理那些不成样子的人,搭理他们他们更上脸!”  
  胡熙云昂首挺胸走在前面,不欲搭理这些人。  
  桃花溪边的桃花不知不觉在春风中盛开了,密密匝匝仿佛成了粉红的世界。蜜蜂嘤嘤嗡嗡的在花间穿梭。  
  胡熙云远远跟在后面,胡熙珠和徐灿灿四个女孩子进了桃林。
  没过多久,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胡熙珠和徐灿灿在一起玩,而小香和翠英玩的情形。
  胡熙珠和徐灿灿在桃花林中的一条小路上玩,她摘了几朵桃花玩了一会儿,忽然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灿灿,我去解个手,你等我一下!”
  徐灿灿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钻进花丛中不见了。  
  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徐灿灿以为是胡熙珠,忙笑着回头:“熙珠——”
  是胡熙云。
  胡熙云白皙的脸有点红,眼睛亮晶晶的,眼神灼热望着徐灿灿。
  徐灿灿一惊,一步步往后退,胡熙云却一步步走上前:“灿灿妹妹,我,我喜欢你!”
  他步步紧逼:“若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爹娘就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徐灿灿一边退一边强作镇定稳住他:“你们家早就给你订下了娃娃亲,你——啊——”
  她脚下被干草秧子绊了一下,一下子向后摔倒在地上。
  地下刚下过雨,柔软而潮湿,徐灿灿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看着跪在地上向自己亲过来胡熙云,“啊——”的一声大叫了起来。  
  “噗”的一声,胡熙云飞了出去,落在地上,晕了过去。  
  下一秒,徐灿灿的脸立刻被遮在了黑袍之下,她目瞪口呆看着跨在自己脸上的两条长腿的中间,发誓她看到了白裤裆和在柔软的裤裆中凸出伟壮轮廓的那个玩意儿——她的救命恩人很特别地两腿分开跨站在她的脸上,还似乎有了反应!
  究竟是谁这么流氓?
  然后,徐灿灿听见有人大步跑来:“公子!”


☆、第五章 书信

  那人很快越过徐灿灿的脸,向前走去。徐灿灿在外面从来不装娇弱,她两手撑地坐了起来,眼睁睁看着那个穿着黑色绸袍的瘦高男子走到胡熙云旁边,弯腰拎起昏迷的胡熙云就离开了,很快就消失在桃花林中。  
  徐灿灿坐在地上,有点茫然。
  地下有点湿,即使隔着褙子和裙子,她依旧能够感受到屁股下面的湿冷。
  桃花清淡的香味、青草青涩的味道和泥土的土腥味混在一起,是一种奇怪却熟悉的味道——她前世跟爷爷奶奶住在郊区,这种味道伴随着她的成长……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灿灿仿佛刚被惊醒般弹了起来,她下意识地从上到下摸了一遍——发髻还算整齐,钗子也没有掉,可是褙子和裙子都沾上了一丝泥土草屑。  
  一个蓝衣青年沿着小路走了过来,他看到徐灿灿,一双漆黑的大眼睛顿时弯了弯,对着徐灿灿微微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徐灿灿认出他就是跟着凤眼美少年后面的那个英俊青年。  
  徐灿灿背对着桃花树,闭上了眼睛,略一思索便歪在了地上,故意大声“哎呀”了一声,坐在地上摆出姿势,然后就大声叫“小香”。  
  回到家之后,徐王氏看到徐灿灿的样子,不由埋怨:“明年都该嫁人了,现在还这么不着调,以后再也不让你出去了,安安生生在家做绣活吧……”
  她一边埋怨,一边把烧开的热水往浴桶里倒。
  徐灿灿脱掉外衣,只穿着白色中衣立在一旁,听着母亲的埋怨。
  她闷闷道:“知道了。”  
  徐王氏试试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忙拉过徐灿灿:“来,娘帮你脱衣服!”
  徐灿灿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是她一直娇惯徐灿灿,虽然灿灿长大了,可她常常不由自主还是把灿灿当小孩子照顾——而徐灿灿顺水推舟从不拒绝。  
  “嗯。”徐灿灿就真的坐在床上,让母亲帮她脱衣服了。  
  等徐灿灿泡进了澡桶,徐王氏才问道:“灿灿,胡家大郎怎么不见了?”  
  “我怎么知道,”徐灿灿泡在热腾腾的水里,长长的睫毛挂着小水珠,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白皙的小脸也变得红彤彤的,“也许不愿意和我们这些小丫头玩,自己溜了也未可知!”  
  “要洗头发了,闭上眼睛!”徐王氏拿了皂角水揉搓在徐灿灿已经湿透的长发上。徐灿灿有一头浓密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直到臀下,头发太长太多不好洗,徐王氏每次都得帮她洗。  
  徐王氏揉搓着徐灿灿的长发,嘴里取笑着徐灿灿:“灿灿啊,老人都说呀,头发浓密的人,把聪明窍全糊住了,脑子就笨呢!”  
  徐灿灿嘟着嘴:“我是很笨啊,可是我有爹娘,有弟弟,才不用怕!”  
  “傻丫头”徐王氏笑了,“你总要嫁人的,爹娘和弟弟总不能跟你一辈子!”  
  母亲的手轻轻地按摩着徐灿灿的头皮,很舒服。她眯着眼睛看着前方,希望这样的时光永永远远延续下去……现在她只担心胡熙云会说出有损她闺誉的话。  
  第二天,徐灿灿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带着小香做针线,干家务,照顾弟弟徐宜春。至于胡熙珠那边,她自己不愿意去,又怕胡熙云连累自己,就让小香去胡家探探消息。  
  小香很欢快地回来了,一回来就凑到徐灿灿耳边,神秘兮兮地叽叽喳喳告诉徐灿灿:“姑娘啊,你猜胡家大郎怎样了?”  
  徐灿灿瞟了她一眼,继续拿着绣绷绣手帕上迎春花的花瓣。  
  小香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昨天中午胡大郎就回家了,脸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嘴角肿了,眼睛只剩下一线天了,鼻梁也被打断了哈哈哈!”  
  徐灿灿扎下一针:“那胡大郎说什么了?”  
  “说是去城里玩,被东关的地痞给打了!”小香又叽叽喳喳说胡熙珠把翠英给了胡大郎什么的。  
  徐灿灿听了这话,手里的活停了下来,她不动声色地瞅了小香一眼。
  小香和她视线相接,忙低下了头。  
  徐灿灿大约明白了小香的意思,可是胡熙珠这么做,不代表她也会这么做。一则是她弟弟徐宜春今年才九岁,比小香还小三岁;二则徐宜春将来总要娶妻的,她可不愿意因为小香,弟弟和未来的弟媳有心结。  
  徐灿灿低头刺绣,状似不在意道:“宜春今年才九岁。”然后闭嘴不言。  
  小香静了静,转移话题:“汴京大老爷派了总管徐森带着四个家人过来送信给老爷,还不知道信里说什么呢! 
  徐灿灿终于绣好了一个花瓣,举起绣绷仔细端详,嘴里不紧不慢道:“也许是在信里说话祖母的情况吧!”  
  晚上吃过晚饭,徐灿灿终于知道书信的内容了。


☆、第六章春情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堂屋里是徐家一日中最温馨的时刻。
  徐顺和嫌油灯太暗了,就吩咐小香点了两根蜡烛,一根放在方桌上,他拿着几本医书在翻看;另一根放在矮桌上,方便徐灿灿和徐宜春——徐灿灿拿着一本《李义山集》在背,徐宜春依旧在读《史记》。
  小香坐在一旁用小炭炉热黄酒。热好后加入蜜糖给徐家四人一人倒了一杯。  
  徐王氏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问专心翻书的徐顺和:“相公,今晚怎么开始用功了?”
  徐顺和眼睛依旧放在书上:“唉,走了一个出手阔气的主顾,说是一直没什么效果,我得再研究研究。”  
  徐王氏听了丈夫的话,生怕儿女听懂话中之意,忙瞅了过去,发现徐灿灿脑袋一点一点地在背诗,徐宜春也很认真地就着烛光读书,这才放下心来,起身双手捧杯奉给徐顺和:“相公,春夜寒冷,喝一杯热酒暖暖身子吧!”  
  徐灿灿装模作样认真背诗,其实正竖着耳朵听爹娘说话呢!
  她心里盘算了好几回,觉得爹爹所说的那个阔气主顾应该就是那个凤眼美少年,也算出美少年来顺和堂诊病的频率是是十天一次。她原想着还能想办法见见的,谁知道他就不来了…… 
  徐宜春读书的间隙瞅了一眼姐姐,发现她虽然状似背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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