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琢  第263页

姐是跟林夫人一向不合的汝南王世子夫人的贴身丫鬟,而且还在她房里搜出了一包无色无味的春药。这药刚刚查出,那丫鬟便撞柱子自尽了。线索到此为止。”
叶琢眼睛一眯:“背后那人真是好计谋啊,想要一石两鸟,挑拔我们瑞王府与汝南王府的关系。”
“可不是?不过我家琢儿连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出他们的意图。是该说我家琢儿太聪明,还是他们的计谋太拙劣呢?”杜浩然低下头,拧了一下叶琢的鼻子。
叶琢瞪了他一眼,将他的大手扔开,又问:“那这样就查不下去了?”
“哪能啊,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吧。”杜浩然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在宫中与那聂贵妃发生冲突起,我就担心她会对你不利。所以一直派人盯着她和大皇子呢。后来大公主掺和进来,又加了一个大公主。这次的事,从这头查不出来;我就叫人从那头查起,这才确定了幕后指使者。”
说到这里,他歉意地亲了亲叶琢:“对不起,饶是一直盯着他们,仍防不胜防,没想到她们会利用那祁国公夫人做掩护,所以没有提前觉察到这次的阴谋,才让他们得了逞。我大意了。”
说着,他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叶琢一掌将他的手打开:“这件事,公公怎么说?”
“琢儿,你心疼我?”某人顿时傻乐。
叶琢乜他一眼,收回目光,拿起了手上的书。
杜浩然一把将书夺去:“父王虽然不干涉朝纲,但在朝中也埋下了一些棋子。明天就会有大臣上奏请立太子。太子一立,接着就会有人请奏,将大皇子遣往封地。他走后,再想办法让皇上立宁贵妃为皇后。如此一来,想要收拾聂贵妃还不容易?”
叶琢点点头。将聂贵妃的根基去掉,才是正道。立太子、遣皇子,立皇后,这些都是阳谋,还真得瑞王爷和杜浩然去发力。没有他们,饶是她再有心计,也没办法将聂贵妃彻底的打死。
“一个月内,能不能让大皇子离开京城,被遣封地?”叶琢问道。
要将聂贵妃彻底打倒,她还得借助顾尘的力量。如果到时候大皇子还在京城,到杜齐翼面前哭哭涕涕地求上一番,打翻在地的小强便又蹦达起来,那她就白费了力气。
“一个月内?”杜浩然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
他也不问叶琢为什么要一个月内让大皇子离开京城。叶琢的手段,在聂府时他就十分清楚。他相信她能让聂贵妃不好受。
“还有一个人,不能放过。”他又道,“那就是大公主。那女人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一旦大皇子离京,聂贵妃下冷宫,我担心她会歇斯底里地对你不利。”说着他的脸色冷了下来,“不说以后,就是原先她在宫里算计你,又在汝南王府欺辱你,我就不会放过她。”
“大公主……”叶琢蹙起了眉头。她现在在京城里根基太浅,认识而又有交情的贵妇基本上没有。想要借力打力根本不行。那大公主,她这里还真没办法一下子将她压制住。
不过,她随即眼睛一亮,心里便有了主意。
“怎么,有主意了?”杜浩然看她这样子,兴趣顿起。他想知道叶琢能有什么好主意。
“佛曰,不可说。说了就不灵了。”叶琢笑盈盈地摇了摇她那白玉一般的手指。
杜浩然心里有些失望。看来叶琢,还是不肯打开心扉,跟他无话不说。
不过,一天之内,两人便能相处成这样,已算是很大的进步了。想来,叶琢对他是否会穿越回去没有太大的信心,他必须用时间来证明一切。这不着急,慢慢来就是。他有信心。
因此,杜浩然也没有逼问,只是捉住她的手,摩挲着她稍有些粗糙的手,心疼地问道:“皇上将宫里玉器一半的采买权给你,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宫里所需的玉器都由你一个人来雕刻吧?就算你有那样的打算,我也不允许。那太辛苦了。”
杜浩然的手掌很大,宽厚、温暖、干躁。叶琢的手被握在他这样的手掌里,感觉十分舒服。她转过脸去,静静地注视着杜浩然,心里暖暖地生出一股柔情。
静静相拥,秉烛夜谈。两人能一辈子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感觉到叶琢此时的情绪,杜浩然顿时情动,禁不住低下头去,吻向叶琢的唇。而这一次,叶琢并没有回避,也没有挣扎,顺从地任由他加深了这个吻。
她这个态度,大大地激励了杜浩然。他嘴里吻着,大掌还抚上了她高耸的胸,这一只手掌都握不过来的丰满,让他深深沉迷。轻揉慢挑之下,一阵酥麻涌上了叶琢的心头。叶琢身体一僵,禁不住呻吟出声。
杜浩然此时已吻到了叶琢的颈脖处,听到这声呻吟,他微微一震,脑子一下子就清楚过来。
叶琢的身体未愈,三天之内都不宜行房。他不能图自己一时痛快,就让她再忍受痛苦。
而叶琢早上在汝南王府,因为春药的问题,她神志早已不清,那一个时辰里发生的事,她根本就没有印象。而此时杜浩然的唇如同有魔力一般,吻到哪里,哪里就一阵战栗,如火一般燃烧起来;他的那只手,更是让她神魂颠倒,不能自已。

第三百二十二章 云泽安

正当她沉迷其中,不能自拔时,杜浩然却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要不是还能感觉到那硬硬的存在,叶琢都以为他出了什么事。
她犹豫了一会儿,正要伸手去推推他,杜浩然忽然一个翻身,从她身上挪了下来,躺到下面,然后将她的身体拔了拔,让她躺得更舒服一些,出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叶琢这才想起貌似杜浩然刚才问了她一个问题。问的什么来着?哦,是问宫里的玉器。
她咬了咬唇,脸色变得通红,为自己心里那微微的失落而感觉羞愧。她这是怎么了?
“琢儿,你身体还不行。咱们都得忍忍。”杜浩然似乎知道她想什么似的,凑近她耳边轻声道。
叶琢顿时羞恼了,用力地拧他一下:“胡说什么,谁不能忍了?”
杜浩然朗朗地笑了起来:“是我,我差点就没忍住。”
他说这话,又让叶琢红了脸。
嗔了杜浩然一眼,叶琢转开话题:“还记得我在南山镇收的徒弟吗?有几个头脑十分灵活,我教给他们的手艺,也学会了几分,雕刻出来的玉器虽说还有些青涩,但也极俱灵性。想来再练上一段时间,就能独挡一面了。”
她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眼睛定定地瞧着杜浩然:“如果我出府去给他们教授手艺,你可会有意见?”
杜浩然正言道:“怎么可能会有意见?你师父就没跟你说过,我们那里的女性能顶半边天么?我从不希望我的妻子整日呆在家里,只知道唯唯喏喏,以夫为天。走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业,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这才是我欣赏的女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么?就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不希望你为我而改变什么。”
叶琢怔住了。
她听到了什么?他说他喜欢她?
怎么可能?
他不是喜欢秦若彤吗?
“你喜欢我?”鬼使神差的。她问道,“怎么可能?你不是喜欢那……”
她忽然停住了,咬着唇,满心地懊恼。她怎么就问出了口呢?她这样,算不算心胸狭窄?
“我不喜欢你喜欢谁?”杜浩然诧异了,“你以为随便一个女子就让我这么心甘情愿娶进门的吗?”说着他盯着叶琢,嘴角微勾,“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说看,你以为我喜欢谁?”
杜浩然的话让叶琢心里涌上一股甜蜜。原来,他喜欢的是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叶琢也不隐藏。她咬咬唇,有些赧然地看着杜浩然:“我以为……你喜欢的是秦若彤。”
“秦若彤?”杜浩然哑然失笑,揪了揪叶琢的鼻尖,“你都胡思乱想什么呀,你相公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只见过一面,就一见钟情,念念不忘?那是话本里写的故事吧?说实话,那秦若彤,我都想不起她长什么样了。只觉得她的棋下得不错。”
听得这话,叶琢又欢喜又失落。欢喜的自然是杜浩然喜欢的是她,而不是前世那具漂亮的躯壳;失落的是,她秦若彤就那么差劲吗?居然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了。枉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这没良心的,我真为秦姐姐不值。”她又拧了他一把。
“唉,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一个好男人难上加难。我要说记得她吧,你又吃醋;我说记不得她吧,你又骂我没良心。你到底是想让我记得她还是不记得啊?”杜浩然极为幽怨。
“好吧。算你有理。”叶琢心结打开,极为欢喜,对着杜浩然笑盈盈的。
“说正事。”杜浩然脸色一正,“母妃说让我们搬出去住,你是怎么想的?”
“唉!”叶琢长叹一声,“我就是个唯唯喏喏,以夫为天的女人,自然是相公怎么做我就怎么听呗。”
“好啊,敢打趣你相公?你就是这么唯唯喏喏的?”杜浩然伸出手来,咯吱叶琢,直逗得叶琢咯咯直笑,翻滚不已。
笑闹了一阵,叶琢敛住笑容:“我说的是真的。这件事,听你的。”
杜浩然点了点头:“那就搬出去吧。皇上封爵的圣旨一下,我就该另立门户的,老呆在这府里也不好。别人有个红白喜事,送请柬都得为难,到底是送一份呢还是送两份。而且这样对大哥和二哥都不好。母妃那里,孝顺的方式多的是,不一定非得住在这府里才叫孝顺。”
说着,他看着叶琢,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再说,你这样每天吃饭都得站着伺候,辛苦得很。反正两边都不远,平时想跟母妃、嫂子她们亲近,坐车过来就是了。不过,搬家的日子还是往后推,起码得等聂贵妃、大公主没办法使坏了才行。否则你经常两府来来去去的,路上不安全。”
“嗯,都听你的。”叶琢道。
“好了,夜深了,睡吧。”杜浩然摸摸叶琢的头发。
叶琢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你睡榻上还是我睡榻上?”
杜浩然却也不怕她打趣,挑挑眉:“一起睡?”
叶琢笑着翻身下榻,上了炕。取了自己的被子,就躺下了。
杜浩然早已叫下人将外书房的被褥等东西搬了回来。他将烛火吹熄,便也上了炕。不过倒是老老实实的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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