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药妻  第104页

哄她:“还有其他方式。”
她认真地问:“是什么?”
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阿殷的脸爆红,宛如熟透的虾子。她使劲地摇头,道:“太……太过了。”说着,又嗔他一眼,道:“你从小到大不能近女色,这些法子从哪儿学来的?”
沈长堂见她不愿意,也不勉强她,单手抱着她,只道:“莫动,我抱一抱。”
阿殷不敢动,小声地道:“好。”
过了许久,沈长堂依旧没放手,阿殷还能感受到那一处的雄伟,低头一望,似乎更大了。她咽了口唾沫,再抬首望他。他面上青筋又泛出来了。
阿殷到底是不忍沈长堂难受,主动踮脚又吻上他的唇,待青筋消失后,她才扭捏地道:“你若真难受也不是不可以……”
她一顿,又红着脸说:“但是得进屋。”
虽然知道随从不敢进来,但在月光之下做这种羞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单是想想,胸腔里的心便要跳出来了。沈长堂闻言,心中一喜,拉了她的手便要进屋。
也是此时,阿殷才发现沈长堂手中还有一个食盒。
她认出了是平日里阿璇常用的食盒,诧异道:“我妹妹的食盒怎么会在你手中?”
沈长堂也是这会才想起来,道:“她给你做了吃食,刚好碰见我,我顺手给你带过来了。”
阿殷“哦”了声,说:“应该是阿璇看我没吃饭,给我做的吃食。”她随口道:“最近忙了些,常常忘了进食,不过也不打紧,也不会饿。”
听到阿殷这么说,沈长堂不仅仅是身体难受,而且连心里也难受。
若不是皇帝拦着,他又何需委屈她?
沈长堂头一回萌生出一种大胆的想法。然而这个念头刚出来,他整个人一个激灵,立马被打散。他低头吻她的唇,三度消了面上青筋,小侯爷也不再闹事了。
他拉了她的手,进屋。
他皱眉说:“以后不许忘记吃饭。”
阿殷随口应了声,打开食盒,里头都是她平日里较为喜爱的吃食。沈长堂见她如此,便知她没听进去,登时有些恼。这小丫头打从不怕他后,连话也不听了。
阿殷吃了几筷子,忽然想起了一事,笑吟吟地看他。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进来的。”
她一笑,他登时又恼不起来,没好气地说:“半年前我开始让人暗中挖密道,前几日刚完工,密道出口便是你这院落。”
她瞪大眼。
这岂不是说明他时时刻刻都能来她这儿?
他道:“你若不好好吃饭,我便天天过来盯你吃饭。”他摸着她的手,叹了叹,说:“你这么瘦,以后怎么给本侯生孩子?”
阿殷一听,重重地咬了一口肉,边吃边道:“明穆你真是无耻到一定的境界了!”压根儿就是一早就算计好了,她来永平,住进这宅邸,现在还通了密道,他想来则来,如自家后花园似的。
似是想到什么,她又说:“我现在像你的外室么?”
沈长堂道:“你可曾见过外室手里能有一把捅死夫家的刀?”
阿殷嘀咕:“你的暗桩图我烧了。”
沈长堂说:“夫人不烧也无妨。”话音一落,沈长堂忽然夫人二字极其适合阿殷,仿佛他穆阳侯夫人的名号天生就该落在她头上。
“夫人。”他郑重且认真地喊。
他的嗓音比别人要来得低沉,短短两字似是千回百转,喊得她的心又酥又软。
阿殷说:“谁是你夫人?”
“我唯一能近的女色只有你,想近的女色也是你。”
几日未见,嘴巴一张一合都是甜言蜜语,真真是腻死个人了。她红着耳根子,说:“你不近女色都能闹出这么幺蛾子,若近女色那还了得?岂不是整个永平的贵女都要与我为敌?”
沈长堂说:“此事为夫甚冤,我从未招惹过她们,甚至不曾主动说过话。”他低低一笑:“不过,为夫倒是很喜欢你吃味的模样。”
他凑前来,又想亲她。
她避开了,说道:“不亲了,再亲就没力气吃饭了!过几日还得想想怎么解决你那几位带来的难题!今日的墨规,你知道是谁的主意吧?”
沈长堂说:“玉成。”
阿殷轻哼一声,一副了然的模样。
沈长堂笑:“有她们推波助澜,你能更快打响名头。若你烦了,为夫来解决便是。”
阿殷道:“我自己来。”

第106章

沈长堂看着阿殷用完吃食后才离去了。阿殷送沈长堂出去,亲眼目睹了密道出口所在,就在庭院的玉兰树下,位置极其隐秘,若非沈长堂亲自演示给她看,恐怕没有机缘的话,她永远发现不了这儿有个密道出口。
这事,阿殷也不打算与其他人说。
密道一事,多一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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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的擂台斗核前所未有的热闹,核雕技者为了斗核的名额,抢得不可开交。阿殷斗完核,毫无意外地胜出。而此时参加斗核的核雕技者不像以往那般沮丧,而是输得极其高兴,小心翼翼地递出自己平生雕得最好的核雕。底下围观的群众好生羡慕,彻底扭转了昨日的情况。
阿殷也不曾表现出太多的高兴,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婉,斗完核便施施然离去。
底下有人不禁说道:“真是个奇女子啊。”
接二连三有人附和。
有人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羡慕地道:“果真有些人就是有天赋,才几天啊,不到十天就彻底在我们核雕技者圈里扬名了。”
是啊,不到十天,如今永平的核雕技者有谁人不知殷氏?
那个赢了宫里核雕师得意子弟的殷氏,那个开设擂台从未输过的殷氏,那个核雕技艺绝伦的殷氏,那个来自绥州上官家的殷氏!
殷氏!殷氏!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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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算什么?不过是个核雕技者罢了!”月茗县主不屑地道,可心里到底是忿忿不平,不愿承认自己不甘心。可又相当眼馋那座宅邸,若非那座宅邸被殷氏得了,她才不会花心思去和她一个小小的核雕技者计较。她什么身份,她又是什么身份?
四个字云泥之别。
玉成公主端坐在桌案前,是不曾听见月茗县主的牢骚。
手腕微抬,端庄而又优雅地品茗。
月茗县主的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不耐烦。
她有时候真不明白玉成,若说李蓉心悦穆阳侯,她还能看得分明,而换了玉成,她是半点喜欢也没看出来。至今她更觉得玉成是为了与李蓉斗气,才死活要来抢穆阳侯的。
永盛帝有很多女儿。
玉成的母妃是身份最卑微的一个,而玉成的母妃并不受宠,可谁也不知玉成究竟使了什么法子令得永盛帝宠爱她,如今甚至有掩盖嫡长公主风头的趋势。
确实是有些手段。
月茗县主眼底的那一丝不耐转瞬即逝,笑靥如花地道:“玉成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殷氏这样简直是没把姐姐放在眼里,姐姐要任由她横行整个永平么?若不趁她没站稳跟脚迅速铲除,以后怕是成为我们的心头大患。”
月茗县主故意夸大,实则也就是看不顺眼殷氏而已。
宅邸那么多,她怎么偏偏能得到她没有的?
玉成公主看了看她,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道:“月茗妹妹想拿我当刀子使?”
月茗县主说:“玉成姐姐可是误会我了,我这是唯姐姐马首是瞻。”
玉成公主没把月茗县主放在眼里,淡淡地扯了下唇角,道:“她不是要开核雕宴么?本公主倒要看看她怎么开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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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雕宴那一日,西玄街上的擂台斗核也暂停一日。
得到邀请帖的人极少,一众核雕技者打听来打听去,也只知被邀请的人只得十余人,且都是在西玄街上颇有声望的核雕技者和说得出来头的几个富商,至于其他人,就无从打听了。
也是这个时候,才有人恨不得能得到一张邀请帖,之前不明为何殷氏要将一千金与邀请帖并列,如今总算是知道了。能得请帖者,在核雕宴上便有可能会有新的际遇,一旦抓住了,又何愁得不到千金?
殷氏在西玄街上设擂台斗核已有二十日,如今暂停一日,许多人反倒是有些不习惯了,纷纷盼长了脖子,巴不得能探进那座宅邸里,看个一二。有心急者,甚至跑到宅邸附近,眼巴巴地看着来往的马车,想瞧瞧造了那么多天的势,到底有何人去参加核雕宴。
有人搬了小板凳,就坐在路边,睁大了眼,瞅啊瞅啊瞅,马车来来往往的,脖子都酸了,偏偏没有一辆是停下的。
范好核从马车跳下,直奔正厅。
他的步伐急促,三步当两步地走,转眼间就到了。
阿殷正坐在正厅里,悠哉游哉地喝着茶。正厅的另外一边,摆了一张高足桌案,上面整整齐齐地摆列了许多核雕,花鸟草木,罗汉观音弥勒佛,山河湖泊,各式各样的核雕,应有尽有。
阿殷今日难得一改往日的穿衣风格,换上颜色鲜艳的袄裙,戴了一根白玉簪,衬得如瀑乌发又黑又亮,就那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便是一道极佳的景致,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娴静仕女。
范好核本是有几分着急,可现在已然完全消散。
是了,着急什么,怕什么,大姑娘总有法子的。
他神情一敛,步伐也不再紧张,平静地道:“大姑娘,郭付与黄昌身体抱恙,遣了人来说来不了,秦方今早出门时摔着了,也来不得。还有包正、宋兴等人也遣了仆役过来,说不巧今日有事,也来不得。”
阿殷放下茶杯,说:“一人来不得是凑巧,全都来不得那便不是凑巧了。”
范好核道:“大姑娘打算如何办?若全都不来,外头等着看热闹的核雕技者必会以为我们是在故弄玄虚,接下来的擂台斗核也不好办了。”
阿殷颔首:“嗯,确实有些棘手。”
话是这么说,可她依然一点儿也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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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公主,无一人应约。”
玉成公主微微颔首。
月茗县主这回高兴了,说道:“没人去参加她的核雕宴,不用两日,所有核雕技者都会以为她虚张声势,到时候她的擂台一样开不了。还是玉成姐姐聪慧!哪像李蓉,现在连脸都不露了,也不知她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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