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痛快,更何况,老佛爷还从未认为自己会输。又哪里会听言文东的话。
所以,有些事情,即便是知道结局,也不会改变分毫。
第二天,白蔡蔡一大早的,就去了青罗湾,等她到青罗湾的时候,于昭南带队也到了,已经带人在青罗湾一带搜索了起来。只是青罗湾一带面积极广,再加上这里还有许多废弃的工地,搜索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嗯,最好找个人问问以前的情况,白蔡蔡记得,当初她第一次来青罗湾的时候,这附近有个看门的老伯的,想着,她便朝着记忆中的地方去,那是一楼小楼,一楼是个小卖部,那老伯依然还在。
白蔡蔡便跟他打听青罗湾的一些事情,无外乎,哪里有坑洞,又或者地下河等,怎么下去等。
“我原来是住在三道岗的,前些年,我女儿在旅游局做事,才把我接下来,给我找了这个看门的活儿,对于青罗湾以前的事情,我倒并不是很了解,要不,你去问问煤王爷吧,这老哥当年为了找矿藏,把整个五道岗都给翻遍了,东梁县一草一木,一石一水的,没他不清楚的。”那老伯说着,便又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公厕道:“他住在前面公厕边上的简易棚里。”
白蔡蔡顺着老伯的手指望去,那公厕盖的是相当的豪华,只是很不和谐的是,在那豪华公厕的边上,却有一个简易棚,而且是倒了一半的。
让人看着,十分的讽刺。都说人命宝贵,其实人命有时是最贱的。
白蔡蔡想着,便走到那简易棚前,棚里到处都堆着捡来的纸壳等回收物品,看着就象是一个垃圾场,而这个垃圾场的中间,有一张床,几床破旧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堆在一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瘦弱的身体顶着一个大大的脑袋,眼神很黑很大,这会儿,他好奇的看着走过来的白蔡蔡,两手却飞快的整理着一堆牙膏皮,整理了一堆后,就用绳子扎了起来。
一边煤王爷正从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上,卸下整麻袋的垃圾。
“有事?”煤王爷看着白蔡蔡过来,便粗着嗓子问。
“啊,是的,听说您对青罗湾很熟,想跟你打听点事情。”白蔡蔡回过神道,之前,她一直在打量着那孩子,这孩子似乎身中咒术。
“我知道,你们是来找宝藏的吧,由古教授这个考古学家带队。”那煤王爷突然打断了白蔡蔡的话道。
啊,白蔡蔡没想到煤王爷突然把她打听事情跟找宝联系起来,本想解释,只是看煤王爷那神情似乎已经认定了似的,这时,又听煤王爷道:“我倒是知道一些线索,可以告诉你,但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白蔡蔡问。
“你看见了我的小孙子,有什么说法?”那煤王爷指着一边正在整理着牙膏皮的小孙子道。
“看见了,很乖很懂事。”白蔡蔡回道。
那煤王爷便瞪着她,好一会儿道:“你就只看出这些?如果真只看出这些,那咱们就不用谈了,我不会理你。”煤王爷说着,大手一挥,便不在理白蔡蔡了。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这小孙子中了咒术吧。”白蔡蔡这会儿也就不卖关子了。
“果然不愧是宁山小白菜,徐师公的高足,还是有些门道的,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把宝藏的线索告诉你,另来,新来的勒县长跟你认得吧,你们关系似乎不错,若你能帮我小孙子解了咒术,我再送份大礼又何防。”煤王爷道。
第三百零六章 断龙石
“这个事情,我不能马上答应你,要想解你孙子身上的咒术,这就牵涉到另外一个术士,我必须对他有所了解再说,你知道是谁给你孙子下咒术的吗,我想最好是先跟他谈谈。”白蔡蔡回道,术士圈的规矩,一个术士出手,没有特别的原因,别的术士不会插手,虽然白蔡蔡很看不惯一个术士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但这并不能构成她随意插手的原因,谁知这里面究竟牵涉到什么恩怨呢。
因缘就是因果,本属于天道的一部份,就算白蔡蔡有求于煤王爷,但也至少要先了解这个术士再说,如果能通过和谈解决问题,那是最好的了,又或者可以找中人协调,总之,不到万不得,白蔡蔡不能随意出手解咒,那是犯忌的。
再说了,每个人的术法手法不同,这咒术不比煞气,它里面牵涉到一个术士的灵气,一个弄不好,自己都会折进去。更是要慎之又慎。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早拼了命把他给做了,我知道,象这类咒术,如果施术的人死了,术法便会自动解除的。”煤王爷恨声道,灰白的头发在抖动着,而他这一翻话,倒也显得他曾经的霸气。
“这样吧,我尽量把这人找出来,大家谈谈,能协调解决最后,要知道,如果然硬解咒术,你小孙子的身体就成了战场,一个弄不好,对他的身体会有伤害的,那样反而就不好了。”白蔡蔡道。随后就从怀里拿出一块五峰山彩玉雕的康寿玉符递给煤王爷:“这块玉符,你给你家小孙子戴上吧,它不能解除咒术,但能调养身体,让孩子戴着,如果我没料错的话,马上就到了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了吧,给他试试,能让他少吃一点苦头。”
咒术附着于人身,并不是时时刻刻发动的,它只是会在特定某一个时候发作。
“好,就试试。”那煤王爷接过白蔡蔡递上来的玉符,就连忙给孩子戴上。
接下来,两人也不说话,转眼就是辰时末刻,也就是这孩子咒术发作的时间,果然,就在这时,白蔡蔡看到那孩子小脸煞白了起来,脸上现出一丝痛苦的神色,只见那孩子伸手拿出一条毛巾,咬在嘴里,然后爬上床,背对着两人,面朝里,小小的身体卷成一团,煤王爷坐在床边,用手在那孩子的背心处揉着。
看两人按部就班的,显然平常都是这样挨过去的。
看着这一幕,白蔡蔡的心里有一股子的怒气,一个术士,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咒术,是极其残忍的,这个术士犯忌了,无论如何,这个术士她要找出来。
就这样,大约过了两分多钟,本来抖的如风中落叶般的孩子平静了下来,白蔡蔡知道,这是咒术的时间过去了,那孩子发生一声轻叹,舒展了身子,坐了起来。
“怎么,过了?”煤王爷有些讶然的望着那孩子道。今天咒术发作的时间比以往短好多啊。
“嗯,这块石头暖暖的,很舒服。”那孩子紧紧握着白蔡蔡刚刚给他的那块玉符。
“好,好,太好了。”煤王爷一阵的激动,平日这孩子的咒术发作,基本上需要五到六分钟,没想到,现在二分多钟就过去了,这让煤王爷一阵激动,孩子能少受点苦,就是他最欣慰的事情
“宁山小白蔡,果然名不虚传,你有仁,我不能无义,不能叫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了,关于宝藏的事情我这就告诉你,传言,那宝藏就在青罗湾的顶台的下面,那屠晓非的父亲,当年买下顶台的一块地,建房子,据我所知,他之所以建房,就是想秘密挖掘宝藏,不过,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有成功,最后反而在一场大火中丧命,如今整个屠家只剩下屠晓非一人,宝藏之说也就不了了之,而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无稽之谈,但我当年曾帮屠晓非的父亲摸过地脉,我是学地质的,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我可以肯定,整个青罗湾顶台是人为填起来的,它的土质跟周围的土质是不同的,另外,许多的构造极似古代墓穴的建造法,只是被人为隐藏了起来,我曾下过死工夫找入口,最后得出的结论,那入口很可能就是顶台石阶下,那青罗湾渡头附近,而老汉之所以认为下面有宝,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我父亲有一次捞鱼,却在鱼腹中发现一个金稞子,而我曾听我父亲说过,我家祖先曾经是张献忠的旧部,张献忠败亡后,我们这一支就迁到了五道岗,所以,老汉认为,这个宝藏就是当年张献忠屠川所得财物的一部份。”煤王爷侃侃而谈。
说着,又摇头苦笑:“其实,当年,我翻遍五道岗,人人都说是寻矿,其实又哪知我是要寻宝呢,只是宝没寻道,却找到了煤矿。”煤王爷苦笑。他因煤而起,也因煤而沦落到如今地步。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听煤王爷这么一说,一些东西就串起来了,张献忠宝藏果然有一部份在这五道岗。
随后白蔡蔡就告辞,关于那个给煤王爷小孙子下咒术的术士,她觉得该回去问问瞎眼娘娘,瞎眼娘娘在五道岗不少年了,或许会知道一些。
而关于宝藏的事情,她正好跟古教授说说。
另外,白蔡蔡也在琢磨着一件事情,刚才,煤王爷提到屠晓非的父亲是知道一些宝藏的事情的,那屠晓非会不会知道呢?据勒强调查,跟自家大哥一起失踪的还有屠晓非,两人是在一起,那两人被困的地点,会不会跟这宝藏的地点是一至的呢,青罗湾正是一处最大的泉眼,而藏宝地,正是地下室和地道,正应了卦象啊。
白蔡蔡越想就越觉得象那么回事。
出了煤王爷的屋子,白蔡蔡就爬上了青罗湾顶台,当年被烧的屠家大屋还是一片残橼断壁的,倒是那屋前的曾经被砍掉的老柳树,在边上又长出一根小树,如今也有小胳膊粗细当年,细嫩的柳条,带着一些嫩叶子,在风中摇摆。
“当年整株树被人砍了,人人都以为这老柳树死了,可没想到的是,第二年这老柳树就抽出了这小树,人人都称奇啊,再过些年,估计又能找成老柳树那样的大树了。”这时,先前那介绍白蔡蔡去找煤王爷的看门老伯道。
白蔡蔡点头应和,这其中因由她心里明白,当年,她因阿妈中了煞气,跑东梁来化煞,那老柳树就是煞劫之中,本来是决无活的道理的,不过,她为了化煞,当时埋了一块玉符在这柳树的根部,这就是老柳树能重发第二春的原因了。
白蔡想着,便跟那看门老伯聊起天来,才知道看门老伯姓罗,罗姓在东梁那是少之又少的。
“罗老伯,屠家这房子都烧了好多年了,怎么还这样在这里啊。”白蔡蔡指着那一片残椽断壁的问。
“唉,这地方邪性,当年,屠家的屋子烧了,只剩屠晓非一个逃脱大难,这孩子也争气,这些年来努力,居然又把房子盖了起来,可这盖了没多久,去年三十晚的时候,又是一场大火,才盖没多久的房子又毁了,也不知晓非这孩子倒底得罪了谁,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大家都传言着这里不吉利呢。”那罗老伯摇头着叹气道。然后转身离开。渡头那里他下了网,过一会儿,该可以收了。
白蔡蔡一愣,这事,她怎么没听勒强说起过,而且从时间上看,屠晓非先同学文大哥失踪,随后家里房子被烧,那些人已经邦了屠晓非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