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叹了口气。
白蔡蔡也不由的抽了口气,这些年跟着徐师公,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也知道术士嘴里的意念其实就是平常人常说的魂魄,就是一股意煞,而当意念到了一定的强度,就会产生意识,这就是传说中的鬼了。
等于说,摆渡人是用法术,人的为的制造出了一个鬼,此等逆天之事,天劫决不会小的。
当然了,所谓的鬼,也只是产生了意识的煞气。
“后来呢?”白蔡蔡不由的问。
“只是这人心总是难以知足的,开始他还满足于他妻子的意念相倍,可不久后,他又不甘心了,看着他老婆的意念,却又苦于无法勾通,这时候,他在一次意外的机会中了解到了殄文,殄文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符咒,它能同产生了意识的意煞进行勾通,只是要学习殄文,必须以人的灵运为引,用平常的解释就是寿元,他最后就以自己十年的寿元为引学会了殄文,等他兴致勃勃的要跟他妻子的意识交谈时,他妻子却求他,放了她的意念,让她彻底的消失,因为他妻子那残余的意识无法接受当时的情形,那是一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徐师公说着,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着怎么组织语句。
白蔡蔡却是有些理解那摆渡人妻子那抹意念的痛苦,人死了就死了,一切消散那亦是一种解脱,却这摆渡人的妻子却偏偏被摆渡人强行将意念留了下来,一缕意念,留在尘身,可周围的一切都于她无关,更甚者,看到摆渡人为了她强行损去二十年的寿元,又如何承受得了,所以,一能交流,她便求消散,该归去就归去。
“那摆渡人没有想到,他苦心努力的一切,居然是给他的妻子造成痛苦,这让他不能接受,几乎要发疯,可面对他妻子意识的哀求,他不能逃避。于是摆渡人痛定思痛,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后,在第四天的零时,撤去了他留住他妻子意念的缚魂阵,亲眼看着妻子最后意念的消失,此后他也跟着消失了,等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他就成了现在这副苍老的样子。”徐师公继续道。
听得白蔡蔡一阵唏嘘,一想到那摆渡人用去十年寿元,学来殄文交流,最后又承受天劫变成现在这样,这个结局,也不得不让人感叹。
“咳咳咳……”这时徐师公又巨烈的咳嗽了起来,白蔡蔡连忙帮他拍着背:“师公,你没事吧,休息一会儿吧。”白蔡蔡说着,又连忙帮徐师公倒了杯水。
只是徐师公却似乎边拿着水杯的力气也没有了,白蔡蔡便拿了个勺子一勺一勺的喂他水喝。
她有一种感觉,徐师公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
这天晚上,白蔡蔡久久不能睡去,做梦也梦见摆渡人和他的妻子,一会儿又梦到徐师公,总之一刻也不得安宁似的,到了一大早,早早的就醒来了。
虽然这两天天气暖和,但毕竟是冬天,早上的气温还是很低的,白蔡蔡穿着棉袄出来,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手脚,若是别的季节,这时候,自家爷爷奶奶也会起来,在院子里活动,只是如今冬天,气温太低,对老人家的气管不太好,所以,家里人都尽量让他们早上睡晚一点起床。
不过,今天,院子里还有别人,就是那个摆渡人,他就静静的朝着东方站着,显然是在吐纳。
白蔡蔡也不打扰他,自顾自的绕着小院子小跑了几圈,就在这时,她看到院门口有几个人在那里探头探脑的,不由的走过去一看,乐了,正是昨天一路跟着摆渡人的那三个小偷。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白蔡蔡问道。
“啊啊啊,啊啊啊……”三个人啊啊的叫着,又伸手指了指站在院子里的摆渡人,还一个劲的朝白蔡蔡拱手。
“那你们等着。”白蔡蔡道,明白他们是想见摆渡人,回了院子,就走到摆渡人身边,摆渡人回过神了,看了看白蔡蔡一眼,白蔡蔡也不说话,只是指了指院外,摆渡人看到院外的那三个小偷,乐了,施施然的走了过去,只是随意的在三人肩颈处拍了两下。
“咳咳,终于可以说话了。”三人大大的松了口气,用劲的咳着,平日说话也没决得有什么重要,可这哑了一天一夜,才知道,能说话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啊。
“以事好自为之,我可不是每次都这么好说话的啊。”摆渡人沉着一张脸冲着三人道。
“我们以后再也不偷了,好好的找个事情做。”为首的那人保证道。另外两个自然是一个劲的点头。
摆渡人看了看,点点头,随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三人脸上一阵高兴,转身就走,面对摆渡人,他们是很有压力的。
“回来。”这时摆渡人又突然的道。三人又是一脸惴惴不安的回过身。
“你们都是本地人?”摆渡人问。
“嗯。”三人同时点头。
“那你们对五峰山熟悉吗?”摆渡人又问。
“当然熟悉了,熟的跟自家后院的菜园子似的。”为首的那人有些夸张似的道。
“你叫什么名字?”摆渡人冲着那人问。
“我大名叫夏天,不过,认识我的人都叫我小虾,你叫我小虾就可以了。”为首那人道。
“那正好,就你留下,这两天陪我爬爬五峰山。”摆渡人不容他拒绝的做了决定。
小虾只得应了,他可不想再一次变成哑巴,昨天,他们跟着摆渡人到了白蔡蔡家后,就立刻回转,先是回镇上卫生院,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问题,后又赶到县医院,县医院也一时查不明原因,最后没法子,三人才来白家蹲点,一个晚上,人都差点冻僵,那滋味,小虾可不敢再享受一次。
吃过早饭,摆渡人就在那小虾的陪同下离开了,白蔡蔡知道,他定然是去帮徐师公选墓地去了,心里更是不得劲。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了,白蔡蔡接起来一听,是杨华倩。
“蔡蔡,我们早班的车来五峰山,你等我们啊。”杨华倩在电话里道。
“嗯。”白蔡蔡点头。
知道杨华倩要来,白蔡蔡又准备了一些糕点,还有第一批金花批金花道茶,这是秋天里那一批花制成的,是白蔡蔡硬从项叔宝那里弄来的,不过,就一小罐,结果昨天冲了给摆渡人喝时,还被他讹去了一半,现在只剩下小半罐了。
到了九点多钟,杨华倩和她姑姑就到了,杨华倩的姑姑叫杨敏,这些年一直在东南亚一带打理杨家的生意,这会却是被派到五峰区来投资的,也就是说杨敏是杨家五峰区投资的代理人。
五峰山是由五座山峰及一条连绵的山脉组成,光靠区政府那点财政,谈开发根本就不可能,杨敏这次来是由区政府牵线,同原来开发水牛岭的李氏集团合作,共同开发五峰山的旅游。
只是杨华倩的姑姑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见徐师公。白蔡蔡担心徐师公的身体,便先进屋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徐师公今天的精神相当不错,于是便领了杨华倩的姑姑进去。
“杨华倩,你姑姑见徐师公是有什么事吗?”杨华倩的姑姑进了徐师公屋子后,白蔡蔡就和杨华倩待在院子里聊天,一边白奶奶和毛毛俩个也嘟嘟喃喃的在那里鸡同鸭讲,却是其乐融融。
“说起这事儿跟你有关呢。”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肩膀道,痛得白蔡蔡直呲牙,这姐儿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跟我有关?有什么关?”白蔡蔡奇怪了。
“嗯,还记得我上次差点走火入魔的事情吧?”杨华倩反问。
白蔡蔡点头,那件事她当然不会忘了。
“我姑姑小时候也跟我上次一样练功走火入魔,可她没有我的好运,没有同我一样遇上清心玉,所以最后靠成很大的伤害,不但不能习武了,而且受了伤,造成了现在的不孕症,而且,每到阴雨天,她还要承受伤痛的折磨,可以说是苦不堪言哪,因为你那回那块清心玉冶好了我的走火入魔,我大伯事后研究过了,那清心玉说不定能冶我姑姑的旧伤,所以,我姑姑这次也是专门来求徐师公的。”杨华倩道。
白蔡蔡一听杨华倩姑姑居然为的是这样,有些哭笑不得,貌似这个徐师公也没有法子的,最后还得找她。
果然,不一会儿,杨敏拿了一块玉从徐师公的屋里出来,递给白蔡蔡:“蔡蔡,这是你师公让我交给你的,已经开过了光,说是让你刻点咒语上去,他如今没力气刻。”
白蔡蔡立刻明白了,徐师公是在放烟雾弹,所谓的开光自然只是嘴上说说,为的只是不想白蔡蔡玉符术过于曝光。
“好的,杨姑姑放心,我会小心刻的。”白蔡蔡看着杨敏有些不放心的表情,便道。
“是啊,姑姑,蔡蔡别的不敢说,那雕刻技术却是一等一的,当初,她在校庆上雕了一块山石摆件,卖到十多万呢。”杨华倩也在边上帮着白蔡蔡拍胸脯保证。
当天晚上,白蔡蔡便在那块玉石上刻了一个清心玉符,随后想了想,又在另一边刻了一个求子玉符,双管齐下,更有保证点。
“杨姑姑,玉符我已经刻好了,你回去后,焚香开斋使用,另外,你有时间,还可以带着杨姑父一起去京城项氏道医馆,他们在调养方面有着独特的方法,会起到事办功倍的效果。”第二天上午,白蔡蔡将玉符交给杨华倩姑姑时顺便也放了个烟雾弹,其实也不算,道医养生,在这方面确实有长处的,这样三管齐下,到时,杨姑姑的身体冶好,却不好分辩到底是谁之功,而白蔡蔡要的就是这效果。
第一百八十五章 奔丧
元旦过后,晴好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冷雨绵绵的,让人很不舒服,这天正是期末考试最后一场,白蔡蔡飞快的做完题目,连检查也顾不上就交了卷子,实在是太冷了,那手脚都冻的有些麻木,窗外天阴阴的,好似要下雪。
杨华倩这姐儿更快,她比白蔡蔡还早交卷,不过,她够意思,这会儿还站在外面等着白蔡蔡呢,此时见白蔡蔡出来,两人便搓手跺脚的,对了一下答案,基本上,考试的成绩就有些数目了。
“走走走,快回家烘火,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呢,跟之前的元旦那些日子反差太大了,我瞧着这气候在这么下去,保不齐两年后就真成了世界末日了。”杨华倩背着背包,拉着白蔡蔡就走,大大咧咧的道。
“放心,九九年绝对不是世界末日。”白蔡蔡笑道,最近,诺查丹玛斯的预言开始疯传了起来,说是什么十字星碰撞的,白蔡蔡重生回来,自然知道,九九年,嘛事也没有,不过,前世后来2012的预言又是疯传,总之这种末世预言就跟那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一茬。
不过,说到自然灾害,白蔡蔡就不由的想到了明年的98洪水,宁山县的宁水,金水出现了五十年未遇了洪灾,象她家现在这一块,当年都淹过洪水,至今白蔡蔡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