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的早死小娇妻  第57页

生一对!”
  ……
  纪云窈和沈暮朝算是京城的名人,他们两个的亲事,自然引人关注,来送贺礼的人很是不少。
  暮色四合,参加婚宴的人才渐渐散去。
  还未离席的人由沈暮朝的几个同窗招待着,去到后院一处,沈暮朝拿帕子净了净手,捏了下眉头。
  与他同一科会试、殿试的读书人那么多,今个各个都要敬他一杯酒,除了这些,还有翰林院以及朝中一些官员。
  不仅如此,灌他最多的,是纪云窈的二表哥岑林。
  岑林拿着酒壶给他倒酒,岑林是纪云窈的表哥,旁人递过来的酒盏,沈暮朝可以让同窗好友其他饮下,但岑林的身份不一样。
  就这么,沈暮朝喝了一杯又一杯。
  到最后岑林醉的站都要站不直了,竟还要灌他酒。
  岑林摇摇晃晃,一手拿着酒壶,另一只手试探着要往他的肩上搭。
  沈暮朝不动声色往旁边避了避,这下倒好,岑林落了空,身体往前踉跄。
  沈暮朝眼疾手快扶着他,“二表哥,你醉了!”
  “不…我…我没醉。”岑林左右两半脸比猴屁股还要红,拍着沈暮朝的肩膀,含糊不清地嚷嚷着,“表妹夫啊,你一定得善待小羊,你要是敢欺负她,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沈暮朝“嗯”了一声,“二表哥,不说这些了,我带你去找大表哥。”
  “一会…一会儿去。”岑林打个了酒嗝,“表妹夫,你得知道,要不是你,我都想把表妹娶进府里。”
  沈暮朝动作一顿,看了眼面前的醉鬼。
  岑林竟然对纪云窈存有这种心思?那纪云窈知道吗?
  大表哥岑森正在满院子找岑林,他急忙跑过来,“表妹夫,我来我来!”
  扶着岑林,岑森一言难尽又不太好意思,“表妹夫,让你看笑话了,二弟他平日不喝酒的。”
  沈暮朝笑了一声,“我知道,二表哥今天是太高兴了。”
  岑森又忙问道:“他没闹你吧?”
  沈暮朝薄唇轻启,“没有。”
  岑森松了口气,“那就好,时候不早了,表妹夫你快回去,我把二弟带回府就行。”
  目送岑家兄弟俩离开,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沈暮朝转身去了书房。
  净手净面后,沈暮朝呷了几口清茶,准备去前院看看情况。
  不料,他还没出屋子,陆安还有其他几个好友找到了他。
  陆安挤眉弄眼塞给沈暮朝一本册子,“人我们都送走了,暮朝,这是兄弟我特意送给你的新婚贺礼,你今晚一定得看看!”
  又有一位同窗嘿嘿一声,“暮朝,你身边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你懂不懂该怎么洞房啊?”
  沈暮朝扫他一眼,“原来你身边那么多丫鬟都是伺候你的?怎么,你是要给我传授经验?”
  那人脸一红,“胡说,我可没被那些丫鬟伺候过。”
  几位同窗还想继续探讨洞房花烛夜的话题,沈暮朝把他们轰了出去,“你们今个喝了那么多酒,都喝醉了吧?我就不送你们了,出门朝左拐,坐车回家睡觉去吧!”
  几位同窗不愿意走,起哄道:“暮朝,你这就不够意思了,我们还没闹洞房!”
  沈暮朝眉峰微扬,不客气地道:“一个两个的连个未婚妻都没有,闹洞房今晚你们能睡得着?”
  好不容易把几位同窗送走,沈暮朝呼出一口浊气,低头看着手中的那本册子。
  封面上醒目的《房中术》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
  沈暮朝眉头微皱,依照陆安的性子,他以为陆安给他准备的是春宫图,感情是这种不正经的东西。不过,这本册子和春宫图也没差多少。
  沈暮朝正欲把册子扔到一边,突然,想到一件事,他动作顿了顿,翻开了册子。
  和纪云窈成亲,意味着他和纪云窈得睡在一张床榻上,纪云窈身娇体软,万一他弄疼她了该怎么办?
  翻了几页,望向窗棂,看了眼天色,沈暮朝把册子扔到了一边,纪云窈还在等他。
  明绿伺候着给纪云窈梳发,“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先垫垫肚子?”
  喜服华丽精致,但穿在身上不是一般的难受,加之簪了那么多珠钗,纪云窈脖子都僵了。
  没等沈暮朝回来,她就把珠钗首饰全取了下来。
  纪云窈:“不饿,待会儿再吃饭,我想先沐浴。”
  主仆俩说着闲话,“咯吱”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男子颀长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纪云窈下意识朝门口看去,是沈暮朝!
  沈暮朝一身绯色的喜服,平日黑亮幽深的桃花眼,此刻像是被清酒濯洗了般,泛着勾人的涟漪。
  许是饮酒的缘故,他两颊连带着眼尾,都晕着一层薄红,少了几分平日的清正,更多了几分俊美和风流。
  纪云窈看着沈暮朝进来屋子,沈暮朝平日常穿青色长袍,唯二两次衣着明艳,分别是上次状元游街时穿的绯色状元服和这次的新郎喜服。
  绯色衣袍穿在沈暮朝的身上,让他那张本就招桃花的脸,看起来更出类拔萃了。
  纪云窈多看了几眼,才收回目光。
  她想,沈暮朝看起来,比春宫图上赤身裸体的男人俊朗多了,今夜若是必须得和沈暮朝洞房花烛,好像也不是很吃亏!
 

第49章 早死小娇妻的四十九天
  沈暮朝立在新房门口, 龙凤喜烛摆在高台上,清透璀璨的烛光流淌在婚房中,年轻闺秀乌发披散在肩头,坐在梳妆台前, 偏身对上他的目光。
  沈暮朝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白日挑开红盖头的时候,红盖头之下, 年轻闺秀明眸皓齿, 明艳不可方物, 当时房间里的不少宾客看直了眼。
  此时此刻, 没有了珠钗的点缀,然而房里那丝丝缕缕的烛光好似全部流到了纪云窈的周身,为她渡上一层柔光,有种勾人心弦的昳丽,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知道纪云窈长的美,但穿着一身喜服的纪云窈, 灿若春华,比往日更要动人。
  沈暮朝走过去, “吃东西了吗?”
  任由丫鬟取着发簪, 纪云窈仰头道:“没呢,你吃了吗?”
  沈暮朝出声道:“我也没有。”
  纪云窈本是打算先沐浴的,只是沈暮朝回房了, 那就不能沐浴了。
  嫁给沈暮朝, 除了小厮和马夫等,贴身伺候的丫鬟, 纪云窈带了四个。
  除了平日常跟在她身边的明绿, 其他三个丫鬟分别叫竹绿、柳绿和葱绿。
  几个丫鬟很快把晚膳摆好了, 辛苦一天,纪云窈比平日多用了些,她夹了筷碧螺虾仁,见沈暮朝没有动作,“你不饿吗?”
  沈暮朝道:“喝了太多酒水,不怎么有胃口,你吃吧。”
  沈暮朝夹了两筷子玉白豆腐,便放下了筷子,“我先去沐浴?”
  纪云窈道:“好啊。”
  沈暮朝正要起身,纪云窈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里面有两个浴桶,矮一点的那个是我的,旁边那个才是你的。”
  沈暮朝微微颌首,“好。”
  纪云窈这样安排,倒是挺合他的心意,他有洁癖,其实也不想和纪云窈共用一个净室,修缮宅子的时候,他特意让人在前院书房旁边的房间里修了一个净室。
  把一碗荷叶粥喝完,见她今夜胃口不错,明绿又给她舀了小半碗。
  纪云窈有些犹豫,要不要吃呢?
  她只吃了七分饱,这小半碗荷叶粥她还能喝下去,但今天晚上还得和沈暮朝洞房,想起这件事,纪云窈就不怎么有胃口了。
  之前倒也还好,自从上元夜周二郎设计让她掉入眉湖,纪云窈对异性男子的亲近就有些微的反感。
  上元那天夜里,肥头大耳的周二郎出现在河里,朝她游去,望着她的目光,像水蛇一样阴冷,又像恶狼一样令人作呕,比阴曹地府里的恶鬼还要可怖。
  后来纪云窈做了好几夜的噩梦,对周二郎有了阴影,也对其他男子有了恐惧,谁知道那些男子的真面目是什么样的呢?
  再者,她怕疼。圆房的时候,若是沈暮朝让她疼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下去?
  纪云窈像一颗蔫蔫的小白菜,“算了,撤下去吧,我不吃了。”
  沈暮朝沐浴后穿着长袍出来,身上的酒气全部被濯洗干净,他呷了几口冷茶,大脑越发清明。
  接着是纪云窈去里间沐浴,氤氲的热气掺杂着女儿家的清香,越过高高的屏风,飘到了外间。
  沈暮朝喉咙微动,心头闪过一抹不自在。
  他下意识朝屏风看去,很快又收回视线。
  沈暮朝五岁那年,他母亲就带着他离开了他的生父,这十几年来,除了他母亲,他从未和其他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
  他的同窗、好友拍他肩膀一下,他都要躲开,家里书桌、地板上多了一根发丝,他都要及时清理。
  沈暮朝习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不合他心意的,他像清理发丝、灰尘一样清理掉就是,绝不会给人接近他的机会,可纪云窈是活生生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
  以前在书院读书包括现在在翰林院办公,沈暮朝可以和其他人接触,但回到家中,他更习惯自己一个人。
  然而,成亲的第一天,净室里飘过来的清香,无一不提醒着他,他身边多了一个年轻的闺秀,多了一个人闯进他的地盘里。
  甚至,不仅仅是多了一个人,纪云窈还带了那么多丫鬟和仆人。
  此时此刻,原本只有他一个人的寝间,一个丫鬟站在屏风边伺候着纪云窈,一个丫鬟在门外站着,还有一个丫鬟在整理床褥。
  屋子里多出这么多人,这让沈暮朝极其不习惯,可是,他必须得忍受。
  有那么一刻,沈暮朝想去书房待会儿,但今晚是新婚之夜,他抛下纪云窈去书房不合适。
  沈暮朝眉心微皱,又饮了几口凉茶,强迫自己平心静气下来,拿起一本书,去到喜烛边翻阅着。
  纪云窈从净室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明绿给她绞着头发,悄咪咪地道:“小姐,姑爷在看书呢。”
  纪云窈有些意外,“看书?”
  难怪沈暮朝会是连中六元的状元服,新婚之夜都在看书,有这份毅力和坚持在,什么事情会做不好呢?
  “小姐,待会儿您别让姑爷看书了,时候不早,您和姑爷该休息了。”明绿继续道:“小姐,夫人还说了,让您今晚别害怕。”
  “若是…若是难受了,实在受不住,让您尽管叫停。”
  明绿也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说起这种话题,她不由得不好意思起来。
  纪云窈愣了下,昨天夜里,纪夫人只是劝她不要害怕,还说圆房是有趣味的,可今天,纪夫人却说她可以叫停,不要强迫自己。
  纪云窈弯了弯眸子,“娘亲真好。”
  大多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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