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来吧?”白蔡蔡笑着,又仔细的观察着,没法子,她就一小石头疯子,只要是石头,而且质地不差的石头,都能引起她的十分兴趣。
“嗯,是我父亲留下来的。”赵端声音有些低落。
白蔡蔡不由的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赵端的父亲在他四年级的时候出车祸去逝了,一直是她母亲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可以说,赵端的努力和拼搏于他母亲的激励分不开的。
“那么,刻什么字?你写好给我,不过,等的及吗?我手受伤了,刻的慢。”白蔡蔡说着,晃了晃左手,虽然刻印基本是靠右手,但左手也要使力配合的。尤其是刻印章这东西,刻图案可以多次修饰,唯有刻印章,最好是一气呵成,所以,更考究双手的灵活度。
“没事,还来的得。”赵端点头,然后拿了纸笔,写下许南山的名字,同鸡血石一起交给蔡蔡。
“行,一个星期的时间够了。”白蔡蔡将东西收好。然后同赵端告辞离开。
放学了,她还打算去老街找徐师公问问许老师的事情,当然了,再顺便找废品收购站的大姨打听一个物资局有没有卖房的打算。
慢悠悠的骑着自行车到了老街口,正巧看到徐师公从一辆汽车上下来,然后看到车里一人伸头出来朝徐师公摆摆手,接着汽车启动开走了。
可白蔡蔡眼尖着呢,一眼就认出从车里探头出来的人,不正是赵县长吗?不由的一踩自行车,滑到徐师公身边,倒把徐师公吓了一跳。
“蔡丫头,哪冒出来的?师公这老骨头一把,可不经吓。”徐师公吹着胡子瞪了眼蔡蔡,这几年下来,徐师公已经把蔡蔡看成自己的晚辈一般,对这丫头,打心眼里喜欢,也暗暗的想把蔡蔡陪养成自己的传人,现在这年月,风水师,想要正儿巴经的找一个传人真不容易,非大机缘不可得。
“刚才那人是赵县长啊?”白蔡蔡呵呵笑着,然后压低声音,贼兮兮的问。
“你这丫头,倒是眼尖。”徐师公不否认。
“县长找你干嘛?”白蔡蔡又问,实在是有些好奇。
“你说找我干嘛呢。”徐师公反问,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他是风水师啊。
白蔡蔡了然的点点头,一个县长找一个相师风水师,那所求的自然是于这相关了,不过更好奇了:“县长也信这个?”
“这不废话,县长也是人哪,更何况,风水一道,自古以来就同官场息息相关,比如说,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等等,当然了,对于赵县长,也无关信于不信,他似乎要调走了,对于未来有些把握不住,所以,来占个卦,不过是寻求一种心理平稳。”徐师公缓缓的道。
白蔡蔡点点头,现在许多人其实把相师当成心理师在用。
不一会儿,两人便到了废品收购站的门口,徐师公中途离开,摊子还请废品收购站的大姨看着呢。
那大姨看到徐师公来,便打着招呼:“回来啦,我这正要关门了呢。”
“呵呵,麻烦你了。”徐师公打着哈哈。
“大姨,今天这么早关门哪?”白蔡蔡也上前打招呼。
“这不关门咋嘀,鬼影都没一个,这地儿听说要拆了,正好,局里正要撤了这个点。”那大姨说话的口气有些冲,心里不通快,这点一拆,她还不知到哪里去上班呢,现在,哪个位置上都人满为患。
“这店要拆了,那这房子这么办哪?”白蔡蔡顺着口风问。
“这还怎么办哪,凉拌呗,局里还想卖呢,可这时候还有谁买?”大姨嘀嘀咕咕的。
“我跟你说过,这老街不会拆,风水正盛呢。”徐师公叹了口气,没法子,自从上回同蔡丫头合挖了一个坑,让那麻衣相士老头上当后,被这大姐看穿,他说的话,这大姐是再也不信了。
果然,那大姨一脸我不上当的样子,锁了门,走了。
第七十八章 自闭儿童
徐师公看了看天色,要收拾东西去搭高飞他舅的顺风车回宝岭镇了。白蔡蔡帮他收拾着东西,然后把许老师的事情说了一下。
桃花煞跟一般的煞不同,它其实就是桃花运的加强版,白蔡蔡的玉符能化煞,但却不能化运,因此这种特殊的桃花煞却无可奈何。
“我看书上说铜金鸡可化桃花煞?”说完,白蔡蔡又问。
“嗯,是可以的,不过,这件事要慎重,相术界有一个公认的约定,一般的情况下,某件事情,一个相师插手的话,别的相师轻易不会插手,所以,这件事情,即然已经是这样了,你也就别掺和了,有些事情虽然是人为,但其实也是天意,这也许就是你们那许老师命中的一道坎,就好象相术风水咒术里面所说的天劫一样,其实这世间万千生物,都有劫,比如,你看,墙边的那一纵凤尾草。”徐师公说着,指着一边墙角阴暗处的一纵凤尾草。
白蔡蔡看着那一纵凤尾草,从地基石下歪歪斜斜的钻出来,使得一大段的主根暴露在外面,它们的叶从一种沉暗的墨色到翠绿,色阶分明,就一如人之老少,叶面上也灰扑扑的,再加上经冬的寒霜,看上去有些蔫巴巴的,似乎生命已到了尽头,可实际上不然,细看这下,白蔡蔡发现,那根部又抽出一些细嫩的嫩芽,那小芽嫩绿盎然,让人感到它的生机奋发,生命的喜意。
“你看它,石压,人踩,尘土掩盖,经冬寒霜,这些又何尝不是它的劫,可挺过了这些劫,它将走的更远,我告诉你,不出两年,这面墙脚下,会长满了凤尾草。”徐师公道。
“那如果我将它们全拔掉了呢?你说是天劫还是人祸?”白蔡蔡盯着徐师公问。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天意这东西不可说不可说。”徐师公一副神棍样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撇撇嘴,对徐师公的回答不满意。不过徐师公却是什么也不说了,提着他的东西和小马扎去赶末班车去了。
夕阳西下,白蔡蔡同徐师公告辞,回到家里。
至于许老师的事情,白蔡蔡有些明白,他要么被霉运缠身,要么被桃花运缠身,两者必有其一,就看他的人品和意志,只要挺过了,那他今后的路就顺了。这对许老师来说,就是一种渡劫。
推着车刚进了宿舍大院,就听小黑尖锐的声音欢叫:“放学啦,放学啦。”随后一个小黑影扑腾的飞到白蔡蔡身边,转悠着八字形。
“蔡蔡,放学啦,你家这小黑,还真成了精怪了。”刘大妈坐在门口,正掐着菜叶子,看着蔡蔡放学回来,便大着嗓门招呼,经过小囡囡一事,刘大妈如今是三天两头到白蔡蔡家窜门子,那热情劲儿,让人有些吃不悄。
“呵呵。”白蔡蔡呵呵一笑,然后冲着小黑虚空弹了一下手指。小黑便飞到前面,跟领路似的。
“阿姐……”门口的毛毛也招呼着。然后忙不叠的伸出手掌,让小黑停在他的手上。
白蔡蔡看到他身边的小马扎上坐着一个小男孩,小小的个头,看上去六七岁的样子,听见人声,那眼珠子转都不转,只是微抬着头,看着院子中间,那枫树的树稍,又或者是看着天空,那眼神漆黑沉静。
“毛毛,他是谁啊?”白蔡蔡问。
“他叫孙宇,阿妈的学生。”毛毛道,随即却拉着蔡蔡,让她弯下腰,有些郁闷的道:“他有自闭症的,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
白蔡蔡观察着孙宇,这孩子所有的思绪都沉在自己的世界里,于是她扬了扬手:“小黑,来,跟小朋友打个招呼。”
小黑突的从毛毛手上飞过来,绕着小孙宇飞着圈子,边飞边道:“你好,欢迎。”随后停了一下,又道:“我叫小黑,你叫什么名字?”接着,又停一下:“我是毛毛的朋友。”同样的,再停:“我们做朋友好吗?”
最后就又欢快的飞了起来,就好象孙宇已经答应跟它做朋友一样。
其实小黑这段话,每一个停顿都是用来给对方回答说话的,只是小孙宇不理它,而小黑毕竟是只鸟,它只是按照平日的程序完成这个段子罢了,其它的可不管。
当初,毛毛为了教会它这个,可花了不少功夫。
不过,小黑这么一闹,小孙宇还真有反应了,收回远眺的视线,盯着小黑,眼神中有了丝好奇,一只手还伸出来,想要试探式的抓向小黑。
小黑一向不怕人的,这会儿便扑腾的飞到它的肩上,抖着羽毛,搔首弄姿,得瑟着呢。
“小宇,走,我们进屋里玩。”蔡蔡看了看天色,天已经开始暗沉了,这夜风寒意甚重,于是便去牵小宇的手,带他进屋,这孩子应该就是前世一年三班失踪的那个自闭儿,可得提醒阿妈注意了。
小宇倒也乖巧,任白蔡蔡牵着进屋,毛毛也看出窍门来了,逗着小黑跟他说话,小孙宇偶尔的,那脸上也露出一两丝笑容。
打开灯,让毛毛陪着小孙宇说话,毛毛这时又把他带到那一缸金鱼边上,金鱼养在一个大的玻璃缸里,这个玻璃缸是白学武找人做的,可把毛毛乐坏了,白蔡蔡又雕了假山石放在水里,还弄了水草养着,金鱼在里面悠哉游哉的,挺悠闲。
前世,白蔡蔡看过一本杂志,上面说,自闭症的儿童,其实最容易跟动物勾通,果然的,看到那些金鱼,小家伙的眼神不在那么呆了,多了些兴趣和灵动。
“阿妈,你怎么把学生领回家了,他阿爸阿妈没来接吗?”白蔡蔡放下书包进了厨房,阿妈正在炒菜,闻着挺香,尤其肚子饿的时候,这香味更是勾人食欲,不由的拿了双筷子,夹着一块笋片放进嘴里。
“没相。”周老师瞪了蔡蔡一眼,又道:“他家里父母都忙,平日是孙宇的奶奶来接的,今天孙宇阿妈打电话到学校里,他奶奶病了,他阿妈要在医院里照顾他奶奶,要迟点来接。”
“哦……”白蔡蔡点点头。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一阵女声问:“周老师在家吗?”
阿妈连忙擦干净手,关了火出去,外面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小陈宇这时已经走到她身边,小手牵着女人的手,两只眼睛还盯着那鱼缸。
“真是太麻烦周老师了。”那女人一脸感谢的道。
“没事,正好跟我家毛毛做伴呢,以后,你若是不方便的时候就打个电话到学校里跟我说一声,我把他带回家,你空了再来接。”周萍道,还伸手揉了揉小孙宇的头发,小孙宇乖巧着不动,任由周萍揉着。
“哎呀,我家小宇跟周老师有缘呢,平日,谁要碰他,他都躲的。”孙宇的阿妈一脸惊奇。
“没啥,对小宇,只要有点耐心,他就会接受你的。”周萍笑道,然后一路送孙宇和他阿妈出大院。
“阿妈对她的学生都有耐心,唯独对我们两个不讲究。”毛毛冲着自家阿妈的背后做了个鬼脸,嘀咕的在蔡蔡耳边道。
蔡蔡如今大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