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遮住了眼里的狂乱和阴暗。
到了晚上,曲潋给纪凛收拾明日进宫的行李,其实也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贴身衣物和官服,不过这次还要收拾几件猎狩的劲装。
“过两天皇上要去西山围猎,考核勋贵弟子的骑射功夫,听说每年都是如此,没有其他的新花样么?”曲潋好奇地问道:“到时候你们也要下场么?”
每年秋天,皇上都会在西山那边选一个地方围起来举办秋围,为期时间两到三天,考核王公贵族子弟的骑射功夫,以此来选拔人才。这也是很多勋贵子弟在皇上面前的一个露脸机会,很多人都十分注重。
纪凛作为镇国公世子,每年都要参加,年年都夺得骑射第一。如今他已经进入金吾卫当差,到时候有差事在身,也不知道需不需要下场。
“这要看皇上的意思了。”纪凛并不在意这些,和真正的士兵比起来,那些勋贵子弟虽然也有勤于骑射的,可是到底欠缺了很多,纪凛觉得和那些人比骑射功夫分外没意思,每年会下场比试,都是因为皇上特地吩咐罢了。
曲潋好奇地问东问西,直到了解了秋围的大概过程,已经到就寝时间了,方才意犹未尽地和他歇下。
只是今晚歇息时,当他抱着她想要做那事情时,她突然想起了姐姐今儿的叮嘱,然后一把将他推开了。
纪凛:“……”
曲潋担心他多想,忙道:“你明天要进宫了,可能很忙,今晚便早些休息吧。”说完,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很是牵强,只是也不能和他说,我那重生的姐姐说我可能会怀孕了,咱们还是小心点吧。
太医都说啥事都没有了,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啊。
幸好,他只是看了她一会儿,又露出笑容,将她拉到怀里,亲了亲脸,笑道:“既是如此,那就睡吧。”
曲潋瞬间被治愈了,觉得这美少年真是又萌又乖又体贴,让她怎么不喜欢?
欢喜的曲潋搂着他睡了。
纪凛看了她一会儿,也跟着入睡。
然后三更半夜,曲潋被人压醒了。
“你这是嫌弃我呢?是不是?”他凶狠地说着,隔着水粉色的肚兜咬了那尖尖儿一口。
曲潋睡得正香,被他弄醒了后意识也在昏沉中,听了他的话,伸手搂着他的脖子胡乱地在他脸上亲了亲,说道:“没有嫌弃,你很好……睡觉吧……”
可她这模样儿,落在多疑的少年眼里,简直就是敷衍,又咬了她一口,然后开始上下其手。
这种时候,脑子都睡糊涂了,哪里想得了那么多,他叫她干什么她便听话地干什么,被他拉开腿时,也乖乖地将两条修长的腿缠在他腰上,直到感觉到那种被填充的饱胀感,终于又清醒了一些。
“阿潋乖……”他亲着她的脸,声音低低哑哑地哄着她,带着一种薰人欲醉的暗哑。
曲潋又糊涂地被他哄去了,等他停下来后,她又搂着他睡死过去。
得逞的少年看她温顺乖巧的模样,心里那种因她的拒绝而产生的阴暗悉数没了,只剩下满心欢喜,将她往怀里按着,轻轻地给她按摩着腰肢,又亲又吮,见她依然搂着自己睡得安稳,胆子更大了,忍不住又将怒张的东西往她湿润之处挤进去。
翌日,曲潋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起来。
掀开被子看了下自己的身子,她僵硬了下,然后将枕头当成了某人怒捶,更恨自己贪睡,睡死了就任他为所欲为,都吃过那么多次的亏了,竟然忘记警告他了。
不过身上的痕迹虽然重了点儿,但却没有太大的不适,这才让她脸色好一些。
她摸了摸肚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又觉得或许没有怀上,毕竟有蝴蝶效应这种说法嘛,姐姐重生后改变了那么多的事情,或许没有怀上。
带着乐观精神的世子夫人很快便让人去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个澡,吃了一顿美味的早点,便开始了一天的生活。
过了两天,果然听说皇上带着一群勋贵子弟去秋围了,这和内宅女眷没什么关系,大家也就关注一下,便该干啥就干啥了。
这次的秋围是三天时间,等皇上带着大部队回来时,曲潋又听说纪凛暂时不能回来,还要在宫里值勤三天,顿时歪了歪嘴,无语之极,只得亲自收拾了些吃的用的东西,打算让人捎去金吾卫卫衙给他。
不过她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便打算去寒山雅居问问淑宜大长公主,顺便也去刷刷好感。可谁知她到了寒山雅居,却听明珠说,淑宜大长公主一早就出门了。
这下子曲潋惊讶了,要知道淑宜大长公主是出了名不爱出门的,简直就宅得不行,她嫁过来这么久,除了固定进宫寻太后、和几个交好的老夫人说话外,根本不会去其他地方。而今日明显不是淑宜大长公主进宫的日子。
“祖母有说去哪里么?带了什么人?”曲潋又问道。
明珠摇头,小声地道:“公主只带了乌嬷嬷一人,其他人都没有带。”
这么神秘?
曲潋顿时好奇心大盛,可惜她不好打探淑宜大长公主的行踪,只能作罢。
回了暄风院后,曲潋让人留意淑宜大长公主的行踪,直到傍晚时,才听说她回来了。
听罢,曲潋忙将自己收拾了下,过去给她请安。
曲潋到时,淑宜大长公主正坐在那儿喝茶,皱着眉头,看起来有些失神,不知道遇到了什么难事。
见到曲潋来了,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你怎地过来了?”
曲潋乖巧地道:“我想让人给世子捎了些东西,便过来想问问祖母妥不妥,没想到祖母不在。”
淑宜大长公主点头道:“这没什么,你看着办就行。”
曲潋又陪着说了几句话,见淑宜大长公主神色有些倦怠,对她今日的行踪更好奇了,不过她也只能告辞离开。
翌日一早,曲潋刚让人将收拾好的东西捎去金吾卫卫衙,就听说淑宜大长公主又带着乌嬷嬷出门了,然后依然是到了傍晚才回来,没人知道这主仆俩去何处。
就在曲潋琢磨着淑宜大长公主到底去见谁、而且是谁能惹得她如此不厌其烦地天天往外跑,她姐又上门来了。
曲潋愣了下,马上想起了她姐上门来的目的,这才想起,她的大姨妈没有来呢。
脸色变了几变,曲潋木着脸去花厅见了她姐。
“你这是怎么了?”曲沁见她过来,脸色木木的,差点吓了一跳。
曲潋纠结地看着她,心说不就只迟了两天嘛,这也没什么,以前也迟过,应该不会怀上的吧?
“没什么。”曲潋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我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到暄和哥哥了,所以……”
曲沁笑了下,拉着她的手坐下,问道:“这几日怎么样?身子可有不舒服的?要不要请个太医过来瞧瞧?”她心里仍在惦记着上回妹妹摔了一跤导致肚子疼的事情,很是担心。
“没有,完全没问题,我吃得香、睡得好!”曲潋大声道,仿佛只要她大声点,肚子里就不会多一块肉般。
见她这模样,曲沁也觉得她很精神,可是仍是觉得不踏实,觉得这已经满一个月了,或许太医可以看出什么来了。只是,这没病没痛的,突然要请太医过府来会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可是如果不请,外一真的怀上了,这傻妹妹不知道又乱折腾,再摔一次怎么办?
曲沁为难住了。
最后,曲沁道:“要不,去外面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看?”
曲潋脸色僵了僵,见她姐眼里暗含担忧,最后只能无力地妥协道:“那行吧,我让常安去安排。”去请外面的大夫过府来,比拿府里的帖子去请太医来好多了,至少不显得兴师动众,万一其实什么也没有,也不会让人嘲笑。
曲潋却没想到,最后还是去请了太医。
☆、第 134 章
暄风院要请大夫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厉嬷嬷。
厉嬷嬷来到小茶房,见宫心坐在小火炉前烧水准备沏茶,便问道:“怎地又去请大夫了?是请来给谁看的?”而且民间的大夫的医术能好得过全民间精挑细选进入太医院的太医么?镇国公府的主子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一般是拿帖子去太医院请人的,极少会请大夫过府来。
宫心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是少夫人的姐姐让请的。”
难道是曲沁生病了?既然病了,今儿怎地还要拖病来一趟,莫不是有什么隐情?厉嬷嬷有些不解,姐妹俩将下人都遣了,两人在花厅里说体已话,她们作下人的也不知道两人在里面说了什么,所以这会儿,也不知道这大夫到底是为谁请的。
厉嬷嬷又问道:“你先前进去时,可见曲家姑娘的脸色怎么样?”
宫心知道她的意思,回道:“看起来很好,不像生病。”
一时间,两人都摸不准到底是谁生病,请大夫过来做甚。
没到半个时辰,常安就将一名老大夫给请回来了,厉嬷嬷和宫心虽然很是关心,但是世子夫人甚至将碧春等丫鬟遣到门口守着,她们更不好进去了,只能在那里干着急,等待结果。
就在她们干着急时,就见碧春被叫进去了,然后不到一会儿,又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嬷嬷!”碧春见到厉嬷嬷,喜出望外,扑了过去拉住她,“快、快让常管事去请宫里的太医来。”
“怎么了?”厉嬷嬷吓了一跳,“莫不是少夫人……”
碧春急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连连点头,让厉嬷嬷更肯定是曲潋生病了,当下也没有多问,忙准备好帖子,让常安去太医院一趟,请池太医过来。
就在厉嬷嬷等人急得不行时,花厅里也是另一翻现象。
曲潋抱着肚子,木木地坐在那里,一副“卧槽!到底是搞毛的,为毛窝都不知道自己怀上了?明明成亲这几个月,都很注意的,一直都是掐着安全期来……”神情,看得曲沁很想叹气,觉得这傻妹妹真是不靠谱,如今纪凛也不在,也想问问他也没办法。
“那大夫我有印象,是杏林堂中一名坐堂大夫,医术很不错,既然他说是喜脉,那便是了。你现在身子可不同以往,以后注意点儿,别像以前那样乱蹦乱跳的,不可轻忽大意……”
曲潋听着姐姐难得的唠叨,有些委委屈屈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怀上,明明她和纪凛都说好了,再等两年才要孩子的,那时候她也十七岁了,身体发育得成熟一些,不早不晚。所以平时行房,她也是算着安全期来的,莫不是安全期骗了她?还是她的身体真的那么好,就是一块肥田,再加上一头勤耕田的牛,所以就算随随便便地来,也能很快就发芽了?
其他女人恨不得一进门就怀上,说这是福气,生了孩子也好在夫家站住脚。可是她根本不需要如此,这种福气她暂时还不想要,毕竟她今年才十五岁,难不成等她三十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