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说案之与子偕刑  第222页

想,为今之计要洗刷清白,还得靠着人家证明。

只是不知道皇帝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皇位,来个猪油蒙了心,给容彻定个谋反罪,杀了他一劳永逸呢?

如果皇帝真这么做,那他们该怎么办?

乖乖受死?给容彻殉情?

唔.....这可绝不是她那性格能做出来的事儿。

程安玖在想,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就拼个鱼死网破吧,谁让他们不痛快,那人也别想好过了。她能看出来连城是个野心家,万一皇帝要杀容彻,他肯定不会冷眼看热闹,到时候他们被救出来了,就舍命玩一把,真反了皇帝也不定......

一不小心想太远了,容彻跟程安玖一连说了几句,她都没过心似的嗯嗯两声,惹得容彻不高兴了,用手捏住了她的小下巴,惩罚性地狠狠地吻住了她。

猝不及防的被偷袭,程安玖瞪大了眼睛,感觉呼吸都快被他悉数吞掉了,随时都有窒息的可能,呜唔的声音支离破碎的从嘴里溢来,两人唇舌交缠,一下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了。

等到二人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个吻,程安玖再也支撑不住早已经瘫软得不成样子的身子,娇喘吁吁的靠在容彻怀里,小脸蛋莹白潮红,樱唇微肿红润,眸光迷离慵懒,竟是说不来的魅惑动人。

容彻看得又有些情动了。

“亦琛,咱们拜天地结为夫妻吧!我不要什么浪漫的求婚礼了,那些都是虚的,我不在乎。”程安玖呼吸平和了些,仰起头,黑亮的眸子里仿佛蕴着水光,羽睫扑闪着,如同精灵一般,认真的说:“别跟我说那样会让我遗憾,我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形式主义在现代我看多了,如果不是真心,那些充其量也不过是把妹的花招罢了。什么是夫妻?患难与共、同甘共苦,不抛弃、不放弃,携手同行共白头,那才是夫妻。我们到了这个时代,倒是省了扯证的程序,所以,也不拘着什么时间成亲,咱们就在这牢里拜天地吧,好不好?”

“玖娘.....”容彻神情的唤着她,目光注视着她,心里被感动溢满,眸底氤氲着泪雾。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她紧紧的拥入了怀里。

后面,在程安玖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拜了皇天后土,许下了不负彼此的诺言,行了对拜之礼,结为了夫妻。

虽然没有亲人朋友的见证,但两颗心紧紧相依,这便是幸福!

当然,程安玖身上还有伤,且容彻心里另有打算,他并没有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要了她,他舍不得委屈了她,一丝一毫都不愿意。

等待着他们的,一切尚未可知,但他们相信,命运之神定会眷顾他们的,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们做的都是为民谋利行善积德的好事,好人,不该命舛!

而作为此次策划案的主角周允宪,也没有得意太久,镇北王在回乌月城的半道上听说了周允承谋逆之事,当即怒不可遏的摔了茶盏,即刻命手下查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待得知周允宪出动虎符调令三军,大动干戈的结果就只抓到了聂风行、章则,辰王和自个儿兄长下了大狱,气得肺都要炸了。

他不顾手下劝阻,马不停蹄的匆匆往乌月城赶,他要回来亲手收拾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逆子,让他清楚自己到底干了件怎样的蠢事......

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拿下逆子

镇北王的原意是想着自己回来亲自将这闹剧压下来,处理妥善辟谣就是,哪知道自个儿的好儿子只嫌事情闹得不够大,一封加急密报,转眼就传到了金陵。

可想而知仁宗看到这封密报的时候,会有多么震惊愤怒!

镇北王得知此事的时候,怒得差点儿就背过气去。仁宗原本就对镇北军不够放心,如今周允宪诬陷兄长与辰王沆瀣一气,合谋造反,难保仁宗不会先入为主,信了谗言,对世子不利。

镇北王赶到乌月城的时候,周允宪刚解决掉了聂风行这个后患。虽然聂风行否认供出自己,但他对于周允宪而言,还是一个极大的隐患,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转头来咬自己一口,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状况,周允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聂风行给杀了。

当然,他将聂风行的死伪装的很自然,任谁都看得出来,朱清柔的死对他打击极大,他被俘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失去了斗志的丧家犬,一蹶不振。他明知自己此番落在朝廷手里绝无活路,所以,提前在狱中殉情自裁,也是正常。

聂风行死后,章则也在狱中撞墙‘自尽’了,仵作已经检验过二人的尸体,确认了死因,周允宪装模作样的写了一封请罪的折子,命人送上金陵,请陛下治其看护不力之罪!

做完了这些,周允宪长舒了一口气,刚要躺下来优哉游哉的喝上一盏茶的时候,陈良慌慌张张进了大帐。

“二爷.....王,王爷回来了!”

“什.....什么?”周允宪当即跳了起来,脸上一片慌乱之色,不可置信的反问一句:“前些日子父王不是来信说要在金陵多逗留些时日么?怎么会回来的这么快?”

陈良一直跟在周允宪身边伺候,问他,他哪里知道?

“二爷,王爷气势汹汹往营帐来了,八成是为了世子和辰王那事儿,您可要做好心理准备!”陈良提醒道。

周允宪心虚得不行,可事情不做都做了,走到这一步,想回去当龟孙子是决计不成了。

也罢,反正加急密报这会儿也该到了陛下手里,有陛下出面制裁,就是父王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他现在背后可有皇帝撑腰,怕什么?

一番心理建设后,周允宪抬起了胸部,腰杆子也挺得笔直,迈步迎了出去。

人刚走出大帐几步,镇北王就黑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上前来,不待他开口行礼请安,蒲扇大的巴掌就呼了上来,几个大耳瓜子扇得他眼冒金星,腿都站不稳了。

“逆子.....你这是翅膀硬了啊,你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镇北王打了儿子仍然不解气,一股心火噌噌直冒,燎得他双眸都一片赤色。

周允宪被父亲的模样吓到了,那几巴掌打得他耳膜几乎要震破,嘴巴里腥甜的味道还在蔓延,可他什么都顾不上,上前拉住了镇北王的手,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父王,你听我解释,这件事,我没有冤枉了大哥,更没有冤枉了辰王.....”

镇北王用力甩开了他的拉拽,用颤抖的指尖指着周允宪的鼻子骂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巧言令色,你还在往你大哥身上泼粪。逆子,你这是要气死为父啊!”

“父王!”周允宪也愤怒了,他噌的从地上站起来,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脸的不甘和愤恨。

从小到大,父王的眼中就只有那个贱种,不管什么好事,都是可着他先来,亲自教导他武艺,带着他进军营,带着他练兵打战,他夺走了父王的所有关注,顶着世子的光环,活得好不自在,所有人都称赞他,奉承他......可是自己呢?自己难道就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为什么父王连拿出对那贱种一半的用心来教导自己都不肯?

是,他身边不乏能人,可那些人能跟父亲比么?他哪里就比周允承差了?

论出身,他母族的地位可是甩那贱种外祖好几条街,凭什么他的待遇要比周允承差那么多?

同样都是父王的儿子,他怎么就得低那贱种一等了?

此时,所有的不满就像发酵似的在周允宪心底里冒起了泡泡,他不甘,他嫉妒,他委屈,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既然,命运从最开始就不是公平的,那么,谁规定不能使手段争抢过来?难道他就活该永远活在周允承耀眼的光环下,只做个不起眼的配角,毫无作为,毫无价值的活着再死去?

“父王,这件事儿子已经禀报给陛下了,是非曲直,个中真相,自有陛下明断,您还是别插手了!”周允宪冷哼一声,一脸决然。

镇北王身形一晃,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他的儿子居然会搬出皇帝来压制他。

好啊.....好,好,好!

镇北王冷笑着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不再与周允宪争辩谋逆案的真相,直接跟他算起了私用虎符调令三军这笔账。

虎符他进京前是将其托付给王妃越氏代为保管的,未经请示,越氏便将虎符私授周允宪调配,公然触犯军法军威,罪无可恕。

即日起,越氏禁足待罪,周允宪收监待查。

摆手命下属将儿子拿下,这会儿周允宪奋力挣扎咆哮了起来。

他不敢相信,父王居然绝情至斯,当即喊了起来:“父王,您不能这么对待我们,母妃她什么都不知道,您不能将她论罪,还有,儿子是事出有因才动用虎符调令三军,儿子是为了整个北境百姓的安危才这么做,您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办了我们。父王.......”

“哼!”镇北王气得冷哼,“你这会儿知道什么叫不分青红皂白了?逆子,你也不必再辨了,是非曲折个中真相,为父自有明断!”

周允宪一噎,这话刚刚是他对父亲说的,此刻被甩回来给自己,还真是打脸。

“父王,您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处置儿子和母妃,是想撇开自个儿与越氏的牵连吧?呵,父王,您真是让人看不起啊,越氏还没倒呢,您这是何必呢?”周允宪想到在金陵栽了大跟头的越卫庭,一门心思的认为镇北王是为了撇清关系而牺牲了母亲和自个儿。

难怪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呢?还一口一个逆子的叫唤,原来这老不死的已经做好了要舍弃他们母子的准备!

“你......”镇北王被自个儿儿子扣这么大顶莫须有的帽子,气得胸口闷痛,差点儿喘不上气。好半晌,他才脱力的摆了摆手,叹了一口气吩咐下属:“罢了,带下去吧!”

“是,王爷!”四个下属得令后,分别拽着周允宪的四肢,毫不客气的将人给抬了起来。

陈良见状要往后躲,却被镇北王一个眼神拿住,“你留下来,本王有话要问你!”

正文 第三百五十九章赴京候审

周允承和容彻、程安玖三个,很快就被镇北王放出了牢狱。只是,镇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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