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站定,身体左转,成格斗预备姿势,接着直拳横踢,出拳迅猛连贯,力道姿势都非常标准。
接着抱腿顶摔、勾摆连击一、直拳横踢 抱臂背摔侧踹勾拳、拉肘别臂、掀腿压颈、侧踹横踢、前蹬弹踢、直摆勾击、接腿涮摔、摆击侧踹,抱腿脆裆、绊腿跪裆右格弹踢肘膝连击,十六式擒敌拳一招一式打出来,打爽了,西子收势站好,一抬眼正好看见倚在门边上的胡军。
说着的,胡军真被这丫头惊艳了一把,那一招一式,闪转腾挪,利落标准,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胡军也当过兵,很清楚就凭她这几下,没有经年的苦练,根本成不了事。
这阳刚味十足的擒敌拳,让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使出来,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阳刚,阴柔,力与美结合在一起,不惊艳,除非他不正常。
她的帽子早就摘了下来,齐耳短发,被汗水湿透贴在脑后,汗水令她的本就莹润的肌肤,焕发出一种晶莹剔透的光泽,仿佛古玉,透出那么股子令人爱不释手的温润。
胡军也不想把此时的西子跟性欲联系在一起,可脑子根本不受他控制,不由自主就想着,要是在床上,高潮过后,浑身汗湿……这丫头该何等祸国殃民……
胡军的眼睛突突冒着绿光,脑子里从祸国殃民,直接过渡开始纠结,纠结是不是打破自己一贯的原则,把这颗窝边上的嫩草,吞吃入腹。
第六回
胡军那点色心刚冒出头,脑子里还在纠结,到底吃不吃这颗馋人的窝边草的时候,直接就被西子小妞那扫过来的小眼神儿,噎了回去,那什么眼神儿啊!
不是胡军心理承受能力实在强,说不准,就真被这丫头打击了,厌烦,甚至深恶痛绝,带着毫不隐藏的不屑,仿佛看一个正在发情的种马,并且,下意识摆出一个防卫的姿势,那姿势,胡军敢打包票,只要他扑上去,一准儿被她揍个烂羊头。
论说胡军也是多年群架干出来,又经了两年军营里的系统归纳,若真动起手来,也不见得就会输给这丫头,可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打赢了一个丫头,也不算啥英雄。
再说,也不值当的,刚头是他昏头了,这会儿被这丫头的眼神儿彻底看醒了,仔细打量打量,比起他过去那些妞儿,这丫头根本不入流,还这么一副凶巴巴母老虎的架势,还有,那个硬邦邦木讷的性子,忒不招人待见。
胡军脑子里还在愤愤不平的想着,对面的小丫头已经利落的把东西归位,戴上帽子拿起包,应付的打了招呼,直接从他身边越过去走了。
胡军心里别提多憋屈了,长这么大,这么不给他面子的,这丫头还是第一个,怎么说,他也是她的领导吧,凡是懂点人情世故的都知道,即便不溜须拍马,也不能跟领导对着干不是,不然,能有你的好,这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呢,也不知道真傻,还是装傻。
手机铃声响了好几声,胡军才扒拉扒拉头发,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接了起来:
“妈,有事啊!”
胡夫人这辈子从做闺女那时候起,就没碰上过啥糟心事,顺顺当当的结婚生子,老公仕途一路顺风顺水,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前两年,因为闺女的婚事倒是发了几天愁,后来不也过的挺好。
可就是这个儿子胡军,可真让她着了大急,你说前几年,大院里的几个夫人凑到一块儿,无论打牌还是聊天,一提起那几个混小子来,都是愁眉紧锁的,胡夫人前几年着实没觉得他家胡军能飒到最后。
说起来,叶驰,左宏,还有锦城,那时候谁不比胡军荒唐,胡军跟那三个一比,还算坏蛋里面好那么点儿的,可没过几年,人叶驰忽悠一下闪婚了,弄了个水灵灵的小媳妇儿回家,隔一年就抱上了大胖小子,你瞧叶夫人每次乐得,一口一个我孙子红旗,我孙子红旗的,这不,听说又怀上了。
左宏那边更别提了,娶了个媳妇儿即漂亮能干又门当户对,莫家的高门槛,横竖是让左宏小子迈进去了,还有锦城,唉!
胡夫人这心里就跟猫蹬心一样,抓挠着那么难过,一通电话就把胡军给传回了家来,琢磨着这次必须给儿子安排相亲,不去,自己这个当妈的就压着他去,无论如何,今年她得看见媳妇儿进门,明年也弄个大孙子抱抱。
因此胡军脚刚迈进门,他们家太后就直接下了死命令:
“ 明儿下午三点,锦江旁边的星巴克,见了面儿,谈谈,晚上正好请人家旁边吃顿饭,深入了解一下。”
“妈,您要是实在没事儿干,报个老年绘画班什么的,学学画画,还能提高提高您的艺术休养,陶冶一下情操,多有层次。不乐意画画,您去公园里练练那什么太极剑形意拳,不指望您成张三丰一样的武林高手,至少能强身健体,这两样都不喜欢,您找您哪几个老朋友搓搓麻也成啊,您成天光盯着我干嘛,你就不嫌烦啊!”
哧一声,胡夫人被他儿子气乐了:
“我也烦,可你瞅瞅人叶驰,儿子有了,这闺女眼瞅着也要有了,左宏家的小娟儿那个小机灵鬼儿,稀罕死人,锦城人家也快了吧!就你,到如今还孤家寡人一个,我连媳妇儿的根儿头发都没见过,你想一辈子打光棍成,我的孙子先的给我生出来。”
“妈,您这可是老思想了,回头得让我爸好好给您做做思想工作,计划生育,晚婚晚育可是我们国家的基本国策,我怎么说也是个领导干部吧,凡事咱不不当领头羊,也不能太落后了不是。”
“你少跟我这儿瞎贫,你这都奔四去了,还不算晚婚晚育啊!计划生育,你也得先生一个再计划啊,甭跟我这儿对付,明儿我过去在边上盯着,你要是敢不去,从今后就别认我这个妈。”
得,胡夫人的狠话都撂了,胡军这次不去也得去,心里一堵,饭都没吃,直接就走了,胡军开着车越想越气,跟着叶驰几个,他吃了几回挂落儿了。
方向盘一打,拐了个弯直接奔叶驰家去了,进了门,正碰上叶驰喂他小媳妇儿吃饭,见他来了,也挺够哥们意思的:
“军子来了,坐坐,一块儿吃,一块儿吃……”
话是说的挺好,胡军一瞄那桌子上,湛清碧绿的,就几盘子蔬菜,胡军乐了:
“你们家够环保的,连点荤腥儿都没有,就不怕你家红旗营养不良……”
军子话还没说完,就见坐在桌子边上的时萧捂着嘴干呕了两下,人叶驰眼疾手快,抄起她媳妇儿直接进了洗手间,就听见呕呕了好几声,弄了好半天才又抱出来,叶驰脸上那个心疼的样儿,夹了一筷子拌黄瓜凑到媳妇儿嘴边上:
“吃口黄瓜,我拌的,没搁别的调料,就放了点盐,点了点香油,咱妈不说你能吃这个吗?”
那声音软的腻的,看的胡军一阵阵吗影得慌,直起鸡皮疙瘩,站起来就往外走,走到门边上说了句:
“叶驰,你家这计划生育得好好搞搞,别一窝一窝的紧着生了。”
叶驰手里的筷子直接扔了出去:
“你丫才一窝窝的呢,这是我家小公主,滚你丫的!”
胡军嘿嘿一笑跑了。上了车想起叶驰刚才哪模样儿,还打了好几个激灵,有心去找锦城喝两杯,又一琢磨还是算了,锦城如今那样儿,他扛不住。
溜达一圈,随便吃了点就回自己窝里睡大觉去了,第二天是周六,下午他正和左宏在郊外的会馆里打小白球,她家太后的电话就来了:
“现在两点半了,你在哪儿呢?”
胡军这才想起来,今儿还有场相亲呢,平常他放鸽子就放鸽子了,今儿太后亲自压阵,他不去,以后就算行了。
胡军把手里的球杆递给左宏:
“我有事,得先走了,你自己打吧!”
把左宏气的够呛,和着他把自己叫出来,他倒先跑了:
“军子,你他妈太不不厚道了 ,我自己一人打个屁。”
胡军笑了:
“厚道?最起码,我没半夜里让你穿着个半袖儿在大街上等上半宿。”
左宏呵呵笑了两声:
“这事儿还打算说几回,你这心眼儿比个娘们儿还小。”
胡军听了这话,目光闪了闪,拍拍左宏的肩膀:
“宏子你心眼真大,前儿晚上在锦江吃饭,我可见着你们家娟儿了,和一个男的,啧!啧!那亲热劲儿……”
胡军看着左宏的脸绿的都快黑了,才畅快的笑了两声跑了。这一路高兴的不行,他可没造谣,娟子是跟个男的在哪儿吃饭呢,也的确挺亲热,就是他忘了告诉左宏,那男的是他家舅爷,莫老三,哈哈!
胡军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就连相亲都没那么反感了,手里勾着车钥匙,一进星巴克就看见那边一盆绿油油盆栽旁边,坐的异常隐蔽的胡家老佛爷,那边不远处,靠窗户坐着一个女的。
侧背着他坐着,万花丛中混过来的,一打眼就能看出子丑寅卯,脸儿不知道啥样儿?至少身材不赖,从胡军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见侧身。
胡军打量女人,习惯从脚下看,先入眼的就是脚,银色漆皮,七寸细高跟,脚背弓着的弧度精致漂亮,露出的脚趾珠圆玉润,没涂花里胡哨的指甲油,指甲挺干净,带着天然的粉色,配上她脚背腻白的肌肤,光凭脚,胡军给打满分。
银色的细带缠绕在纤细的脚腕上,上面毫无瑕疵匀称的小腿,往上,白色的雪纺裙盖住了大腿垂在膝盖边上,再往上,腰挺细,虽然坐着,可从她的细腰揣测,屁股肯定不小,银色的宽腰带上面是斜肩设计,烘托出完美的胸线,再往上……
弧度优美的锁骨,要说瑕疵也有,肩膀头略有些厚,不过配上她挺直细长的颈项,倒也不难看,胡军忽然就来了点儿兴致,如果这是他的相亲对象,倒是可以消磨点时间,如果脸儿过的去的话。
胡军噙着一个痞痞的笑容,走了过去,女子意识到有人走过来,也回过头来,两人正好脸儿对脸儿,胡军脸上的笑容,就这么原封不动的僵在脸上:
“西子,怎么是你?”
第七回
西子自然也不能想到,会在这地方碰上胡军,真应了那句话,冤家路窄,你越烦谁,越不想碰上谁儿,一准就能遇上,真邪门了。
西子今儿过来,纯粹是为了应付她家绝对二死人的老爹,她家老爹昨天晚上九点多,才被她从机场接回家的,今天就安排了相亲,雷厉风行的程度,简直可媲美闪电战术。
西子从没觉得,自己二十七岁,是件多么伤天害理,乃至天地不容的事儿,也没碍着谁不是,自己过自己的挺好,她家老爹显然不这么想,以前在部队里,她拖着,她家老爹没辙,这会儿她前脚转业,后脚她家老爹就赶过安排她相亲,急迫程度赶上清仓大甩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