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方国庆就是规模最大的一家。他为了打名气及抢占市场,挑战了自家二哥好几次,不过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当然的更涨了自家二哥的名头,自家二哥斗鸟王的名头也是那时候打出来的。
为这斗鸟王的名头,白二哥还很是被白蔡蔡和小豆花取笑了一顿。
方国庆和自家二哥那是竞争对手。这回自家二哥的竹鹧鸪连连出事,方国庆哪还不趁着机会抢占市场,自家二哥这一下是吃瘪了,只是这方国庆得了便宜还卖乖,很是有些气人,白蔡蔡皱着眉头。
白学武冷哼一声,不理方国庆了。
“相逢就是有缘,怎么样,咱们今天碰上了,就来小玩一把,五百块钱,我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这时,那方国庆又道。
白蔡蔡一听这话,不由的一阵鄙视,现在赌斗场上,孙庆安的竹鹧鸪已经稳压莫大有的竹鹧鸪一头了,相信赢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这时候谁都看得出孙庆安的胜面大,这方国庆先说了赌孙老板的竹鹧鸪赢,那不是逼着自家二哥去赌莫老板的竹鹧鸪胜嘛,几乎是给自家二哥布了一个必输的局。
白蔡蔡正要插话,就在这时,赌斗场的右边突然响起一阵轰轰的声音,接着还有电钻的声音,然后白蔡蔡就看到一股煞气从右边朝两只竹鹧鸪逼近,孙庆安的竹鹧鸪正好在右边,那股煞气直冲入体,而莫大有的竹鹧鸪因为在左边,反倒躲过了一劫。
而明显的,孙庆安的竹鹧鸪气势一坠,此消彼长,莫大有的竹鹧鸪虽然还在后退,但已有了反攻之势。
“五百块钱太少了吧,我替我二哥下注,五千块钱赌莫老板赢。”白蔡蔡这时大声的道。
“蔡丫头……”白学武急了。
那方国庆一听,却是大喜过望,本来想赢五百块,没想这会儿却有人送五千,这会儿见白学武要阻止,便带着嘲讽道:“怎么,怕啦,输不起?没事,你妹妹还是学生,我不会认真的。”
说是这么说,但方国庆的口气实在让人受不了。
“倒,老子怕个鸟,五千就五千,我们去那边公证去。”白二哥爆了粗口,他一向是输人不输阵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成也风水败也风水
“你这丫头倒是一双贼眼,你又瞧出啥啦?”看着白学武和方国庆离开,徐师公道。
“呵呵,我也没瞧出啥,只是刚才那孙老板的竹鹧鸪明显着能一招致敌,却偏偏呈气竭之势,白白放过机会,反倒是莫老板的竹鹧鸪却开始斗志昂扬了起来,这情形应该跟之前那刺耳的声音有关吧?是声煞吗?”白蔡蔡问道,心里却暗想着,只可惜那方国庆太性急了点,要是再等一会儿定然会发现不对,那还会不会答应赌五千块钱就不好说了。
“是动土煞加上声煞。”徐师公点点头。
“动土?动什么土?”白蔡蔡纳闷。
“你找个人问一下不就知道啦?”徐师公回道。
白蔡蔡招了招手,叫过来一个服务员:“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啊?”白蔡蔡问。
“是在装修呢。”那服务员微笑的回道,然后离开。
“装修?这时候装什么修啊?”白蔡蔡一阵诧异。
“故意弄的,装修意为庄收,这也是赌场一个常用的风水手段,没事经常弄点小装修,好加加庄家的风水,不过,这个郑大师却是只会生搬硬套,只可惜他忘了,别的赌场赌的是牌局,而这赌斗场赌的是活物,活物就会受动土煞的影响,所以此举不利反而有害,之前,竹鹧鸪出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里。”徐师公大摇其头道。
这下自家二哥的竹鹧鸪死因算是找到了,完全是赌斗场的原因,孙老板为了能让赌斗场日进斗金,算是动了不少脑筋了,只是可惜他们忘了斗鸟赌斗场跟一般赌场的区别。
当然,动土煞并不是都有害的,要看方位,而尤其以西方的动土煞危害最大,意为白虎煞,而刚才,装修的地方正是在赌斗台的西边,孙老板的竹鹧鸪首当其冲,这白虎煞是很凶残的,这回孙老板不输都难了。
这时白二哥和方国庆一起回来了,有了五千块的赌资,两人都紧盯着台上的赌斗。
而此时台上的赌斗局势已经起了明显的变化,本来莫老板的那只竹鹧鸪情形不妙,正节节败退,可这会儿,它却开始跃跃欲试,精神抖擞了起来,反倒是孙老板的竹鹧鸪,原来高昂的头这时有些答拉着,身形也开始后撤。
“方国庆,孙老板的斗鸟情形不妙啊。”白二哥这下得意了。
那方国庆却瞪了白学武一眼:“急什么,不过是一点小小的调整,到了最后再说。”说完,两手还紧紧的握成拳头。
然而接下来的情形并不如方国庆所说的小小调整,而完全是兵败如山倒的局面,孙庆安那只竹鹧鸪自从开始后退后就再也没有反攻的机会了,完全是被另一方追着打。这时孙庆安也气急的从二楼的包厢里出来,走到场边,冲着赌斗场的那驯鸟员喊,只是那驯鸟员急的满头大汗却终归没有挽回败局。
最终莫大为一方完胜孙庆安一方,把个莫大有得意的裂着嘴直笑。
孙庆安一气之下拂袖而去,那莫大有自然不在意,商场之人,在输赢没出来之前还可以斗斗嘴争争意气,这输赢出来了嘛,就要讲和气了,所以莫大有只是宝贝的带着他那只得胜的竹鹧鸪离开了。还招呼着几个来助拳的朋友去喝茶。
“蔡丫头,赢了,等钱拿到了,分你一半。”这边,白学武高兴的挥着拳头。
白蔡蔡耸耸肩,早在意料中的事情,没有意外就没有惊喜,不过,多点零花钱她倒是不反对的。所以这会儿也一脸笑滋滋的。
倒是一边徐师公瞪着两人道:“这是偏财,损气运呢,以后这种事别沾。”
“嗯嗯嗯。”白学武答应着,随后却转过脸,告诫着白蔡蔡道:“蔡蔡,听到没有,以后这种事不能碰。”
白蔡蔡没好气的踢了自家二哥一脚,这还不是为了他出气吗,不过,却转脸一本正经的对徐师公保证:“哦,我知道,以后保证不沾。”白蔡蔡举两指发誓。
从来赌场就没有胜者,每胜一次便损一分气运,除非见好就收,否则最终都免不了输光光的结局。
白蔡蔡这边几人闹腾,那边方国庆却懊恼的直跺脚。
“方国庆,不会赖账吧?这可是作了公证。”对比起莫大有,白二哥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了,这时看到方国庆那里跺脚,便冲着他道。
“放心,五千块钱我输得起,再说了,以后竹鹧鸪这一块的生意我占大头了,还会再乎这区区五千块吗?倒是你,这斗鸟王的名头倒了,家里的竹鹧鸪怕是没人要了吧,要不这样,二块钱一斤卖给我好了,这竹鹧鸪的味道还是很好吃的。怎么样,考虑考虑,明天我送钱来给你,你再答复我好了。”那方国庆反击着白二哥道。两块钱一斤那就是鸡肉价,而一只训练好的竹鹧鸪斗鸟,从几百那上千元不等,那跟鸡肉价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
方国庆这话可算是打到了白二哥的痛处。
“哼,你还是吃自己的吧,经过今晚这一局,还不知道孙老板用不用你的竹鹧鸪呢。”白二哥不甘示弱的回道,也揭起方国庆的伤疤来,今晚的这只竹鹧鸪正是方国庆提供的,之前在老街一带号称‘不败将军’,只可惜今晚这一露相神话就破灭了。
“哼,一场胜败能说明什么……孙老板是明白人。”那方国庆嘴硬的回道,不过,想想终归那心里有些没底,干脆就告辞,去找孙老板探探口风。
白学武则咬着牙虚空挥了一拳,虽然赢了五千块钱很高兴,但比起竹鹧鸪上面的失利,就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蔡丫头,学武,走了。”徐师公道
“怎么就走了,还没查出我那些竹鹧鸪的死因呢。”白二哥不干了。
“谁说没查出来了的。”白蔡蔡道。
“查出来啦?”白二哥立马瞪了眼睛:“快说,是什么原因?”
“回去再说。”白蔡蔡气的推了自家二哥一把,有些事情在人家地盘上是不说的吧。
“徐师公,你来玩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招待你啊,怎么着楼上的包厢也要给你备一间。”就在这时,孙庆安走了过来,浑身上下再也没有刚才赌输后的燥气了,一幅成功人士的气势,只是白蔡蔡无意中发现,孙庆安身上竞然还笼着一丝粉色的气运,这……应该是桃花运的气运吧?白蔡蔡嘀咕着。婚外恋要不得啊。
又看到孙庆安身边还跟着那个风水师,郑大师。只是这会儿这郑大师正瞪着徐师公,脸色有些不好,所谓同行是冤家,风水师和风水师之间,很有一种王不见王的味道。
更何况孙庆安对于徐师公也是很推祟的,当初孙庆安回宝岭镇迁坟时,就是徐师公帮他家点的穴。
“这赌斗这东西就得在下面大场子玩才味道,瞧,我们今天收获不小的,赢了五千呢。”徐师公呵呵笑道。
“那你老今天运气不错。”孙庆安也应和着道。一边的郑大师这时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来砸他的场子的,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对了,给孙老板留句话,风水这东西有时是好东西,但有时也会办坏事,所以,不可不信,但不可全信,更不可迷信,还要尤其记住不能太贪心。”这时,徐师公又突然的道。
孙庆安没想到徐师公突然说出这话,不知徐师公倒底什么意思,只得一脸悻悻。
“这不是秃子在说和尚吗?”一边的郑大师有些不高兴了,这徐师公还真有砸场的意思。
“哈哈,徐师公说笑了。”那孙庆安打着哈哈道,显然没把徐师公放在心上。
“呵呵,只是一时有感。”徐师公眯着眼,点到为止,也没有继续说什么,随后就带着蔡蔡和白学武离开赌斗场。
回到白学武的店里,白学武这时那心跟猫抓似的:“师公,快跟我说说,这倒底是什么原因。”这段时间,白学武叫这事弄的有些寝食难安。
徐师公倒是没什么忌讳的,把动土煞之事跟白学武说了。
“这么说,那些竹鹧鸪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倒,我去找孙老板去。”白二哥弄不清那些什么煞不煞的,他只要知道竹鹧鸪的死倒底是谁的原因,这时听徐师公这么说,那就是赌斗场的原因了,便一拍桌子道,说着就要冲出去,找孙老理板论去。
却被徐师公拦住:“这事不用去说了,说反而说不明白,等过两天自会揭晓。”徐师公道。
“怎么讲?”白学武一头雾水。
白蔡蔡叹气:“二哥,你想啊,即然是赌斗场的原因,那孙老板再换谁的竹鹧鸪都会出事的,到时,一切就自有分晓了,风水这种事,说是说不清的。”更何况又牵涉到别的风水师,这方面在术士圈是有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