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更轻松一些,而且有自己大哥、三哥和齐家兄弟等商家进驻邴州,邴州的未来只会越来越好,最重要的,楚玄不用担心他以后没有钱了。
临青溪不知道楚玄什么时候会从边疆回来,但她在年前必须离开邴州回云州陪家人过年,而过年之后她就要上任郴州。
知道临青溪要走,冷名扬和朱毅之几人都来送她,邴州的百姓更是每日来城主府表达自己的谢意,有的拿来了自家种的东西放在府门前,有的就在城主府门前磕个头。
竹香、孙梨他们自是要跟着自己离开邴州的,好在水泠膏的制作秘方临青溪已经交给了刚刚来到邴州的山鹰,以后邴州的生意临青溪都交给他来打理。
“大人,皇上为何这么急要您去郴州,您在邴州一年还不到呢!”朱毅之十分不舍得,最近他的娘子跟着临青溪合伙开了一家成衣铺,自家的日子比以往好多了,他这个县太爷也能问心无愧地喝上小酒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邴州有几位大人在,我相信邴州百姓的日子以后会越来越好的。几位大人,芝麻的事情还烦劳你们多用一些心,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临青溪不想留给楚玄一个混乱的邴州。
“大人放心吧,虽然大人去郴州上任,但邴州的事情卑职都会按照大人所说的去做,定会鼓励和督促百姓以田为本,多多发展副业。”苏和也不希望临青溪这么早离开邴州,他还想跟着这个农女公主多学一些东西呢,只是这皇上的心思,他们做臣子的也猜不透啊。
其他几位县令也都表示很不舍临青溪此时离开邴州,更表示会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多为邴州百姓谋福祉。
皇家作坊里有焃昀给的两个大掌柜,就是面对那些皇商、巨商他们也是应对的游刃有余,临青溪并不担心以后芝麻的售卖问题。
至于答应余为的冻疮膏和创灼膏,临青溪也都已经全部交代给了山鹰,让山鹰直接和余家的人联系。
等到安排好邴州的事情,卸下自己的代理城主之位,临青溪带着自己的人和焃昀偷偷趁着夜色离开了邴州。
不过,在城门外,她还是见到了提着酒壶的冷名扬,这次他的手里有两个空酒杯。
“冷名扬就是冷名扬,你的推理能力都用在我身上了。”临青溪笑笑,和焃昀翻身下马。
冷名扬挑眉一笑,走近两个人说道:“大人对名扬有知遇、提携之恩,名扬无以为报,大人临去郴州之前,名扬敬您一杯酒!”
冷名扬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临青溪,另一杯给了焃昀,而他自己直接拿着酒壶。
“对你有知遇、提携之恩的不是我,不过这杯酒我喝了,以后邴州就靠你帮他了。”临青溪一饮而尽,酒虽然凉了,但是她的心温热的。
冷名扬笑了看向临青溪,也快速了看了一眼焃昀,他虽然不是很了解临青溪和楚玄这对师兄妹之间究竟有过什么,但他可以感觉得出来,对于传说中的冷面战神卫王爷,眼前这位农女公主很关心,也很在乎。
焃昀对于冷名扬快速闪过的探究目光并不在意,楚玄在临青溪心目中的地位,他当然很清楚,但是他知道临青溪的心究竟在谁身上就行了。
“大人,焃昀公子,一路走好,邴州,我冷名扬会护好的。”现在的邴州是一棵刚刚长出嫩芽的小树,如果临青溪不能守在这里,那么他也会替她、替邴州百姓守好这里的。
“再见!”临青溪将酒杯递还给了他,“每隔一个月,我会让竹香回来一次,能不能娶到佳人,就看你自己的了!”
冷名扬没想到临青溪会突然趁还酒杯的时候,凑到他耳边说了这样几句话,先是一愣,然后开心一笑:“大人,多谢了!”
临青溪离开邴州,竹香是一定要跟着她的,这丫头现在还没有开窍,如果强硬把她留下来,只怕是适得其反,倒不如让她以后常来邴州,何时抱得佳人归,就要看冷名扬自己的了。
路上没有多做停留,虽然雪冻路滑,但临青溪还是在过年之前回到了家,而临青云和临青飞几人都早她两天回到了临家村。
今年的除夕夜,老临家还是独独缺了临青禾一个人,虽然他也偶有家书寄回来,但一年也只是聊聊的两三封信。
临青云和临青飞都去北疆找过他,他现在已经是杨大将军帐下的副将,而且听说邻国的小公主扬言非他不嫁。
事情的真假临青溪还没有得到验证,但是穆氏和叶氏却已经着急了,临青禾和邻国那位小公主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她们的耳中。
甚至有人污蔑临青禾通敌叛国,好在杨大将军查明了事实真相,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那位小公主却死赖着临青禾不撒手。
除夕夜一家人围着包饺子的时候,叶氏一直在唉声叹气,虽说唯一的孙女婚事有了着落,可因为聘礼的事情几乎把整个临氏一族给搭进去,好好地在家里坐着也能有祸事上身。
“阿奶,您怎么了?我回来您不高兴啊?”临青溪回来这两天,发现叶氏总是长吁短叹的。
“阿奶当然高兴了,可是过了年,你又要去郴州上任。你说这天下的官员这么多,皇上为何偏偏和咱家过不去。这公主的殊荣好是好,可阿奶心里总不踏实。”叶氏不相信天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要是别人给了你天大的好处,那他定是要从你身上捞取更大的好处。
整个临氏一族在接到临青溪被封为公主的圣旨时都欢欣雀跃,只有她一筹莫展,明明是天大的福分,可她心里就是不踏实。
“阿奶,这公主封号是皇上封的,其实您也不用不踏实,加上一个公主的封号,还有天龙宝剑在手,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至于皇上为何偏偏要任命我一个农家女孩,那也是因为您孙女在种田、挣钱方面有点用处,要是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皇上也不知道我是谁。”临青溪尽量宽慰叶氏,叶氏虽然有时候想得多,但她都是为她这个孙女而想,如果不是担忧她,她也不会多想的。
“可你在邴州刚刚站稳脚跟,皇上立马就让你去郴州,你说,这皇上是怎么想的?”叶氏问道。
“娘,皇上的想法咱们怎么能猜得到呢?溪丫头现在回家一趟不容易,您就别操那么多心了,开开心心过个年,这年后纳园和绣园还有事情让您忙呢!”穆氏笑着说道。
“是呀,阿奶,小妹已经大了,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您就不用太担心了,还是想想什么时候给小妹和焃昀公子选个好日子,让他们早点完婚才是!”傅颖儿也在一边帮忙包着饺子说道。
“对,这个才是正事。溪丫头,这焃昀的爹娘在哪里咱们也不知道,这婚事如何商量?”叶氏想想也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临青溪的婚事。
“阿奶,焃昀的爹娘都住在海岛之上,而且他的娘亲身体不舒服,没有办法离开海岛的,咱们去海岛又太远了。焃昀说,明年他家会派人来和咱们家说过六礼的事情。”说起自己的婚事,临青溪也大大方方的,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溪丫头,这里也没有外人,你和娘说实话,你真得看上那焃昀公子了?你对他有多少了解?他说的那些话真得可信吗?”
虽说焃昀已经对穆氏他们说了自己的情况,但毕竟海岛是什么样子,他们乡下人没见过,而且焃昀送过来的聘礼太珍贵,吓得穆氏都要天天守着那成箱的聘礼。
“娘,焃昀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选择,最主要的是,我对他也很有好感,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临青溪这次说起话来没有那么大方了,反而有些羞涩。
“那和玄儿呢?”穆氏心里对楚玄始终有一种母亲般的牵挂,她很喜欢楚玄这孩子。
“娘,我和卫玄哥是不可能的,他以后身上的责任会更重,而我……”临青溪一时不知道怎么对穆氏讲明白自己和楚玄之间的感情,她对他并没有产生男女之情,这样的他们是走不到一起的。
“溪丫头,娘明白,就是玄儿那孩子太可怜了。唉,虽说他是王爷,是皇帝的儿子,可我也算从小看他长大,这孩子眼神中太孤单了,也是个很有情义的。焃昀也不错,娘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也很保护你,以后你身边能有这样一个男人在,娘也就放心了。”穆氏看着已经长大大姑娘的女儿,想起她小时候瘦弱的模样,心里的疼惜就冒出来了。
“你们这娘俩儿说什么呢,溪丫头已经收下了人家的聘礼,那就算是人家焃家的儿媳妇了。玄儿那孩子是不错,可他和咱家溪丫头有缘无分,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事了,免得让有心人听去惹出是非。”叶氏叮嘱道。
想起前段时间因为启轩国太子的下聘,竟然引起了两国之战,还让临青溪差一点成为大家口中的“祸水”,叶氏这心里就不舒服。
还是早早让临青溪和焃昀成婚,这样以后就不会有人随意陷害临青溪了。叶氏想着,要在临青溪去郴州之前,再把婚事的事情和两个孩子好好说一说。
只是,过完年的第二天,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让临青溪即刻上任郴州,甚至让传旨太监陪她一起去邴州。
“公公,不知皇上为何催促得如此之急?”临青溪接过圣旨之后,对传旨太监问道。
“启禀公主,临来之前皇上说了,郴州虽说是定王的封地,可定王不懂农事,希望您到了郴州能多教教定王这方面的事情。”传旨太监恭敬地说道。
“定王?公公,这郴州农事不是有郴州的官员负责吗?虽然郴州是定王的封地,可定王并不需要亲自学习农事和下地耕田的。”临青溪总觉得这里面很奇怪,皇上似乎要拿她当他儿子的“教书先生”。
“启禀公主,这个老奴就不清楚了!”传旨太监只负责传旨,至于这主子们心里想什么,他可猜不透也不敢猜。
带着一肚子疑问,临青溪只好简单地收拾一切行装就上路了,自从她当了这个一品农事女官和什么公主,与家人在一起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在村口,看着临青溪乘坐的马车越走越远,叶氏和穆氏就忍不住掉眼泪,她们从临青溪上任邴州的时候就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
那时候,他们一家人虽然日子过得苦,可是都团团圆圆地在一起,现在倒是各个有了出息,可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能够匆匆见上一面,话都不能好好说。
临青溪要奉旨去郴州,焃昀自是也要跟着的,他已经派人回海岛筹办他和临青溪的六礼之事,相信很快他就能名正言顺地以临青溪丈夫的身份站在她的面前。
路上,马车行驶得很快,临青溪和焃昀都没有骑马,他们坐在一辆内部很温暖的马车里,外边还是很冷的。
“昀,你觉得皇帝为什么急着让我去郴州?”临青溪想了很久,始终没有想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