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水  第36页

记着。
  亭幽奈何不得定熙帝,只得任他施为,哪知刚半褪了衣衫,就听得王九福报:“皇上,靳太师到了。”
  亭幽推了推埋在她胸口的黑色头颅,“皇上不是召了靳太师么,臣妾先……”
  定熙帝好容易才抬头对外道:“让他进来。”
  亭幽一惊,就要跳下桌子,不解定熙帝这是什么意思。
  “乖乖,你先躲会儿。”定熙帝长长地亲了一口亭幽,将她藏在桌下,“总不能让朕白担了让你嘴麻的罪过不是?”定熙帝点了点亭幽的小嘴。
  亭幽这才明白定熙帝一整日都在高兴个啥,怨不得用午膳时,他都难得地打破食不语的规矩同她说了几句话,不停提醒她今日得熬汤。
  八十来岁,头发花白、眼瞎耳聋的靳太师,其实早已不在朝,闲挂着个太师的名儿,定熙帝偶尔召他进宫讲会儿书、唠唠嗑,毕竟曾经是三朝元老。
  靳太师一进门,就赐了坐,开始长篇大论地讲起来,首先从三代前的德宗皇帝开始,讲法古。
  亭幽听得就想打瞌睡,定熙帝却捧着亭幽的脸往自己靠,这番举动反正靳太师也看不见,只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讲着,再没比他更合适的“旁观”人选了。
  瞧这副架势,如果亭幽不从,大概定熙帝能让靳太师讲一个下午,可亭幽就这般跌坐在地上,蜷曲着腿,实在是不舒服。
  “乖乖,你要是应了朕,今儿晚上朕就不扰你。”定熙帝做着口型,哄骗亭幽。
  亭幽能怎样,今儿不从,只怕定熙帝还有其他损招,只得偎上前含了那物,却不知该如何下口,权当是永安冬月里开始做的腊肠一般吧。
  想着腊肠,亭幽难免就忍不住口水,时不时想用牙咬一块儿,不察之时还真下了牙,引得定熙帝一阵儿抽气,这会儿就是靳太师都听见了。
  “皇上,可是老臣……”
  定熙帝双手撑在桌案上,咬着牙忍着疼道:“先生说得好,朕平日不察,今日听了先生这番话,才只这内里深渊,一个不小心就万劫不复。”这会儿说到了吏治,定熙帝赶紧扯出一句,敷衍住靳太师,靳太师又满意地开始继续摇头晃脑。
  自己一番话惊得皇帝倒抽冷气,可见是讲到要害了,靳太师很得意。
  定熙帝轻轻踢了踢亭幽,瞪着她默声道:“你给朕老实点儿!”
  亭幽心想,我怎地不老实了,你这儿还嫌东嫌西。亭幽觉得嘴都酸了,将那物吐了出来,只含混地舔一舔,定熙帝若动一动,她就咬一咬。
  定熙帝无奈只得拿手拨了拨那物,在亭幽脸上打了打,一副待会儿有你好看的样子。
  亭幽只得打叠起精神来,拿手握了,张开嘴只含了个尖端,她本就是生手,难免碰着牙齿,定熙帝一颤,她就委屈地抬眼看他。
  定熙帝低头便只见得亭幽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又无辜又委屈地眨着,睫毛上下扇动仿似蝴蝶般撩拨在他心里,那小嘴一吞一吐的动作,让人一看就浑身绷紧,这才能控制得住。
  下面的靳太师又开始讲法古,讲我唐唐天朝之威仪和皇皇之祖业,定熙帝这般已耐不住,哪知靳太师越讲越兴奋。
  亭幽累得手劲儿一重,在那囊上握了握,只听得定熙帝一阵闷哼。
  “皇上以为如何?”靳太师问道,大约是听到了定熙帝的声音。
  定熙帝直了直身子,加重声音道:“嗯。”
  亭幽听了,吐舌笑了笑,拿手温柔地摸了摸,无声地对低头看她的定熙帝说了句:“对不起。”
  只听得定熙帝道:“太师言之有理,朕以为这番言语朝堂上下都该听听,太师回去后,上个折子,朕命内阁抄发各地。今日太师也累了,王九福,送太师出去。”
  靳太师来不及说话,就被定熙帝请了出去。
  靳太师前脚出门,后脚亭幽就被定熙帝拽了出来,“你把朕的……当什么在咬呢?”
  亭幽促狭地笑着道:“当臣妾家乡的腊肠呗。”
  定熙帝此刻火燎火烧地,将亭幽按在桌案上,扒了她的亵裤,扶着那物件就挺了进去,这才舒舒坦坦出了口气。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这是报复呢,朕昨儿不是还吃了你的么,我的儿?”定熙帝抵住亭幽的唇道。
  亭幽其实也早就火烧了个遍,这会儿正享受着定熙帝呢,迷迷蒙蒙里连话都顾不得答,杏眼微饧,小嘴微张,只低低地婉转呻吟。
  定熙帝见她这幅模样,越发下了狠手。
  亭幽自己是怎么回的明心静性她都不知道。
  但第二日想起这事来,亭幽就不得了了,收拾了东西就要回花萼堂,既委屈又憋屈,哭天抹泪地。


☆、第 46 章

  亭幽这么一闹委屈,惹得定熙帝“小祖宗”都喊了出来,“我的小祖宗喂,你这有什么委屈的,朕不是也经常吃你的么?”
  亭幽坐在床边抹着泪道,“这怎么一样,这怎么一样,我又没有让人看着。”
  “怎么就看着了,靳顺那个老眼昏花哪能知道,朕不就是爱看你那娇模样么,要不下回咱们掉个个儿?”
  亭幽随着定熙帝的话想了想那场面,“噗哧”就笑了出来,“我才没你那般不正经。”其实亭幽想说的是,厚脸皮、无耻、下流。
  定熙帝见她笑了,又搂着哄了许久,生是磨得亭幽晚上同意让他弄了一回才罢。
  事后,亭幽靠在定熙帝怀里道:“臣妾父亲上的那请命折子,皇上不要同意,臣妾是最了解他的,能平平安安待着已是阿弥陀佛了。”敬父眼馋岭北军功,想着要上去分一杯羹,亭幽只替他担了一百颗心,居然如此无自知之明。
  这当口定熙帝是最好说话不过的了,因笑了笑道:“别人都为父亲争功,你倒是看得开。”
  亭幽扭了扭腰道:“皇上你看行不行嘛?”
  “怎么不行,不过既然是阿幽的父亲,朕打算给他在内务府安排个职位。”
  亭幽简直不敢相信定熙帝居然如此慷慨,内务府是个大有油水的地方,只要她父亲不头昏地去犯谋逆罪,想来平安到头是绝对有指望的。这下亭幽放心了,敬父想必也会满意。
  议过这事,定熙帝又许诺亭幽过几日就带她去秋猎,顺便教她用火枪。
  定熙帝带亭幽去秋猎的地方是离清暑山庄不远的北秀围场,亭幽有些兴奋地捧着装着火枪的银盒,不愿假手他人。
  定熙帝好笑地从盒子里取出火枪,同亭幽讲解了一下姿势,并给她示范了一枪。
  待侍从将靶子移过来给二人看时,虽说不是正中靶心,但依然在中心红圈内,亭幽不想定熙帝用西洋枪也用得如此好。
  眼睛里难免就浮现出真诚的赞美、仰慕,惹得定熙帝干咳了一声,他当然不会告诉亭幽,在她小日子那段时间他外出就是专门为了练枪来的。
  “这枪的威力好大呀,百步之外的靶子,居然能一枪洞穿。”亭幽感叹,然后嚷着道:“我也要试,我也要试。”
  定熙帝亲自给亭幽装上子弹,教她上膛,“这枪的后坐力很大,你得把枪靠在肩头,对,眼睛看着靶子,身子再侧一点儿,挺胸——下巴抬一点儿——”
  结果亭幽的第一发子弹也还是不知打到什么地方去了,两个人跑上去找了许久,才在一旁的石头缝里找到一个洞。
  “没关系,朕第一回学的时候,比你还不如,好歹你这一枪还在方圆一里之类。”定熙帝笑道。
  亭幽恼羞地踩了踩定熙帝的脚背,当然也不敢用力。
  事实证明,亭幽虽然学什么都又快又好,但于枪法实在有些困难,浪费了一、二十发子弹,才能打到靶子的外环上,且还不是次次都能上靶,倒把自己的肩膀弄得又红又痛,定熙帝再不许她练习。
  但亭幽正在兴头上,变了个法子道:“这火枪威力好大,就算是我也能洞穿靶子呢,那咱们打仗用的盔甲它能洞穿吗?”
  定熙帝点点头,让人找了副盔甲来,自己抬着亭幽的手,手把手带着她打了一枪,火枪很容易洞穿了盔甲。
  “这要是在战场上,都用这种火枪,那盾牌、盔甲可就没什么用了。”亭幽小心把火枪放入盒子。
  “是,朕有打算建一个火枪营,全部装备这种火枪。”定熙帝揽了亭幽的腰在围场里漫步。
  “有了火枪营,那岭北的情势想来会大有改善。”亭幽道。
  定熙帝倒不奇怪亭幽会知道这些,这些日子他的奏折都是亭幽在帮忙整理分类。
  “嗯,朕已经让人向西洋人订购火枪了。”
  “要一直订购吗,咱们自己不能做么?这种火枪最麻烦的是每次都要装弹,如果能一连发射几发就好了,皇上你说这火枪能不能以后做得只有巴掌大,让妇女也能配上,这样可就不缺兵了。”亭幽倒是极会异想天开的。
  定熙帝看了都亭幽道:“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要真能如你所说一连几发,朕可要开始担心西洋了,他们还有种大炮,威力可直接轰穿城墙,但西洋人不肯卖。”
  “想要买总会有法子的,最好还是咱们的人能像西洋人来我朝一般,也能去西洋,学一学西洋的技巧。”
  “你不觉得西洋人那不过是奇巧淫技么?”定熙帝瞧了瞧亭幽。
  “怎么会,这火枪用的火药还是我朝传出去的,咱们没能造出这种东西,反而西洋人做了出来,听说他们是远渡重洋来到我朝的,依臣妾看,单看这造船和火枪,咱们就绝不能小看西洋人。”
  “你倒是有些见识。”定熙帝认真道,“只可惜朝里那些老顽固为这事吵得不可开交,当真有一天别人的坚船利炮轰到他面前了,他才肯闭嘴。”定熙帝的口气里不满是怎么掩盖也盖不住。
  “靳顺那个老家伙,真以为朕拿他没办法?”定熙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冷哼了一声。
  亭幽这才知道,为何那日偏偏是靳太师。本来她还觉得定熙帝简直是太胡闹了,居然那般“羞辱”靳太师,虽则靳太师并不知道。如今亭幽才知道,定熙帝这是早就气靳太师不知好歹。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只要讲道理,他们总是会听的。”亭幽道。
  定熙帝摸了摸亭幽的脸,“连阿幽都知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倒是全忘了。朕打算让国子监办一场“天下论道”,看看咱们大夏朝可有有识之士,这科举选官制,也可以改改了。”
  亭幽虽并不清楚定熙帝的宏图抱负,但看他踌躇满志,也知他是胸有成竹的。
  后面的话定熙帝不愿多聊,问亭幽道:“可会骑马?”
  骑马?其实亭幽本不该会的,老祖宗那儿并没教过,但是另一个人教过她。亭幽按下心里的波涛,道:“会。”
  亭幽骑的马是定熙帝御用的马匹,她跟着定熙帝去马棚挑马时,才知道定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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