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好了起来。
“还是卿儿的脑子好,看看多会玩。”唐夫人轻拍了卿儿的小脸,大家玩了一晚上,终于可以坐下喝点甜汤,润润嗓子。
“倒是好主意,本宫都觉得很开心。”长公主宠溺的对雅卿一笑,好吧,丫头小了点,但是却是好孩子。儿子这两天心情看似不错,她却知道,这不过是装出来的,父亲的死亡重新被揭开,曾经的伤口也就被无情的撕开了。原来伤口重来就没有愈合,只是埋在深处,让它发霉生疮。
雅卿也知道。于是她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儿子。他们有很多办法与逝者沟通,只要他们想,就可以。也许儿子没能真的放下。但是签上名的那一刻,就表示,他慢慢的走出了第一步。
“太烧钱!”高峻瞪了妹妹一眼,看看岳父那财大气粗的样子。高峻的心在滴血,说是雅卿和妻子管家。但是来往的账目,高峻自不会不管。这个妹妹果然是在宫里长大的,看看这些坏习惯,果然她就没有一个节俭的爱好。
“还好还好。其实你要庆幸她不喜欢骑马。”唐诚接口,觉得这才花了几个钱,想想女儿从小到大。因为骑马花了多少钱。
“您不是养马吗,大嫂爱马也要花钱?”雅卿瞪大眼睛。养马的竟然会觉得爱马花钱。
“卿儿,你伯父才不在乎养马的钱,他在乎的是,你大嫂从小到大,不知道踩坏了多少家的农田,庄稼,牲畜,有一次差点踩到人家的娃娃,还不错,她知道,那个不能踩,自己拉了马头,不过把人家娃娃吓着了,请收惊奶奶都花了不少钱。”唐夫人无奈的笑着。
“请收惊奶奶算什么钱,她个笨蛋,差点把自己的脖子给摔断了,那一次开始,真想把她的马给杀了,再也不许让她骑了。”唐诚想想就气,觉得这个丫头实在太让人操心了,看向卿儿,“你乖,喜欢放灯这个好,多安全啊!”
高峻想到刚刚媳妇怀念的还有一匹马,果然,这位最爱的还是马。轻刮了妻子的鼻子一下,点头,“以后别没事就放,这回算是为了你大嫂有喜。下回就等长公主寿诞再放,不许随便就放。”
“别啊,难不成爹娘的生祭,死祭就不放了。还有国公爷的生祭死祭。还有唐伯父,唐伯母的寿诞就不放了。将来宝宝出生难道就不放了?我生日那就算了,谁让我最小。”雅卿最后还特意对大哥委曲的一笑。
“没事,喜欢就放个够,伯父回去就开个作坊,就给你做灯。”唐诚果然是土豪,有了女儿乱败家的行为垫底,对其它安全的喜好,他都一百个支持,更何况只是喜欢个灯,至于吗?
“爹!”高峻无奈的看着岳父。
“将来都是你们的,放心、放心,花不了几个钱。”唐诚特别喜欢高峻从来就不叫他岳父,而是叫爹的行为。觉得还是得给亲亲女婿一个面子,赶忙又补充。意思是,这些钱将来也是你们的,现在你们实际花的是自己的,不是我的,所以不用有负担!
可是高峻还真不是因为这个有负担,而是觉得这么频繁的放灯,有意思吗?还让满京城的人看他们家一家放灯玩,这个真的好吗?
“你真是,开心最重要,这么点钱,让大家都这么开心,多值得。”唐夫人也不以为意,看向了长公主,“您说呢?”
“对!”长公主笑了,就是这话,什么又比开心更重要。
玉如也很开心,她给自己的最早的那匹小马点了一盏灯,那匹小马是在北境时,跟她出来玩,但突然来了土匪,护卫把她拎回大马之上,先送她回城。等安全之后,回头去找小马,已经找不着了。
父母说这才是对的,小马这是还活着。不管是被土匪牵走,还是自己逃了,都表示还活着。她也这么希望,偶尔还去找找,希望能再看到。这么多年了,一听雅卿说为逝去的亲人点灯时,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的小马,看着灯飘走了,她好像觉得小马又近了些;再为逝去的公婆点灯时,丈夫与自己一齐写上自己心里的话。看到丈夫拿起笔,似有千言万语,但笔如千钧之重时。她也觉得,一下子,她与公婆的距离拉近了。
这感觉多么奇妙,明明丈夫什么也没有写,但是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丈夫、小姑言语之中模糊的样子。他们一下子好像就具体了下来。就好像他们就在自己与丈夫的面前。他们会守护着他们,守护着他们的孩子。
还有雅卿自己先让郝仁签上名,然后自己写上,‘娘,这是卿儿的未婚夫婿哦。是不是很傻、很可爱。他现在是卿儿最喜欢的人,娘也要喜欢他哦!’
玉如纵是已经习惯了小姑子这种直白的表达方式,但是看到这灯,还是觉得有点脸红。不过竟然只想替婆婆大笑三声。因为天上的婆婆一定会很开心,女儿找一个她特别特别喜欢的人;而正好,那个人也同样那么喜欢她。等待着他们的,一定是最最幸福的将来,就跟自己与高峻一样。
第208章 好巧的剧情
京城不远处的一座豪宅里,某人坐在屋顶上看着漫天的孔明灯,他白天就接到了通知,今晚高家要放灯。为了庆祝高家的少夫人有喜。
他在第一盏灯升空之后,就爬上了屋顶,对着那个方向,看着一盏盏的灯从那小宅子里升起。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漫天的彩灯。曾经他在同样的夜空之下,也看到这样漫天的彩灯,每当这时京城的百姓都跟过节一样,他也在人群之中看着一盏盏的灯慢慢的升入空中。
“王爷。”一影卫手提了一盏灯过来,真是不容易,若是河灯,还能在下游去劫。但这是孔明灯,是往天上飞的。而且每放一盏,人家都是抬头看的,想动手脚是极难的。
总算幸不辱命,在屋顶之上,用带着细绳的小龙爪勾住了灯下的细铁丝,但不忙着拉回,而是由着灯慢慢的升空,他们只是慢慢的放绳,却也小心的控制着灯移的方向。
等慢慢的拉离了众人的视线,用暗器打灭烛火,再把灯小心的拉回。不得不说,他们也算是尽极所长了,忙回来复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拿到的是雅卿给母亲的那盏。当然也不是巧合,他们要的就是雅卿放的,前几盏太大,他们根本就动不了手脚,太容易被发现了。这盏精致,略小。相对目标也就小点。
这盏灯上的字,雅卿用的是右手,给自己的生身父母,她懒得做伪。她哪里想到,母亲没看到那灯。却被另一人拿走,那漂亮飘逸的飞白刺痛了某人的眼睛,他一把灯拍散,并揉成了一团。
孔明灯夜在京中倒也引来不小的轰动。不年不节的,猛的高家放出了数十盏各式各样的孔明灯,说是因为唐老爷为了庆祝高大奶奶有喜而放的。为此,那天全城看得过去的灯都让唐老爷买走了。让人不禁感叹,果然首富就是首富的赞叹。
但是不是谁都赞叹。第二天一早早朝时,就有人报,什么烧了树,还有什么奢侈之风不可取之类的。不过该听的人一个也没在。高峻没资格上朝呢。而郝仁那会还在家里睡觉,放了灯,心情不错,回家睡得还挺香的。哪里管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等着他去大理寺后,还没看到卷宗,就有人来报,昨天几起报案。无非就是灯的残骸掉地上,有的砸了人,有的砸了庄稼,最搞的是,烧了一棵树。
郝仁呵呵了,让人去拿了一个大的孔明灯来,自己亲自写上大理寺三个字,然后放上天,让人骑马追着那灯跑,看看那灯最后落哪了。
大家也不知道郝仁想说啥。但说了就得做,也就一队人骑快马追。事实是,啥也没追到。灯升上天空,那是很薄的纸和竹做的。真的到了高空。气压的的压迫之下,火一下子就得灭掉,一但灭了,高空之中的细纸与竹细,谁知道能被吹向何处。还能有残骸,还能烧着一棵树。见你的大头鬼吧。
“侯爷,其实是有可能的。”等郝仁骂完了人,让人去查清苦主是谁,背后是谁后,堂内没人了,老大理寺卿才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我家的灯是用细绸做的,而且下固有铁丝,比坊间的孔明灯重一点,飞得较慢,利于观赏。这样其实也更不安全,烧一两棵树是有可能的,砸人也是有可能的。”郝仁左右看看,知道没人,才轻轻的说道。
大理寺卿无语了,您都知道,还骂人骂得这么起劲,就跟人真的想要冤枉你一样。
“我媳妇喜欢,而且以后要常放,这回不灭了他们,以后她怎么放?”郝仁正色的说道。
大理寺卿张了一下嘴,然后再合上,也是,高姑娘喜欢,这是最高原则。之前改饭堂不是吗,高姑娘要改,那就得改,哪怕是错的,也得改。最多,万一不成,我们再改回来,但你不让高姑娘试,那就不成。
虽说改得还错,大家都守规矩,也不影响大理寺正常的动作,他这些年还觉得高姑娘不错,长公主为他们定亲,老头还觉得挺好,也为这些事找到了由头。现在看看,这好像问题有点严重,高姑娘喜欢的事,侯爷完全不打折扣,谁也不能说不。
“侯爷,要不,下回让少夫人去郊外放?”老头良心建议。
“老爷子,我真想过。不过其实在城里放反而安全。我懂你的意思,在郊外地广人稀的,放了就放了。但是您也不想想,真的放在郊外,烧着了,那就是大片的庄稼。人家不跟你急啊。”
“可是烧着房子一烧一片啊。”老大人觉得这人想法真是不同凡响了。
“房子多矮,哪里能烧得到。能烧到树的,是没飞好,挂树上了。如能飞上天,掉下来的只能是残骸,而不可能是火星。”
“庄稼比房子还矮。”老大人快气疯了,这人真是强辞夺理了。
“可是我家的庄子都是靠着山,一烧就是一片山林。”郝仁翻了一个白眼。
这回老大人不说啥了,烧着山林是更烦。他倒是不敢说,那您能别放的话,这个一定是不可能的。
“安了,安了,唐老爷子会做个作坊,我让他好好想想,以后不要用绸子,还是用细纸,让它们在天上烧着。”郝仁看到老头也是真气了,忙安慰道。
老大人出去了,人家还准备盖个作坊来玩,果然人家的思路是他们这些老头子不能理解的。
等老头出去了,郝仁却收回了笑容。他对着老头是挺敬重的,这些年合作在下,真心觉得老头人不错,所以他在这位的面前,其实还有几分真实在里头。不然,在外头,谁看到侯爷不是冷面冷心,多一句话都懒得说的。
老头肯跟他说,他其实也肯跟老头说。大家了解对方,现在看着老爷子生气出去了,却也知道,不会气很久,他知道,自己会想法尽量避免就完了。但是,他还是相信,一早来告的人,是有背景的,哪有那么巧,他们家放完了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