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自告奋勇的当李如意的助手,这不是他第一次给李如意当助手,前面的除瘤手术等当过的。
贺少朝及丁照全程观看。
李如意问道:“你怕不怕疼?”
“有些怕的。”慕容清婉声音娇滴滴。
“你不要动。我会先用麻醉剂把你的脸部麻醉,让你暂时感受不到切瘤子时的疼痛,不过麻醉剂的药效消失之后,会有疼痛的感觉。脸部的神经多,会比别的地方痛感强烈。你要有心理准备。”
“好的。”慕容清婉躺在床上,紧张的浑身颤抖。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的命就交给了李如意这个刚见过一面的少女。她好害怕李如意手一抖伤了她的性命。
“不要怕。别哭。”李如意语气变得很温柔,道:“你一哭,泪水会掉在伤口,导致伤口发炎,容易留下疤痕。”
丁照看得无比亢奋,神医不愧是神医,忍不住道:“十一小姐,那个瘤子已经被小神医全部割了下来,只流了很少的血!”
慕容清婉脸上的麻醉药药效还没有过去,无法说话,闻言欢喜激动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置身于卧房的床上,两个贴身奴婢都坐在床边用关心的目光凝视着她。
“小姐,你醒来了。太好了。”
“小姐,你的瘤子没了。小神医说手术很成功,给你包扎好了,留了药膏,还教奴婢怎么包扎。小神医让你好好的休息,伤口三日不能摸不能沾水,还不能吃发的食物,切记!”
慕容清婉激动的双手去摸自己的脸,立即被两个奴婢拦住,她这才想起医嘱不能摸,连忙道:“快扶我起来去镜子那边。”
“小姐,你的伤口疼不疼?”
“疼啊。”
“那你别这么笑了。也别哭,眼泪会让伤口发炎。”
“瘤子没了,我才不会哭呢。”慕容清婉看着铜镜里的那个右脸颊贴着一小块白棉布的女子,比不得以前美丽,可是比长瘤子顺眼多了。
一墙之隔的何氏一直关注着慕容清婉的动静。刚才她就过去看了一眼,这下听到慕容清婉醒来,又过去看。
“清婉见过婶婶。”慕容清婉语气带着浓浓的喜悦。
何氏开门见山的问道:“会不会破伤风?”
“不会。”
“会不会留疤痕?”
“可能会有一点疤痕。”
“那你好好休养。”何氏没有说任何恭喜的话。她觉得慕容清婉的瘤子刚割完还不到一天一夜,后面的情况难以预料,就算不会得破伤风,也会留疤痕破相。
一个面色微黑的二等奴婢进来,见何氏在也没有回避,行礼之后,道:“奴婢刚才在院子外面看到王夫人在散步。王夫人已经不用人搀扶了。”
656浓浓的喜悦
何氏惊诧问道:“你看清楚是王氏?”
二等奴婢道:“看清楚了。奴婢还打听到昨晚王夫人一夜好眠没做梦,今日早饭、午饭的胃口也不错。”
“昨日小神医给王姨瞧的病,今日王姨就能自己散步。”慕容清婉见何氏神色古怪,到嘴边的话改了口,“不知明日我的伤口能恢复成什么样子?”
何氏精神恍惚的离开。她若是相信李如意的话,那就等于承认她自己的肚子里有个几十年的死胎。
不对。李如意说的不对。
何氏反复给自己心理暗示,就把李如意当成骗子。
这边慕容家的第三位病人在得知慕容清婉的瘤子割掉了,也去求慕容仪。
“堂婶把小神医得罪了。我也没办法。你等小神医消了气再说。”
李如意在给慕容清婉做完手术后,当着慕容仪的面把周莫玄狠狠骂了一顿就离开燕王府回家去了。
周莫玄直埋怨慕容仪总给他惹事,害得他与李如意生分了。
慕容仪还郁闷的不行呢。
“我这病难受的很,不想再等下去。我听说小神医的家在长平县,你带我去她家。”
“你信不信去了吃闭门羹?”慕容仪心里再次埋怨何氏,这个堂婶自己不想看病,还耽误别人看病。“过两日再说。”
这人见平时好说话的慕容仪竟是油盐不进,看来的确没有办法,只能气呼呼的道:“两日后,你可得带我去见小神医。”
没等过两日,何氏的身体就出问题了,半夜下身流出好多大团的黑血块,伴随出血的还有腹疼、低烧,甚至说起胡话。
何氏的两个奴婢吓坏了,赶紧禀报慕容仪。
正在做好梦的慕容仪再次被吵醒,心情那个郁闷,唉,还不能发作,立即亲自去把当夜值守的太医程应请去给何氏瞧病。
院子里动静不小,江青云睡的轻,也被吵醒了,听贴身奴仆说何氏发病,倒没说什么,继续睡大觉。
何氏吃了程应的退热、安神的药,到了次日上午好些了,只是仍有腹疼,偶尔下身还流出黑血块。
她心里知道病情越来越重,可是打死都不相信李如意说的话。
过了一日,何氏仍是不舒服,而奴婢打听到王氏已经可以在燕王府的花园散步走很长的路了。
“夫人,您看镜子,您的气色不太好,可要涂些腮红?”
“你家老爷又不在,我涂什么涂,涂了给谁看?”何氏心情烦躁的很。
“夫人,您的胃口又清减了,这样可不行,快把肉粥吃了,不然流血太多却不进补,身子骨就跨了。”
“闭嘴。我知道!”何氏的脾气渐长。
第三日,何氏腹部不痛了,不过,来月事了,这次月事的血多半是黑血块。
慕容家的最后一个病人叫慕容元鸣,是个青年,家族庶子,却是慕容仪的长辈。
几年前,不知怎么回事,慕容元鸣的胳膊、腿上的肌肤生了一片片的癣,恶心的很。
国都有人生过类似的病,喝太医院太医开的汤药几个月就好了。
可是慕容元鸣喝了太医院一年的汤药不但没好,反而加重了。他在得了这个病之后,身子骨也变差了,打寒战、发烧,睡眠也不好。
他是家族的庶子,不受重视,不过跟慕容仪的关系还不错,这次就跟着来到燕城。
这让李如意看病也是按着在家族的身份排的,嫡系的先看,庶系的后看。
何氏与慕容清婉都是嫡系,何氏是长辈就先看。慕容清婉辈分低,可是慕容元鸣是庶系,只能让慕容清婉先看。
何氏躺在床上养病都能知道王氏的情况渐好,慕容元鸣能够到处溜达,亲眼目睹王氏恢复很快。
还有慕容清婉手术后不用再戴面纱见人了。
这些慕容元鸣都看在眼里,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到了两日之约。
慕容仪不好意思求周莫玄,正好周珞炎巡视河道回来还不知道何氏骂了李如意。
慕容仪知道李如意还跟周珞炎几人合伙开了燕城酒楼商业综合城,可见周珞炎跟李如意关系不错。
他就找到周珞炎,然后请周珞炎带路去长平县李家。
不过,他到底还是在路上婉转的告诉周珞炎,何氏骂李如意的事情。
“慕容哥哥,你为何坑我啊?”肌肤晒得黝黑增添两分男子汉气概的周珞炎坐在马车上大急,道:“小神医可是我未来的表婶,我怎能不考虑她的心情,把你家的病人带去找她?”
慕容仪央求道:“我的好六公子,你就看在我族叔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样的份上帮帮我。”
慕容元鸣连忙双手做揖,“我千里迢迢来找小神医瞧病,求六公子相助。”
周珞炎衡量了一下,心里便有了决定,快到长平县时说要方便,下车借着小解尿遁了。
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尿遁。
官道上华丽的马车旁边,一身蓝衫风度翩翩的慕容仪郁闷之极的站在路中央,引得路人频频回首。
就在这时,慕容仪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山,这简直是老天相助也,立即快步冲至,语气透着浓浓的喜悦,大声道:“李叔,请留步!”
“这不是慕容公子吗,怎么来长平县了,这么热的天,可要去我家吃杯茶?”李山是去长平县城打听麦子和良田的价格。
天气虽热,但是路程很近,再一个县城里骑马不方便,他就徒步。没想到碰到跟闺女、江青云有买卖来往的慕容公子。他想着可得好好招待一下。
慕容仪面对纯朴忠厚的李山,不能婉转,直言道:“不瞒李叔,小侄正要带着族叔要去贵府求医,在这里迷了路,不知是进县城还是去金鸡镇?”
李山朗声道:“这巧了。我闺女在家。走,我带你去我家。”本想哈哈大笑来着,不过想到慕容仪带着病人,还是别笑了。
李如意正在家中听管事禀报竞争对手聚英楼及客再来的动态,就见周英面色古怪的进来,道:“小姐,老爷回来了。老爷把慕容公子和慕容家的一个青年患者带来。老爷请您过去。”
“好个慕容仪,真是阴魂不散,竟是追到我家!”
657错过科考与银屑病
刚进院门就听到从大厅里传出来李山父子及慕容仪的说笑声。
“我爹把我哥哥都叫过来了?”
“是。”伍二想到慕容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模样,就一脸崇拜,低声道:“小姐,慕容公子刚才给四位少爷讲述他的科考经历。原来他考举人时,只因头天来了一位多年未见的知己,特别高兴吃醉酒,第二天迷迷糊糊到了考场,困意浓浓,竟是在考场睡了一天一夜,耽误时日,最后名落孙山。为此,他再不敢吃醉酒。”
李如意轻哼一声,暗道:这家伙最会讨好人。知道现在我家里头等大事是我哥哥参加科考,就跟我家人说科考的事。
“今天是什么日子,慕容公子不在燕城,跑到我们长平小县城来做甚?”
“慕容仪见过小神医。”慕容仪俊脸春风满脸,仿佛昨天挨骂的人不是他,没等李如意答话,就起身做揖,再走至慕容元鸣身边,道:“小神医,这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