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孙宇的阿妈谈的是亲子问题,而白爸和孙县长,几句话过后,就转到了旧城改造上面了。
“对了,你对老街的拆迁有什么看法?”此刻孙县长不免的就问起了老街的问题,之前的赵县长,在调走前,就老街的拆迁以及这一片都有一个完整的规划,只是这个规划孙县长不赞同。他做为本地人,对老街这一带还算熟悉,心中已有初步的定论。这会儿问起这个,自然有考较白爸的成份。
小孙宇一出现,之前横桓在白家人头上的疑问就霍然开朗了,白爸也就放开了。
此时,孙县长问起老街问题,正好他之前他还跟自家女儿聊来着,自他接任旧城区改造办主任的风声传出,他在疑惑的同时也做足了准备,结合前后两任县长都关注老街的问题,白爸可以断定,这老街正是旧城改造办的第一个功坚点。
这会儿,白爸就吸取之前白蔡蔡的一些点子,再结合自己规划方面的眼光,提出了一个打造老街文化圈,并以京都潘家园为例子,同时点出了金山镇的梅林酒文化,以就五峰山的山石艺术,居然是以点盖面,将前世宁山县的发展全盖括了进去。
白蔡蔡在屋里感叹了,前世自家阿爸就是缺少一个机会,如今,如果说,那老街文化圈是受自己的影响的话,那延伸到金山梅林,以就五峰山,则是阿爸自己的视野,可以说,此时,阿爸的视野是想当开阔,不短视。
再结合前世,孙县长的施政方针,可以说同自家阿爸这翻话不谋而合,再有小孙宇牵起来的交情,自家阿爸今后的路应该会比较顺。
“嗯,这个思路不错,这样,你把你的构思写一个完整的报告给我。”厅上,孙县长想了一会儿道。这会儿居然是一幅工作状态了。一边的冯丽轻拍了他一下:“工作的事情上班的时候再谈,你就是这毛病。”
孙县长同白爸相视笑了一下,然后很自然的就岔开了话题,又转到了小辈的身上,孙家三人坐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告辞。
白爸和周老师,将人送到楼下,看着孙家三口走出大院才转身上楼。
白平康自然回屋,着紧写着那么报告。
此刻,孙志朋和冯丽两个牵着小孙宇出了四小宿舍,走到河边,看着波光麟麟的河水道:“走,我们在河边走走。”
“不行,小宇身体才刚好。”冯丽回绝。
“男孩子,哪能那么娇,别太宠了,没事,就一会儿。”孙志朋道。
冯丽看着自家男人似乎挺高兴,也就不想扫他的兴致,于是两人牵着小宇,在河堤漫步。
“怎么,刚才跟白厂长谈过话,放心了?”冯丽问。语气满带关心,别人只看到自家志朋平步青云,可她却看到志朋承受的压力,别的不说,就这次关于白厂长的这个任命问题,多少人打电话来旁敲侧击的。
“是啊,这次小宇的事情,咱们的人情欠大了,又正好碰到白厂长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酒厂被人摘了桃子,这事,我本可以过问的,只是我刚来,县里的利益纠缠很多,我不能冒然插手,而以他如今的年纪,如果真象于镇长安排的那样,先放在镇里任一个没有实权的副镇长,那他很可能这一辈子都在要乡镇里打转了,所以,我才借着旧城改造办成立的机会,力排众议,把他安置在旧城改造办,也算是对他的补偿,这个旧城改造办是我负责牵头的,我对这旧城改造有一个腹稿的,而这白厂长虽然没有行政方面的经验,但他能把一个快倒闭的酒厂,发展成为现在县里数一数二的利税大户,其工作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所以,我才冒险用他,可没想到刚才的一翻谈话,还真让我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他对旧城改造这一块的想法和认识比我还全面,而更重要的却是想法大胆又切实可行。”
“这就好。”冯丽应和着,志朋能得到这样一个帮手,那工作阻力会减轻不少。
河风扑面,已是深秋,带着沁冷的寒意,随便走了一段,孙家三口就打了个出租车回家了。
接下来,白爸就将全心的投入了新工作中,看自家阿爸每天忙碌,却仍一幅神彩飞扬的样子,白蔡蔡知道,自家阿爸算是完全融入了新工作中。而随着老街的改造和发展计划一出台,老街的房价,租金一天一个台阶的上涨。
周老师算着老街那间店面的价值,更是狠狠的把蔡蔡夸了一顿。
这天,星期天,白蔡蔡终于等来了古教授和自家小舅,没想到,这两人却在下火车的时候撞上。
白蔡蔡小舅一看到古教授,不由的暗暗瞪了蔡蔡一眼,知道这趟要白跑了,有这老头在,好东西自己肯定抢不过,谁让人家是权威。
白蔡蔡无奈的冲着自家小舅摊了摊手,没办法,她答应过古教授的,不能食言。
接下来,两人在蔡蔡家吃过晚饭,连休息都不休息,就嚷着要去看东西,周勇尤其叫的起劲,虽说,如果真是好东西,他可能没戏,但如果一般的东西,这老头也不会跟着他古董贩子抢食的。
白蔡蔡只得匆匆扒完了饭,带着两人去老街自家小姑姑的店里,此时正是华灯初上,老街在一片灯影之中,显出一份悠闲和古拙。
三三两两的店家端着饭碗站在店门口,边吃边侃着大山。
“夏奶奶,古教授和我小舅来啦。”白蔡蔡一进店,就看到夏奶奶正陪着小凯说话,小凯的笑容在灯光下尤显灿烂。
“哦哦哦。”夏老奶奶连忙应着,然后带着三人上了二楼,白蔡蔡在一边自动自发的沏了一壶茶,古教授每回在看古董的时候,最喜欢边喝茶边看,用他的话来说,鉴赏古董一如品茶,两者相得益彰。
是自家的茶叶,五峰山的茶属于高山茶,茶味极其清新。
“这五峰山的茶不比黄山的毛峰差。”古教授咪了一口,眯着眼细细品味,一边白蔡蔡的小舅就没有逸兴了,直催着夏老奶奶把东西拿出来。
夏老奶奶这才颠微微的把那把短剑拿出来,白蔡蔡小舅和古教授的眼睛立时都盯在上面。
这时,古教授拿着一块布将短剑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看着,周勇也将脸凑上前看,两人是越看越激动。
古教授同古董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周勇在这一圈里从开始的小打小闹到现在也玩了五六年了。那眼水都是有一些的。
“这东西是老货。”周勇有些迫不及待的道。对于这一点,白蔡蔡早从气场里知道了,她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朝代的东西,想着,便转脸看着古教授。
古教授此刻已沉浸在这把短剑里面,嘴里嘀嘀咕咕的:“这东西的形状有些怪啊,看似短剑,可前面的锋却有些弯,如同新月一般。”古教授说着,突然朝蔡蔡伸手:“蔡丫头,给我一根头发。”
“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拨了一根头发递给古教授,古教授拿着那根半长的头发放在那锋刃上,然后轻轻一吹,头发立刻变成了两截,飘扬的落在桌面上。
“这这这……吹毛断发,宝剑哪……”小舅惊讶的叫了起来。甭管它哪个朝代的,就冲着这个,那也是无价之宝。
第一百零八章 舍得
“何止是宝剑哪,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还很有名,图穷匕现哪,这很可能是传说中荆轲刺秦王的那把匕首。”古教授感叹的道。
荆轲刺秦王,那岂不是战国时期的。难道有那么深层的气场。白蔡蔡想着。
“不是说那把匕首有剧毒的吗,但我夏奶奶常用这刀来切骨头,都没事啊。”白蔡蔡一听荆轲刺秦王的匕首,立刻提出疑问。
“其一,有可能后人在得到这匕首后将毒去掉了,也有可能沧海桑田,剧毒早在漫长的岁月中消融了。当然,更有可能,这把匕首只是同传说中的匕首相似,但不管怎么样,这应该是同一时期的作品,也是绝对的国宝啊。”古教授解释着,眼睛仍盯着手上的古剑,翻来覆去的看着,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
“古老,古老,让我过过手,让我过过手呗。”一边的周勇心痒难奈,对于一个玩古董的来说,这类的极品能碰着的机会极少,可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因此,虽说此刻他肯定是不可能拥有,但过过手,也是好的啊。
古教授小心的将那剑及包着剑上的棉布一起递给周勇:“小心点。”一脸慎重,仿佛那短剑是玻璃做的似的。
周勇更是一脸小心的接过,然后乐滋滋的躲到一边的灯下去学习,别看这一次接触,至少以后,他再接触到这个年代的东西,便会多一份把握。
白蔡蔡也跟着自家小舅观察了一会儿,经过这一次,她基本上可以分辩出各个年代深浅不一的气场。
而且她看这把小剑又跟自家小舅和古教授有所不同,这把小剑不仅气场深沉,更重要的是这把小剑还是一件法器,记得聊斋上,有个田七郎的故事,里面就说到,神兵利器对危险会有一种提前的预警,这把小剑很可能也会有这样的功效。
果然,这时,一边的古教授正同夏老奶奶说着短剑的事情。
“别说,这剑可神了,当年,我和我老头子上山守玉米地,半路的时候,这把小剑突然就从剑鞘里蹦了出来,吓了我们一跳,我们还道是遇鬼了呢,就躲了起来,没想,一会儿,一只受伤的野猪就从这边窜出去,如果我们之前一路走的话,那就要正好撞上,这受伤的野猪可凶了,要是碰着了,我和我老头子不死也要脱层皮,此后,我老头子就把这剑带着,从不离身,他说这刀定是哪个高人开过光,护过法的”夏老奶奶说着,一说起过去这些,那便是一萝筐一萝筐说不完的话。
“那祖奶奶,你这剑是祖爷爷祖上传下来了吗?”白蔡蔡这时站在夏老奶奶的身后,为她敲着背,一边小凯也挤过来,用他的小手给自家祖奶奶捶腿,把夏老奶奶乐的眯起了眼睛。
“这可不是,我家老头子是流浪到这边来的,祖上哪还有什么东西,这是当年,我老头子去绿珠山修水库的时候捡的。”夏老奶奶揉着小凯的头,眼神带着回忆似的道。
绿珠山捡的,白蔡蔡觉得匪夷所思啊,这种国宝也能捡得到吗?这人品也太好了。
这绿珠山就在宁山县的老城南边,同老街这一块正好隔水相望,因为宁水在山脚下环绕流过,山上又青翠盎然,整个山包包,就象宁水托起的一颗绿珠,所以就叫绿珠山,只可惜前世,绿珠山发生了一次山林大火,整片林子烧光了,而山脚下的十几户人家也损失惨重,这在当年可是一件大事,想到这里,白蔡蔡突然心中一拧。
脑袋里开始跑火车了。
这件事好象就发生在这两年吧,当时,火起的时候,烟尘摭天弊日的,白蔡蔡当时就跟人爬到四小教学大楼的顶上去看火势,那摭天蔽日的,让人看得心真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