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那装模作样的样子,瞪着眼。
“阿妈,大人不可一日无权,小人不可一日无钱,我是小人嘛,这钱我还是自己收着。”白蔡蔡捂紧口袋,坚决不拿出来,两世的灵魂,这身边没钱有时真的不方便,再说了,以她的心理年龄,实在不习惯开口问阿爸阿妈要钱。
“就你多怪。”周老师没法,家里人都在一起,她不好来强的,要是在自家家里,估计这时候竹笋炒肉丝就要上身了。
“妈,明天初二了,我带小楠和斌斌回去,给我爸我妈拜年。”这时,一边的三婶道。宁山县的规矩,初二是回女方家里过的。
“唉,应该,应该的,代我向亲家亲家母问新年好。”白奶奶强笑道,一丝难过被她掩藏在眼底,她心里担心,三媳妇以后真的不准小楠和斌斌回来,虽说她下定决心要盖房子,可决心是下来,房子能不能盖得起来,还得看钱的事儿。
周萍在一边神色也有些黯然,白蔡蔡不由的伸出手握着周萍的手,说实话两世的灵魂,如今,她即把自个儿阿妈当妈,也当姐妹。
前世的时候蔡蔡不懂事,总是吵着自家阿妈带自己去看外婆外公,常常让自家阿妈伤心不已,直到后来,蔡蔡才明白,当年,因为自家阿妈一定要嫁给阿爸,外公一气之下,不认阿妈,不准她回家的。
而外婆,性子又软的很,他们老一辈的人,讲究的还是古代的三从四德,对于这事,也只能偷偷的抹泪了,却是一点法子也没有。只是偶尔的,小舅舅到要这边来收古董的时候,外婆才让他偷偷的来看看自家阿妈,每每这时候,都是自家阿妈最伤心的时候。
其实前世,自家阿妈离婚后,听小舅舅说过,外公松嘴了,让阿妈带着女儿回北京,不过,周萍性子也是极要强的,落到那样的境地,撑死了也不回去。
所以,白蔡蔡记得,前世,自己还是在北京读书的时候,才见到外公外婆,那时候,外公的身体很不好了,也是那时,自家阿妈才回北京,照顾病床上的外公,直到外公去逝。
这时,自家阿妈听三婶说回娘家,阿妈也是触景生情,想着远在北京的父母,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儿。
第二天一早,三叔三婶一家就离开了。
到了中午,小姑姑带着她的四岁的儿子夏超回来了,重生了,有许多的事情都有细微的变化,比如说小姑姑,前世,小姑姑是年前回的白家,可今年,小姑姑是大年初二回来的。不过,小姑父没有跟着一起来。
“大木怎么没跟着一起来?”白爷爷问,脸色有些不快,这大过年的,初二回女方,都是一家人一起回来的。
一听白爷爷的话,小姑姑眼眶就红了,抖着嘴唇,好一会儿道:“爸,妈,我想跟他离婚。”
白爷爷白奶奶一下子呆了,大伯和白爸连忙围了过来:“怎么回事?他欺负你了?跟大哥说,大哥为你作主。”大伯问。白家亲兄弟三个,再加上堂表兄弟,一起十几个,哪能让自家妹妹受气。
“也没怎么太欺负,他只是夹在我和他妈之间很为难,我也不知怎么的,自嫁到他家不久,就一直生病,头两年还好,自小超出生后,这几年,身体越来越差,一年要花去不少药费,他妈妈天天骂我败家货,每天没一个好脸色,这日子,我没法过。”小姑姑抽泣着道。
“那大木怎么个说法?”白爷爷问。
“他不同意。”小姑姑道。
白爷爷皱着眉头,好一会儿道:“那等他来,我亲自跟她谈谈。”
第二十八章 东风压倒西风
前世,小姑姑似乎并没有跟家里提起过离婚的事情,白蔡蔡想来,那时候,家里出了许多问题,小姑姑定然是忍下了没说,不过,小姑姑跟婆婆的关系一天也没好过,白蔡蔡估计着,前世小姑姑虽然没跟家里提,但定然跟小姑父说过,而小姑父肯定没有同意,最后妥协了,小姑姑和小姑父一家搬离了夏村,住到镇上屠宰场边上的宿舍里。
说实话,屠宰场的宿舍真没人愿意住,离的太近,空气里全是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气,只是小姑姑跟婆婆实在处不到一块儿,这也是没办法。
搬了家后,小姑姑小姑父的感情倒是好了不少,只是小姑姑的身体却一直没什么起色,到了白蔡蔡读高三的那年,小姑姑因病去逝了。
说起小姑姑的病,也很怪,当时,看了好多医院,却一直没有确症,只说体质虚弱,引起心肝脾肺肾的衰竭,可小姑姑在家里的时候,身体很好,怎么会没过几年,身体就虚弱成那样呢,这一直是个迷,不明白。
难道是虚证引起来的?白蔡蔡不由的想,所谓虚症,就是由煞气等影响的,而实症,自然就是身体的病变,而白蔡蔡所学玉符,对虚症是立竿见影的,就好象镇上的疯女人那样,但对实症,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虽能帮助调养身体,但对冶病并没太大效果,总之一句话,如果是得了实症,对不起,还得去医院解决。
“平安,别难过,实在不行,就跟婆婆分开来住,现在的人,分开住的越来越多了,为这点事,犯不着离婚,你是要跟大木过一辈子,又不是要跟他妈过一辈子。”周萍劝着小姑姑。
小姑姑只是在那里抹泪儿,夏超依偎在小姑姑身边,小脸上有些可怜兮兮,那眼中混没有四岁孩子的灵动,显得有些灰暗。
白蔡蔡坐在一边,两眼仔细的打量着小姑姑,手上剥了个桔子,一瓣一瓣的喂到小超的嘴里,小超吃得两个腮帮鼓的,小脸便冲着白蔡蔡笑,有些灰暗的眼笑咪成了一条线,代表着最纯粹的开心。
看得白蔡蔡心里也十分高兴。只是想着姑姑的身体,不免有些头疼,心里便嘀咕着,白平安,白平安,不就是不平安了吗,白姓表示压力很大。
不过,白蔡蔡打量了小姑姑很久,除了明显的体虚外,并没有显示受到任何煞气的影响,这么说,小姑姑确实是身体有病,可为什么那么多医院都查不出来呢。
傍晚的时候,小姑父急冲冲的来了。
白爷爷在门口候着他呢,见到他来,那旱烟杆敲了敲地上,然后道:“大木,你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当年,你可是拍着胸脯说的,一定会好好的待平安,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吐沫一个钉,可不能当是大风吹过。”
“爸,我没对她怎么样?”夏大木垂着头蹲在白爷爷身边。
“没对她怎么样,她会要离婚?你平日关心过她吗?你妈和她的矛盾我想你心里清楚吧,你就没有想过怎么解决?我听说,你平日稍有空闲都是在镇上耍牌喝酒,常常十天半月的不回家,是这样吗?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你不想过下去了,那不如分了算,我的女儿,我自己照顾。”白爷爷道,本来,分的话他是不该说的,可看着平安那瘦骨嶙峋,病蔫蔫的样子,哪个做父亲的不心疼,女儿即然想回来,想重新过日子,那就重新过。
“爸,我不想离。”夏大木道。
“不想离,我也不想你们离啊,可你看着平安这样子不心疼,她病成这样了,还没一刻安生,难道你真要拖死她。”白爷爷道。
白蔡蔡躲在门边听到这话,爷爷这话很重了。
“爸,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是真心喜欢平安的。”夏大木委屈的道。
“好,你是真心喜欢的,你不想离,那你告诉我你接下来怎么办?”白爷爷问。
白蔡蔡知道,这才是自家爷爷真正的意思,按白家人之前商议好的,农村里婆媳不对路的多了去了,即然过不到一起,那就分开,都说距离产生美感,说不定,时间久了,关系能缓和下来。
夏大木想了一会儿道:“我跟平安商量一下。”
“好,她在屋里,你进去吧。”白爷爷挥了挥手,夏大木算是过了第一个关卡。
接下来,白蔡蔡领路,带着小姑父去了里屋。然后,拉了小超出来,小心的关好门,却留了一条缝,白蔡蔡就在门逢边偷看。毛毛也挤到她身边来。
一边周萍直瞪着她,不过,却不阻止,白奶奶则含笑看着,他们也好奇,不好意思偷看偷听,自然由得蔡蔡,还能做个传声筒。
屋里两人离门有些远,声音又压的特别低,白蔡蔡耳朵贴着门逢,只听得含含糊糊的,听不太清,只能跟据两个人的神情推断。
不过,盯着两人看的时候,白蔡蔡发现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之前,她在自家姑姑身上没有看到什么煞气,可就在刚才,小姑父进屋后,白蔡蔡明显看到,小姑父身上一股锐利的煞气笼罩着小姑姑。明显可以看到,这股煞气透过小姑姑的明堂进入小姑姑的体内。
小姑姑的身体果然是受煞气影响,白蔡蔡这下找到了小姑姑身体衰弱的原因了。只是小姑父身上这股子煞气又是哪里来的呢?
白蔡蔡想了一下就明白了,小姑父在屠宰场做事,干的是杀猪的行当,身上自然带着杀气,这股杀气就是煞气,若是夫妻感情和谐,有夫妻运势挡着,这股煞气或许不会怎么样,但因为夏大木的老妈跟小姑姑不对盘,两人之间关系紧张,再加上夏大木也算是个孝子,平日里不敢为了老婆跟老妈顶牛,这使得小姑姑对小姑父也产生了怨气,只是她的怨气抵不过夏大木身上的煞气,反倒叫煞气趁虚而入,直接侵害了她体内五行之气,这就是小姑姑病体缠绵的原因。
原因找到就好办,白蔡蔡一溜小跑的回屋,拿出两块雕好的石雕小挂件,这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姻缘玉符阵,这是从石匠师傅的笔记里学的,因为前世,自家阿爸阿妈曾离过婚,虽说因自己重生改变了,但白蔡蔡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没底,便想着刻两块姻缘玉符的小挂件,让阿爸阿妈戴着,增强两人之间有姻缘运势,现在,自然是先让小姑姑和小姑父戴。
“爷爷,一会儿,你把这两个挂件给小姑姑和小姑父,让他们平日戴着。”白蔡蔡拉着白爷爷到一边,偷偷的道。
“怎么,你这东西对人家夫妻感情还有用?”白爷爷一脸疑问。
“当然有用,这是姻缘玉符,增强姻缘运势的,而且最主要的是对小姑姑的病有用。”白蔡蔡道。
“病?怎么?这姻缘玉符还能冶病?不是康寿玉符可以吗?”白爷爷更不明白。
“小姑姑身体弱不是自身的原因,是因为小姑父常年杀猪,身上带着煞气,煞气冲体,这才致使小姑姑身体越来越差的,姻缘玉增强两人的姻缘运势,这即可以减弱小姑父身上煞气对小姑姑身体的攻击,也可以增强小姑姑对小姑父身上煞气的抵抗力,当然了,这些不够,小姑姑要想完全摆脱小姑父身上煞气的影响,就必须变强,用村里的话来说就是能泼的起来,这样才能压住小姑父身上的煞气,只要将这股子煞气压住,到那时,小姑父说不定会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