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呵呵笑道。
江记者用劲的吸了吸鼻子,真有一股子淡淡的醇香:“呵,还真有。”
“那我过去看看,我想去他家买点酒,这酒闻着不错。”白蔡蔡拉着毛毛起身道。
“你阿爸自己是酒厂厂长,还要买酒啊。”江记者打趣道。
“那不一样,不同的酒,不同的味儿。”白蔡蔡道。拉着毛毛起身。
“来,阿婆带你去。”一边江记者的外婆拿下腰布,跟着白蔡蔡出门,三人朝着村尾去,梁明华在村尾最后一家。
“梁明华在吗?”过年的时候,家家的门都是开着的,阿婆就站在门外,伸头朝里面门。
“是宁阿婆啊,新年好,快进来。”迎出来的是一对四十左右的中年夫妇。
“明华,红英啊,这丫头想到你这里买点酒,你家里酒还有没有啊?”阿婆拉着白蔡蔡和毛毛进屋,呵呵笑的问。
“倒是不多了,留了点本来准备自己喝的,不过宁阿婆带人来,怎么也要匀一点。”一边那叫红英的妇女笑呵呵的道。
“那就好,就好,谢谢了啊。”宁阿婆笑的咪着眼。
“来,你们坐,吃点瓜子,我去打来,两斤够了吧?”那红英问。
“够了。”白蔡蔡道。
那红英便点头进了后面院子,一边的梁明华只是坐在一边喝茶,抽着烟,跟他老婆红英比起来,他倒成了个闷嘴葫芦。
不一会儿,那红英就提了一壶酒过来,递给了白蔡蔡,白蔡蔡付了钱,然后将酒凑在鼻子边闻了闻:“真香啊,跟金山酒厂那百年梅林酒的香味一样。”
“金山酒厂?金山酒厂什么时候有个百年梅林酒了?”一边正闷声抽烟的梁明华突然的问。
“梁叔叔不知道啊,金山酒厂发现了个百年的老窖池呢,里面还有两坛没开封的梅林酒。”白蔡蔡回道。引君入瓮哪。
“什么,金山酒厂的人找到窖池了?还发现了梅林酒?这什么时候的事情?”那梁明华显得很激动,一叠声的问。
“今年元旦边的时候发现的,对了,当时阿婆家的江记者还去金山酒厂做地采访呢。”白蔡蔡道。
“阿婆,月盈那丫头来了吗?”梁明华问阿婆道。
“在家里,在山上掉了陷进,拐了脚不能走路了,哦对,我家丫头改名字了,以后不叫月盈,叫今月了,她小时候就叫这名的。”阿婆嘀咕的道。
“哦,我知道,我去问她这事情。”梁明华说着,丢下烟头,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蔡蔡也提着酒同毛毛跟着阿婆一起离开,红英也跟着锁了门,朝阿婆家去。
“天意啊,天意啊,我阿爸找了一辈子找不到的东西,没想到最后却是被几个娃子无意中挖了出来。”白蔡蔡等一进门,就听到梁明华的感叹声,显然江记者已经跟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那梁明华说着,转头就往外冲。
“你干什么去?”那红英瞧着不对,叫住他问。
“去金山酒厂。”梁明华道。
“你还要去金山酒厂,你忘了当年爸是怎么死的吗?”红英气的两眼发红。
“可研究梅林酒是爸一生的愿望,我要完全爸的心愿。”梁明华道。
“好,就算爸的心愿,可你这时候去金山酒厂,谁还认得你,谁还理你啊,你又不是金山酒厂的职工,估计连窖池都不会让你进。”红英退一步的劝道。
“不会的,我看梁叔叔酿的酒很好,我爸现在正在到处请酿造师呢,想开发古老的梅林酒,我想我爸一定会愿意跟梁叔叔探讨的。”白蔡蔡在一边插嘴道,开玩笑,她的目的就是请梁明华出山,可不能叫他老婆几句话打冷了。
“你爸?你爸是谁?”梁明华疑惑的问。
“我阿爸就是酒厂厂长。那窖池,还是我挖出来的呢。”一边的毛毛自豪的道。嘴里还在嚼着东西,这小家伙过年那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
梁明华这才知道,原来眼前的两个小家伙就是挖出窖池的当事人之二。
“那行,走,带我去见你爸。”梁明华冲着蔡蔡和毛毛道。
“可我爸去北京了,还没有回来。”毛毛道。
“这样啊,那我就先去酒厂那边等。”梁明华很坚决。
第七十章 要文斗不要武斗
到了中午,白家几兄弟满载而归的下山了,然后同白蔡蔡和毛毛会合,雄纠纠,气昂昂的回了五峰村。
没想到白蔡蔡和毛毛前脚刚一进门,后脚白平康就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的,白平康坐了一天两晚的火车,今早刚到县里,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赶回了五峰村。
“周萍家里怎么样了?”白奶奶忙拉着白平康问。
“岳母见到周萍哭的稀里哗啦的,倒是岳父,仍本着个脸,不过,也没提赶周萍走的事情,我这厂里有事,就急着回来了,让周萍在京里多待些日子,跟岳父岳母好好处处,总是亲闺女,又事隔这么多年了,想来岳父也狠不了那心了。”白平康道,回想起见到周老爷子的样子,周老爷子老多了,一头头发全白了,不过,性子还是那么的强,这次,白平康是狠狠的灌了三杯白酒才得以进门的。
若不是白平康天生的酒量,还真顶不住周老爷子那一手,开玩笑,那一大玻璃杯差不多就有半斤。
汇报完周老师家里的情况,白爸就把开包裹,里面全是各种点心和礼物,有大舅小舅送的,有大姨小姨送的,还有外公外婆送的等等,白蔡蔡和毛毛两手都捧不下。
而毛毛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飞机模型,带摇控,据说还是周老爷子亲自上街挑选的,可把这小家伙乐的,跑到院子里,就玩开了。
“爷爷,阿爸,我今天上午去方家沟玩,给你们买了酒呢。”白蔡蔡回屋放好东西,就提溜着那一壶酒过来。
“哈哈,丫头不错,知道给老爸爷爷买酒了。”白平康乐呵呵的道,还打开酒壶闻了闻:“嗯,这酒不错,还有那么点梅林酒的味道,就是不够香不够醇。”
“阿爸,酿酒的人叫梁明华,我听江记者的阿婆说了,他阿爸就是金山酒厂的梁师傅。”白蔡蔡道。
“梁师傅?那可是当年金山酒厂的第一酿酒师啊,蔡蔡,你是说这酒是他儿子自己酿的土酒?”白爸有些兴奋了,土酒能酿成这样,那技术顶尖的,最近他一直为开发梅林酒一畴莫展,现在厂里的几个师傅都没底。说着,他又把酒凑到鼻子间闻了闻,又倒了点在杯里尝了尝,这酒够味儿了,若真是梁明华自己酿的,那这个梁明华已经继承了当年梁师傅的手艺。
“是的,他们村里人经常问他们家买酒喝。”白蔡蔡回道,这些事情,她都找宁阿婆打听清楚了。
“那好,蔡蔡,你马上带我去方家沟,我找他谈谈。”白爸激动的站了起来。
“不用了,他听说酒厂里挖出了百年老窖,已经去金山酒厂了。”白蔡蔡道。
白厂长一听梁明华已经去了酒厂,那在家里也坐不住了,匆匆吃过饭,收拾了东西,就跟白爷爷和白奶奶告辞,叮嘱蔡蔡姐弟两个听话,便去了金山镇。用他的话来说,这不马上回去,他晚上睡觉都睡不坦实。
“这家里的板凳还没坐热呢,又要走……”白奶奶捧着茶点瓜子出来,看着白平康离开,不免嘀咕了句,老人家,一年忙到头,也就希望一家人没事坐在一起唠唠嗑。
“平康这是正事呢,再说了,明天他们酒厂就上班了,哪能天天呆在家里的,男人干事业,就要有这股子劲头,想当年,大禹冶水,还三过家门不入呢。”白爷爷在一边道。
白爷爷开口,白奶奶就不说话了,拉着毛毛在身边,爷孙两个,一个剥瓜子,一个只瓜子。
自家爷爷的想当年也想的太久远,居然到了三皇五帝时期。白蔡蔡想着,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奶奶,好象这事儿是她惹出来的,年轻人总是忙啊忙的,往往忽略老人的心,于是,便也腻在自家奶奶身边,乖巧的话儿说了一萝筐,逗得奶奶眼睛笑成了缝。
白爷爷在边上慢悠悠的抽着他的老旱烟,毛毛跪坐在凳子上帮着白爷爷卷烟丝。
这边爷孙几个正唠叨着,外面却听到小豆花在叫:“蔡蔡,蔡蔡,在家吗?”
小豆花,她咋来了?白蔡蔡连忙跳下凳子,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只看小豆花跑的气喘吁吁。
“小豆花,你怎么来了?”白蔡蔡边说边拉她进屋。
“我在镇上,看到方晓北约了好一般子人说要到这里来找你二哥的麻烦呢,我一听到消息,就赶紧着来报信了。”小豆花气喘吁吁的道。
方晓北?这家伙还真来啊,白蔡蔡以为他说说呢。不由的跳起脚冲着楼上小阁楼的窗户大叫:“二哥,二哥,快下来。”中午吃过饭,这哥几个又不知在小阁楼里密谋什么了。
“什么事啊?”二哥从窗户上探个脑袋。
“方晓北来了。”白蔡蔡道。
“倒,这小子还真敢来。”白学武一吼,年前,白蔡蔡就跟他说过方晓北让传的话,他当时是嗤之以鼻啊,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
呼啦啦的,不一会儿,白家四兄弟都下来了,惹得白爷爷一顿骂:“走路都没个正形。”
随后白家兄弟当前,沿街窜户的吼了那么几声,立时,各家窜出十五六岁的小子,不一会儿,白家兄弟身后就跟了一群人了,这派头,很大哥啊。白蔡蔡想到了义气,风发那啥的,年青就是热血。
“二哥,要文斗不要武斗啊。”白蔡蔡和小豆花跟在一群人后头叫,虽然人家打上门来了,不能不应战,但还是要小心啊,前世,二哥可是有打架坐牢的前科的,今生也差点栽进去,白蔡蔡免不了要婆妈一下。
一伙人赶到了村口,正好将方晓北的一伙人堵在村外。
“方晓北,想咋嘀,划下道来。”看到方晓北,白家一伙人就起哄了起来。
方晓北一伙儿脸色有些灰白,他们本想悄悄的进村,不动声色,候着白二哥落单的时候打闷棍的,这是谁啊,谁走漏了风声,方晓北一边架还没开打,就猜忌了起来。
“什么划下道不划下道,咱们准备上山玩的,好狗不挡道。”方晓北很光棍,这时候来个死不认账。
“行了,你方晓北传话那会儿挺爷儿们啊,咋这时耸了呢,放心,大过年的,我们也不想打架,咱们要文斗不要武斗,不就是那点小恩怨嘛,不值一提,斗完了,咱们来个一笑了恩仇,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懂不?”白学武把自家爷爷的架式学个十足。
一边小豆花捂着肚子差点笑岔了气:“蔡蔡,你二哥这是拍电视呢。”
白蔡蔡也笑眯着眼,不过,她放心了,二哥可成熟不少,性子沉稳些了,不在是动不动抄家伙上的浮燥性子。前世的坎儿算是彻底过去了。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