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会不会有另一个相同的我存在呢?”
萧穹衍耸耸肩:“我说了啊,这个要看发展差异啊。如果影响你这个人存在的因素,都没有发生过致命偏差,你就可能存在;与你相关的任何事件,如果有了偏差,可能连你的祖父都不会存在。”他又伸手挠挠头说:“不过,鉴于我们只是跳跃到其中某个地点,去寻找晶片。那么大一颗星球,即使有另一个你存在,我认为你遇到他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的,你还不如去买地球彩票呢。所以这个问题,我们完全不用考虑。”
――
是夜。
槿知坐在窗前,翻了一会儿书,又放下。从桌上抽出张空白的读书卡片,想了想,开始往上写。
一、跟其他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不许有肢体接触。
二、尽量避免往危险的地方去。
三呢?不许再用尾巴缠她?嗯,加上。
……
正写得入神,忽然听到窗户外有轻微响动。她住的是五楼,怎么会有声音呢?
老鼠?麻雀?
渐渐的,那声音越来越明显,倒像是有人正沿着墙面爬上来。槿知心头一凛,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
有人冒出头来,动作轻柔地,从外面打开了她的窗户。
槿知看着他。
他人在窗外,也望着她。
槿知:“你干嘛爬窗户?”
应寒时脸颊微红,双手一撑,跳进来落地。
“你刚才发过短信说晚安,我想你应该睡了。”他答,然后走近她。
槿知抬头望着他:“那你就爬窗进来?”
“本想……过来看一眼你就走。”
槿知低头笑了:“以后不许这样了,要敲门。”
“是。”
明明早上才分开,此刻相见,却好像已隔了很久。昨晚跟他的拥吻亲昵,更像是做梦一样的事。屋内只开了盏柔和的橘光,他身形高瘦,轮廓却显得朦胧。唯有那双眼,清亮依旧。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他说:“我要离开几天,去搜寻平行空间的入口。”
槿知点头:“等找到了,我陪你一起去。说不定也能帮上忙。”
“好。”
“坐下,我给你倒水喝。”槿知转身走向饮水机。
他依言在她的小沙发里坐了下来。
上次他来,槿知昏迷着。所以严格算起来,这还是槿知第一次在家里招待男人。已近午夜,屋子内外都静悄悄的。
槿知慢吞吞地泡了杯茶,端过去递给他。
他坐得笔直,目光却注视着房间内各处,然后抬头望着她:“需要我帮你收拾吗?让你居住得……更舒适一点。”
槿知看一眼乱糟糟的房间,摇头:“不用。”
他便低下头,慢慢地喝着那杯茶。
过了一会儿,放下茶杯,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单人沙发本就狭窄,槿知只能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整颗心也乱晃起来。他低头看着她,白玉般的脸颊居然又红了,然后吻了下来。
槿知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这陌生而刺激的感觉,让她又渴望,又有些紧张。他一直亲一直亲。明明才第二次亲热,在把她的唇吻得发烫后,他就熟门熟路地继续往下探索。
槿知的脖子被他亲得又痒又麻,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了。可这个男人,亲热时都有股专注坚定的劲儿在。他始终把头埋在她肩窝里,槿知只看到通红的兽耳,和他宽阔削瘦的背。
“腰疼……”她轻声抗议,沙发太狭窄了,硌得她的腰很不舒服。
话音刚落,就被他腾空抱起,放在了床上。这个地点太暧昧,槿知有点慌了,可他已如影随行地压了上来。
鼻翼间全是他身上清淡好闻的气息,手也被他捉住。槿知的脸也红了,不发出半点声音,只与他拥抱亲吻着。
好在他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只是依然吻她的脸、她的脖子和手。过了一会儿,槿知小声说:“应寒时,你要早点回来啊。”
“嗯。”他答,“我很快就回来。”
忍不住,又用尾巴将她缠住,跟自己缠在一起。
“应寒时。”槿知小声抗议,“难道以后我们每次……这样,你都要露出耳朵和尾巴的兽态吗?”
“抱歉槿知……我实在无法控制。”
……
某个瞬间,应寒时微微一怔。
许是两人的亲昵太过靠近,她衣服上的扣子,不知何时被弄开了。露出一小片晶莹白腻的起伏,在灯光下犹如雪一般的颜色。而她眼眸微阖,很乖很乖地躺在他的臂弯里,并未察觉。
应寒时的脸烫得都快低下血来,看了两眼后,侧过头去,避开这不该看的景色。
可过了一会儿,又慢慢回过头来,垂眸凝视着。
槿知原本还没在意,但是怎么觉得胸口有点凉飕飕地,还有点莫名的麻麻的。低头一看,再抬头看到应寒时眸色沉沉,不知看了多久。顿时脸一烫,伸手就要扣扣子:“把头转过去!不许看。”
谁知手刚一动,手腕就被他握紧,动弹不得。
而应寒时的脸已红得不象样子,手却很稳很有力,两人就这么凝望着彼此。
此刻他整个人是压在她身上的,槿知忽然感觉到了不对劲,脸顿时更红了,一下子偏头看着一侧:“你下去。”
他低下头,松开了她,下了床。
槿知立刻坐起来,整理好衣服。
“槿知我……”
她看他一眼。
他转过脸去。
两人都没说话。
“我走了,确定跳跃地点了便与你汇合。”
“嗯。”
他的脖子耳朵都还红着,尾巴也没收回去,自己像是也没意识到,打开窗户,纵身一跃就跳了下去。
槿知走过去关窗时,下面已经没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在窗前坐下,又拿起刚才写的那张纸条。过了一会儿,脸埋进双臂中,笑了。
第67章 如隔三秋
谢槿知在傍晚六点赶到了饭店。这里环境优雅,人不算太多。她就拣了个僻静位置,等了一会儿,就见谢槿行拎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这里。”槿知朝他招手。
谢教授微笑走到她对面坐下。尽管穿着严谨老气,却掩不住他风流英俊的皮相。过来点菜的服务员对着他,嗓音都要柔和几分。
这是间港式茶餐厅。谢教授直接翻到套餐那一页,问服务员:“请问哪个饭分量最大?我比较饿。”
“先生,褒仔饭。”
“那就褒仔饭,谢谢。”
服务员嘴角带笑走了。大概是觉得这么个帅哥,行事却有些憨。
槿知问:“今天怎么有时间来找我了?你最近不是说很忙吗?”
谢教授摘下眼镜,双手交握放在桌上:“我有事要问你。你最近,跟什么人在一起?”
槿知愣住。
“不就是庄冲冉妤他们。”她答。
兄妹俩对视着。
槿知心想:他知道了什么?他是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拜托我查图书馆的事,我查过了。”他再度开口,“你说的情形,现在应该没有一个国家能做到。那么,是谁做的?”
槿知不吭声。
他微蹙眉头,又说:“上个月你告诉我,去依岚山看那些孩子。但是……就在你去的那几天,我的同事,检测到G省地区磁场发生剧烈波动,而波动的圆心,恰恰是依岚山。槿知,你在依岚山,有没有看到什么?遇到什么人?”
槿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原来他们这些地球人的科技水平,有这么发达了?
沉默了一会儿,她直视着他:“谢槿行,你为什么要查这些事?”
谢教授怔了一下,答:“探索真相,是科学家的天职。”
还好。不是基于军工或者任务目的。
这时服务员将褒仔饭送上来了,两人就都住了嘴。槿知拿起小勺,在咖啡杯里划了两圈。等服务员走了,她柔声说:“哥,能不能求你一件事?别查了,算是为我好。如果到了合适的时机……”她看着谢教授的眼睛:“我带那个人来见你。”
这回,换谢教授愣住了。
他慢慢端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槿知,这是你第一次叫我哥。你……要求什么,哥哥都答应你。”
槿知这才意识到,刚才一时情急,把心里对他的称呼,叫出了口。但他的话如此窝心,槿知安静片刻,低声说:“其实,在心中叫过不少次了。”
吃完饭,谢教授开车将她送回家。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他有些怔忪。
从小,如天之骄子般长大,却又生性内向的他,一直渴望能有个可爱温柔的妹妹。后来没想到,真的多出了个妹妹,她却是这样的身份。
他一直觉得,谢家人愧对于她。现在她孤零零一个,也没有了家,十分可怜。
但她却成长得非常好。安静、聪明、独立、理智。并且,她对于他,对于谢家人,其实已经算包容了。尽管从不来看父亲,但几乎没听她怨埋过任何人。
谢教授低下头,看着副驾上的一个封好的公文袋。他拿起来拆开,里面是两张照片。
图书馆楼下,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负手而立,清俊过人。
以及,依岚山小学下的田畔里,同样一个男人,跟槿知站在一起。
谢教授将照片拿了出来,放进车上的储物格里,再将文件袋重新封上。他的眼中露出温和的笑意。
那就等她,带着那个男人,来见哥哥吧。
――
槿知到家以后,直接倒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翻出手机。
没有他发来的新短信。
在忙吗?
应寒时离开,已经有三天了。明明是很短的时间,她却尝到了度日如年的滋味。
用冉妤的话说:“废话啊,之前你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