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  第30页

怀里,周自横的手还放在刘金燕的肩膀上拍着。
  又安心里就是一睹,刘金燕的脸正好冲着楼梯,因此先看见她,目光闪了闪,迅速推开周自横,颇有些吓唧唧的开口:“小,小许,你别误会,自横只是安慰我罢了!”
  又安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金燕姐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还有,昨天我也没误会,是你多想了,我是医生,燕子是个小孩子,小孩子的话我怎么会当真,再说,她还病着呢!”说着对周自横道:“你不是说今天要去军区开会,怎么过来了。”
  周自横道:“金燕给我打电话说,燕子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就过来了。”周自横知道燕子从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体质差,三天两天就病一回,可白血病,对这个单亲的家庭来说,真是雪上加霜,他也跟着挠头,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予经济上的援助,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这个时候,周自横根本无暇顾及两个女人之间的不对劲儿,小燕子很粘周自横,抱着周自横不撒手,周自横只能哄着她睡着了,才跟又安回家,刚进门没一会儿,刘金燕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孩子哭闹不休。
  周自横见小媳妇儿班也没上,在医院陪了自己一天,就说:“你先睡,我去看看。”深更半夜的,又安能放心他一个人去吗,又明明知道刘金燕的心思,还是跟着他回去了,到了儿童医院,刘金燕看见她,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道:“抱歉,孩子刚才哭闹着非得找自横,我是真没法了,才给你打电话,这会儿睡了。”
  两口子才又往回返,到了家,又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周自横:“你打算怎么帮刘金燕?”又安忽然觉得,自己总这么盯着也不是事,不说自己还得上班,这事也不是她盯着就能防范的了的,而且,她觉得好累,从来没这么累过,累心又累身。
  周自横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摸摸她的脸柔声道:“怎么?累了?”又安皱了皱眉:“我累什么?我就是问你打算怎么帮那母女?”
  周自横道:“帮着找合适的骨髓,媳妇儿,咱支援她母女些钱,没问题吧,那母女估计连手术费的零头都没有。”
  又安道:“这个不用跟我说,钱当然没问题,我说的是别的,周叔叔,不管你对哪个死去的战友有多愧疚,多想补偿,也得有个度,你明白吗?”
  周自横定定看着她:“你什么意思?”又安道:“你难道不觉得因为你的过度关心,那对母女已经对你产生了依赖吗,你不是刘金燕的丈夫,更不是燕子的爸爸。”
  周自横皱着眉道:“媳妇儿,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燕子的病很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恶化,那是一条天真活泼的生命,你怎么还想这些有的没得。”
  又安蹭一下站起来道:“我想这些有的没得,你难道看不出来刘金燕对你的意思吗,或许,你们俩打早就习惯了这么暧昧,你怎么不干脆娶她算了,这样又能帮她找了丈夫,又给燕子当了爸爸,你娶我做什么?”周自横脸色一沉:“又安,你这是无理取闹!”

☆、三十六回

  又安憋了一天火,早就憋不住了,本来也不是多好多懂事的性子,本质上还是个孩子,这会儿听周自横说她无理取闹,又安哪受得了:“我无理取闹,你自己也不睁眼看看,你弄这么对母女在身边挂着,三四岁的孩子张嘴闭嘴叫你爸爸,那个当妈的,没事就跟你哭诉,要不就让你安慰,周自横,我根本就是多余的,你们三才是一家三口。”
  周自横脑门子的青筋一蹦一蹦的疼,昨天晚上有个夜间训练,一宿没睡,今天一早又去了医院,呆到现在,回家了,小媳妇儿还跟他闹,周自横就觉得,脑袋跟要炸了一样,他真生气了,因为小媳妇儿这些话,吃醋他理解,可有这样吃醋的,怎么也得挑个时候吧!
  周自横深吸两口气,看着她媳妇儿叉腰站在那儿,虽然气势颇大,可眼里却那么难过和委屈的小样儿,一颗心嗖一下就软了。
  他叹口气伸手把又安拽到自己怀里,哄道:“媳妇儿咱不吵了行不,我就是看着这母女挺难的,照顾了一下,真没你说的那些什么暧昧心思,别说刘金燕是我战友的媳妇儿,就是她不是,我跟她也不可能,我答应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成不成?”说着,亲了小媳妇儿一口:“除了我媳妇儿,我眼里就装不第二个女人,累了一天也没好好吃饭,你先去泡个澡,我给你下面条,吃了面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又安忽然觉得,这架吵的挺没劲儿,为了刘金燕母女吵架算怎么回事,估计她越吵,周自横越觉得她无理取闹,又安泡在浴缸里还在自省,是不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关系,她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和独占欲,所以才会如此在乎刘金燕母女的存在。
  洗了澡出来,刚坐在餐桌上,周自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又安直直望着她,周自横看了她一眼,接起电话。
  又安能清楚听见话筒那边刘金燕的哭声:“自横,自横,燕子找不着了,我看她睡的好好就出去打趟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周自横道:“你在那边找找,我马上过去。”周自横撂了电话就跟又安说:“我去看看,那孩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大半夜的别真出事,乖啊,吃了饭就睡觉去,我一会儿就回来。”
  结果,又安等到了早晨五点,周自横才回来,见她还没睡,周自横亲了她一下道:“怎么还不睡?”又安问他:“孩子找到了吗?”周自横揉了揉眉心:“找到了,燕子说想找我,跑出医院就迷路了,后来是个出租司机见她穿着儿童医院的病号服急忙送了回来,好了,睡吧!今天是周六正好休息。”又安头一次看到周自横累成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
  但是打这儿以后,又安发现,自己平静的生活变得一团乱,刘金燕母女几乎没有一天不出状况的,就是实在没事儿,也得半夜打电话说孩子哭闹的找周自横,那孩子很粘周自横,分开一会儿都闹,而对又安却非常排斥,甚至看见她就哭闹不休,弄的周自横跟她商量,让她别跟着过去了。
  又安拿不准这是不是那母女的伎俩,可那孩子已经得了绝症,她这么想,总觉得有些太不近人情,就这么过了一个月,终于骨髓配对成功,燕子做了手术,术后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就出院了。
  又安真松了口气,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平静了,哪想到,出了院依然隔三差五半夜打电话把周自横叫过去,理由千奇百怪,基本上都是以孩子为借口。
  又安觉得,自己要是再忍下去就能爆炸了,这种日子,过不过的不吃劲了,这天把刘金燕约了出来,她想了很久,她的跟刘金燕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把这些事掰扯明白了,免得让这女人以为她真是傻逼呢。
  两人约的是临街的咖啡馆,又安等了一会儿,刘金燕才珊珊来迟,不得不说,这女人虽然三十出头了,可颇有一股柔弱无依的味道,别说男人,就她一个女人都忍不住想可怜她,背后又发生那么多不幸,这种女人简直天生就是小白花,不用装已经像了十成十,更何况,这女人还挺会装。
  刘金燕看了她一眼道:“你找我谈什么?”又安道:“金燕姐,这里没外人,我看咱们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给我句实话,想怎么着,是想我跟自横离婚吗?”
  刘金燕颇委屈的道:“小许你说这个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那表情真是分外无辜,又安冷笑一声:“不明白?我想你心里比谁都明白,燕子的手术做完了,并且很成功,我跟自横该做的也都做了,我想你作为一个单身带着孩子的女人,总麻烦一个有妇之夫说不过去吧!”
  刘金燕咬咬唇:“我没有,小许,我想你误会了,我跟自横没什么关系,真的,他就是出于道义照顾我们娘俩罢了,如果这给你带来了麻烦,我以后注意,尽量不给自横打电话……”
  又安忽然烦上来,这女人简直油盐不进:“金燕姐,你别张口闭口自横自横的,弄的咱俩跟封建社会的大小老婆一样,我就要你个痛快话儿,你要是想跟周自横怎么着,直接跟我说明白,我成全你,我跟他离婚,把周太太的位置让给你,也省的你总那孩子找借口把她往你那边拽,挺没意思的。”
  刘金燕目光闪了闪小声道:“小许,你真误会了……呃!自横,你来了……”又安回头就看见周自横黑着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许又安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站起来指着刘金燕笑了:“你真真厉害,这手段,我甘拜下风,周自横今儿当着刘金燕咱说清楚,我跟你俩耗不起,咱俩分开吧!你他妈别想跟古代男人一样,家里放着一个,外头还得挂着一个,我没那么贱……”话没说完,就被周自横一把抗在肩上。
  又安恨上来,乱踢乱踹,毫不留情,被周自横直接按住腿,扭头对刘金燕道:“我给你找了个大一点的房子,把冯妈妈也接过去,跟你们娘俩一起住,今后互相照顾也更好些,我工作忙又有家庭,总照顾你们母女不大方便。”说着,扛着又安就出去了。
  刘金燕脸色有些白,定定望着两人出去的背影,紧紧咬着嘴唇,周自横真气坏了,这一阵周自横都忙死了,忙着训练,忙着下一季度的演习,还要忙着调动工作。
  周自横知道又安心里对刘金燕母女有疙瘩,可看在死去战友的份上,他真不能撂下那母女不管,要说他又别的想法纯碎扯淡,要是他有,还用等到这时候,可不得不说,人总有贪心,这个周自横也明白。
  燕子出院后,刘金燕找各种借口把他叫去,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后来就发现不怎么对头了,或许真是他小媳妇儿那句话说的对,自己出于愧疚对这母女的照顾,让刘金燕有了不该有的想头,而且,今天周自横也看的相当清楚,虽然自始至终,都是他家小媳妇儿咄咄逼人,刘金燕忍辱道歉,可这事怎么看怎么假。
  他小媳妇的性子他很清楚,性子倔,有些小脾气,可本性善良,第一天,带她去冯妈妈那里,她一点不嫌弃的给老人看脚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估计是委屈了这些日子,自己又没得空哄她,小丫头才炸毛了。
  这样的事刘金燕却给自己打了电话,如此拙劣的手段,周自横再看不出来就真说不过去了,他还真没想到刘金燕会抱着这种想法,心里那点愧疚怜惜瞬间退的一丝不剩,不过离婚,这丫头想翻天了
  周自横扛着又安出去,打开副驾驶把她塞了进去,小丫头疯了一样一脚踢过来,被周自横眼疾手快的挡住,关门,上车,俯身过来给小媳妇儿系上安全带,按住她警告:“媳妇儿你再折腾,我只能把你捆上了。”见小媳妇儿老实了,才开回了公寓。
  进了家,又安手里的包一甩,站在客厅中间,讽刺的道:“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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