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龄回来啦。”楼殿轻轻松松地走进来,在玄关处换鞋,脸上朝她露出温雅的笑容,声音十分柔和,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一般来说,男人的嗓音还是低哑的、略带着磁性的类型比较能吸引女人。可是楼殿的声音却是一种柔和的净音,不高不低,有点像男中音,听到他的声音,会让人觉得干净舒服,进一步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个心灵干净、不染纤尘的人。
当然,楼龄可以用自己与他斗志斗勇十年的经历证明,那真的是错觉!
楼龄赶紧过去帮忙,楼殿却只是将购物袋递给她,不用她扛米面。那购物袋里的东西简直让她眼花缭乱,拎在手里一沉,害得她赶忙两只手拎住。楼龄跟在他身后,看他纤细的模样,实在是想像不出他竟然有如此力气,直觉他在逞强――当然他脸上没有任何逞强的痕迹就是了。
跟着进了厨房,楼龄才发现原来厨房中竟然堆了一大堆的食物,都是米面泡面面条之类的,橱柜里还有各种罐头调味品,不禁眨了眨眼,愕然问道:“哥,你买这么多食物回来干嘛?只有咱们两个人吃,外一吃不完过期了不是很浪费?”虽然生活富足无忧,但楼龄仍是当初和母亲一起住在简陋的老公寓里的朴素孩子,十分节俭。
楼殿看了她一眼,随意道:“自然是吃了,今晚想吃什么?”他撸高袖子,拿出一个保鲜盒装着的已经洗干净的排骨。
“嗯,随便吧。”
“那好吧,蜜汁排骨,宫保鸡丁,红扒牛肉,甜酒鸡,蒜蓉时蔬。”楼殿说着,回头看她,笑容干净温和,就像个大男孩一样。
楼龄没有被男神的笑容迷昏头,反而习惯性地背脊发寒,小心地看着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晚饭很丰富,楼龄坐在餐桌前啃着蜜汁排骨,好吃得让她差点想将排骨的骨头都咬碎了吞下腹去。暗暗看了眼仍像个贵公子一般斯文优雅的楼殿,有些奇怪他几时学会这一手厨艺的?
以前她在家时,都是林嫂为他们整治三餐,可是一个月前,林嫂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被楼殿辞退回家了。那时她想,反正自己一直住在外面回来的时间不多,楼殿要辞退林嫂与她无关。不过周六周末回家时,没有林嫂,他们想吃饭只能自己动手了,楼龄自己煮些家常菜也是完全没问题的。而让楼龄大吃一惊的是,楼殿真的自己动手,而且做出来的东西十分好吃高级。
在他第一次自己做饭时,楼龄问过他几时学会做饭的,他轻描淡写地说大学时在外地读书时学会的。基于他那时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可怕,楼龄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在她看来,现在的楼殿,是她所不了解的,似乎浑身上下都是谜。
☆、末世准备三
晚上,楼龄正在上网和同学Q聊,门被敲响了,然后没等她去开门,门已经被人用钥匙打开了。
楼龄:=__=!所以说,她才不想回家嘛,睡个觉都不安全!
看着手中拎着钥匙走进来的男人,楼龄背脊发寒,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不睡?”楼殿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眼睛扫了眼电脑屏幕,见只是女孩子间的聊天,便收回了目光。
楼龄心中暗中庆幸刚才关闭了与席学长的聊天窗口,她虽然对席学长有些好感,但还没有到交往的地步,聊的也只是问他们现在唱K到哪里了。可是若是让这男人知道,又不知道他会跑到学校去找席学长说什么了。说来,从高中开始,每个她有好感的男生,最后总会莫名其妙地与她疏远。次数多了,总会露出马脚,也知道那些男生都被楼殿找去“友好”交谈过,最后不了了之。
“嗯,我就要睡了,哥你也早点睡吧。”楼龄看看时间,十一点了,果断关掉电脑,然后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拿着睡衣进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后,楼龄的脚步蓦地停了,直勾勾地看着坐在她床上拿着她的手机翻看的男人,柔软的浏海垂在额前,衬着白晰俊秀的脸,添了几分纤细柔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漂亮得不可思议。只是――这么当着她的面查看她手机里的聊天纪录真的大丈夫么?是不是她该庆幸手机里除了几个因为社团原因存下的男生号码外,其他的都是女孩子的号码呢?
“哥,你怎么还不去睡?”
楼殿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机放回床头柜上,拍拍身旁的位置道:“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楼龄觉得自己全身的寒毛都炸开来了,干笑两声道:“这个,我们都长大了,不适合睡在一起,若是你想在这里睡,我去客房睡好了。”
“回来!”
楼龄不知道一个人的速度可以这么快,像一只黑豹一样,倏然间已到了面前将她的路拦下,然后那条手臂像钢铁般箍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将她带到了床上,那人颀长的身躯直接压了上来。
楼龄快要被这不按牌里出牌的男神吓死了有木有?!
男女的身体密密合合地交叠在一起,明明这人看起来精瘦精瘦的,可是覆压在身上的体魄却出乎意料之外的高大。楼龄僵硬地看着他,灯已经关了,只留了盏昏暗的床头灯,添了一种暧昧的气氛。楼龄浑身寒毛再次炸开,恨不得马上将房内所有灯都打开,驱除这种暧昧的光线,免得身上的男人因为气氛太好而兽性大发。
他终于忍耐不住要对她出手了么?!
“小龄,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对吧?”他温和地笑,捏着她的脸,迫得她微微抬起下巴,指腹抚过她的唇,俯首在她唇上柔柔地亲了下,然后灼热的舌窜入她口内四处掠夺,明明看起来那么斯文的贵公子,动作却极为野蛮,让她感觉到舌尖一阵发麻。
楼龄在第一时间挣扎起来,抬脚就想踹他,很快被他用长腿压住,双手使劲地推着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悍动他分毫。楼龄吃了一惊,明明两年前和他打架,她还能将他撂倒,以一种女汉子的姿态居高临下的俯看他,要有多冷艳高贵就有多冷艳高贵,可是现在竟然悍动不了他分毫,这简直就像大力水手吃了波菜,力大无穷啊。太不科学了!
这种男女间的交流太亲密也太让人害怕了,楼龄死命挣扎,但每一个动作都被对方压制得死死的,最后睡衣的扣子被挑开了,胸部暴露的空气中,被他低头用唇在那两点红梅上分别吻了吻。
鸡皮疙瘩瞬间弹起,楼龄终于忍不住喊道:“住手,我是你妹妹!”
“你不是!”楼殿细啄她裸露的肌肤,柔眉依然柔和干净,但眼神却像一匹饥饿的狼,看她的眼神就像一道美食,他低低地笑着:“小龄,过了今晚世界就要变了,让我们享受最后的飨宴吧。”
“滚!”就算世界要变,她也没必要用自己的身体作最后的飨宴。
突然,楼龄僵硬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抵在腹部的东西――男神朝她微微一笑,白晰的脸蛋上浮现红晕,有力的手褪去她的睡裤,只留下内裤,然后分开她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中,男性的粗大深埋在她的腿窝间,隔着内裤,抵着耻骨,慢慢地摩擦着。
楼龄在第一眼就知道,楼殿是个敏感纤细的少年,他精致白晰的外表给人一种精致到脆弱的感觉,所以当年无论患中二病的他怎么欺负自己,都不在意地包容了。可是她没想到,中二病的少年长大后,中二病终于痊愈了,却让他黑化了,这太不科学了。
粗重的喘息声响起,楼龄几次挣扎无果,且最后还被残酷地镇压后,便不再做这种磨擦生热的蠢事,像条僵硬的死鱼一样木然地任由男人热烈地将她全身都吻遍摸遍,甚至被他拉着手覆在他男性的骄傲上,为他舒解他的欲望,她也是机械式地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动作,已经完全没有反应了――她只是在想,明天,明天去了学校后,她再也不回来了!
她别开脸,看着窗外的夜空,就算拼命让自己不在意,可是她手中的那个粗长的东西还是让她羞耻得全身都红了。手心在发热,那人修长的手覆着她的手,包裹着他那个狰狞丑陋的东西上下套弄,他低低的喘息在耳边响起,带着一种欢愉,性感得让她的耳膜都软了,尾榷骨都发麻起来。
直到手心一阵湿濡,那人终于发泄出来,楼龄觉得手一阵发烫,很想缩回手,却被他握着,他起身抽了一张湿纸巾将她的手上的液体仔仔细细地擦去,然后放到唇上亲了下。
变、变态啊!!
楼龄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既便她不曾拿他当兄长,却是将他视为家人的。
空气中弥漫着男人射精后的麝腥味,他重新躺回到床上,伸手将只穿一条内裤的她抱到怀里,用一种虔诚轻柔的动作在她的肌肤上抚摸,楼龄再一次挣扎无果甚至发现那罪恶之源有抬头的趋势时,赶紧安安份份地躺好。
“小龄,睡吧。”他带着欲念的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无论未来怎么样,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在我面前!”
楼龄竖起耳朵,却没有听清楚整句话,不过终于确定了他今晚很不正常,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终于黑化了,终于朝她出手了,简直就是个禽兽啊!
“你到底怎么了?”楼龄问道,她心里也被他弄得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大灾难降临一样。
他没有回答,只是低首在她唇上柔柔地吮吻着,像只猫咪一般,细细地舔舐,安抚性地说:“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
楼龄直接背过身,不想搭理他。
*****
夜渐渐深沉,凌晨四点,楼龄突然被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惊醒,直接跳了起来,很快地便被人抱住。
“怎么了?”她犹带着睡意的眼睛诧异地看着窗外,外头整片天空像火烧一样暗红,虽然城市的夜空因为霓虹灯的原因,从来都是黯红色的,可是现在也太红了,还时不时地有流星雨划过,那密集的流星雨划过暗红色的天空,十分漂亮。
“没事,继续睡吧。”楼殿强迫性地将她按回床上,将被子盖到她身上。
没事才怪,这根本不正常啊!!
楼龄在心里呐喊,可是被他紧紧地搂住,还被以唇封口,特么的可恶了!这男人不发情会死么?
在挣扎与被吃豆腐中,楼龄终于被折腾得没了脾气,发现外面平息下来,也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楼龄突然感觉到空气一阵冰冷,这种突然降临的冷空气在这样和煦的初秋时节极为反常,不过已经陷在睡眠中,根本来不及多想,身体下意识地往热源靠去,再度沉沉入睡。
楼殿抱着怀里像只猫咪一样依赖着他的女孩,墨黑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看着外面火烧一样的夜空,冷冷地笑了。
☆、末世降临一
“啊――”
惊恐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楼龄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