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却是不见了影踪。
清凉的水珠打在脸上,使得叶天冷静了下来,扬声说道:“大师兄,我知道了。”
“爸,我需要一个解释。”叶天扭过头看向老爸,心中突然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轻松感。
原本听到母亲来京城的消息,叶天激动之余更多的则是紧张,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面对没有任何印象的母亲,这让他心中的彷徨多过惊喜。
但是听到老爸说母亲离开的时候,叶天愤怒之余,却是轻松了许多,他自己都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你这个浑小子,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听到儿子要解释,叶东平顿时火大起来,没好气得骂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不通,打给清雅,她说你在长白山里面,也联系不上你,我有什么办法啊?”
由于宋薇兰此次做出回国的决定很仓促,就连叶东平都只是提前一天知道的,当时他就开始满世界地寻找叶天了,但根本就无法联系得上他。
后来将电话打到了于清雅处,得知叶天钻进深山老林后,叶东平也就没告知于清雅,毕竟对方还没成为自己的儿媳妇呢。
“我……唉,这事怪我。”
叶天计算了一下,母亲回国的时候,好像正是他进长白山那天,而且那段时间一直都住在了山区林场,手机完本没有信号。
母亲在国内呆了一个星期,刚好他在山中也是那么长的时间,阴阳差错之下,也就错过这次和母亲见面的机会。
沉默了好一会,叶天开口问道:“爸,她……这次回国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会再来呢?”
“是来见宋浩天的,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和你妈见了一面……”
叶东平对那老岳父是没有丝毫的好感,向来都是直呼其名的,不过在提到叶天母亲的时候,脸上却罕见地露出一丝温柔。
原本叶东平在见宋薇兰之前,心情和儿子也是差不多的,毕竟时间是可以冲刷掉世间很多东西,二十年没见,他不知道自己和曾经的妻子,还有没有可能生活在一起?
但见到宋薇兰之后,叶东平明白了,他这一生,只为了这个女人而活,除了她之外,别的女人再也无法进入到他的生活之中了。
岁月的流逝并不能冲淡二人的情感,身份和地位的改变,也不能隔断两人的感情。
那一夜,叶东平和妻子谈了很多,谈儿子,谈各自这些年的经历,时间带来的隔阂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只不过叶东平对宋家还是心有怨恨,他并没有追问宋薇兰此次回国的目的,连宋薇兰请求他一起去见宋浩天也拒绝掉了。
讲诉完和宋薇兰见面的经过后,叶东平迟疑了一下,开口说道:“叶天,你母亲走的时候曾经说过,想……想让你去见见宋浩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虽然对这老丈人很是不感冒,但儿子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叶东平不想让上一辈的恩怨,再在叶天身上延续下去,而且毕竟那也是叶天的外公。
“爸,你不去见那老头,让我去见?”听到老爸的话,叶天顿时瞪起了眼睛,叶东平对宋家没有好感,他何尝又把宋家放在心上了?
且不说那个叫宋晓龙的三番五次想置自己于死地,就是让叶天二十多年没享受过母爱这事,叶天就无法原谅宋浩天。
虽然毁人风水是奇门大忌,但如果不是念及母亲的感受,估计叶天早就偷偷在上海的宋家祖坟动上手脚了。
叶东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说让你去见啊,这事你自己决定,我只是转告你母亲的话而已。”
“不见,那种家族没点人情味,我没当宋浩天是外公,恐怕他也没把我当成是外孙,相见不如不见!”
叶天从小就是非常有主见的人,别说是他没有丝毫印象的母亲了,就是老爸也很难改变他的想法,叶天这番话已经很坚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叶天话声刚落,苟心家突然高声说道:“说得好,相见不如不见,叶天,你日后要是改变了想法,师兄陪你去见见宋浩天!”
虽然叶天和老爸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这么近的距离,以苟心家的修为,飞花落叶皆是逃不过他的耳朵,就是不想听也不行,总不能将耳朵给塞住吧?
不过除了苟心家之外,胡鸿德和周啸天都没有听到叶天父子的对话,对老道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都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看到胡鸿德和周啸天充满疑问的眼神后,苟心家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听到故人的名字,随口一说罢了,咱们聊咱们的,德娃子,你老子当年……”
嘴上在说着别的事情,但是苟心家的心里,却是在勾勒出一个西装笔挺年轻人的形象,对于宋浩天这个人,苟心家并不陌生,并且和他还有过许多交往。
所以听到宋浩天居然是叶天的外公之后,苟心家震惊之余倒是想见见那个人,毕竟他在这个世上的故人已经是寥寥无几了。
“师兄,您那耳朵也太尖了吧?得,我们爷俩回后院说话去,正好我有些东西你拿给老姑她们去。”
被苟心家这么一打岔,叶天倒是笑了起来,扬声说道:“啸天,陪好老胡,今儿要把他给喝趴下啊!”
周啸天笑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我才二十出头,还能拼不过胡师兄吗?”
“臭小子,老胡我在长白山号称酒量无双,你和我拼酒,那还嫩了点!”胡鸿德本就没什么架子,半场酒喝下来,就已经和周啸天称兄道弟了。
“爸,咱们去后院吧。”叶天笑着把毛头拎起来,说道:“自己玩儿去吧,那东西可不要搞丢了啊!”
墨玉放在毛头那里,叶天倒不是很担心,这世上能从它手上抢到东西的人,估计还真是没有,就连叶天自己都不行。
“叽叽!”
毛头口中尖叫了一声,得意的用小爪子对着水塘指了指,叶天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敢情这小家伙将墨玉扔到了水池之中。
原本清澈见底的中院池塘,此刻的水质竟然变了颜色,虽然不如黑龙潭那样漆黑如墨,但也像是在里面清洗了毛笔一般,甚至连里面的游鱼都看不清楚了。
而且那池塘还在向外散发出丝丝清冷的气息,与这聚灵阵的天地元气相融合后,居然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使得院中的灵气变得愈发浓郁起来。
“以后回去要问问黑蛟,那潭底到底有多少这样的石头啊?”
想到黑龙潭水的颜色,叶天不由在心里琢磨了起来,如果能搞个三五块这样的墨石,就算日后故宫龙气被吸收殆尽了,他也能以这水池为阵眼,重新布置出一个聚灵阵来。
“叶天,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刚进入到后院,叶东平的惊呼声就响了起来,那张被叶天挂在门前的老虎皮,着实将叶东平给吓得不轻。
“爸,是张虎皮,回头硝制好了,我再订制把椅子,放到客厅中间去,我这四合院就成聚义厅啦!”
叶天满口说着胡话,将惊魂不定的老爸拉进了房间里,虽然空欢喜一场,但是对于母亲此次来京的细节,他还是想知道的多一点的。
第434章 父子夜谈
在京城万寿路一处环境幽雅的四合院里,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坐在院中打着棋谱,在他身后还站着几位保健医生。
一位四十多岁的保健医生看了看手表,走到老人身前,轻声说道:“首长,时候已经不早了,外面有些凉,还是进屋去吧。”
老人头都没抬的摆了摆手,说道:“不去,在位的时候管着我,这退下来了,还不能让我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啊?”
听到老人的话后,几个保健医生对视了一眼,却是无可奈何,一人返身走到屋里,拿了件大衣给老人披在了身上。
正在这时,院门从外面推开了,一位负责老人警卫工作的少校军官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容貌却是和院中的老人有几分相像。
看到这个中年人,刚才说话的保健医生脸上顿时一喜,连忙迎了过去,小声说道:“宋先生,您劝劝首长,他在外面坐得太久了,对他的身体不好!”
“小王,又在告我的状啦?你们这些小家伙,就不能对我管的宽松一点吗?”
老人虽然已经是年过七十,但耳目十分得清明,抬起头看到来人,将手中棋子一撒,说道:“不下了,心不宁,棋不定,下着也没意思!”
来人上前将老人扶了起来,笑着说道:“爸,王主任是对您的身体着想的,您平时要配合啊。”
这个老人正是宋浩天,在两个月之前,他就从国家领导人的位置上退了下来,虽然他是上海人,但是在京城居住的久了,却是有些离不开这个地方。
而玉泉山和西山有些偏远,老人也不喜欢,最后选来选去,选中了万寿路上的这处居所,这里虽然身处闹市区,但乱中取静,又不失生活气息,老人非常的喜欢。
在这个四合院旁边,就是当年太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在不远处的一个宅子里,至今还住有某位前领导人的遗孀。
所以在这里布置警卫,还是比较容易的,中央考虑了一下之后,就同意了宋浩天的要求,将这座三进的院子划破给他作为退下去后的居所。
“你老子的身子骨还没那么差,再活十年是没问题的!”
虽然嘴上说的强硬,但宋浩天这退下来仅仅两个多月,脸上却是老态毕露,一头的银发在夜里中愈发显得醒目。
“爸,就凭您这身体,再活二十年也没问题的。”
说话的正是宋浩天的大儿子宋之健,他的年龄其实也已经五十开外了,只是平时保养的好,看上去不过四十五六岁的样子。
要说宋之健这个人,身上的传奇一点都不亚于父亲宋浩天。
宋家在近代国内影响力极大,即使解放后宋家的产业被公司合营后,家族仍然非同一般,生活条件相当的优越。
而出生在豪门宋家的宋之健,青年时个性十分的张扬,十六七岁的时候就经常开着一辆敞篷的红色跑车,在上海滩四处招摇,被誉为有名的豪门公子哥。
不过到了本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时候,宋家却是遭遇了重创,宋之健被派到四川接受“劳动再教育”,等到动乱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宋之健之身空手去了港岛。
当年解放前夕,宋家很多人都客居到了国外,港岛也有不少宋家子弟,当时宋之健就进入到堂兄的公司里去打工,这一干就是三年,获取了公司三分之一的股份。
其后宋之健的堂兄由于要专心做别的产业,就把这间公司的股份转让给了宋之健,宋之健也是极有魄力之人,拿出九年打工的积蓄100万港币,成为了公司的大股东。
到了八十年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