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背后的妹砸  第85页

阴阳修容花种子终于进化成了王种,准备破开混沌海而生根发芽了?
  就在白得得的混沌海剧烈旋转形成涡流时,湖面上也突然出现了动静。
  白得得分神睁开眼看去,却是杜北生从湖里走了出来。她心神剧震,但突破到半途并不是想停下就能停下的,即使这么一瞬间的分神,白得得已经感觉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却说杜北生从湖里走出来时,也有些茫然,待看到在湖边打坐的白得得时,才松了一口气,笔直朝她走去。
  等走近了,杜北生才发现不对劲儿,白得得的周围隐隐出现了一朵墨线白瓣的花。这朵花杜北生曾无数次见过,但却从没有一次像这一次这般真实,仿佛伸手就能摸到花瓣。
  加之白得得周遭灵气剧烈波动,杜北生怀疑白得得有可能在突破。他心下有些奇怪,他师傅一向懒得修炼的,对突破开田境一点儿执念都没有,此刻竟然有突破迹象,自然会惊奇。
  杜北生知道突破的人中途不能被打扰,因此立即盘膝坐下给白得得护法。
  而白得得此刻却仿佛下了十八层地狱,正在被石磨碾成骨血那么疼。又像有人在剥她的皮,抽她的筋,把她的骨头一根一根抽出来,再一根一根又按回去。
  白得得的身体忍不住痛得摇晃、抽搐,心里无数次哭泣,想着这一次就算了,下次打死她,她也不突破定泉境了。
  白得得无数次痛得想放弃,可一想到南草她们还困在湖里,她爷爷等人还在盼着她回去,她如果就这么死了的话,不知多少人要伤心欲绝,又不得不一次次坚持下来。
  就在白得得不知道自己的皮被剥了多少次之后,她已经麻木到觉得这种疼痛不再有尽头时,疼痛终于渐渐退潮,继而体内升腾起一股热气,灼热异常,让她忍不住喘息。
  又好似有一只手在她心里轻轻挠着,一股酥麻从她的尾椎盘旋而上,无数只蚂蚁沿着她的心脉往周身而去。
  痒,还是痒。让人疯狂地想扭动肢体,伸手撕扯身上的衣服。
  心里空荡荡的,继续有什么东西去填补。身体也空荡荡的,仿佛可以将整个宇宙都吞噬。
  白得得知道自己在渴望某种东西,却像个站在黑暗宇宙里的孩子,懵懂、蹒跚,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趴在地上,让身体去摩擦草地,让疼痛来抑制骚痒。


第67章
  现在白得得才发现, 先前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这“痒”才是让人最难忍受的。
  杜北生有些无措地看着白得得在地上滚, 她甚至打开了水璃罗,任由肌肤接触地面,磨得鲜血淋漓。杜北生却不敢出声,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 一切都只能靠白得得自己挺过这一关。
  白得得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控制自己,努力地告诉自己静下来, 静下来,但是并无太大用处,她不得不想办法分神。而在她的意识里, 对神识专注要求极高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劈”元气丝。
  于是白得得很奇葩地走出了自己的突破之路,一根又一根,无极限地将元气丝往细了劈。一开始虽然艰难, 但渐渐也有沉浸了下去。
  如果史上阴阳修容花曾经的主人在这里, 并能体会到白得得所经历的一切的话,一定会极为震惊。
  因为阴阳修容花的每一次突破, 都必须伴随着阴阳交汇, 也就是说白得得需要阴阳合体。其实在浑身灼热而空虚时,那就是对阳气饥渴的表现, 那是男女之欲。
  但白得得偏偏就是个奇葩, 她心如赤子, 完全没往男女之事想过,并没意识到她只是需要一个男人而已。
  其实这很好解释。男女要成熟到一定时期,就会思其欲,有时候一点点暗示,自然就会往那方面想。而一个孩童,即使在面对最大的男女诱惑时,也不会有那等思欲。
  白得得在男女之事上的不开窍就如同孩童一般。正因为没有意识到那种欲望,也才能无意识地战胜了那种欲望。
  终于,白得得混沌海突然一个剧烈震动、翻滚,元气大盛。杜北生之间白得得身下一朵巨大的阴阳修容花冲天而起,直破云霄。
  此景仿佛烟火,不过瞬间绚烂。
  再然后白得得混沌海中那朵盛开的墨线白瓣的阴阳修容花开始缓缓合拢,继而缩小,再缩小,像时光倒流一般,最终演化成了一粒种子,静静地躺在了她的丹田里。
  而翻滚后的混沌海就像被犁过的田一般,沧海成了桑田,生机勃勃,让白得得有种体内自成一个小宇宙的错觉。
  杜北生则看到白得得座下的阴阳修容花逐渐消失,而她皮肤上伤口也逐渐愈合,最后重新恢复无暇。
  白得得缓缓睁开眼睛,杜北生立即快步奔了过去,“师傅。”
  “北生。”白得得欣喜地道,“我突破到开田境啦。”虽然没怎么特意追求过,但修为能从种田境突破到开田境还是让人欢喜的事情。
  杜北生点了点头,“恭喜师傅。”
  白得得笑着受了杜北生的恭喜,但突然又想起来,自己是吃了将近四十粒仙樱王果才突破开田境成功的,而如果要从开田境突破到定泉境,据说吸纳的灵气至少得是以前的成百上千倍,这还是普通灵种的要求。一般的神级灵种,要求更高。
  即使白得得可以催熟仙樱王果,但一年才能催熟一次,她至少需要上千年才可以满足定泉境的要求。可是开田境修士的寿元顶天了也不过两百多岁。白得得怀疑,以东荒域现在的灵气浓度而言,她有可能一辈子都突破不到定泉境。
  不过这对白得得也不是什么坏事儿,突破实在太痛苦了,大小姐可不喜欢这种罪。
  “哦,对了,北生,我还没来得及问你呢,你是怎么走上来的,西器呢,你看到她了吗?”白得得关切地问。
  杜北生道:“我和西器被卷下漩涡后,就分开了。我就像走进了迷宫一般,在里面乱窜,后来不知怎么的,乱走一通居然就看到了湖面有亮光,我跟着亮光就走了出来。”杜北生自己也是迷迷糊糊的。
  “呃。这个大概就叫吉人自有天相吧。”白得得道,“不管怎么说出来了就好。你和西器被困时,我们已经找到可能的出路了,不过那扇门只有开田境以上的修士才能进去,所以我不得不把所有的仙樱王果都吃了,只为了突破开田境。那个,师傅以后会努力凝结日月精华的,最多一年就能再催熟一批仙樱王果,到时候再给你们好么?”
  杜北生道:“其实师傅早就该吃仙樱王果了,只是你一直没那个心,我也不敢催你。”杜北生对白得得态度一向都是,她喜欢的他都支持,她不喜欢的他就不喜欢。
  白得得道:“你都不知道突破的时候有多疼,我可受不了再来一次了,走吧,我带你去找那扇门,那里面很可能是回春门的地方,指不定可以发现丹方。”
  杜北生点了点头,却一直不眨眼地看着白得得。
  白得得道:“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
  杜北生迟疑地道:“我感觉,师傅好像变了。”
  “变了?”白得得有些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杜北生道:“以前师傅比矮了半个脑袋,但是现在好像只矮一点点了。”杜北生比了个手势。
  “好像是诶。”杜北生不说,白得得还真没发现。
  “而且,脸好像也变美了。”杜北生又道,“可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杜北生的话还没说完,白得得就已经掏出一面镜子仔细照了起来。“鼻子似乎挺了一点点,睫毛好像也长了,眼角是不是也开了点儿啊?”白得得自言自语道,的确是有些细微的变化,变得非常小,可是综合起来却觉得的确是更好看了。
  修容花,修容花,终于体现出具体的价值了。
  不过白得得并没多兴奋,反而有些被打击的意思。因为她自认为本就已经是完美级的美貌了,增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现在阴阳修容花居然以实际行动告诉她,她居然还可以更美,这岂非是极其打击她一贯的自信心?
  以至于白得得每次照镜子都得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还可以更美?这实在是太打击人了,她竟然不是最美的?
  而且在白得得那个圈子里还有种认知,天然美那才是真的美,这种后天改变而成的美人,向来都是被她们瞧不上的。白得得万万没想到自己如今居然也成了其中一员,而且这种改变还是不可逆转的,你说难受不难受?
  白得得默默地收起镜子,脸色十分难看。
  杜北生摸了摸后脑勺,发现自己对女子还是太不了解了。或者说他对白得得的了解还不够,他原以为夸奖他师傅变美了,她师傅会开心得蹦起来了。哪怕不蹦,可以不至于是眼前这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吧?
  白得得将杜北生领到了“回春天地”之前,这一次两个人都畅通无阻地走进了那道门。
  门后俨然又是另一番天地,已经不见任何水波,却空白一片。
  白得得好奇地抬起头,“咦,我们好像是在墓园底下。”
  头顶上就像有一面巨大的透明琉璃将上方天地和回春天地隔开了一般。而透过琉璃,白得得清楚地看到了那一百多座仙人墓,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些墓里躺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清他们的服饰,是十分奇特的服饰,至少在现在的东荒域是看不见的,倒是有些像一些古籍里画的上古以前的服饰。
  白得得尝试去感知那些仙人墓,但头顶透明的琉璃界不知是什么结界,将灵气隔绝得一丝不露,即使以白得得神识的敏锐也无法感知一丁点儿东西。
  白得得喃喃道:“该不会真的是仙人墓吧?”
  不过想想又不可能,这么多仙人墓,这么寒酸,实在不合情理,除非此地来自另一个高等星域,白得得被自己的异想天开给吓到了。
  尽管白得得并不了解高等星域,但有一点儿她是知道的。宇宙法则对万物的保护有一条,高等星域的事物和修者是无法降临低等星域的,否则所有星域都会混乱,这也是为何那些突破虚空而去的仙人都无法再回到东荒域。
  然后白得得突然想起了容舍,这人自称是开派圣祖的直系血亲,究竟是怎么回到东荒域的呢?白得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其实这个问题她曾经好奇过,后来不知怎么的就从她脑子里溜走了,仿佛容舍出现在东荒域乃是很自然的事情似的。
  “师傅,怎么了?”杜北生在白得得身后问。
  白得得摇了摇头。
  “师傅,你有听到什么声音吗?”杜北生道。
  白得得有些迷惑地看向杜北生,然后她的耳边就响起了“嘀嗒、嘀嗒”的声音,像计时的铜漏。
  但此处四周空无一物,像一个巨大的白雾空间,白得得闭上眼睛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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