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对他们道:“三名死者都没有外伤的痕迹,应该是中了毒,死亡时间在三个小时左右。”
赵强震惊地道:“所以祁隽打来的电话的时候他们已经死亡了?!”
蓝晓雅有些无奈地颔首道:“是啊。”
唐逸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无论是高靖还是这三个人其实早就已经死亡,如果在倒计时结束后木九和言律无法推断出地址,爆炸发生,虽然他们不是爆炸身亡,但这些爆炸物的威力足以导致周围人的死伤,这就是祁隽的目的,他掌握着整个游戏,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多少。
“咦!”这时蓝晓雅无意中从男性死者的衣服里找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三个字:陶逸言。
蓝晓雅把纸条给他们看,接着又从另外两位死者的衣服里同样找到了纸条,女性死者衣服里的纸上写了三个字:汤宁斐,而那个小女孩的衣服里的纸条同样也写了三个字:顾文文。
木九把三张纸条拿在了手里,三个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字连起来就是:“言斐文。”这就是祁隽挑选他们的原因,就这么无聊而残忍地夺去了他们三个人的生命。
勘察完现场之后,他们带着三具尸体回了局里,很快就确定了三人的身份,他们的确不是一家人,姓名和纸条上的完全一致。
蓝晓雅进行尸检之后,确定他们的死因相同,是中了同一种毒,毒蜘蛛的毒,与在血色婚礼的案子中,是同一个品种的毒蜘蛛。
这是他们交手的第一个案子,而现在他又一次用了毒蜘蛛,或许是觉得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名嫌疑人曹炜在一个小时后在他的一个朋友家里被陈默抓捕,可直到这个时候,祁隽却依旧没有打来电话,在地下室找到的那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就定格在00:00:00,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赵强觉得实在太奇怪了,“祁隽是什么情况?没有下文了吗?”这种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以后还要干什么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
唐逸摇摇头,表示自己也搞不清楚,接着他们下意识地看向了木九,木九一如既往的淡定和面无表情,正喝着牛奶。
完成审讯的秦渊从门外走了进来,曹炜已经认罪,和他们之前的推断的没有什么差别,他看向石元斐,“石头,监控查的怎么样了?”在放有三具尸体的店铺里装有摄像头,而且当时在运行中。
赵强摊手道,“肯定没有吧,如果他们没有清除监控画面,这种事也肯定不会是祁隽自己去干的。”他已经对监控不抱什么希望了。
“呵!”石元斐突然睁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倒吸了一口冷气。
赵强被他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石元斐推了推眼镜,开口道:“监控画面竟然没有被清除,完完整整地拍下了,他们三个人是在这里面被杀害的。”
“啊!”赵强反应过来,所以那时候他们还能听到他们在胶带下发出的细微声音,他看着石元斐的表情,“难不成拍下凶手的模样了?”
“拍下了,就一个人。”石元斐用手指指着电脑屏幕,还是有些发懵的样子。
秦渊几人听到后马上走到他的旁边,而石元斐看着向他走过来的木九,表情有些复杂,“木九妹妹,你是不是说过祁隽的脸上有伤疤?”
木九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他的旁边,看向了屏幕,看向了被石元斐暂停的监控画面,画面中有一个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所以正脸完全被摄像头拍到,他的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破坏了原本清俊的脸。
木九看着那个男人,缓缓开口:“祁隽。”
唐逸吃惊地问:“真的是他?”
下一秒,木九说了一句让他们都不明白的话,“怪不得。”
赵强一脸疑惑,看向面无表情的木九,“怪不得什么?”
这时,蓝晓雅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个盒子,“小九,有你的快递。”
“速度真快。”木九说着走向了蓝晓雅,接过了那个盒子。
蓝晓雅拿来剪刀递给她,“你买什么了?还挺重的。”
木九没有回答她,她把封条剪开,然后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她把黑色的盒子从外面的盒子中取了出来,下面还放着一个黑色的信封,她把信封放在一边,先打开了盒子,盒子的五面在下一刻同时展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个人头。
一个男性的人头。
他的两只眼睛睁大着,左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痕,从眼睛直到嘴角,和监控里拍到的男人是完全一样的脸。
“呵。”蓝晓雅在看到的那一瞬间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是因为看到人头害怕,而是因为这个人头是寄给木九的。
“天哪!这是谁啊?!”
所有人都走到了木九旁边,看着放在红色绸布上的人头。
木九没有丝毫的意外,因为在看到监控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祁隽肯定已经死了。
她只是看了一眼他的人头,然后拿起了旁边的那个黑色信封,黑色的信封上没有写任何的字,她打开信封,从里面拿出了一张信纸,上面用钢笔写了一句话。
亲爱的言斐文的女儿:
这是送给你的一份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署名为:s
而在同时,网站上那条原本关于木九的死亡预言被替换了。
“祁隽,男,27岁,死亡时间:2015年9月29日,死因:自杀。”
==========end============
番外
72
番外(一)
我叫祁隽。
这是言斐文给我起的名字,当然我之前并不叫这个,在孤儿院收养我的养父母给我起过名字,但我现在只能记得是三个字的。
被亲生父母抛弃之后,我又有了一对父母,那几年一切都很好,虽然我已经忘记了。
七岁时,我的脸上被划开了一道很深口子,从左眼一直到嘴角,是我的养父用刀划开的,意外,他们是这么说的。
没有送我去医院,而是在小诊所里处理了伤口,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眼睛,但是那到伤疤却永远留下了,狰狞而可怕。
半年后,他们把我遗弃了,因为他们当初领养我就是因为这张脸,现在,脸被毁了,自然就可以丢弃了。
于是我到了大街上,流浪乞讨,过了也许一年,也许半年,也许只有几个月,一个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穿着破烂的衣服,他穿着高档的大衣,站在我面前,递给我一个包子。
男人俯身问道:“要不要跟我走?”
“去哪?”我旁边比我大一岁的孩子问他。
他缓缓笑了起来,“让你重生的地方。”
“那是哪里?”旁边的孩子继续问他。
我也不是很明白他说的,于是只是盯着他的脸。
他依旧没有解释,他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然后微笑着看着他们开口:“不过,我不能带走你们两个人,我只带走一个,所以,我等会儿要去办事,等我办完事回来,我带走你们中还活着的那个人。”
男人走后,旁边的孩子对我说:“那我们打成平手不就好了?这样我们都活着了,都可以被带走了,是不是?”
“是啊。”我看着他点点头,心里却在骂他傻。
冬天快要来了,没有地方住,没有吃的,等待他们两个的只有死亡,男人只会带走一个人,这就意味着,如果等到他回来,他们都活着,他一个都不会带走,他只会带走活下来的人,他们中的强者。
这很公平,人们向来只会选择更优秀的那一个,无论是在什么时候。
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回来了。
我活了下来,当然了,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我旁边沾着血的砖块还有我衣服上被溅上的血迹,只说了一句话:“下次不要弄脏了自己。”
那个男人就是言斐文。
他把我带回了他的地下基地,他所说的重生之地,那里住着一些孩子,和我差不多的年龄,他从不教授知识,那些都要靠他们自己去学习,他要的只是成果。
他采用的方式很极端,但也很有成效,就是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你杀不了别人,那接下来被杀死的就是你。
半年之后,我杀了我的养父母,言斐文查到之后,只说了一句话:“要是我,我只会杀了他们的儿子,而且让他们亲手杀了。”
我不懂,因为当初我的亲生父母还不是像垃圾一样把我扔了。
后来,我发现,言斐文的女儿和儿子也在这里,和他们一样经历着相同的训练,在木九没有离开之前,我曾经尝试过杀了她和言律,为了向言斐文证明我的能力。
没错,因为就像木九说的,我从来不被言斐文所重视,从进去的那一天,直到言斐文被抓,即使他是一个失败者,但他总能让我觉得自己比他更加的失败。
可后来言斐文这个失败者死了,我没法杀了他,所以我想杀了他最自豪的女儿,可我忘了一点,言斐文从来就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他活着的时候没有杀了木九,那么在他死后,他便不会让任何人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