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请闭眼  第99页

意有所指。


“晚两个小时没事。”他说。

事实上,整晚不去更好。

一进屋门,他就把她抵在墙上,裙子撩了起来。少女的 ,在车上已被他 得足够湿润荼蘼。他极其温柔的亲着她,动作却坚定有力无比,几乎是一送而入。


但这也正常。他们暑假才有了第一次,然后就分开了。相对于她来说,他已经是成年男人了,当然欲望会比较强烈。


而这一幕,在傅子遇眼里又是如何呢?

十七岁的少女,属于他的女孩,他的初恋,他的唯一, 得像沾着露水的 ,在他怀里颤栗,绽放。巨大的怜惜被勾起,只想就此埋在她身体里永不离去,让她感受他的存在,他是这么的、这么的想要跟她在一起。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不想管,只想跟这个女孩在一起。
……

说是两个小时,可这样的年轻 ,一晚上都不知餍足。

直至快到韩家的门禁时间,Kris才依依不舍从她身体里出来,可还是搂着她,一寸寸 她湿腻腻的皮肤。


“告诉你一件事。”她咬着他的耳朵,“我决定了,明年也考马里兰大学医学院。”

他的身躯骤然一顿,从她胸~口抬头,定定的望着她。那清亮的眼睛里,升起很浓很浓的笑意。

“我真想现在就向你求婚。”他说。


Kris,Kris,我的子遇。
我好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只想天天月月年年,都跟你在一起。

――

傅子遇第二次见到薄靳言,是在校医院里。

他是百里挑一的高材生,人脉又活络,自然很早就到校医院实习。

这天午后,他正在办公室里休憩,护士来敲门:“Kris,吉姆医生吃饭还没回来。来了个病人,他有个小问题,你能否处理一下?”

“什么问题?”

“他吃鱼被刺卡住了喉咙。”

“OK,立刻让他进来。”子遇打开柜子,把一些必要工具拿出来。一转头,看到护士放下的病历,Simon这个英文名字旁,还签了“薄靳言”三个醒目嚣张的中文字。

傅子遇忽然又想笑了。
上一次遇到被鱼刺卡住喉咙的例子,是七岁的小男孩啊。

……

薄靳言今天很暴躁。因为他提出要访谈一名最穷凶极恶的连环杀手,居然被监狱方拒绝了。并且在看资料的时候,由于走神,还被鱼刺卡住了喉咙。喝了一大碗醋后,竟然还卡在那里。

一进医生办公室,就见一个年轻男人坐在桌后。跟他一样黑色的短发,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明亮温和的眼睛。

薄靳言的目光淡淡扫过他,没出声,坐下。

诊断和治疗过程很快。傅子遇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拿个镊子从他喉咙里夹出根细刺,轻而易举。只是望着冷面天才 自己的喉咙,极难得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傅子遇居然也有种欣慰和荣幸的感觉。
“谢谢。”薄靳言站起来,又淡淡扫他一眼说,“医学院的学生诊病,如果将来不良影响或并发症,是否医院也会负责?”

傅子遇怔了一下。

如果说之前还对他的幼稚和聪明,产生了奇异的好感。那此刻,傅子遇感到自己的专业操守遭到了彻底的侮辱。

OK,医学院学生诊病当然是不合规矩的,病人担心效果也正常。但是老天,你只是被一 发般的鱼刺轻轻扎住,而且已经完全取了出来,见鬼的并发症!

傅子遇沉默片刻,非常礼貌、谦逊的笑了:“当然,有任何问题,我个人负全责。我会在你的病历本上签字。”
薄靳言似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刚要离去,又听到傅子遇说:“对了,鉴于你如此担心有并发症,我的医嘱是:一个月内最好不要吃鱼,避免再次被鱼刺卡住――你那细微的伤口就可能有无法预知的感染。”

到了此刻,薄靳言好像才正眼看向了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漆黑淡漠的眼睛,隐隐带着不悦和质疑:“一个月?”

傅子遇特别诚恳的点头:“一个月。”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

譬如一个月前,傅子遇对薄靳言,只多次听闻他的大名,却始终没有在校园遇到过。而现在,到学校餐厅吃个饭,都能邂逅。

明净的灯光下,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只有他衣冠楚楚的独坐一隅,也没人跟他同桌。而傅子遇身旁,是一大堆朋友,男男女女笑声不断。

打好饭时,傅子遇特意绕了个大圈,经过他身旁。这一路过,却又忍不住笑了。
因为全美闻名的犯罪心理学天才,刚刚二十岁就已经帮助FBI破了几起大案的年轻男人,正一手持刀,一手持叉,旁边还放着双筷子,修长的眉头轻蹙着,专心致志在剔鱼肉。一整条鱼已经被他剔得差不多了,只剩个骨架,旁边的盘子里,堆着层层叠叠的鱼肉,还有挑出来的一堆细细密密的刺,煞为壮观。

……

为了“安全的”吃鱼,他竟然付出了这么多精力。

傅子遇头一次因为自己的一句戏言,感到阵阵愧疚。

在许多人惊讶的目光里,他在他对面坐下,抬头笑望着他:“嗨,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吃饭不喜欢旁边有人。”

“哦。”傅子遇很随意的答了一句,却不挪窝,自顾自吃了起来。

――

在之后的十多年里,他是哥哥,是邻居,是朋友,是青梅竹马无可取代。

唯独不是她的男朋友。

但她却早已爱上他,从年幼的她懂得“爱情”这个词的意义开始,她就知道是他。那么好的男孩,仅仅是暗恋他,就让她品尝到爱情里许多许多的甜蜜。

很快,她长到十六岁上了高中,而他上了大学。

那个时候,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用“暧昧”一词形容,最精准不过。每次参加舞会,他的舞伴必然是她;他会似远似近的轻搂着她的腰;他会在灯下注视她甜美的笑靥,嘴角始终噙着浅浅的温柔的笑。

他们知道彼此的一切喜好,一切习惯。她甚至知道,他最痒的地方在后颈处。每当她佯装发脾气挠他那里,总是被人高马大的他拦腰抱起,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

只差一点,他就能低头吻她。

而当她在他怀里时,那 如灯火般的气氛,就像要把她灼烧殆尽。

可好像有某种默契,他们谁都不说。长达一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就这么游走于情人和朋友的边缘。没有其他人捣乱,比谁都亲密,但就是没往前踏一步。

不是怕太了解彼此缺乏激情,也不是因为情窦初开羞涩难言。

他们怕失去。


她不想失去他啊。所以宁愿踟躇于原地。

直至她十六岁生日晚宴那天。

完美大学生傅子遇,在一帮高中生眼里,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更何况这天他还带了一位性~感的金发美女出席,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

后来她就喝得有点多了,香槟鸡尾酒伏特加……酒不醉人人自醉,她没到全醉的时候,但隐隐约约就想放纵。不想再压抑,压抑对他的爱情。

模模糊糊间,一个人走到了游泳池边。荡漾的水光映着星月,跟隔着数米远的Party,简直是两个世界。

她坐在长椅上吹风,很快就有人跟了过来。

是同班的男生,所有人心中的王子,金发碧眼,英俊高大。

“嗨,Joe.”男孩漂亮的侧脸在夜色里如同雕塑般,澄澈的蓝眼睛里漾着波光,“做我女朋友好吗?”




Kris.
笔挺的西装将他衬得俊美逼人,白皙的俊脸隐隐泛着红晕,又有些阴沉。那双从来温柔的眼睛,明显生气的望着她。

“你在干什么?”男孩愤怒的抓住他的衣领。

“你又在干什么?”傅子遇的脸色比他更加不好。


这场斗殴很快就结束了。

傅子遇虽然年长几岁,但他是斯文的医科生。男孩却是高中篮球队长,肌肉精壮又发达。很快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当然傅子遇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些。


刚进房门,她就感觉到腰间一紧,被他扣在了墙上。年轻男人的呼吸充满热力,那双眼更是澄黑澄亮。


仅仅对视了一瞬间,两人同时伸手,紧紧抱住了彼此。压抑许久的、炽烈如火的吻,就这么迸发,再难阻挡,再难停止。

吻了很久很久后,他抱着她,坐在阳台上。阳台外是一棵大梧桐树,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而她的哥哥,焦急的在外头敲门:“Kris!你跟Joe在里头干什么!老天,你要是敢对我妹妹做什么,我一定杀了你。”
他们才不理愤怒的哥哥呢,抱着一直亲一直亲,直到宾客都散去,十二点整,他星眸灿烂的低头看着她:“生日快乐,我的公主。”


你确定我们要开始?

“我确定。”他和她亲密熟悉的好像一个人,他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在她耳边说:“别生气,那个女人是我母亲同事的女儿,非要我今天带她玩――我甚至没记住她叫什么名字。事实上,我本来就想等你十六岁生日,向你表白。”

让你久等了,我的公主。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有多少人,在十几岁时就许诺了一生,却无法实践。

可是我有信心。因为从很早很早的时候起,我就喜欢了你。

我的女孩,最美好的女孩。
我向你承诺,不会让我们的爱情失败,直至终老。

――

当薄靳言和傅子遇成为了一个“小圈子”时,几乎惊掉了马里兰大学里所有人的眼镜。

不过这个圈子的规则,跟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同的。简单的说,就是傅子遇基本成了薄靳言的保姆。

成为了他的专用医生;每天一块吃饭,到图书馆看书;为他挑选查案助手,帮他处理FBI等各种复杂的人际关系……后来甚至连衣服,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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