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攻略  第42页

给我?”
  陆晔虽说还在笑着,但是眼神却有着以往没有的认真,只听他说道:
  “好,你要是你喜欢的,不管是什么,我都给你。”
  包括我。
  最后一句,陆晔并没有说。
  在他眼里,周德音还小,这些事情。如果说了,怕她不懂得。她每次看自己的目光就犹如看周弘文一般,周弘文是她的堂哥,她景仰。儒慕。
  而陆晔,并不想当她的哥哥。
  陆晔心中想着,等她再大一些,再大一些,便告诉她。自己所有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那个小乌龟又开始展开头脚向着水中爬去。
  不多时就听到扑通一声,小乌龟已经下了水。
  周德音回过神儿,笑得前仰后合,说道:
  “真是个狡猾的东西。”
  陆晔拉过她,站到放生池旁,指着清澈见底的放生池说道:
  “阿音,你还能认出哪个是我们去年放的,哪个是我们前年放的吗?”
  周德音看了看水底。摇了摇头。
  这个真的不好认,乌龟和人不同,在周德音看来,它们都长得一模一样,哪里能分清楚。
  陆晔蹲下身去,用折扇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
  “阿音,你看,那只就是我们第一年放的,这个是我们去年放的,还有那边那只。是去年你从御膳房带来的。”
  周德音看着池中的乌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蹲下身仔细看,也没有发现不对。便侧过头看着陆晔问道:
  “陆晔,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晔听她问完,笑着说:
  “你从御膳房带出来的那只是甲鱼,本身就与池中的龟种不同,另外的两只我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我在它们身上做了标记。”
  听陆晔说乌龟身上有标记。周德音盯着池子里乌龟仔细的看,都恨不得捞上来一只。
  陆晔揽住她的肩膀说:
  “小心些,别再掉进去。”
  周德音看得仔细,想都没想的说道:
  “我不怕,有你呢。”
  那是一种全心的信任,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晔觉得,再也没有比周德音刚让他觉得暖心的人了。
  见她还是没注意到,便给她指了指说:
  “你看,我前两年带来的那两只乌龟,龟壳的右下角有一个小小的音字。”
  周德音听陆晔说完,就被他气的笑出声来:
  “好你个陆晔,竟敢把我的名字刻在龟壳上......”
  陆晔握住她的手,十分正经的说:
  “有了小晔,小小晔,如果没有小音,小小音,小小晔它们会很寂寞的。”
  ......
  十五岁过后,陆晔在朝中谋了个闲职。
  原本依着周德音的意思,是要把他举荐给自己外公和舅舅的,陆晔满腹经纶,平日里的话语就能听出他有指点江山的大才。
  可是,陆晔不许。
  也不许她在昭仁帝和皇后面前提起。
  周德音也就不敢说其他了,因为她了解陆晔,那次荣兴侯的爵位他就干涉了陆晔,到现在都不敢告诉他,所以,周德音对于他谋取职位一事,并没有插手。
  周德音说要举荐自己给严太师以及严国舅,陆晔下意识就是反对的,并不是因为清高,而是因为陆晔的想法与严家的行事风格相左。
  严太师党同伐异,尤其是他瞎管的六部里面的兵部,礼部还有刑部,里面但凡有人对他的指令有质疑的,都是下场凄凉。
  如此的专横跋扈,是陆晔所不喜的。
  更何况,严国舅军功赫赫,在西北根深蒂固,盘根错节的西北,任谁去了都插不进去刀,连官员的调配,严国舅都不用向吏部和朝廷回报,俨然是土皇帝。
  这样专权的外戚,陆晔不喜,也不看好。
  就算他们是周德音的外公和舅舅,也是不行的。
  初入朝堂,陆晔行事严谨,很快就引起了睿亲王的赏识。
  与严太师和严国舅一样,陆晔也不喜欢睿亲王,原因无他,只因为整个朝堂上,与严太师分庭抗衡的就是睿亲王。
  睿亲王手里有户部吏部和工部,分别掌着朝廷的钱财和官员调配,以及各地规划。
  还有皇城的禁卫军统领,是睿亲王妃的弟弟。
  尤其重要的是,昭仁帝最信赖的那个长春道长与睿亲王也很亲近。
  从表面看,严家和睿亲王相互制约,实则是睿亲王占了上风。
  至少在陆晔是这样看的。
  因为昭仁帝近年来迷恋修仙之术,对长春道长可谓是言听计从,后宫虽然是严皇后管辖着,可这两年,睿亲王不知道从哪儿找到一名女子荣氏,长春道长更奉其为姑射仙子,昭仁帝将她宠的没边,进宫也才两年,就封了贵妃,直接的威胁到了皇后的地位。
  

第七十二章 嫁给我(二合一大章)

  
  虽说荣贵妃深入简出,但对昭仁帝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陆晔将着一切看得透彻,所以,入了朝堂后,并没有激进的做法,而是平平稳稳地在两派之间寻求道路。
  但是,自从睿亲王留意到陆晔后,便是各种的招揽,因为有周德音在,陆晔是不可能站到睿亲王的一面。
  不过人在朝堂,许多的应酬是必须的,就比如睿亲王府若有什么赏花宴,也一定会下个帖子去荣兴侯府。
  这样的事情,陆晔看着轻重缓急,三次里面也必定是要去那么一次,陆晔惊才艳艳,无论是走到哪里,他的气韵,他的容貌,他的无意中的话语,都让人神迷。
  睿亲王的嫡长女郡主周德言就是在一次宴会上看到了陆晔。
  之后就传出睿亲王有意招揽陆晔为郡马,整个睿亲王府,适龄的郡主也就周德言一个,是为谁招郡马不言而喻。
  后来,周德音听到了传闻。心中觉得怪怪的。
  当时陆晔已经十六,就算议亲,也算早了。
  可是,周德音才十三。
  皇室的公主不像普通人家的女儿,早早的就定了人家。公主没有一个是十八岁前就出嫁的,就算提前相好了驸马,也都会旁敲侧击的告诉人家,让他们等到公主十八岁。
  周德音算着年纪,自己十八岁的时候,陆晔已经二十一了,她是荣兴侯,身负着给家族开枝散叶的任务,真的能等到自己十八吗?
  且,就算陆晔能等到,大周朝明文规定,驸马不得议政。
  这项死死的条例在,陆晔的满腹经纶,满腔抱负又该如何施展?自己就真的忍心看他做一个闲散侯爷?
  小小的周德音便是在那时有了忧愁。
  周德音倒是不怀疑陆晔会看上周德音,别人不了解。对于陆晔,周德音还是很了解的,其他不说,就周德言满脑子草包。让她吃点荞麦壳,一准儿能吐出个绣花枕头来,中看不中用,不会是陆晔喜欢的类型。
  而睿亲王还没有这么脑残,八字没一撇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那位堂姐自作聪明,传出来的流言,指望着流言能压倒陆晔就范呢。
  那段时间,周德音是避着陆晔的,因为太清楚陆晔的追求,也太清楚自己的身份,周德音不知道该怎样的跟陆晔相处下去。
  可是,虽然这样,周德音还是忍不住难受。早早的便懂了这人世间最难的抉择,懂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直到后来,周德音才听说,陆晔请旨去了彭城,打听之下周德音才知道,原来彭城闹了瘟疫,朝中人人自危,生怕派自己前去。
  两方挤兑下,便把中立的陆晔给推了出来。
  传闻是这样的,不过周德音一听就知道实情并不是这样的。
  首先陆晔绝对不是他们想挤兑能能挤兑成功的人。再有,出了这样的事,陆晔用的着他们挤兑吗?他如果不想去,谁挤兑也没用。反之,他如果想去,谁拦也拦不住。
  后来周德音就知道自己猜的没错,的确是陆晔自己甘愿请旨的。
  周德音知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开始几次陆晔递了消息过来,想要见周德音。那时候因为周德音还在自己的矛盾中挣扎,不知道如何是好,就没有见他。
  如今想要见他,却听到了他动身去了彭城。
  周德音听到消息后,二话没说,骑着马就追了出去。
  陆晔去的不是别的地方,而是瘟疫横虐的彭城,随时都有危险,不能让他觉得自己生着他的气,周德音要告诉他,根本就没有因为周德言生他的气。
  追出京郊三十多里的时候,周德音才看到陆晔的身影。
  听到马蹄声,陆晔回过头,看到了周德音骑着马奔驰而来,深深地笑了。
  陆晔掉过马头,迎着周德音而去。
  两个人翻身下马,周德音刚站稳就伸手抱住了陆晔,刚一开口,就感到喉头一噎,险些流出泪来。
  陆晔心中一阵揪紧,双手回抱住她。
  “阿音,我以为你不来送我了。”
  这一句话,周德音忍了许久的泪水,潸然而下。
  只有更紧地抱着他,似乎这样才能宣泄自己的情感。
  “陆晔,我没有生你的气,那些流言我知道不是真的,我是...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为什么是公主,为什么......”
  周德音边哭边说着,陆晔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虽然周德音哽噎着说的并不清楚,但是周德音要表达的意思,陆晔懂了。
  原来,她是为了这个不见自己。
  原来,在她心里,自己是一个看重官场名利比她还重的人。
  周德音没有说完,陆晔就打断了她:
  “阿音,我做官是因为想证明自己,证明我陆晔是有足够的能力,与我心爱的人般配。因为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值得世上最好的男儿。权利带给我的一切,远远没有她重要,你懂吗?”
  俯在陆晔怀中的周德音,后知后觉听出来了陆晔是在对她示爱,除了心底一根紧绷的弦,嘭的一声断裂之外,还有一阵难言的激荡在胸口蔓延开来,一圈又一圈,使得她整个人都有些醺醺然。
  周德音至他怀里抬起头,看着陆晔,有些木讷,有些怀疑的再次问道:
  “陆晔,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好吗?”
  陆晔看着周德音呆傻的样子,柔情在心中蔓延开来,再次拥她入怀,脸颊贴着她头顶发髻,闭着眼睛,似是情人般的低语道:
  “阿音,我爱你,等你长大了,我们就成亲。”
  不是问句,也不是恳求,而是十分平静,十分有力的说着。仿佛是天经地义,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德音俯在他的胸口,被陆晔紧紧的拥着,突然发现。眼前的少年已经如此高大了。
  他胸口心脉的跳动,与自己那颗砰砰跳动的心竟然一致。
  都是那样的快速,有力的节奏。
  周德音不知道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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