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死小娇妻  第78页

三皇子裴朔忙着和大皇子斗法。
  和梦里不一样,也就意味着,后续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
  只是,既然沈暮朝对裴晚清无意,为何在话本子里,她会和沈暮朝走到和离的那一步呢?
  纪云窈眉头深皱,又提笔在小簿子上写下了“和离”两个字。
  梦中的她,为何会主动提出和离?而沈暮朝为何也没有挽留?
  是他们两个人相看两厌,还是有其他缘由?
  纪云窈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今日裴晚清的出现,倒是让纪云窈印证了心中的想法。
  《首辅娇娘》这本话本子不会无缘无故出现的,虽然这本书只存在纪云窈的梦里,但话本子就是话本子,一定是有人编写,才会有这本话本子的存在。
  话本子的主角是沈暮朝和裴晚清,而她是早死的发妻,依照沈暮朝的秉性,不可能写这种腻腻歪歪的东西,也就是说,话本子的作者,只会是裴晚清。
  纪云窈单手托腮,眉心笼着一抹疑惑,裴晚清是话本子的作者,然观裴晚清的举动,她好似并不知道这本话本子的存在。
  不然,今日裴晚清不至于承认那些事,沈暮朝以后可是会成为首辅,裴晚清现在就得罪了沈暮朝,岂不是把自己的富贵荣华都葬送了?
  右手托着下巴,纪云窈用指尖轻轻敲着脸颊,那裴晚清是在什么时候写下这本话本子的呢?
  幸好话本子没有灵验,不然,她堂堂侯府大小姐成了早死的发妻,多可怜啊!
  傍晚,沈暮朝下值后,直接回了府里。白天待在翰林院,他第一次分了心,担心纪云窈继续生气,人在翰林,他一颗心早跑回了府里。
  回到府里,纪云窈正在屋子里翻阅账簿,沈暮朝立在旁边,轻手轻脚给她倒了盏茶。
  纪云窈扫他一眼,当没看到他似的。
  沈暮朝也不在意,继续立在那里,像伺候人的小厮似的,纪云窈想要拿什么,她还手还没伸过去,只是看了一眼,沈暮朝就立即递了过来。
  明绿噗嗤笑出来,“小姐,姑爷这是在认错呢!”
  她们当下人的,自然盼着主子们和和睦睦,恩恩爱爱,永远不闹矛盾。
  有了明绿搭腔,纪云窈轻哼了一声,她当然知道沈暮朝是在认错,可这样就放过沈暮朝的话,也太便宜沈暮朝了,岂不是让沈暮朝以为她好欺负?
  沈暮朝不嫌累,也不嫌折了状元郎的威严,温声道:“小羊,你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簿子,待会儿我给你揉揉肩吧?”
  纪云窈故意冷着脸,“不要,我不累。”
  沈暮朝又道:“回府的路上,新开业了一家扬州食肆,里面全是扬州菜肴,我打包了几道回来,现下正在厨房煨着,你可要尝尝?”
  纪云窈扫他一眼,用美食引诱她,也是没有用的,“你自己吃吧。”
  接连碰壁,沈暮朝没事人似的,“小羊,你还生气呢?”
  “你说呢?”纪云窈把账本子合上,“都成亲了,你还给我招桃花,还是你的表妹,人家都找到家里来了!”
  “要不是昨夜我多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
  沈暮朝赶忙道:“不是,我没想继续瞒你,就是昨天晚上你不问,我也是要告诉你的。”
  “小羊,在百味楼见到她那次,没能及时告诉你,是我不对,但我今天说的那些话,也不是作假。”
  “我本来以为不会再和她见面,也没想到昨夜又遇到了她。裴晚清今天来找我们,我也是不知道的。昨天夜里遇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但想着她是女子,顾及着她的名声,我才没说出来。”
  纪云窈哼了一声,沈暮朝不喜欢裴晚清,这一点她能看出来,说白了,她气的不是沈暮朝,而是生气沈暮朝可能会像话本子里那样当一个负心郎。
  女子可以不讲道理的,纪云窈道:“但我就是生气。”
  沈暮朝笑着道:“那要不你打我几下?”
  纪云窈扬了扬柳眉,“我又不是泼妇!”
  听到这话,沈暮朝去到外间,很快,他抱着一个长条的木板子回来了。
  纪云窈一愣,“你干什么?”
  沈暮朝把木板子放到地上,“这是搓衣板,小羊,你心里若是还有气,那我就多跪一会儿,等你气消了,我再起来。”
  纪云窈一双桃花眸瞪得滚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搓衣板,又看了看沈暮朝,惊讶极了。
  吃惊的不止她一个人,在屋里伺候的明绿也狠狠吃了一惊,乖乖,姑爷可是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如今为了认错,竟然要跪搓衣板!
  眼见沈暮朝要跪下来,纪云窈赶紧让明绿出去,“你不要面子了?”
  沈暮朝神色认真,“我惹你生气了,认错是应该的,不需要顾及颜面。”
  顿了顿,他又道:“只要你能消气,让我跪什么都行。”
  纪云窈心弦跳动起来,男子大多好面子,更何况是入朝为官的读书人,沈暮朝能做到这一点,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我真让你跪搓衣板了,明日传出去,我岂不是成了母老虎了?”
  沈暮朝道:“无妨,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可明绿已经知道了。”纪云窈看着他。
  沈暮朝薄唇轻启,“那也无妨,我夫人倾国倾城,怎么可能是母老虎!别人若是问起,我就说是我自己想跪的。”
  纪云窈被逗笑了,“你堂堂一个状元郎,自己要跪搓衣板,别人还以为你脑子有病呢!”
  “我脑子是有病,可能…得了相思病。”沈暮朝叹口气,“今日办公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你,怕你气着自己,怕你没有胃口吃饭,还怕你再也不搭理我了!”
  相思病?
  这么肉麻的话,依照纪云窈的性子,她应该起一身鸡皮疙瘩,但从沈暮朝的嘴里说出来,她此刻竟然有些感动。
  扬眸看着他,纪云窈鼓了下唇,“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惹我生气?”
  沈暮朝赶忙保证,“不会,绝对不会。以后除了和同僚见面,我哪里都不去,若无必要,我也绝不会和其他女子说话。”
  纪云窈嗔他一眼,“那倒不必。”
  顿了顿,纪云窈又道:“你不是说你买了扬州菜吗?我饿了。”
  纪云窈这是原谅他了!
  沈暮朝心里一喜,“好,我这就让明绿摆膳。”
  许是沈暮朝带回来的几道扬州菜肴太过美味,又许是纪云窈心里那股闷气散了,今天晚上她倒是多喝了一碗粥。
  用过晚膳,又看到那个搓衣板,纪云窈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沈暮朝摸了下鼻尖,“同僚告诉我的,他说他每次惹他夫人生气了,都会跪搓衣板。”
  纪云窈好笑地扫他一眼,“感情你上值的时候,也不是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公务上啊!”
  沈暮朝唇角勾了勾,“公务重要,夫人你更重要!”
  虽然男子的情话不可信,但听到这话,像吃了松子糖似的,纪云窈心里甜蜜蜜的。
  这时,沈暮朝试探地道:“小羊,那我今晚可以回来睡吗?”
  纪云窈伸出一根手指,俏皮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如果沈暮朝还敢惹她生气,沈暮朝就别想和她睡一张床了!
  *
  沈辰急匆匆从书房出,裴氏拦着他,“老爷,马上要用午膳了,你这是要去哪儿?”
  沈辰脸色铁青,低喝道:“别碍事!”
  说罢话,他看也不看裴氏一眼,朝府外走去。
  裴氏脸色不怎么好看,院子里还有下人在,沈辰就这么落她的脸面,如果裴家没有被抄家流放,如果她的儿子沈远舟有功名或者官职在身,沈辰一个粗蛮的武夫哪敢这么对她?
  沈辰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从友人嘴里得知,今天早上在朝堂上,一位王姓御史弹劾他在边关穷兵黩武,打仗不知节俭,私吞军饷,
  沈辰脸色铁青,他在边关一待就是几十年,拿着自己的命守护着整个大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吃些军饷,这不是很正常吗?
  像他这样的武将不止一个,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是大将军,有战功有威名,朝廷离不了他这样的人,只要没人捅出来,就是圣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沈辰回到京城的这几个月,与人为善,更不曾得罪过那些言官,然而,今天那个王姓御史竟然敢弹劾他!
  沈辰怒气腾腾找到王御史,“王御史,老夫不曾得罪过你吧?”
  王御史还不到而立之年,入御史台不过几年时间,他笑了笑,“沈大将军,你是没有得罪下官,你私吞军饷,得罪的,是整个大周的百姓。”
  沈辰数年不曾回京,行事也很谨慎,他拿走的数万两银子,账面上早都抹平了,按理说,这些事情御史台的人是不该知道的。
  “王御史,你年轻不懂事,纵使冤枉了老夫,老夫也不在意,更不怕朝廷调查,但你身为言官,知晓人言可畏的道理,你这般污蔑老夫,是受何人指使?”
  王御史丝毫不惧,“沈大将军真是威风啊,下官受何人指使,恕难奉告!”
  沈辰黑着脸,让手下去调查,当听到结果的时候,沈辰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墨水,神色阴沉。
  那王御史近来竟然和他的儿子沈暮朝有过几次来往!
  沈辰怒火中烧,他到翰林院门口的时候,恰巧碰到沈暮朝下值回府。
  在翰林院看到沈辰,沈暮朝丝毫不意外。
  沈辰深吸一口气,“暮朝,今天的弹劾,可是你授意的?”
  沈暮朝立在那里,神色淡漠,“沈大将军这是来问罪的?”
  见沈暮朝这般态度,沈辰心里的怒火更甚,“暮朝,因着当年那些事,你恨为父,为父是知道的,但那是我和你母亲的纠葛,这么多年,尘归尘,土归土,都过去了!”
  “为父当年不想和你母亲和离的,敌军攻城,把你们母子留在城里,也是为父没有预料到的,你被敌军捉走,危在旦夕,为父更是后悔不已,这么多年,为父一直活在愧疚之中。”
  “你恨为父,可咱们是父子,你身上流淌的,是为夫的血,你和你母亲去到青州,为父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你们,为父还给你母亲寄了信和银钱,是你母亲自己不要,都退了回来!这次回京,在宫里见到你,为父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你了,看你这么有出息,为父很欣慰,你比为父想的还要出色,为父当时就想和你说说话,想要……”
  沈暮朝眸色淡漠,打断他的话,“行了,我和你数年未见,你现在跑来念叨什么父子情,不觉得可笑吗?”
  沈辰心里有火,但望着这个比他还要高出一头的儿子,他深刻认识到自己奈何不了沈暮朝。
  沈暮朝不给他面子,沈辰脸色难看了些,“不说那些也行,你现在入朝为了官,可你无权无势,若想更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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