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相师  第214页

,三个月的审查过后,被投入到了监狱里。
  而费贺炜的人生轨迹,也由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本孩子王,突然就变成反革命的后代,一家都搬出了军队大院。
  这个巨大的反差,让当时已经十五六岁的费贺炜心理发生了扭曲,整天在社会上和一帮人厮混了起来。
  由于费贺炜曾经跟着部队的那些人练过几手功夫,加上出手很辣,很快就成为了东城区这一块有名的顽主,极大的满足了他当时因为父亲入狱而被人所瞧不起的虚荣心。
  后来那场动乱结束后,费贺炜的父亲也出狱了,由于他涉案不深,为了弥补其当年在战争时代立下的功劳,国家给费贺炜安排了个工作,是去一家军工厂当实习电工。
  只是那时候的费贺炜,出外都是一帮小弟前呼后拥风光无比,哪里还愿意去工厂当实习工?所以虽然把关系挂了进去,却是一天班都没有上过。
  不过这样的逍遥日子过了几年之后,就遇到了那场席卷全国的严打,作为四九城有名的顽主,费贺炜因为流氓滋事的罪名,被判了十年。
  从监狱里出来的人无非就两种,一种是彻底痛改前非老实做人,而另外一种,则是在那个大染缸里耳熏目染,愈发学得一肚子坏水。
  费贺炜当然就是第二种人了,从监狱里出来后,一无所长的他发现整个社会都变了。
  当年的哥们都成了老实孩子,也没人打打杀杀了,在去几个哥们家混了几个月的饭之后,费贺炜能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些人的不耐。
  一个偶然的机会,费贺炜遇到了当年的一个狱友,不过那个狱友比他出狱的早,现在竟然开了家货运配送站,出手很是豪爽。
  他的那个狱友,正是邱文东,当时已经是走投无路的费贺炜,厚着脸皮死磨硬缠的就赖上了邱文东,在他的货运站做起了事情。
  不过费贺炜这人,天生的就是一肚子坏水,他嫌拿工资干活太辛苦,最后将歪脑筋动到了别人配送的货物上。
  当时邱文东收留的那些人,也没几个好鸟,和费贺炜打着同样心思的人不少,几个人一拍即合,开始盗取起配送站的货物来。
  只是没过一年,他们盗取货物的行为就事发了,那会的邱文东也是一脑门的哥们义气,直接把事情给扛下来了,被扔进监狱判了三年,配送站也因此关门倒闭了。
  不过那时候费贺炜手上已经有了几个存钱,加上他平时会花些小钱请人吃吃喝喝,邱文东货运站的底子,居然被他拉走了一半,跑到东城也开了一家货运站。
  邱文东是武术世家出身的,行事还知道讲究个江湖规矩,但费贺炜不同,他就是一地道的地痞流氓,即使开了公司,也是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
  在货运站刚开起来的时候,费贺炜倒是也赚了些钱,但慢慢地就混不下去了,别人都不愿意将货物交给他了。
  就在这个时候,费贺炜又发现了一条财路,这条财路和邱文东也有关系,当年的东哥从监狱里出来后,居然又是混的风生水起,不仅开了家保安公司,还开了一家拆迁公司。
  费贺炜当时找人一打听拆迁公司的门道,眼睛顿时就亮了,这逼人搬家暴力拆迁,不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吗?这职业简直就是给他量身定做的呀!
  于是费贺炜又厚着脸皮找到了邱文东,不过这次他能感觉到,邱文东并没有接纳他的意思了。
  使尽了浑身解数,费贺炜忽悠得邱文东在东城开了家分公司,而他自己则是挂在邱文东的公司下面,也开了一家拆迁公司。
  在成功做了几单生意,把这拆迁公司的门道全都摸清楚之后,费贺炜的公司就独立了出来,不过他知道自己的名声不太好,有事没事的总是喜欢打着邱文东的名头行事。
  邱文东这人好面子,加上费贺炜总是在外面吹嘘自己急公好义,是以他虽然知道费贺炜这人不地道,也并没有和他翻脸,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费贺炜前几个月恐吓卫红军的行为,其实都是他一人所为的,拉上邱文东,就是因为丘八名气大,有点扯虎皮做大旗的意思。
  不过卫红军也是北京城小有名气的人,对上他费贺炜心里有点没底,所以才煞费苦心花了几个月的时间下了个套子,将卫红军给毒打了一顿。
  在费贺炜看来,卫红军再有钱也只是个生意人,犯不着和他这光脚的流氓死磕,是以他对黄毛此次去地谈判极有信心,提前召集兄弟开赌,就准备等黄毛回来后去庆功呢。
  “炜哥,出事了,出大事了!”
  正当赌局正酣的时候,房间的大门从外面被人猛地推开了,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
  刚刚又输了一把的费贺炜,直接就把手中的牌九砸了过去,骂道:“妈的,你小子不会敲门啊?靠,是不是踹拆迁户的大门踹习惯了啊?”


  第281章 踢馆(下)
  “炜哥,真的出事了,黄毛他们……他们几个……”
  说话的这哥们是留在医院照料那个被“苦肉计”的小弟的,由于所住的病区不同,他一开始并不知道黄毛等人出事。
  不过到中午他出来打饭的时候,却是听得有人谈起住院部门口发生的血案,原本听着有个人以一敌四,把另外四个人都给砍倒了,他还在夸那人牛逼呢。
  但是稍微一打听那几个人的相貌,这哥们顿时急了,也顾不上病房里还有个张嘴要吃饭的,直接就火急火燎的跑来向老大回报了。
  “你他妈的就不能好好说话啊?黄毛怎么了?那小子在医院又动手打人了?”
  费老大看到那人结结巴巴的样子,顿时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派黄毛过去的用意,就是想让他去恐吓一下卫红军,真要搞个鱼死网破的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不过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时,黄毛是有过追到医院打拆迁户的先例的,所以费贺炜以为黄毛又在医院里闹事了。
  “炜哥,黄……黄毛不是打人,是砍人了。”那哥们可是从医院直接跑来汇报情况的,一口气还没顺过来。
  “砍人了?”
  费贺炜愣了一下,继而骂道:“妈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快点把黄毛那几个王八蛋给我找来,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前来报信的那哥们连连摆手,看到桌子上有瓶啤酒,拿过来一口气给喝了下去,这才将心气给捋平了,开口说道:“炜哥,不是,是黄毛把山鸡几个人给砍了,全……全都砍死了,黄毛也被警察给一枪崩掉了!”
  “什么!”听到那人的话后,费贺炜猛地站起身来,身前桌子“哗”一声被掀开了,牌九掉的满的都是。
  “黄毛把山鸡给砍了?自己被警察打死了?”
  饶是费贺炜胆大包天,听到这消息后也是忍不住毛骨悚然,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小子给我说清楚,妈的,四喜,去准备钱,哥几个都准备跑路!”
  费贺炜的第一直觉,就是想到了跑路,在他的意识里,这事儿说不定就是卫红军买通了警察搞出来的,这可是要往死里整他啊!
  费贺炜敢算计卫红军,却不敢和政府对抗的,国家真是想要找他的麻烦,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要知道,这几年他干拆迁,可是没少让许多人家破人亡的。
  “炜哥,咱们跑路干嘛啊?”
  前来报信的那人有些莫名其妙,开口说道:“我没见到事情的经过,好像是黄毛出了住院部之后,突然就抽出刀将山鸡几个人砍死掉了,后来警察来了他又拘捕,所以被击毙了,这……这和咱们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这些小混混虽然平日里喝酒吃肉都是称兄道弟,但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而且还分成一个个小派别,和黄毛关系好的都死掉了,这里没什么人会给他们默哀的。
  听到警察是后来的,费老大也镇定了下来,用手摸着刮的铁青的胡子,自语道:“这事儿有些古怪啊,黄毛和山鸡关系好的都能同睡一个女人,怎么会把山鸡给杀掉了呢?”
  费贺炜话声未落,旁边有人接口道:“炜哥,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小子昨儿吸了粉,和女人干了一夜,今儿早上出去的时候我看着他还抽了几口,肯定是那会犯了病了!”
  听到那人的话后,费贺炜如梦初醒,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大声喊道:“妈的,肯定是,靠,黄毛死了警察一定会找到这里,你们几个,抓紧去把毒品都给我扔了,大龙,你跟我来!”
  费贺炜的话让屋里慌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急急忙忙地跑到自己房间去了,几乎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瘾君子,房里多多少少都藏着毒品。
  费贺炜倒是不吸毒,但是他房中的毒品却是最多的,因为他就是靠着毒品和金钱控制这些小弟们的,要是那些毒品被搜出来的话,枪毙他十回都够了。
  费老大的当机立断,让他暂时逃过了一劫,因为就在他们刚刚把毒品冲入到马桶里之后,好几辆警车就开进了拆迁公司。
  对于这么一桩重大杀人案件,警方的侦破力度也是非常大的,在对黄毛进行了解剖和血液化验后,警方发现,黄毛在两个多小时前,曾经吸食过大量的毒品。
  要知道,吸毒所致最突出的精神障碍,就是幻觉和思维障碍,这正与黄毛突然之间发狂的征兆非常的相似。
  如此一来,警方的猜想和费贺炜这边也就是不谋而合了,在突击审问了那个断手的小混混之后,马上出动警力包围了这家拆迁公司。
  虽然没有查出什么吸毒贩毒的证据,但是这帮子人都被警察给带走了,因为光忙着收拾毒品了,那屋子里的牌九和现金却是没收起来,聚众赌博也够关他们个十天半月的了。
  “师父,这就走吗?”
  第二天一早叶天刚来到老宅子,周啸天就兴冲冲地迎了上来,今儿他穿了一身的运动服,早就是擦拳摩掌的在等着叶天了。
  “现在就走,我说你小子,倒是个暴力狂啊!”看着周啸天一脸兴奋的样子,叶天不由笑了起来。
  见到儿子又要把周啸天带出去,叶东平不乐意了,走过来问道:“哎,我说你们今儿又干嘛去啊?叶天,啸天可是还要上班的啊!”
  “老板,我和师父去。”
  叶天怕周啸天说漏了嘴,连忙打断了他的话,说道:“爸,我带啸天出去有事,您这做老板的也不能整天泡茶楼啊,没事也去看看店……”
  “谁说我没去店里的?哎,我说你站住,你小子教训起老子来了是吧?”周啸天被儿子说的一愣,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天已经拉着周啸天出了四合院。
  “师父,就是这里吗?”
  两人来到西城区后海的一处街道的临街四合院门前,周啸天看着那门口挂着的那个牌子,不由撇了撇嘴,说道:“安德武馆,德个屁,都是些暗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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