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白莲花的二三事  第124页

子就往前跑去,无奈毕竟有一些距离,眼睁睁的看着玲珑将剪刀刺向陈月乔的肚子。

“里面怎么样了?”
随着里面一声又一声的传来,陆氏哪里还能坐住,看着又有一个丫鬟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拉着她问着。
那小丫鬟脸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说道:
“夫人...少夫人流了好多血...”
谁问她这个,陆氏是问孩子怎么样了,见那个小丫鬟吓傻了的样子,甩开她的手,急急的想着产房走去。
钱嬷嬷上前一步拉住了她,劝说道:
“夫人,血房不吉,让奴婢去吧,夫人在外等着,有什么事我出来通知夫人。”
陆氏点点头。看着钱嬷嬷走了进去。
钱嬷嬷进去后,只见陈月乔已经濒临昏迷的状态,肚子上被刺的那一剪刀还在往外渗着血,王大夫用金针封了四周的穴道,血是止住了,但是也没有了宫缩,稳婆在一旁急得满头大汗。
下身已经见血。羊水也破了。如果孩子不生出来,怕是就不好了。
钱嬷嬷见到这样的情景,心里一沉。便猜到不好,将王大夫叫到一旁问了情况,知道这金针若是拔出来,等不到孩子生下来。陈月乔就会顶不住了,可是若不拔着金针。孩子也是活活的闷死在肚子里。
钱嬷嬷沉重的走了出去,告诉了陆氏实话,陆氏听了后,被刺激的身子一晃。若不是钱嬷嬷在一旁手快的扶住她,就直接栽倒在地上了。
陆氏悲痛的开口说道: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一定保不住了?”
钱嬷嬷不敢接口。连稳婆都没有把握,她如何敢说。只见陆氏闭着眼睛,眼含泪,嘴唇颤抖的说:
“告诉大夫,尽人事,听天命吧!”
陈月乔痛的几乎都麻木了,眼前只浮现着沈远宁那次在书房绝决地对着自己说:我竟不知,你还有这等阴私的心思!
陈月乔很想哭,很想喊,很想发泄自己心里的情绪。
他凭什么这样说自己,谁不想做一个善良的人,谁想满心思的算计?谁又想整日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自己言而无信,反倒埋怨别人不良善,陈月乔心底恨得发疼,从那个时候起,她都不知道之前那个美好的自己去了哪里。
这些都是韩玉瑾惹出来的!
自己要报仇,要抢夺,要让她一无所有!
她不怕报应,若真是等老天安排,老天爷又怎么会不长眼的安排韩玉瑾到了沈远宁身边!
这个世界敌对的双方本来就是势不两立的,为什么自己要大度的接受别人?死道友不死贫道,陈月乔从不后悔做下的那些事。
她没了孩子,以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还因为玲珑跟沈远宁闹出了隔阂,事情都照着自己谋划的方向前进着,不用很久,自己就能完全将她从这个家里连根拔除。
可是,为什么会报应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迷迷糊糊间,有人扶起了自己的头,将一碗热汤送到了嘴边,陈月乔听她说道:
“少夫人,把参汤喝了才有力气,才能生下小少爷。”
陈月乔迷糊的想,是啊,自己还得生孩子,这个孩子是沈府嫡长子,将来会是世子,侯爷,到时候哪里还有韩玉瑾,她只能仰仗着自己的鼻息生活,到时候就要看看她还怎么嚣张!
陈月乔来了精神,大口大口地喝着参汤,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都暖了一些,身上似乎也有了一些力气。
见她醒来,稳婆在她头后面垫了一个枕头,附在她耳边说:
“少夫人,现在情况很凶险,我是老夫人指派来的,我听您的,孩子我有一半的把握,但是这个孩子若是坚持留下,您就危险了。”
陈月乔被这句话给激的差点昏阙过去,紧紧的抓住了稳婆的衣服,声音颤抖的说:
“你说什么?”
稳婆见她神色凄惨,心里难受,可是时间不等人,又说了一遍:
“少夫人,您要不要保这个孩子了?”
陈月乔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问:
“我会死吗?”
那稳婆沉痛的点点头,陈月乔如遭雷击,全身瞬间没了力气。
许久后,陈月乔紧紧的抓着稳婆的手,眼神透出坚定的神色,说:
“我要活下去!”

从天黑到天亮,伴随着陈月乔的一声惨叫,肚子里的那块肉出来了,陈月乔虚脱的昏了过去。
钱嬷嬷进来后,看到其中一个稳婆收拾着陈月乔的下身,另一个则是抱着刚生下来的孩子摆弄着。
钱嬷嬷走了过去,只见那孩子的脸色和身上的颜色一样,通体青黑色,看了看他的双腿之间,是个小少爷,此刻他撇着嘴没有一丝气息,钱嬷嬷鼻头一酸,泪就流了下来。
出去后,陆氏看到钱嬷嬷眼眶通红,心里就知道不好了,只听钱嬷嬷说:
“孩子生下来就没气儿了。”
钱嬷嬷说着,又止不住哽咽了起来:
“那是个小少爷。”
陆氏心头一震,虽然从昨晚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抽痛了起来。
“少夫人怎么样了?”
钱嬷嬷擦了擦泪说:
“少夫人昏死了过去,王大夫在施针抢救。”
陆氏心里急怒交加,转过身走出院子,喊了几个婆子,直冲着关押玲珑的柴房走过去。


☆、第170章 回京

玲珑缩在柴房的一角,门口有两个粗壮的婆子把守着,玲珑看着柴房的四周,已经熄了要逃出去的心。
在她剪刀刺下的那一刻,她就没打算活了。
自己是怎样爬上了沈远宁的床,她心里清楚。别说沈远宁回不来,就是回来了,也没自己的机会了,以后的时光不过是慢慢的熬日子。
到现在,玲珑才想明白,韩玉瑾当初让自己嫁给别人,全是一片苦心,奈何自己当时猪油蒙眼了。再加上听书的挑拨,自己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她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陈月乔害的,她害的自己跟郡主主仆离心,害的自己落胎,玲珑只恨自己不能一剪刀将她刺死。
她的手段那般高明,心思异常狠辣,偏偏面上还是最无辜的神色,别说自己只是沈远宁厌烦的人,就是受宠如郡主,不也一样被她摆了好几道,玲珑这才明白,郡主搬出去的真正原因。
做不到与陈月乔一样的事情,便只有眼不见为净了。如今这样的下场,谁也不怨,只怪自己贪心,当时没能听郡主的话。
正当玲珑在心里忏悔时,门被打开了,那两个婆子不由分说的将她架了出去,
出去后玲珑看到陆氏怒气冲冲的坐在院子中间,身边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婆子,院子里摆着一人长的凳子,以及凳子两旁各有一个婆子拿着粗壮的木板。
看到这样的场景,玲珑的心沉到了谷底,虽说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可真是到了这一刻。玲珑还是感到恐惧,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想跪下给陆氏求情,奈何被两个婆子架着,丝毫动弹不得。
陆氏阴狠的看着玲珑,二话不说,直接呵斥道:
“给我打!”
没说打多少下,便是打到死没有她的吩咐也不能停。
玲珑被人按到了凳子上。她还在挣扎着说:
“夫人。我要见郡主一面。”
陆氏看着她,冷冷的说道:
“别指望谁能救你,今天无论是谁。你都逃不过一个死字。打!”
板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身上,行刑的人也揣摩透了陆氏的心意,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玲珑的身上,没几下便皮开肉绽。
玲珑疼的牙齿打颤。大声的痛诉道:
“夫人,我的孩子也是被人害的。你们却姑息了凶手,若我不替我的孩子报仇,还有谁能替我做主!”
陆氏见她还在狡辩,直接命人塞住了她的嘴。依旧重重的打。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玲珑也不再挣扎了,头垂了下去。
行刑的婆子见陆氏不喊停。也不敢懈怠,依旧一下又一下的打着。

韩玉瑾刚回到京城。进城门的时候,就看到有人骑着快马从城门经过,一边跑还一边喊着:
“捷报捷报,安王殿下生擒南召大王子!”
韩玉瑾听到消息时,有一瞬间的失神,马武看在眼里,什么都没说,跟在她身后,回了忠烈王府。
琥珀见韩玉瑾回来,拉着她左看右看看她安然无恙,才算安心,随后想到了什么,眼圈一红,忍着没落下泪,喊人侍候韩玉瑾梳洗。
梳洗过后,韩玉瑾把琥珀叫到跟前,直视着他说:
“说吧,到底怎么了?”
韩玉瑾进门就察觉到不对劲,先是琥珀莫名其妙的红了眼眶,后来蒲草侍候洗漱的时候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琥珀听韩玉瑾问起,便没再忍着,伤心的说:
“郡主,玲珑...她没了。”
韩玉瑾大吃一惊。
她本就猜到与玲珑有关,原以为是玲珑落了胎,岂料琥珀一开口就说她死了。
“怎么回事?”
琥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韩玉瑾说了说,将被害玲珑落胎,到对陈月乔痛下杀手,害的她差点一尸两命,最后陆氏震怒,将玲珑活活的打死了。琥珀说完,就痛哭了起来。
“郡主,都怪奴婢,若是奴婢不与玲珑送那些安胎药,也不会被人利用,害的玲珑现在死不瞑目。”
韩玉瑾凝着眉,想到琥珀刚才说的话,玲珑瞒着有孕的事情,只有自己这边和贴身的丫鬟喜鹊知道,但是从琥珀的话中,韩玉瑾听出,竟是那个兰花的嫌疑最大。
玲珑有孕这件事,若不是无意中被兰花听去了,就是从自己身边泄露了出去,韩玉瑾细细的想着事情发展的时间,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然怎么会那么巧,自己刚离开京城,玲珑就落了胎。那么自己不在京城的事,怕是也被有心人得知了。
“你无须自责,就算没有你送的药,玲珑的孩子也是砧板上的肉,逃不了这一劫。你送药过去,不过是给了别人栽赃的借口。”
韩玉瑾心里感激陆氏,她愿意相信自己,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可贵的。
见琥珀还在哭泣,韩玉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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