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经历过多少的事情啊,又岂会在乎丰大师这一言两语,这会儿淡笑的同宋老爷子见礼,却一转脸冷冷的剜了丰大师一眼,那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似的,丰大师叫这一眼看的心寒,坐下的时候,没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惹得一屋子人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丰大师你怎么魂不守舍的,昨晚没休息好啊。”白蔡蔡笑嘻嘻的一脸纯良的问候。
“臭丫头,胡说什么,我昨晚一直在房里睡觉,哪里没休息好了。”丰大师脸色很不好,大声的叱喝道。
白蔡蔡不由的挑眉,这丰大师反应太过了吧,她只是说他没休息好,又没说他不在房里,至于这么紧张吗?
一边宋老爷子只能打着圆场。
随后白蔡蔡先扶着自家师婆回屋休息,然后把自己这一天多勘察的结果跟师婆说了说。
“你是说,那个铁塔的影子正好是尖刀煞?”阿香师婆问。
“嗯,我是这么想的,当时我在山顶,看到铁架子的倒影,只是当时有阳光,阳光本身就化煞的,所以不会产生什么危害,但月光呢,月光本身就是阴气,它不但不会化煞,反而会加强煞气,而且月华所产生的煞气,对灵物的破坏作用尤其强,这也为什么那一片地由以人参受害最重的原因。”白蔡蔡一一分析着道。
“嗯,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这样,晚上我们就去参地看看。”阿香师婆道,随后却拉过白蔡蔡的手,颇有些感慨的道:“师婆又欠你一份情了。”
“师婆,咱们之间,说这个太见外了吧。”白蔡蔡有些不高兴的道。
“丫头,脾气还不小,得,算师婆多嘴。”阿香师婆拍着白蔡蔡的手,两眼微笑着。
很快就是晚上了,今天是正月十二,月亮大半个圆着。
白蔡蔡陪着阿香婆去参地,宋老爷子要来让宋家二叔陪着,不过被阿香婆据绝了,宋老爷了也是见惯了奇人异事的,知道这些人有些多有些怪癖,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打电话给参地那边的看参人,远远的注意下就行了。
毕竟那块参地是宋家的重要基地,里面还有两株参王呢,没人看着也不放心的。
白蔡蔡和阿香婆到了参地,夜晚的林子里,时不时有着怪异的叫声,白蔡蔡那心里有些怵,不过,远远的一路都有看参人的敲梆声,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到了参地,看参人自管自的巡逻,此时月已在斜当空,白蔡蔡就盯着那铁架子,果然,月亮射过来的斜度要大一些,铁架子的倒影正正好就落在参地当中,那影子就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人的腹中,参地的灵气在这一刻往外狂泄。
“不错,就是这原因。不过,奇怪了,看这些参苗泛着青色,怎么这煞气里面还带着阴毒呢?”阿香婆打着电筒仔细的看着一株株受煞气影响的参苗,苗上透着阴沉的青色,有些怪。
白蔡蔡听着阿香婆这么说,不由的看了看那铁架子,做矿泉水的,要搭那个铁架子干什么?奇怪。
“嗯,我看看能不能化煞。”这时阿香婆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面八卦铜镜。然后将铜镜放在那铁架子倒影的最尖处。白蔡蔡便看到铜镜将那煞气反射了出去,只是却未能化解,有一部分仍笼罩在参地上。
“师婆,我加一块玉符看看。”白蔡蔡说着,就拿出雕刀,在铜镜的上面刻了个槽,将一块带来的玉符放了进去,果然,那煞气就渐渐的被化去了。那笼在煞气下的参苗的叶子也抖了抖。
“蔡蔡,你这玉符是很神奇,不过,你以后还是少用,因为刻玉符必须耗去你自身的灵气,一个人修习点灵气不容易,不是生命最危急关头都不要用,其实法器这东西只要细心去找,以术士独特的气感,还是能找到的,不过就是多花点心思,嗯。”这时,阿香婆一边赞叹着玉符,却也一边告诫着白蔡蔡道。
阿香婆这话,白蔡蔡听进去了,说起来她没有什么修习法门的,全靠最开始吸收的那块石匠师傅留下的玉髓,再就是靠养玉之灵气,也许养玉就是一种修行吧,可灵气这东西就好象是钞票,赚的总比用的少,尤其是这两年,她已经发现了,如果不是顶好的玉的话,那她刻出来的玉符效果也很有限的,看来,正如阿香婆所以,以后这玉符,她少刻一点,反正她有观势法,能看出物品运势,大不了如师婆所说,多花点心思去淘法器。
而且风水之道,有时也不需要什么特定的法器,风水之道是自然之道,自然中的一切只要用的好,便可造就福运康寿之地。玉符不过是其中的一条道而已。
“嗯,我知道了。”白蔡蔡重重点头。
阿香婆笑着点头。
“对了,师婆,明天,那价钱就你跟宋老爷子谈,我就不掺和了啊。”白蔡蔡又嘿嘿道。问题找出来了,化解之道也有了,那明天就该跟宋老爷子谈价钱了。
“好,一切交给师婆。”阿香婆点头。
白蔡蔡看着阿香婆两眼精亮精亮的,跟卫冬平想捞钱的时候那眼神一个样儿,估计着宋老爷子这次也要出点血了,不过,宋家不差钱。再说了,能保住这块参地,对于宋家来说,那是至关重要的。
“好了,这边事了了,我们回去休息。”阿香婆说着,就收了八卦铜镜,这个时候这东西暂可不能随便放这里,要是丢了那就划不来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挖坑的阿香婆
事情查明了,白蔡蔡和阿香婆两个趁着夜色回去,可在快到种植基地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从大门里出来。
“好象是丰大师。”白蔡蔡远远的看着,身影有些熟。
“他这大半夜干嘛,难道也看出参地的问题了吗?”阿香婆问。
白蔡蔡皱着眉头,应该不会,这些天,这丰大师一直在窜掇着宋家二叔赶快确定参地,进行抢救性的采挖和移植,他早就给那块参地判了死刑了,白蔡蔡想着,就眯着眼盯着丰大师的背影。
“师婆,他不是往参地去的,好象是往对面过去。”白蔡蔡道,对面没人家,只有半山腰那个新开的矿泉水厂。
“算了,别管这些,每个术士都有秘密的,这个要忌讳。”阿香师婆道。
“哦。”白蔡蔡点点头,她也没打算管这些啊。
随后两人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白蔡蔡睡了懒觉,一来昨晚睡的太晚了,确实起不来,二来心事了了,睡觉就睡的沉了。
“蔡蔡,还不起来,你师婆都找到问题出在哪里了,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看。”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白蔡蔡是被宋欣云拉起来了。
起来后才发现,自家师婆的办事效率高啊,一大早的已经跟宋老爷子谈好了,这会儿大家就一起到参地去,那丰大师也跟着,脸色有些阴晴不定,郑大师则一副凑着热闹的样子。
“宋老爷子,你看就是对面那个铁架子造成的尖刀煞……”阿香婆把之前白蔡蔡说的和她昨晚上探视到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跟宋老爷子说了一遍。
“那怎么处理?”宋老爷子问。
“煞气已经造成,首先要化煞,然后最好还是让对面把那个铁架子拆除,要不然,法器化煞只能化一时,不能化一世啊,铁架子不拆除,煞气就永远存在。”阿香婆道。
“你这话有点唯心了吧,现在铁架子就在,我也是个风水师,我怎么没感到什么煞气啊,你别不是跟对面的人做好套子,让宋家人请他们拆铁架子,他们到时好狮子大开口吧?你好坐地分钱吧?”那丰大师一幅置疑的道。
白蔡蔡在边上撇嘴,这姓丰的,说的是他自个儿吧……
“你既是风水师,难道你不知道阳光有化煞作用的吗?这煞气自然是夜里最强,再说了,我要求的是什么宋老爷子最清楚,没有人比我更希望这块参地能好,我想宋老爷子心里明白,至于那铁架子,要不要别人拆,那自有宋家人下决定,我只不过提供一个建议,毕竟长期用法器化煞,那个成本太大了,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香婆冷冷的道。
“呵,说的好听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其实就是没法解释的狡辩。再说了,你怎么能确定你的法器就一定有用,这参地里的参苗可拖不起了,你别在这里误人误事。”那丰大师仍不甘心的道。
“笑话,有没有用事实可以证明啊,不用太长时间,只要一天一夜,到明天,我包这里不会死一株参苗,当然了,若是有人心生歹意,故意破坏,那我也就不敢保证了。”阿香婆什么样的事情没经历过,这话是意有所指了。
白蔡蔡暗暗的竖着拇指,师婆威武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丰大师一脸铁青的道。
“好了,这样吧,这法器就暂时放在参地里,反正老头子我心里就挂着这参地,这样吧,老二,你马上叫人在这里给我搭个棚子,我这两天就守在地里头。”宋老爷子一脸沉静的道,说起来,他对这姓丰的早就有些疑心了,事儿没办什么,钱要的比谁都狠。
“爸,这怎么行,你这么大岁数了,身体吃不消啊,再说了,万一有煞气什么的,我怕会对您的身体有影响,不如我来看着吧。”一边的宋二叔道。
“这不是有法器护着嘛,就这样决定了。”宋老爷子摆摆手,不欲多说了。见宋老爷子决定了,宋二叔也不好说,只得去差人来搭棚子,一边的丰大师一甩袖一脸阴沉的走了。
“那爷爷,我陪你,我相信蔡蔡师婆一定行的。”这时,宋欣云冲着自家爷爷道,还冲着蔡蔡笑了笑。
白蔡蔡点点头,一边的余光却看见丰大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一个人先离开了,便也悄悄的跟了出去,对于这个丰大师,白蔡蔡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不痛快,可这两天下来,白蔡蔡觉得这里面怕是另有问题。
首先,是昨天晚上,丰大师为什么一个人上对面的山上去,是为了修练哪,还是去那个矿泉水厂。
其次,先是小杰捡到玉蝉,再就是村外小河里的死人,还有那夜明珠,这三者无不昭示着这附近有一起盗墓事件。
再次,对面山腰的那个新建的矿泉水厂为什么要建一个那么高的铁架子,好象用不上吧,而刚才,她发现,自家师婆说到铁架子的时候,那个丰大师的脸色尤为铁青,好似被人抓了痛处似的。
还有昨天师婆刚来的时候,白蔡蔡开玩笑说丰大师没休息好,没想丰大师特别恼怒,还一再强调他头天晚上在房里,难道说,实际上,当天晚上,丰大师并不在房里?
如此种种的,总之,白蔡蔡觉得这个丰大师十分的可疑,而且他对自己和师婆的出现表现出一种深恶痛绝,这应该不仅仅是抢了生意这一点吧?
于是,白蔡蔡悄悄的跟着丰大师上了对面的山,然后看到丰大师进了那个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