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40页

头。眼前那张白净的笑脸慢慢的清晰,定格在一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沈远宁大吃一惊。
“你是谁?”
许氏看着从自己身上翻身下去,坐在床边揉着头的沈远宁。才算放下心来。许氏恭敬地说道:
“回世子爷,妾是许氏秋娘。”
沈远宁迷着眼睛想了许久,似乎都没有想起这号人,便拧着眉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许氏知道他是因为醉酒的原因,便耐心的解释道:
“妾是今日新纳进府的。”
许氏这样说,沈远宁才想起来,今日陆氏给自己纳了一房妾室。想到这里,又想到刚才朦胧中韩玉瑾的样子,心头便又有些浮躁和气愤,挥了挥手说:
“你早日休息吧。”
然后就有些步伐不稳的出了房门。
许氏看着他走出去,长长的舒了口气,便安心的躺下去睡了。
沈远宁出了门,就回了苍暮轩,三泉被陆氏训斥了一顿,便回了苍暮轩,这时听到院里有动静,便起身出来,就看到了沈远宁有些摇摆的回来了。
三泉吓了一跳,马上上前去扶着沈远宁,沈远宁甩开他的搀扶,一个人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三泉无奈的叹了口气,便回去休息了。
沈远宁走到桌前,将之前自己写着“瑾玉在握,莫不靖好。”的那张纸拿了出来,看了许久,又把那张韩玉瑾曾写过的宝塔诗拿了出来。
心,
乱乱,纷纷。
空悲戚,问何因。
思绪渐远,夜残更深。
愁锁秋千架,安乐梦中寻。
而今识得情事,怎奈附骨*。
今生祁得来生愿,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远宁一遍又一遍的念着,只觉得心似乎被掏空了一样,韩玉瑾她最开始的时候是对自己动过情的,不然不会写到:而今识得情事,怎奈附骨销魂。但是却因为这一生一世一双人,渐渐的锁了心闭了情,以至于后来自己的怀疑,彻底对自己绝望了。
这时,便是沈远宁想着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却再也唤不回她了,她已经属于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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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许氏醒来的时候,便规规矩矩的去蘅芜苑敬茶,陆氏听到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沈远宁则是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陈月乔偏居一隅,很早便不再过问府里的事情,从沈远宁说出和离的时候,她的心似乎就死了。
昨天听到下人回报说是陆氏纳来的良妾,沈远宁连回都未曾回府,陈月乔心底还是止不住有些高兴的。
今日看到这许氏过来敬茶,她跪下后,那脖颈上的斑斑爱痕,却刺痛了陈月乔的眼睛。


☆、第187章 何世昭

陈月乔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便洒在了裙摆之上。
一旁递茶的婆子看到,便又不动声色的备了另一盏茶,许氏再次恭恭敬敬的奉上,陈月乔压着心底的酸涩接过后,轻抿了一口就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从袖子里退下一只镯子给了许氏,许氏谢过之后,陈月乔就喊她起身了,之后又问了几句话,便让她回去了。
很难得的是,往日不见过来的两个姨娘,今日倒过来请安了。
陈月乔本来没打算理她们,只是她们殷勤的给陈月乔布着碗筷,跟陈月乔说话,开口就提到了昨天的纳妾礼:
“少夫人,您不知道,那贱人昨日是何等的猖狂,也不看看她自己的样子,一百个她那样的,也敌不过少夫人的一根手指头,不过是仗着夫人的势,不把咱们看在眼里。现在竟然不服侍少夫人用早饭,她也太目下无尘了。”
陈月乔听到这些后,心里更是烦闷,将手中的热茶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那姨娘便噤声了,陈月乔冷冷的说道:
“那是她有势可仗,你若看不过,也可以去仗一番势力,来我这儿耀武扬威。”
陈月乔说的不客气,那位姨娘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一脸尴尬的说:
“少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这两个姨娘是丫头抬上来的,一直自称奴婢。陈月乔看着她们,连胃口都没有了,吩咐人说道:
“把这些撤下吧,我有些乏了。”
说着便站起身,回了内室。那两个姨娘讨了个没趣儿,讪讪的离开了。
陈月乔回到内室后,躺在床上,静静的发着呆。弄琴进来后,看到陈月乔呆滞的神色,不由得有些心酸,安慰她说:
“少夫人莫要信她们的话。她们无非就是嫉妒。想借着少夫人的手整治新姨娘。”
陈月乔如何会不知,但是想到早上许氏脖子上的爱痕,心中便止不住的酸楚。
再想到许氏不亢不卑。不急不缓地态度,陈月乔便止不住的窝火,不过是一个妾室,在自己面前表现的如此淡定。是在向自己炫耀吗?
炫耀她的得宠?炫耀陆氏的撑腰?来嘲笑自己如今的境况?
陈月乔不由得心头暗恨。
-
韩玉瑾只觉得脑子里似乎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眼皮想睁都难以睁开。她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哪里,但是能感觉到自己被颠得有些恶心,连带着头更沉了。
不知过了多久,韩玉瑾费力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晃动的车帘,和一个眉目清秀的小丫头,韩玉瑾眯着眼睛。想起了自己昏倒前的事情,心头一震。便挣扎着要起来。
那小丫头看到韩玉瑾醒来了,眉眼含笑的扶了她一把的说道:
“姑娘,你醒了?”
韩玉瑾借着她的力道坐起身来,只觉得天旋地转,平复了好一会才说道:
“你是谁?”
那小丫头歪着头看着说:
“奴婢叫冬晴,公子派我来侍候姑娘的。”
韩玉瑾听她这样说,脑子里更迷糊了,哪里来的冬晴、公子?
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一看,可把韩玉瑾吓了一大跳。这身上哪里还有自己曾穿着的男装,这一身的海棠色赤狐锦衣是怎么回事?
由于韩玉瑾之前有案底,一想到眼前这熟悉的画风,不由得想起了,是不是又穿了?
那小丫头见她呆滞,也没多问,说了句:
“奴婢去回禀公子一声。”
还没等韩玉瑾反应,便撩起帘子跳下了马车。
韩玉瑾的思想完全凌乱了,苍天呐,大地啊,可不要让她再摊上这样的事儿了,一次就够够的了。
韩玉瑾还在凌乱中时,便有个华服公子进入了车厢。
猛看到他时,韩玉瑾只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说不出的熟悉感,细看他的容貌,清俊归清俊,但在看过周承安的模样后,任何英俊的男人都不会让韩玉瑾感到惊艳了。
明明是个陌生的男人,怎么就会有熟悉的感觉呢?
那人进来后见到韩玉瑾还在发呆,便温声问道:
“姑娘可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韩玉瑾听他问起,回过神看着他问道:
“这是哪里?”
只见那男子剑眉一挑,唇边含笑说道:
“这是在马车上。”
韩玉瑾止不住脑海里冒黑线,那男子看到韩玉瑾紧抿了嘴唇的表情,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是在去边城的路上,我在容城的时候,晚上听到有打斗的声音,出来后便看到你被两个人围攻,想要去救你的时候,就看到你被那贼人击中了后脑,昏了过去,便将你救下了。”
见韩玉瑾盯着她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又说道:
“在下见姑娘身上的衣衫很是狼狈,便让婢女给姑娘换了这身衣服。”
听他这样说,韩玉瑾暗暗松了口气,又心底暗自庆幸,她简直不敢想,若是自己落入那贼人手里,会是怎样一个下场。
韩玉瑾由衷的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我还有侍女留在容城,我现在要回容城。”
那人轻皱了一下眉头说:
“姑娘,你昏迷整整三日,我不知你家在何处,不放心把你自己留在容城,便带了你上路,你这时回容城,你那侍女还在等着你吗?”
听了他的话,韩玉瑾大吃一惊,自己竟然昏迷这么久了,琥珀她们会不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韩玉瑾便挣扎着起身说:
“我得回去,她肯定还在等我。”
只是韩玉瑾不知为何,全身乏力的很,除了头有些晕沉。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力气。
身子晃了两晃,就栽了过去。
那男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她,拦住她的肩膀将她放回了软榻上,温和的说:
“你身子虚弱,还是过些时日再去寻她吧。”
韩玉瑾靠着车壁,好容易缓过了那阵眩晕,睁开眼就眼看到眼前那个男子关心的目光。以及他温和的声音:
“姑娘可以告知在下你的婢女是个什么形貌。我好差人去容城寻找。”
韩玉瑾想,依着目前自己的身体状况,别说是容城。只怕连十步也走不出去。
想了想,便应下了那男子的话,将琥珀的特征告诉了他。那人仔细的听了后,又问道:
“不知姑娘芳名如何称呼。我寻到人时也更有说服力。”
韩玉瑾原想着,若是他问起自己的名字。就随便搪塞一个,或是用自己前世的名字,这时候听他说起找琥珀,便又有些犹豫了。随后又说道:
“我叫韩瑾瑜。”
不知是不是韩玉瑾的错觉,只觉得那人的笑意深了两分,眨了眨眼。看他与方才无异,便也没有多想。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对待救命恩人。韩玉瑾还是很感激的。
“在下何世昭,是在边城做生意的商人。”
韩玉瑾心底暗暗惊奇,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个商人。何世昭看她有些惊讶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问道:
“怎么,姑娘也觉得商人身份低下?”
他的语态里,哪里有低下的影子,韩玉瑾听着像是讽刺一般,连忙解释道:
“何公子说的哪里话,是人皆平等,都是独立的个体与思想,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不仅仅因为何世昭救过她,她忙着撇清自己,而是她心底也确实是这样想的,在二十一世纪,有钱的都是商人,那些富二代还都是商人的孩子,只是不明白为何古代商人的地位如此之低。
何世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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