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守则  第388页

益这个契兄倒是一般。

裴立省听了安郡王的来意,想了想,便使人将正在内院做客的贺宁馨叫了出来,一起听安郡王的来意。

贺宁馨不知怎么开口,只好笑着垂眸不语。

裴立省便对安郡王道:“宁远侯府的芬姨娘早就不是我们裴家人了。她是生是死,都与我们裴家无关。安郡王职责所在,该怎样就怎样吧。!我早就当没这个女儿了。说起,当初她五岁的时候,大病一场,都说活不了了。后来居然活了下来。原来大难不死,不一定有后福,也许有后祸呢!”

安郡王拱了拱手,道:“裴太傅既然如此说,小王就按圣上的意思办了。”

贺宁馨方才想起一事,对安郡王提点道:“安郡王,那芬姨娘有些古怪法门,安郡王要抓她进诏狱,恐怕要去庙里预备些高僧的佛偈禅语才好,最好是持诵过的,能压一切邪祟。”

安郡王有些愕然,忙道:“镇国公夫人何出此言?”贺宁馨犹豫了一下,眼光飞快地皴了裴立省一眼,见他脸色平静,眼光掠过自己,看向远处的多宝格架子,似乎没有觉得自己说得话,有多奇怪一样。看见贺宁馨似乎欲言又止,安郡王也不想让她为难,正想起身告辞,却听见贺宁馨缓缓地说道:“……有一次,我无意中看见芬姨娘摸了摸她的手腕,就突然无端端地原地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又凭空出现,很是蹊跷。”听见这话,脸刚才气定神闲的裴立省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也可能是我眼花,看错了……”贺宁馨强笑道。心下更加忐忑。裴立省和安郡王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连声道:“也许是眼花了,也许是蹊跷。总之小心使得万年船。我们会仔细考虑的。”

安郡王从裴家告辞里去,就去了大觉寺,求见大觉寺方丈,从方丈那里得到了写着佛偈的黄丝带。缇骑那里贝莱有些贴了符咒的枷锁,原是用来对付有些法力的邪魔外道的,为了保险起见,安郡王也让带队的女番子拿了一个,专门用了枷裴舒芬。


无可奈何之下,裴舒芬只好哀求从后面跟进来的柳梦寒:“请柳太姨娘给我们侯爷送个信,就说舒芬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

柳梦寒同情地点点头,命人将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热闹的世子抱了起来,对裴舒芬道:“放心,我会给侯爷送急信过去的。只是侯爷远在千里之外,一时半会不能回转。你要好好保重,活着等到侯爷回来的那一天。――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侯爷就算回来了,给你沉冤昭雪,你也等不到那一天了。”裴舒芬连连点头,便被缇骑的女番子推搡着出去了。来到宁远侯府外头,两辆缇骑的黑囚车停在外头。缇骑等在外面的人手,看见刚才进去的人已经押了两个身带枷锁的,衣着锦绣的妇人出来,便知道是得手了。忙拿了画了图影的文书过来,先对照着前面的一个妇人问道:“宁远侯三姨娘楚齐氏齐萱?”齐姨娘木然地看了那人一眼,便低下了头。那人看着这个女人的摸样跟图影上的人差不多,便拉过齐姨娘的右手大拇指,在图影上印了指纹,然后掀开前面一辆黑囚车的盖帘,将齐姨娘塞了进去,有拉上囚车的们,放下盖帘。从外面看过去,就是一个黑黑的四方的大木盒子,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齐姨娘被关了进去,裴舒芬又被推了过来。

那人打开另一张图影,对着裴舒芬瞧了瞧,问道:“宁远侯五姨娘楚氏舒芬?”

裴舒芬被除了族,没有了娘家的姓氏,只有夫家的姓氏。

裴舒芬眼珠都没有转动一下。那人仔细对照了一下,见看上去差不多,就拉过来裴舒芬的右手大拇指,同样印了指纹,才掀开后面一辆黑囚车的盖帘,将裴舒芬塞了进去。

两人都关好了,缇骑领队的女番子又拿了一份文书出来,让跟着来到大门口的柳太姨娘签字画押,写明某年某月某日,因阳平侯夫人原告,缇骑从宁远侯府带走两名谋害主母的妾室。等待审讯,最后定罪。

柳梦寒一边擦眼泪,一边在文书上按了手指印,便站在大门口,挥手看着缇骑的两辆囚车远去了。

齐姨娘一被带走,齐姨娘留下的两个儿女便无人照应。

这两个孩子既非嫡,也非长,柳梦寒对这两个孩子并没有放在心上,便将齐姨娘的儿子交给兰姨娘带,女儿交给桂姨娘带。

兰姨娘和桂姨娘早被曾亭和柳梦寒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不敢有丝毫违拗。此时见齐姨娘的两个儿女也甚是可怜,她们倒是动了一丝慈母心肠,将齐姨娘的两个孩子照应下来。

柳梦寒只抱着世子去了自己的慈宁院,将世子以前的婆子丫鬟都打发了,专门自己找了人照料。

谁知第二日,过世的宁远侯继夫人曾亭的娘亲,阳平侯夫人上门,宣称这个儿子是她女儿唯一的子嗣,要为她女儿披麻戴孝送终的,要将世子接到阳平侯府住一阵子,等宁远侯楚华谨从西南赶回来,曾亭正式下葬之后,再把孩子送回来。柳梦寒当然不会同意。

两人争执起来,阳平侯夫人一怒之下,去宫里想皇贵妃娘娘请旨。

皇贵妃怜惜曾亭无端被妾室谋了性命,况且此时宁远侯府也没有个主事的人,柳梦寒虽然辈分高一些,到底还是个妾室,还没有资格教养宁远侯世子,便准许阳平侯夫人蒋宁远侯世子带回阳平侯教养一阵子。等宁远侯楚华谨回京,曾亭下葬之后,再将世子归还宁远侯府。宏宣帝听了皇贵妃的回报,也点头道:“如此甚好。”

简飞扬回到家,对贺宁馨说起宁远侯世子如今的情形,也有些不忍。大人作恶,受苦的总是孩子。

贺宁馨默然了半晌,道:“各有因缘莫羡人。他若是个好的,自然能有一条活路,圣上不是赶尽杀绝的人。”说完,便转了话题,对简飞扬道:“明日我要陪宋良玉去见涂大姑娘,家里头没人,你若是无事,早些回来。”

第一百零八章大皇子大婚

简飞扬听说贺宁馨仍然要去辉国公府,有些担心,提醒她道:“记住了,别多说话,如果实在避不开,坐在一旁听就是了。”

贺宁馨坐在梳妆台前取下了头上的钗环,笑着摇摇头,道:“你以为,我想躲就躲得过去?”

既然涂大姑娘已经找上门来,贺宁馨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明哲保身。再说,涂大姑娘不是不讲理的人。贺宁馨听人说过涂大姑娘的一些往事,知道她也是饱读诗书,才名在外的,并不是一味只知拈酸吃醋,心胸狭窄的女子。两个人如果真的有误会,说开了就行了。别被有心人利用,将极小的事闹大了,反而不好收场。

简飞扬当下没有再劝,同贺宁馨一起去看了小子言,便歇下不提。

第二天,辉国公府专门来了车子,接贺宁馨过去做客。贺宁馨仔细给家里的乳娘、丫鬟、婆子都交待了,才带着白茶一起去了辉国公府。宋良玉早就等在自己的闺房里。

看见贺宁馨进来,宋良玉快步迎了上去,笑着道:“还以为你会将小子言带过来。”

贺宁馨笑了笑,道:“他还小,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睡。也不知道是像谁,瞌睡大得不得了,比一般孩子都要能睡。”

宋良玉给贺宁馨端了茶过去,两人分宾主坐下,又寒暄了几句。贺宁馨凝神看去,见宋良玉神采奕奕,眼睛也没有红肿,脸上更没有郁色,和昨日不大一样,便知道她是想过来了,遂点头道:“你想开了就好。凡事都是有利就有弊,而且有得必有失,端看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了。”

宋良玉知道贺宁馨说得是什么意思,笑着斜了贺宁馨一眼,道:“你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不过你放心,这一次,我确实是想的清清楚楚了。在外洋的那两年,我其实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后来回来了,见到大皇子,想起了以前的事,是有些心情不好。”因为投入过真感情,所以分手总是很难一次就成功的。

“那天从你府上回来,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海边散心。我看见大海就在面前,无边无际,亘古不变,突然觉得一下子想通了,心里的积郁和不平也烟消云散。日子那么长,我要做的事情那么多,就算是有些事情有缺憾,你也知道,月有阴晴圆缺,花儿也无百日红,我为何要这样执着在一段已经不可能的感情上面?”

顿悟都是在一瞬间的。终于明白,过去就是过去了,往事不可追。

“不过也要多谢涂大姑娘,若不是她孜孜不倦地过来堵我,我还没那么容易想通这些事情。”

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那些牵盼是不容易放下的。

可是当看到对方已经使君有妇的时候,绝大部分都会觉醒过来。

宋良玉也不过是个普通姑娘,出去外洋,也不过区区两年。回来后,在东南承平府,同大皇子又共事过,说她马上就能说忘就忘,就是骗人。宋良玉笑呵呵地从旁边的一个盖着盖子的冰盆里取出一样堆雪一样的东西,送到贺宁馨的面前。

“尝一尝,我在外洋学做的。他们叫这个东西做‘雪淇淋’,加了很多牛乳,香浓幼滑。我还以为小子言会来,给他做了一大桶。”

说着,宋良玉从桌子底下还提了一个体皮洋桶给贺宁馨看。

铁皮桶里坐着满满的一桶冰,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青瓷玉檀,上面盖子一个圆圆的盖子。宋良玉揭开盖子,给贺宁馨看里面满满的一坛雪淇淋。

贺宁馨从桌上取过银调羹,试探着舀了一口,细细地品了一会儿,入口即化,香甜冰凉,十分爽口。

“小子言一定爱吃。不过这东西太冰了,倒是不能多吃。”贺宁馨也只吃了两勺就放下了,将剩下的雪淇淋递给了一旁伺候的白茶。

宋良玉点点头:“好东西都是像这雪淇淋一样,有的吃就要赶紧吃,不然就化了。”

两人说笑了一阵子,外面终于有丫鬟过来道:“涂大姑娘到了。”

宋良玉收起笑容,起身道:“带涂大姑娘到旁边的花厅候着。我和镇国公夫人就来。”

那丫鬟领命而去。

贺宁馨和宋良玉又喝了口热茶,才起身携手网旁边的花厅里去了。涂素芝今日仍然穿着家常的湖绿色潞绸交领比肩下襦,下系着月白色百褶襦裙,腰间一条蓝色宫绦,显得腰肢纤细,身姿楚楚。

宋良玉站在她面前,显得有些高,有些瘦,也有些黑,不若涂大姑娘精致纤巧。

宋良玉大量涂素芝的当儿,涂素芝也在细看宋良玉,在她眼里,宋良玉生的有些过于咄咄逼人。浓密的双眉并没有如一般姑娘家一样拔得细细地,大大的眼睛,双眸黑沉,黑白分明,鼻子很高很直,下颚有些方正,显得有些倔强。身高腿长,比涂素芝要高出一个头。

身上穿着一件比较奇怪的天青色紧身窄袖翻领的小上衣,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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