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91页

知规矩!”
韩玉瑾看着此时的陈月乔,一身华衣,故意挺着个肚子,扶着腰,站在自己屋里训斥着自己的人。
就是个泥巴捏成的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韩玉瑾这个有十二分气性的人,哪里肯让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颐气指使!
“玲珑,你可知二品的命妇见着一品的郡主是如何行礼?”
韩玉瑾如此一说,陈月乔的脸唰的一下就变了颜色。
玲珑如此聪明,怎会不知韩玉瑾意有所指!
遂上前去,按照二品命妇拜见郡主的礼节给韩玉瑾行了一礼,随后看了陈月乔一眼。
韩玉瑾笑着点点头,示意她起身,又转过头看向陈月乔,语气有些不悦的说:
“右夫人可看清了?”
韩玉瑾这一举动,还有这些话无疑是狠狠的打了陈月乔的脸,这是在明晃晃的告诉她:你还不如我的丫鬟懂规矩呢!
自从陈月乔伙同陈彦平用计设计自己开始,韩玉瑾就没打算在与她和平相处。
现在遇到她主动来挑事。韩玉瑾更是不客气。
“右夫人如果没有看清楚,我可以让玲珑再示范一次。”
陈月乔冷冷的说:
“你是在向我示威?”
韩玉瑾不屑的说:
“我有那个必要吗?就是你的祖母杨氏和你母亲乔氏与我行礼,我也当得,更何况是你一个二品夫人!”
“你...你...”
陈月乔不想韩玉瑾如此气人,还把陈家的人说上。指着她,气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若是以后要来,右夫人先把礼数学齐全了。进门等通传是最起码的礼数。若是再像方才那样,知道的说我脾气好,为人随和。不知道还当是陈家不会教女儿,有失教养!”
韩玉瑾这一番话,差点气的陈月乔破功,要与她撕打一番。
她忍了忍。最终忍下了,冷哼一声。气愤的拂袖离开了。
韩玉瑾看着她的背影,猜到她以后定然不会没事找虐再来自己这里了。依着她的脾气,就算是别的地方,也会与自己避开。
这样。世界就清静了!
经过陈月乔这一闹,韩玉瑾更累了,交代了玲珑几句守好门的话就睡着了。
玲珑此时又想起了沈远宁与张医正的话。
看月夫人那幅有恃无恐的样子。怕是也知道了韩玉瑾不能再生育的事情了,所以才这样来刺韩玉瑾的眼。
玲珑看着衣架上挂着韩玉瑾新的朝服。心生感慨。
郡主又怎样,品阶高又怎样!没有个孩子傍身,这些终究都是空头白话。十几年后,这府里,还不都是月夫人说了算!
玲珑心思活泛,心底冒出一个想法,几经思考,越来越觉得可行。
便开始在心底悄悄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沈远宁送张医正回去后,就回了苍暮轩。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韩玉瑾说起,也不知道该如去补偿她。
他拿出昨晚看了几百遍的信,上面熟悉的字体,熟悉的落款,以及每一个字的第一笔都有一个象征性的小勾,若不是熟悉她的字迹,根本就不会发现这个小特征。
玉瑾为泰王所劫持,必会一路向南,直奔南召。可于江城收买江湖人士,于流离江劫杀。
信上寥寥几行,已经将沈远宁的心碾轧再碾轧。
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自己从未了解过陈月乔!
那份年幼对她的执念,如今看来,仿佛是个天大的笑话。
昨夜里,他很想跑去质问,究竟是为什么?
当走到蘅芜苑的时候,他又止住了脚步。
她变了,自己也变了。
他那时才想明白,或许是因为自己对韩玉瑾所生出的情分,才使得月乔性情大变。
若论责任,自己也难以推卸!
所以,沈远宁不想理论了,也不想再见到她了。
仿佛再见到她,就如同见到那个愚昧的自己,那个被人戏耍却不自知的自己!
在芝兰院再见到韩玉瑾时,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稍稍得到了一丝慰籍。
同样的处境,韩玉瑾想到的是离开,眼不见不烦,陈月乔想到的是除之而后快。
品行高下立分。
沈远宁更觉得亏欠她良多,想着今后要好好弥补她的时候,韩玉瑾却呢喃着要离开。
梦是心中想,若非是她有这样的念头,怎么日夜惦念着!
沈远宁觉得,得找个机会与韩玉瑾开诚布公的谈谈,他不会松开手,放她离去。
当沈远宁欲起身去芝兰院的时候,三泉进来回报:
“世子爷,月夫人求见!”
沈远宁没想到陈月乔来,他低头看了看书案上的那封信,心不由得冷硬了起来:
“不见。”

☆、第127章 谈心

三泉听到沈远宁的话,惊讶的长大了嘴,直接愣在当地。
沈远宁撇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说:
“没听到?”
三泉这才灰溜溜的出去了。
三泉想了许久,也没想到月夫人是哪里做错了,若说是世子爷如今看重韩玉瑾,也不该如此冷心冷面的对月夫人。
所以,出于同情弱者的心态,在回陈月乔的时候,委婉的说:
“世子爷在处理公务,等世子爷忙完了少夫人再来吧。”
陈月乔难掩失落,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又浅笑盈盈的跟三泉说:
“夫君他身上有伤,你在一旁多提醒着他,别太劳累。我炖好的牛骨汤你让夫君趁热喝了,冷了就不好喝了。”
三泉连忙接过,满口应承的送走了陈月乔。
心里不住的叹气,不知道世子爷抽的哪里的风,这么温柔体贴的夫人不去亲近,反倒是上赶子的去芝兰院受虐。
三泉的想法阻止不了沈远宁的脚步,晚饭的时候,他去芝兰院的时,韩玉瑾还在睡觉。
“少夫人睡了多久了?”
“自宫里回来,一直在睡着。”
现在是琥珀当值,若是玲珑在,定是要将陈月乔来这里寻衅韩玉瑾的事情,再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
沈远宁听几个大夫都说,韩玉瑾是伤了元气,苍白,嗜睡都很正常,唯有慢慢调理了。
想着她一天了都没吃什么东西,便俯身喊她起来。
“玉瑾,玉瑾,醒醒。我们吃过饭再睡。”
韩玉瑾睡的真香,被他喊醒,迷糊中还有些着急,挥开他的手,往里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我不饿。”然后继续睡。
沈远宁宠溺的笑着摇摇头,真像个孩子。伸出右手翻过她的身。捏着她的鼻子。轻哄着说:
“乖,吃了饭身体才好的快些。”
韩玉瑾被他在耳边一声又一声的唤着,睡意全消。
沈远宁见她睁开了眼。便扶她起来,转身吩咐琥珀:
“可以摆饭了。”
琥珀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眼前的世子爷莫不是被人调包了?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琥珀真的很难想象,沈远宁哄起韩玉瑾来。是这样的耐心十足。
琥珀也就愣了一下,听沈远宁说摆饭。马上转身出去,吩咐小丫鬟们摆饭。
吃过饭,喝了药,韩玉瑾看着没打算走的沈远宁问了一句:
“你什么时候恢复早朝?”
这句话明显着是觉得他太闲了。沈远宁也不气恼,神色有些沉痛的说:
“总要等我的伤好一些。”
听沈远宁说起他的伤,韩玉瑾眼光不由得看向他的肩头。想到这些日子。他的左臂一直垂在身侧,没用过力。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张医正不是在府里住着嘛,他的医术肯定比江城的大夫好,让他给你看看,京城里还有许多的名医,总能治好的。”
韩玉瑾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在安慰自己。
沈远宁似是不在意,拉过她坐在床边说:
“我知道,我已经让太医院擅长这方面的太医看过了。太医说我只要不用力就无碍,等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沈远宁这样说,韩玉瑾心里更是添了几分内疚。本想着安慰他两句,又听他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也有些习惯了,只是平日里我研磨习惯用左手,如今却研起来却很是艰难。”
“不是还有三泉吗?”
韩玉瑾没听出他所表达的意思,觉得他左臂受伤,再去研墨肯定很吃力。
沈远宁微皱着眉头,似是无奈的说:
“三泉做其它事情倒还可以,这研墨他做不来,每次不是太淡,就是太浓,总不称我心意。”
说着,他低头看着韩玉瑾,声音放的很低,很温柔:
“我见你每次研的墨都浓淡相宜,不如以后就劳夫人你帮我吧!”
韩玉瑾这时才明白,说了半天,七拐八绕的,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想要红袖添香!
“我又不是侍候笔墨的丫鬟!”
说着就不理他,好心关心他一下,他竟还有心思打趣自己!
沈远宁见她生气,揽过她的肩说:
“不逗你了,陪我说会话。”
见她还是赌气不肯转过身,沈远宁也不介意,靠在床头的大迎枕上说:
“过几日我带你去南山别院住几日,那里景色幽美,山上还有很多早熟的果子,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
“吃货!”
韩玉瑾没好气的说,沈远宁看着她,觉得她此时才有了以前的一丝气息。
“我手臂不能动,还要你上树帮我摘果子下来。”
沈远宁现在无时无刻的提醒着韩玉瑾他受伤这点,那夜韩玉瑾的那句梦话,对沈远宁的杀伤力太大了。
“我又不是猴子,不会上树。”
沈远宁用完好的一只胳膊揽过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我的夫人有勇有谋,空手夺了叛军的兵刃,我相信,一棵小小的果树是难不倒你的。”
沈远宁说起夺兵刃,韩玉瑾也忘记了挣扎,抬头看着他的脸,想着怎样去解释自己会功夫的事情,毕竟自己曾在宫变的时候,亲口告诉沈远宁自己会功夫。
只有有心调查,就一定会知道,韩玉瑾重来没有学过任何功夫。
沈远宁见她为难的样子,似乎也不介意,手搂着她的头,将她揽在自己的肩膀上说:
“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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