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突兀呢,高玉红这问话正好开了局,于是就把之前,听到的那个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说了出来。
随后又道:“我懂一点看相,从相上看,你和这个翟阿姨应该是母女关系,当然了,我也是半桶水,准不准不好说的,但我看你和那翟阿姨长的那么象,她刚才又找人打听你阿妈生你的事情,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些问题的。”
“蔡蔡,这不可能,村里的人最好八卦了,若真有这个事情,早就有风言风语了,不可能。”高玉红一个劲的摆手,显然一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母女的说法。
白蔡蔡不接话,她这里主要是给高玉红一个准备,从之前那个翟阿姨的态度来看,那是一定要追查到底的,说起来,白蔡蔡在最初见到那个翟阿姨同高玉红的时候,最先猜测的是很狗血的男换女的换子把戏,可之前,听那翟阿姨同程英大姨的对话,很显然的,不是换子的把戏,而是当年,那翟阿姨丢了一个孩子,这就让人有些云里雾里了。
白蔡蔡有些想不通啊,如果说,高玉红真是那翟阿姨的孩子,那高婶子自己的孩子呢?又去哪里了,这里面怕是还有曲折。
“蔡蔡,走,你陪我一起去找那个医生问问,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时高玉红又突然的道,然后站了起来,才喝了几口的奶茶也不要了。
白蔡蔡看着高玉红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知道她还是有些起疑了,
于是两人又一起回到了县医院,找到了程英的大姨。
“田阿姨好。”白蔡蔡推开程英大姨的办公室门,此刻就看她坐在那里,面前正翻着一本老旧的资料,手里正拨着电话。见到蔡蔡进来就挥了挥手:“蔡蔡来啦,你坐一下,阿姨先打个电话。”
“嗯。田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白蔡蔡点头,拉着高玉红在身边坐下。
“翟女士,我刚才帮你查过了,那高老六送到医院来,没抢救过来,当场就死了,而我们这里也并没有高老六的老婆在医院里的生产记录,而当天,整个医院,就只有你那个孩子出生……嗯,就这样,私人接生那里,当时倒是有一个人,姓姚,大家都叫她姚阿婆,当时,她帮人接生也挺多的……嗯,住哪里啊,这个我就不知道,嗯,不用谢,就这样。”
程英的大姨这电话讲了好一会儿才挂断。
“蔡蔡,我有事,先走了。”这时,高玉红突然站起来告辞了。转身就出门。
白蔡蔡见好转身就走,只好起身跟程英大姨道别,弄得那程英大姨有些莫名其妙:“这俩孩子,神叨叨的。”
“玉红姐,怎么回事?还没问呢?”白蔡蔡追上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记得以前,我阿妈跟我说过,她说我是在县医院出生的,可现在县医院却没有档案记录,而我记得有一回,我阿婆好象说过,是姚阿婆帮我阿妈接生,我当时以为姚阿婆是县医院的医生,没在意,可我刚才听田医生那么说,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在县医院出生的,我去找那个姚阿婆问问。”高玉红道。其实她真正在意的是,自己阿妈为什么要说谎呢?
“那你知道姚阿婆家住哪儿吗?”白蔡蔡反问。
“不知道,我去派出所问。”高玉红道。
“不用问了,我知道啊,我带你去吧。”白蔡蔡道,还真巧了,这个姚阿婆就住在滨河路的左横街,住在徐师公买的那栋老宅隔壁。
“那太好了。”高玉红点头。拉着蔡蔡一溜子出了医院,叫了辆三轮车,两人就直奔滨河路的左横街。
到了徐师公那栋老宅,白蔡蔡就看到姚阿婆正坐在隔壁老宅的门坎上乘凉,这种老街老巷,夏日子穿堂风过,最是凉快。
“蔡蔡又来打扫屋子啊,真是个乖孩子,不过,这屋子打扫不了多久喽,县里准备拆近啦。”姚阿婆嘟喃着嘴巴冲着白蔡蔡呵呵笑道,声音里却透着满是不舍。
徐师公走了,这屋子也空了下来,本来,徐师公让白蔡蔡把这屋子卖了,不过白蔡蔡一直没舍得,便一直留着,平日里每隔几天都会来打扫一下,里面的东西也保持着徐师公在时的摆设,也算是一种纪念。
偶尔的摆渡人或者瞎眼娘娘过来,也会在这里住上几天。
对于拆近,姚阿婆不说,白蔡蔡还真的忘了,听姚阿婆这么一说,白蔡蔡才想起前世,滨河路的古商业区发展势头很好,后来县里便进一步扩大,将滨河路左横街,右横街的一些偏街全改建成商业区,只是这一带位置终归比较偏,商业区也一直旺不起来,不温不火的。
“阿婆你好,我今天过来是跟你打听个事情的,是关于二十年前一些你经手过接生的事,不知你这有没有记录的?”白蔡蔡弯着腰问道,二十年前的事情了,若是没有记录的话,那真的是问不清了。
“哦,什么事啊,你尽管问。这要什么记录啊,别看姚阿婆我岁数大了,但我耳聪目明,大凡是我经手过的事情,我都牢牢的记在脑子里呢,没有忘了的。”姚阿婆很是自负的道。
白蔡蔡继续道:“那太好了, 是1976年的夏初,你有没有帮一个叫王秀英的女子接过生啊?”王秀英就是高玉红阿妈的名字。
“1976年的夏初?具体哪一天啊?那一年的夏初,我手上接生的娃儿有十来个之多呢。”姚阿婆想了一会儿道。果然记的很清。
白蔡蔡看了一眼高玉红,具体的日子她可不知道了,得高玉红自己说。
“是1976年5月4日。”高玉红接话道,声音有些发抖,显然是有些紧张的。
“1976年5月4日?”姚阿婆沉思了起来:“哦,这一天是四绝日……百事不宜,往年这一天,我是不帮人接生的,不过这一年有个例外,当时,有一个大肚子的女子就晕倒在我家门口,我救醒她后,她就要生了,我没办法才破例接生的,只可惜啊,这一天不愧是四绝日,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那女子差点就疯了,我只好用针闭了她一穴,以防她血冲脑,迷了神志,本意是等她平静下来再解了她的穴的,可没想,她后来就不告而别了,唉,这一下,她估计今生都要病体缠绵了。”姚阿婆一脸回忆的道。
听着姚阿婆的话,白蔡蔡和高玉红相视一眼,这事情似乎再一次出现意外,这死婴又是怎么回事啊?也许这女子并不是高玉红阿妈。
“那个女子叫什么名字?”高玉红问。
“当时只顾着救人,我也不知她叫什么名字,要不然,这些年,我早找到她,帮她解穴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那阿婆你如果见了她还认得吗?”白蔡蔡在一边问。
“当然记得,老阿婆我过目不忘的。”那姚阿婆道。
“玉红姐,你手上有没有你阿妈的照片,拿出来给阿婆认认。”白蔡蔡冲着高玉红道。
“有,有的。”高玉红连忙拿出一个钱包,钱包的一边就摆了一张她和她阿妈的合影,高玉红抽出照片给姚阿婆看。
“是她,就是她,没错。”姚阿婆只看了一眼,就十分肯定的道。
第二百零三章 真相大白
王秀英正是当年晕倒在姚阿婆家门口的女子,那么说,当年王秀英生下来的孩子根本就是死婴,那高玉红又从哪里来的呢?这事看来还得去问王秀英自己。
“对了,你们是她什么人哪?”这时,那姚阿婆问。
“她是我阿妈。”高玉红道。
“哦,那你阿妈现在的身体怎么样?”姚阿婆又问,当年,她以截脉手法封住那女子的气穴,结果那女子不告而别,使得她没有帮她解掉那截脉手法,如果不出意外,这些年来,那女子因她当初的好心之举,必定吃足了苦头,这一直是她心里的一块心病。
“不好,常年瘫在床上。”高玉红摇着头,眼眶有些红着道,本来她该留在阿妈身边照顾她的,可阿妈常年用药,她得赚钱给阿妈冶病,东梁那边给的工资比较高,所以,最终她只能把阿妈交给奶奶照顾,自己一个人在东梁打拼。
“唉……这也是老婆子我当初思虑不周,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阿妈,我给她冶冶,只是拖的时间太外了,怕是一时难以根冶了。”姚阿婆叹气的道。
“好,那麻烦阿婆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高玉红道,如今她是归心似箭,一是自己的身世问题,二却是关心着自家阿妈的病,似乎这因是真的有救了。
“玉红姐,我也一起去。”白蔡蔡这时眨巴着眼睛道,道门五术,山医命相卜,以前徐师公在的时候曾无意中说过,这姚阿婆很可能是医门中人,可术士之人,如果不是特别投缘的话,往往是老死不相往来的。
所以,虽然徐师公和姚阿姚住隔壁,两人却没有任何的交集,反倒是白蔡蔡,来来往往的碰到人打个招呼,因此跟姚阿婆混个脸熟,只是以前,她倒没在意姚阿婆的本身,只当是一个普通的老阿婆,只今天,首先姚阿婆的记性就让她叹为观止,二十年的时候,随口就来,又说到封穴截脉,由此可见姚阿婆的医道怕是不浅,白蔡蔡熊熊八卦的心里,自然想去见识一翻的。
当然,这只是她的一点鬼心思,能不能得逞还很不好说,毕竟术门中人,一般来说,这种技艺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白蔡蔡之所以要跟去,主要还是想看看能不能帮忙,怎么说,玉红姐也是她未来的嫂子,出点力是应该的,她的玉符在气血调理上也有相当的功效的。
高家婶子常年病药,调理甚至比冶病还重要。
“好,一起去。”高玉红自然答应。
“嗯,我去拿点东西,这就跟你一起走这一趟,也算是了解一段因果。”姚阿婆说着,就进了屋,拿了一个针灸袋出来:“可以走了。”
于是,三人便一起离开。
只是刚走到左横街出口的时候,就看到那姓翟的中年女子急匆匆的过来。不用说了,这位也是听了程英大姨的话,来找姚阿婆了解情况的,只是白蔡蔡等人快了一脚。
“玉红,你怎么在这里?”那翟阿姨看着高玉红,那眼神中有些关切的问。
“我来找姚阿婆去给我阿妈看病,阿姨你来这是……”高玉红神色有些复杂的反问。
“我来找姚阿婆打听点事情,不过给你阿妈看病最重要,我正好有车子,先送你们去吧。”那翟阿姨道。
高玉红咬着嘴唇,想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白蔡蔡,白蔡蔡冲她微微点头,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正该快刀斩乱麻,把事情说开了去,这样纠着,总不是个事啊。一起去,正好是一个契机,大家当面说开。
“也好,麻烦翟阿姨了。”高玉红一咬牙道。显然也是白蔡蔡那种想法。
“你这孩子,这么客气干什么。”那翟阿姨淡笑道。随后便招呼几个上车了。
高家村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