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洞  第16页

心,心想还是暂且不要纠结这些问题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或许某一天我自然会做出选择呢,想到这里顿时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突然,病房那头传来一阵咳嗽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屋里还有其他人!
  我有些惊讶的看向那边,视线被一块布帘遮住,就是因为它的存在,我、靳小时还有苏聆通通没有注意到另一个病床。
  我们谈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相当清晰,一定吵到那边的病友了吧?我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同时还想到如果让普通人听到了我和苏聆的谈话,会不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
  “可真是丢脸啊。”我在心里叹道,与此同时忽然一阵尿意涌来。
  我忍着胸腹处传来的疼痛,扶着床勉强坐了起来,可是在我尝试着站起来时却不小心滑了一跤,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
  “嘶……”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没叫出声来。
  这下可真是麻烦,我感觉腰部完全使不上力气,想要站起来实在是困难无比……真是的,早知道会这样就早点告诉靳小时我想尿尿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布帘忽然被人拉开了,随后一只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起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白到几乎没有血色。手的主人是个少女,看起来和我年纪差不多一般大,病恹恹的,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
  “谢谢。”我拉着她的手站了起来,重心仍然不稳,身体不由自主的晃了几下才终于适应。
  她没有理会我,而是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病床上,顺便又拉上了布帘。
  真是个冷冰冰的女人啊,不过她和苏聆很像,虽然表面看起来很冷漠,可实际上却是善良的,即便是不认识的陌生人遇到困难她们也会选择伸出援手。
  上完厕所之后,我扶着墙往自己的病房走去,没想到在门口却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
  她也穿着医院的病号服,看起来精神很差,两眼浑浊,嘴里的牙也掉的七七八八。她鬼鬼祟祟的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年轻人,你住在这屋?”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问:“是啊,怎么了?”
  “你可要小心一点啊,我听说这间病房里面有脏东西。”
  “什么意思?”我瞪大双眼,被着个消息吓了一跳。
  老太太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表情:“这个病房里住了个小姑娘,从来不说话,而且脸白的像张纸……大家都说她是个会吸人精气的妖精!”
  回想起那个把我扶起来的少女,我很难把她和老太太口中的女妖精联系起来,“不会吧,她就是个挺普通的人啊。”
  “你可不知道,和她一个病房的人基本全都死了,前两天住在这屋的老刘刚死,你就搬了进来。小伙子,你劝你还是赶紧换病房吧。”说完这句话,老太太给了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就拄着拐杖离开了,临走时还浑身打了个寒颤,仿佛我住的那间病房里真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回到病房之后,我看着那块布帘,无论如何也没法相信老太太的话,我觉得或许那些事情都是巧合而已。
  谣言止于智者,我颇为自恋的想到。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短路了,我竟然会在无聊的驱使下主动拉开布帘。那头的少女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着我,眼神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我小心翼翼的说:“刚才谢谢你了。”
  她不说话,只是重新低下头看着手里的书。
  好尴尬啊……
  我心想或许是自己和苏聆刚才的谈话让少女听到了,所以她以为我脑子有病,不想和我接触吧。
  再次把布帘拉好,我无聊的打开手机,发现昨天晚上又有陌生号码给我发了个信息。
  “晚安”。
  奇怪,发短信的人到底是谁呢?而且为什么每次短信内容都是相同的,可是号码却完全不同。
  懒得考虑太多,我干脆把它当成了“骚扰信息”,然后看了看这两天的新闻。
  按照新闻的说法,昨晚发生的车祸最终一死一伤,受伤的人自然是我了,而死亡的人……则是那辆车的司机。他因为酒后驾驶,在撞飞我和刘朔之后,就冲向了路边的电线杆。
  这则新闻让我感到心有余悸,我在想,预言报纸以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而刘朔又是否真正的逃过了杀机?
  或者说,那名死亡的司机成了刘朔的替代品,成为了预言中死掉的那个人。
  就在我思考这件事情的时候,忽然有医生护士走进了病房,其中大部分去了布帘那头,只有一个年轻护士留在了我这头。
  她问了我一些身体状况,跟我说再换两次药应该就可以出院了。
  我好奇的看向病房的另一边,轻声问道:“那边的人……她得了什么病?”
  护士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说:“是一种很麻烦的病,而且治不好。她是个很可怜的女孩,这种病是遗传的,她的父母都是死于这种病,现在只留下她一个人……唉,连个来探视的人都没有。”
  我又问:“我听说这个病房里死过很多人,都是她克死的……这个应该是谣言吧?”
  “这种事情我们也说不清楚,医院本来就是个有些……怎么说呢,有些特别的地方,所以偶尔会发生一些巧合的事情。反正从医学的角度来看,那些人的死亡和她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说完这些,护士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记录,起身打算离开。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白婉琳。”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过了一会儿,那边的例行检查也完成了,医生护士纷纷离开了病房,顿时屋里又变得冷清下来。
  这时天色已经晚了,布帘那头的她打开了床头灯,身影映在布帘上,显得很孤单。
  我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脑中却渐渐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闲着也是闲着,白婉琳的情况又恰好很特殊,为什么不借此做个“小实验”呢?


第二十五章 病友(中)
  我的意识先是在世界A中沉沉睡去,继而又在世界B中苏醒。
  事情不出所料,果然当我进入睡眠、催眠或是昏迷的时候,我的意识就会由世界A穿越到世界B中。这两个世界应该是平行的关系,因为我在世界A中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为世界B带来任何影响。
  但是目前看来,世界B的时间是世界A的五年后,似乎除了那些灵异事件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完全相同。
  所以我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世界A中的白婉琳,是一个对我来说完全陌生的人。那么,我能否在世界B中找到有关她的消息呢?
  如果能够找到,是否说明我可以操控自己的既视感?
  江成龙、靳小时还有刘朔,我能看到有关他们的既视感,是因为我在世界B中经历过他们的“悲剧结局”。可是后来出现的苏聆、林洛初还有白婉琳,我对她们则是一无所知。
  因为如果没有催眠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苏聆;如果没有靳小时的事件,我就不会认识林洛初;如果没有刘朔的预言报纸事件,我也不会住院认识白婉琳。
  换句话说,通过来自世界B的既视感,我正让世界A变得越来越不一样,与世界B原本的样子也差的越来越远。
  所以说,如果我能在世界B找到五年后关于世界A某人的消息,也就相当于我得到了有关她的既视感。或许,我还能拯救一些原本遭遇不测的人。
  苏聆说的没错,我必须正视这份能力,并且利用它,只有这样当真正的噩梦来临我才能有办法与之对抗。
  想到这里,我在陌生的卧室中穿好衣服,来到了客厅,没想到那个叫做孟良芸的女人竟然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样貌绝美的她腰间系着围裙,长发挽在脑后,对我笑道:“头疼好些了吗?”
  我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世界的转换,有些尴尬的回答说:“好点了。”
  她端过来一杯牛奶,“那你慢慢吃早餐吧,我要去上班啦。”
  我看着面前的牛奶面包,还有两个荷包蛋,“我记得你昨天……貌似回去了吧。”
  “是啊,所以我今天一大早赶过来你给做早餐。”孟良芸脱下围裙,换上工作装,手里拿着包包,“看来你的头疼病真是不轻,在家好好休息,别出去乱跑了啊。”
  说完,她就开门上班去了。
  我走到阳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我俩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的名字和孟良云一模一样,他俩又会是什么关系?
  她在楼下取出车钥匙,打开了车门,临走前竟然心有灵犀般的仰头看向我这头,刚好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我。
  孟良芸俏皮的做了个飞吻,然后就开车离开了我的视野范围。
  我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拥有世界A的完整记忆,但是关于世界B的记忆,只有被陈政国催眠之后的那部分,至于其他的则是一无所知。
  比如孟良芸,比如眼前这个陌生的家……
  “如果不能确定世界B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那我的举动最好不要太冒失。”我这样想到,草草吃掉早餐,然后也离开了家门。
  为了印证心中的想法,我打车去了江大附属医院,那正是我认识白婉琳的地方。
  幸运的是,这里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楼房变得有些旧了。我按照印象来到了住院部,找到了我居住的那间病房。
  出乎意料的是,这间病房竟然从门外被安上了一把锁头,还贴了封条。
  我仔细看了一眼封条上面的时间,刚好是五年前的今天!
  这是怎么回事?
  我找到了医院的办事处,想要打听一下关于白婉琳和病房的消息,但却被人粗暴的赶了出来。办公人员的态度极差,或许是把我当成了记者或是医闹之类的人员吧。
  “这可怎么办?”我站在走廊上,鼻子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
  就在我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护士从走廊那头缓缓走来。她的面容看起来相当眼熟,正是我在世界A中有过交谈的那个女护士。
  五年过去,她脸上的皱纹多了不少,但是看起来仍然很面善。回想起当年她是个很好说话的人,我鼓起勇气凑上前去和她打了一声招呼。
  “您好!”
  她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你好,找我有事吗?”
  我说:“您还记得我吗,五年前我被车撞了,身上断了好几根肋骨,那会儿一直是您在照顾我。”
  她一听是以前的病人顿时露出了一个微笑,“不好意思,接触的病人实在是太多,我有些记不起来……”
  不是记不起来,而是在世界B中我压根就没有住过这家医院。
  她问我说:“你来医院干什么呢?是身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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