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后养成史  第227页

名天下的名门才女蓝伶俐,太上皇曾经喜欢过的女人!”
  徐灿灿:“……费灵韵是太上皇的遗珠?”
  郑太妃忙道:“自然不是了!只不过太上皇曾经为皇帝陛下向费氏求婚。”
  徐灿灿顿时心里顿时酸溜溜的,沉声道:“那婚事为何没成?”
  郑太妃垂下了眼帘:“怪只怪舒夫人联合舒废后坏了皇帝陛下的名声啊!”
  徐灿灿心里妒忌得油煎一般,竭力令自己平静下来,先谢了郑太妃,然后吩咐朱雀:“去看看朱颜喂皇太子喝水没有?”
  郑太妃闻言,识趣地告辞了。
  徐灿灿心乱如麻,便带着傅瑞坐着辇车回了潜邸,刚在正堂坐下,她便把费灵韵的小册子给了碧云:“去把今日在宫里的事情原原本本向梁先生说一下。”傅予琛是没闲工夫听这些婆婆妈妈的琐碎小事的,还不如说给军师梁庆贺听,他若觉得有必要,自会去向傅予琛回报。
  遣走碧云,徐灿灿便让朱颜、韩贺家的带着傅瑞去睡了,自己呆在锦榻上想了片刻,便释然了——傅予琛对她的感情,她难道看不到么?用得着担心那些不相干的女人么?
  再说了,傅予琛当初喜欢上她,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那张脸?
  最后徐灿灿得出了结论:傅予琛不是因为她的长相所以特别宠爱她,也不会因为她的不贤惠不能干就嫌弃她!
  这样一想,徐灿灿就松快一些了,叫了灰慧进来:“带几个小丫鬟拿着花篮去后花园采桃花,本宫要淘澄桃花胭脂!”
  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这样的活动,灰慧也不例外,一脸欢喜屈膝行了个礼退了下去,带着几个三等小丫鬟去后花园桃林采集桃花花瓣去了。
  傅予琛回来的时候,徐灿灿已经蒸好了桃花胭脂,分装在三个白玉盒里。
  听到外面传来请安声,徐灿灿知傅予琛回来了,却不去迎接,而是坐在圈椅上,用碧玉簪挑一点抹在手心里,细细晕开,然后看桃花胭脂的成色。
  这个活计她做多了,便有了一些心得体会,譬如玫瑰花淘澄出来的胭脂色泽最艳丽,桃花胭脂呈桃粉色最是娇嫩,而玫瑰花加上梨花淘澄出的胭脂则艳丽又润泽……
  傅予琛进了正堂,丫鬟们齐齐向他行礼请安,唯有徐灿灿低着头仍摆弄着那些胭脂水粉。
  他浑不在意地进了卧室,进去后见徐灿灿没跟进去,便开口叫徐灿灿:“徐灿灿,进来给我找衣服!”
  徐灿灿闻言直起身子,看着卧室门上挂着的璀璨晶莹的白石帘子,恨恨地“哼”了一声。
  众丫鬟都掩口而笑——按说皇帝皇后人前人后都该相敬如宾的,可是自家的皇帝皇后人前还好,互称“陛下”“皇后”。可是私下里就是互称“傅予琛”“徐灿灿”,一点也不客气,却很甜蜜。
  徐灿灿见众丫鬟都笑,怕傅予琛再说什么惹人笑的话,就起身进了卧室。
  傅予琛已经在浴室净了手出来了,见到徐灿灿,便道:“帮我换衣服!”
  徐灿灿刚走过去,傅予琛又道:“今日你命人捎信,说你在褔云殿,可我去了褔云殿,怎么没见你啊!”却见到了江州费氏之女。
  徐灿灿当即抬眼看他:“你见到了熟人?”
  “也不算熟,”傅予琛把徐灿灿的手放在了他的金玉大带上,“小时候见过一面。她若不是说她是费一稚的孙女,我都认不出来了!”这个费灵韵真是长残了,六七岁时多可爱啊!
 

☆、第230章

  徐灿灿正预备解他腰间的金玉大带,闻言便抬头瞅了傅予琛一眼。
  傅予琛貌似无辜地看着徐灿灿,催促道:“灿灿,快解腰带,我换了衣服还得见人呢!”待登基大典和封后大典进行完,他便要率领大军向南去打越国。为了专心致志打越国,傅予琛打算与大梁的东方邻国东夷结盟,他要的是东越列岛,其余岛屿东夷若想趁火打劫,他暂时不予理会,反正即使东夷占领了那些岛屿,将来等他腾出手来,就连东夷早晚也会成为大梁的一部分。
  徐灿灿低下头,专心致志地解傅予琛的腰带。
  傅予琛忙成这个样子,她不愿用些许小事打扰他。
  傅予琛在徐灿灿的帮助下脱掉了会见群臣穿的绯红袍,换上了白绸银纹袍子,围上了黑玉带,又去掉了通天冠,从新梳了长发,戴上了一般书生常戴的黑纱书生帽,顿时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书生。
  他交代徐灿灿:“晚上我在书房用饭,你不用等我了!”说罢便急匆匆去了——东夷的四皇子李苍穹作为东夷使者在书房里已经等了很久了!
  徐灿灿送他去了,便把新蒸好的三盒桃花胭脂取出来,挑出了一盒,连同云州新贡的一匹薄云锦命碧云送到福寿院给自己的母亲承恩侯夫人。
  还有一盒,她打算给玉茗长公主。
  徐灿灿想了想,令朱雀把内务府新送来的首饰清单拿过来,细细看了一遍,选出了四套头面,命人分别给玉茗长公主、崔氏、玉三姑娘(薛大奶奶)、延恩侯夫人和郑太妃送去。
  其中给玉茗长公主选的是一套锡林国进贡的白石头面,最是璀璨好看。
  徐灿灿犹嫌不足,又选了支赤金镶红宝石牡丹花形簪令人装好,含笑吩咐董嬷嬷:“传我的话,就说这支簪子特别衬龙蕊髻,让她梳了龙蕊髻过来让我看!”
  董嬷嬷知她和玉茗长公主亲厚,当下便道:“皇后娘娘放心,老奴这就过去。”
  到了晚间董嬷嬷回来覆命,说玉茗长公主谢了皇后娘娘,明日就来请安。
  徐灿灿含笑点头,赏了董嬷嬷,吩咐褐衣道:“让傅椿去问问水寒明日是否在宫里当值。”水寒也算宅男了,不是在宫里,就是在潜邸,或者去了金明池练兵,很少出去乱逛。
  褐衣很快便回来了,笑吟吟道:“皇后娘娘,水统领明日要去宫里当值,小郡主怕是见不到他了!”都知道皇后是为小郡主问的,所以有此回话。
  徐灿灿笑了:“唉,樱儿明日要失望了!”
  傅予琛到了夜里才回来。
  徐灿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便服侍他在浴室里泡澡解乏。
  从浴室里出来,傅予琛由徐灿灿服侍着在床上躺下之后,便开始啰嗦:“灿灿,我的大军已经集合完毕,十日后便要开拔了!”他平时太沉默了,喝点酒倒是爱和徐灿灿聊天。
  徐灿灿正在脱外面的纱衣,闻言当即停止了动作,过了会儿方道:“那我呢?”她有些害怕地看着傅予琛,生怕他说出要自己留着京城侍奉太上皇之类的话。
  傅予琛喝了酒之后凤眼亮晶晶的:“你先在京城照看傅瑞,待我在云州安顿下来,你便带着傅瑞由水寒护着微服去云州寻我!”
  徐灿灿闻言大喜,飞快地脱去了外衣扑进了傅予琛怀里:“阿琛!”
  傅予琛被她揉搓了一通,不禁有些蠢蠢欲动,可惜他一喝酒就变身太监,最后胡乱折腾了一番,把徐灿灿都折腾烦了,还是软软的没有入巷。
  徐灿灿见傅予琛还不服输,跃跃欲试还想再试试,便八爪鱼一般盘在傅予琛身上,令他动弹不得,这才朦朦胧胧睡了。
  傅予琛早上醒来后见徐灿灿还在睡,就去了浴室。
  澡还没洗完,傅予琛便想起了自己夜里不举之事,一张俊脸顿时火辣辣的,觉得自己丢大人了!
  他飞速洗完澡,便去找徐灿灿了。
  徐灿灿睡得正香,被傅予琛给骚扰醒了,挣扎不得,只得从了,待傅予琛终于进去了,下面轻轻摆动,她却又想起些事情,忙捧着傅予琛的脸交代道:“千万别,别弄进去了,喝了酒会,会,会生傻子的!”
  傅予琛没想到徐灿灿这么不专心,便摁着她剧烈地动了起来,终于冲撞得徐灿灿说不成话了。
  上午的时候玉夫人带着和薛英新婚燕尔的玉三姑娘来了。按照汴京风俗,家里至亲去世,要么当年就成亲,要么三年后再成亲。因薛英至今无后,又要上战场了,所以由傅予琛做主,让薛英迎娶了玉家三姑娘。
  玉三姑娘与薛英成婚,徐灿灿添妆时很大方,送了一座位于御街的宅子给了玉三姑娘,玉家和薛家面子里子都有了,因此特地来谢徐皇后的。
  徐灿灿见玉三姑娘虽依旧是俊眼修眉美得英气,可是眼角眉梢带了些羞涩之意,果真是新嫁娘。
  玉夫人先说了一些客气话,接着便直入正题:“皇后娘娘,我家三姑娘在薛家发现了一些和前面大奶奶的死有关的证据,现在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徐灿灿忙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玉明和薛英都是傅予琛的爱将,她自然也关心这两家。
  玉夫人便絮絮道来:“三姑娘成亲之后,为了犒赏家里的下人,便令人买了酒席回去让下人们享用。去世的薛姑娘留下了两个丫鬟,其中一个叫宝珠的喝了几杯酒,便说起了胡话,说什么‘大奶奶,不是我害你的,是姑娘要毒死你的’!”
  玉三姑娘接着道:“后来我又赏宝珠喝酒,趁她喝醉终于问明白了,先大奶奶竟然是被死去的姑娘毒死的!”
  她的脸变得苍白,简直不知道多庆幸自己是在薛蓝微死后才嫁过去的,要不然死的可能就是自己了。
  徐灿灿默然片刻方道:“想个办法,让宝珠在薛英面前说同样的话。”得让薛英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他在心中对傅予琛或者水寒有芥蒂。
  玉三姑娘答了声“是”,心中有了主意。
  徐灿灿不大想继续这个话题,便问玉三姑娘:“过些日子大军开拔,薛英怕是也要走的,想不想随军去云州?”
  玉三姑娘当即欢喜道:“可以随军吗?”
  徐灿灿微笑:“你回去与薛英说,就说我到时候带你去!”
  玉三姑娘大喜,当即起身向徐灿灿行礼道谢:“多谢皇后娘娘!”她与薛英虽成婚不久,感情却很好,很舍不得离开薛英,因此对皇后娘娘简直是感激涕零。
  玉夫人笑着撇嘴:“真是女生外向!”
  徐灿灿也笑了:“他们小夫妻感情好,您老人家才能放心啊!”
  下午的时候薛英便亲自送了八盆重瓣栀子花过来,以谢皇后娘娘的恩德。他已经二十五岁了,如今还没有后嗣,皇后娘娘答应让他妻子随军,对他来说实在是个好消息。要知道按照大梁律令,将士出征是不能携带家眷的。
  徐灿灿看了这些重瓣栀子花,心中满意,命人把栀子花都种在了后面花园里。薛英是傅予琛身边的大将,若是对傅予琛怀有敌意,那可就太危险了。
  能够逐步瓦解薛英的心防,徐灿灿还是很满意的。
  到了后半晌,玉茗长公主才来了。她倒是梳着龙蕊髻,却没有戴那支赤金镶红宝石牡丹花形簪,而是簪了支镶银水晶莲花簪。
  徐灿灿见她一直回避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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