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可能打草惊蛇了。”白狼挫败地说道。
“你们没事就好,果伦王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你们又不是天下第一,就是我也有很多打不过的人。先让玉扇、火雀给你们上点药,休息两天,果伦王爷就让他先蹦跶两天。”临青溪决定今天晚上亲自去会一会这个果伦王爷。
“主人,我没事,我一定会杀了果伦王爷!”白狼说道。
时间很快又到了晚上,因为楚玄已经醒了,临青溪直接和玉扇一起去了他的大帐,并且把帐内守着他的人都给点了昏睡穴。
躺在床上养伤的楚玄没想到临青溪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今天早上醒过来之后,就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味道很熟悉,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溪儿,你怎么来了?”楚玄试图挣扎着站起来,但是徒劳无功,他的额头上都是汗。
“卫玄哥,我听到你在边疆出事了,就赶过来了。你别乱动,现在你需要好好静养!”临青溪快步走到楚玄的床边坐下,看着他继续说道,“玉扇已经给你看过了,这里是一瓶保命丹,你每天吃一颗,记住一个月不要运功,很快你就会没事的。”
“溪儿,谢谢你!”临青溪能够这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楚玄就已经感到十分满足,他还以为自己没机会再见她最后一面。
“谢什么,你是我师兄,我是你师妹,帮你是应该的!”临青溪笑笑说道。
“不,溪儿,你不仅是我师妹,你还是我的家人,是我楚玄最爱的女人。”楚玄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可能没机会说出这句话,这次能再看到临青溪,他决定不再等待,也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
楚玄一句话让帐内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临青溪不知道如何接下楚玄的话来说,而玉扇吐了吐舌头,火雀则是咬住了唇,她要赶快把这个消息通知给自己的主子,不能让未来女主子给跑了。
楚玄看着临青溪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有复杂纠结的表情闪过,笑着对她说道:“溪儿,这句话我很久之前就想跟你说了,可是那时候的我有太多的顾忌和无奈,只是在临死那一刻我才突然明白过来,以前的我是多么愚蠢,既然喜欢你,就应该早点告诉你,不过现在也不晚。”
“玉扇,你赶快给卫玄哥施针,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直觉地,临青溪想逃避。
看着临青溪转身要走的背影,楚玄突然大声说道:“溪儿,别走!”
临青溪停在大帐中间,然后转头看向了楚玄,他的眼睛里是她逃不开的深情和乞求她留下的渴望。
“卫玄哥,先让玉扇给你治病,我不会走的,只是……我先出去一下。”临青溪终究转身走出了大帐之外,因她穿着楚国士兵的衣服,黑暗中又低着头,外边的人并没有太注意她。
一个人走到大营外边的树林里,此时边关的月亮格外的清冷孤寂,她坐在一处小河边,静静地看着河中间的倒影。
听到楚玄突然的告白,她下意识地第一反应竟然是逃避,还记得以前,楚玄总是喜欢牵着她的手,那时候她以为那只是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关照和喜爱。
后来,她和他都慢慢地长大,彼此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紧密,一起合作开店,一起下地种田,一起读书习字……
她以为,他和她不过是在师兄妹关系之上的互相利用,也许有单纯的少年情怀,但更多的是她能帮到他,而他也能帮到她。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东西就不一样了呢?临青溪想起来了,是从她听到楚玄在得知她死的消息之后满头青丝变成了白发之时,那一刻她就看明白了楚玄对她的真心。
只是,她很清楚,她并不像楚玄爱她一样地爱着他,或者她是有些喜欢他的,但是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尤其是男女之间的情感。
那她又该如何面对对她告白之后的楚玄呢?是继续逃避地装傻,还是直截了当地拒绝他?怎样才是对他、对她最好的处理方式呢?
“林心安,你真以为自己像你想象的那样深爱我吗?不,你只是爱上我为你创造的假想的爱情生活,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因为我们都不懂爱!”
坐在小河边的临青溪耳边忽然响起上辈子那个欺骗她感情的男人,在她将他逼得走投无路之时,他笑着对她说过的话。
看着小河里自己一脸迷茫的倒影,临青溪无奈一笑,现在想来,也许那个男人说的没错,她是一个从小就不知道爱是何物的孤女。
她不懂得父母之爱,因为父母抛弃了她;她也不懂得手足之爱,因为亲手养大的弟弟一个背叛了她,一个因她而死;她也不懂得男女之爱,因为对于什么是爱情,她一无所知。
可现在的她已经变得不一样了,这一世的她已经慢慢懂得了父母之爱和手足之情,她只是还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不知道什么是爱情罢了。
但是,教会她“爱情”这两个字的男人会是楚玄吗?临青溪找不到答案,因为在她的脑海里还出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别惹女人
平静的河面渐渐起了层层波纹,天色越来越暗,不知道闷坐多久的临青溪从小河边站了起来。
有些事情不是想一想就能想通的,更何况比起心里面难解的问题,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作为一名楚国人,她的国家正在遭受着强敌的入侵,这时候儿女私情都已经变成了小事,她不知道自己能做的有多少,但至少她要拼尽全力。
一个飞身腾跃,她化成一道黑影消失在夜幕之中。
距离楚国大营三十里外是楚国的茳城,它也是被尤挞国和吴国联合攻破的楚国的第二座城池,此时果伦王爷就住在茳城城主的府邸里。
临青溪潜入茳城的时候,闻到的是一股股血腥味和烧焦的味道,如今的茳城不但失去了往日的繁华热闹,也渐渐成了一座死城。
就是在这大半夜里,临青溪都可以听到高大健壮的尤挞国士兵奸淫掳掠的声音,还有楚国百姓求饶、嘶喊和咒骂的悲惨之声。
现在正在受欺压的茳城百姓没有任何人可以指望,不会有人来救他们脱离苦海,绝望是他们此刻最恐惧也是唯一的感受。
“求求你们,放开我的女儿,放开我的女儿!”一个被三名尤挞国士兵打得浑身是血的男人死死抱着其中一人的左腿。
“滚!别打扰爷的雅兴!”士兵一个狠劲将男人踢到了外边的墙上,登时那个男人就吐了一口鲜血。
“爹——爹——畜生,畜生,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已经被撕得衣衫褴褛,她悲愤地看着这些尤挞国士兵,又焦急地呼唤着自己的父亲。
“别急嘛,爷很快就放了你,哈哈哈,不过,要等爷几个玩够了!”尤挞国士兵淫笑地看着已经被他们打了几巴掌的少女说。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少女已经陷入了绝望之中,大街上家家大门紧闭,她早就求救过了,但是没人来救她。
这些尤挞国的畜生杀了她的娘和弟弟,还把她爹打成重伤,现在还想要凌辱她,不,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得逞的,就是死也不想!
正在少女眼含滔天恨意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候,突然一个风一样的影子在三名尤挞国士兵中间飞过,然后她就看到这些士兵眼睛突然睁大,抓着她的手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接着就是直直地往后倒去。
死了,他们竟然死了!受到惊吓的少女赶紧跑到自己爹跟前,却发现她爹也已经没有了声息。
“爹,爹——”少女悲戚地哭喊声在黑夜里显得尤其地哀痛。
很快,或紧闭门户或躲在茳城各个角落里的茳城百姓发现,那些听起来带着死亡之音的尤挞国士兵的声音渐渐在黑暗中消失了,以前每个晚上这种声音都要伴着他们在恐惧中入眠。
临青溪一直都觉得她第一次杀的人是自己的弟弟林然,而事实上,她真正将刀子插进一个人的胸口,是在她从三境山谷底走出来的第二天。
那天,她遇到了一个恶霸欺负良家妇女,一时气不过就动起手来,可她忘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临青溪,这时候的她不仅会武功还有着深厚的内力,她以为自己没使什么劲儿,但是恶霸直接去阎罗殿报道了。
在这之后的一年里,她那把短剑和匕首就成为了杀人武器,她记不清自己杀过多少人了,但每一个都是该杀、该死之人。
从一开始的恐惧不安,到最后的习以为常,就连点点的愧疚也变得冷漠,她不再惧怕杀人,甚至开始有点享受那种恶人死在她剑下的快感。
这种近乎有些变态的感觉,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一旦开了杀戒,就像吸了毒品一样,根本戒不掉。
如果在现代,即便她杀人的理由多么正义都好,最后也会被当成连环杀手给送进监狱。但是这里不一样,在江湖上杀一个人是太稀松平常的事情,没人会怪她,更不会有人要把她送进牢房。
尤其是在楚国遭受外敌入侵的时候,就像当年抗日战争一样,老百姓杀日本鬼子是一件不需要负任何责任的事情,因为这是正义的,是在保护自己的家园和同胞,更不需要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所以,在茳城的这一晚,临青溪一剑封喉,成为了茳城百姓心目中的大英雄,更成为尤挞国士兵最惧怕的“影子杀手”。
第二天一大早,茳城就开始全城戒严,果伦王爷下令一定要抓到昨天晚上那个杀了尤挞国士兵的“影子杀手”,城门那里重兵把守,影子杀手是没机会逃出去的。
虽然做了一夜的杀手,临青溪并不觉得累,她只是有点饿了。
现在茳城百姓的粮食都被尤挞国士兵搜刮走了,全都给了尤挞国驻扎在城里的士兵,还有一部分送到了城主府里。
临青溪悄悄潜入了城主府里的后厨,躲在厨房的房梁顶上吃饱喝足,正打算下来去探查果伦王爷在哪里时,就看到下面烧火的一个小丫头趁人不注意,往锅里撒了一些粉末,接着又装作没事人一样地继续烧火。
临青溪脸上一乐,这个小丫头还真有点意思。
很快,就有端菜的小厮进来了,厨子从锅里盛好了饭菜,小厮们端着饭菜很有秩序地走了出去。
临青溪从厨房出来之后,溜进了城主府里的后花园,然后打晕了一个小厮,并换上了那个小厮的衣服。
城主府里比外边还要守卫严密,巡逻的士兵一拨接着一拨,临青溪尽量捡人少的地方走,因为是第一次来,她走着走着差一点迷路,幸好,她又遇到了在厨房烧火的那个小丫头。
“小丫头,你站住!”临青溪看到那个小丫头的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听到她的喊声时,一脸戒备。
“干什么?”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