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宠  第54页

。倒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只是面容瞧着好像更娇艳了些。
  像是刚浸了水的花似的。
  “锦儿,你过来我瞧瞧。”
  齐春锦哪里敢回头,赶紧一溜烟儿跑了。
  齐诚在一旁笑道:“锦儿长大了。”
  王氏见他笑得一脸憨厚,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王氏皱起眉来:“我只怕锦儿不知轻重,还未成婚,便与摄政王过分亲密了,又招来旁人说闲话。锦儿心思敏感,听了要委屈的。”
  齐诚摇头道:“谁敢说未来齐王妃的闲话?”
  “你懂什么?”王氏沉声道:“这杀人不见血的软刀子多了去了。”“罢了不说这个。我昨日叮嘱你的话,你还记得罢?”
  齐诚又点头,道:“夫人放心。我都记在了心头,决口不对外提起齐王府提亲之事。”他说着咂咂嘴,道:“莫说夫人,便是我也觉得此事像梦一般。大事未定下前,还是莫要叫旁人知晓了。万一将来那齐王反悔了,觉得娶个门当户对的王公贵族的女儿更好。那咱们女儿不是成了笑话?”
  虽说我瞧齐王好像不是那样人。齐诚在心底道。
  但有备无患嘛。还是夫人想得周全的。
  王氏这才满意了。
  二人便也携手进屋又闲话别的去了。
  齐春锦原先还怕定了亲,就要如何如何了。就比如定州知府的女儿,说是定了亲后,就大门不能出,二门不能迈了。她得整日待在家中自己给自己绣喜服,还要给新郎官绣鞋袜……总归是麻烦得很。
  她在家里待了两天,才发觉父母丝毫没有约束她。
  那便好,那便好。
  齐春锦心下感叹着,倒也减轻了对定亲成婚的抵触。
  齐春锦将从摄政王那里要来的字据,认真叠好了,缝在荷包中,还要锁在箱子里。
  再将那钥匙随身携带着。
  如此就安心了。
  之后十来日,齐春锦都未再去见宋珩。
  而宋珩其实也忙得厉害。
  边关又起战事了。
  上一代将领,大多已是老弱病残了,又或者如岳王这般悍将,却是因家中缘故无奈退了下去。如今正是该培养新将领的时候。自然须得宋珩亲自出马去挑选几个好胚子。
  种种军务,还有原先就交给他的政务,都一并压在他的肩头。
  齐春锦自然不会觉得无趣。
  她与云安约着玩了,又去岳王府上探望两眼岳王妃。
  岳王妃如今已拿齐春锦当做女儿看待,见她玩得无忧无虑,有心想要帮她一二,便忍不住笑道:“你可知近日齐王殿下在忙些什么?”
  齐春锦摇头。
  岳王妃哭笑不得,心道这小姑娘是还不通情爱么?怎么全然不顾齐王在做什么?
  “他这会儿当在军营中呢,你不妨带些点心去看看他?”岳王妃道。
  这世上的女子生得再美,也总有爱意消磨的时候。何况将来与她成亲的是齐王呢?这位主儿实在叫人摸不透,恐怕爱恨易变,还是眼下先多亲近,将情感建立得深厚些好。
  齐春锦惊讶道:“他在军营做什么?”
  “该要选武状元了罢。”
  齐春锦点了点头,也不放风筝了。她喘了口气,抹了抹脸上的汗水,道:“岳郗跑得太慢了。”
  原先岳王府中的下人听见齐春锦这样说他们的世子,心下还觉得这姑娘怎么不知轻重呢,如今却是忍不住暗暗笑了。
  转头去瞧世子。
  果然,世子头上戴的帷帽,那垂落的帽纱动了动。
  像是气得吹了两下。
  如今可是鲜活多了。
  像个活人了。
  岳王妃也是失笑:“风筝放不起来?”
  齐春锦点了点头。
  她坐到岳王妃跟前去,问:“武状元要怎么选呀?与选文状元一样么?”
  “差不离的。就是最后还得上擂台打一打,才能见到真功夫。”岳王妃说罢,眉眼也染上了点笑意,“你义父当年便是武状元。”
  齐春锦听得直呼厉害。
  岳郗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
  等齐春锦要走的时候,岳郗就亲手端了果子给她,还叫来人,送了些给云安去。
  见岳郗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岳王妃便从旁解说道:“这是从边塞来的葡萄,你尝尝。”
  齐春锦舔了舔唇,道:“前个儿尝过了,是极好吃的。多谢干娘,也多谢岳郗哥哥。”她如此才叫了声“哥哥”。
  岳郗那帽纱又动了动。
  岳王妃一下便回过味儿来,知道她前个儿多半是在齐王府上尝的。
  齐春锦抱了葡萄回去分给王氏和齐诚。
  而岳王府上。
  岳郗突地道:“母亲给我……请个师傅。”
  岳王妃惊讶,然后忍不住高兴地道:“你昔日的老师都在等着你呢,只等你哪日好了,便继续跟着他们学。”
  岳郗沉默片刻,却是道:“我要请个武师傅。”
  岳王妃一下摸不着头脑了:“你请这个作什么?”
  岳郗没答。
  岳王妃便道:“你只管找你爹就是了,他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这话说过没多久。
  当夜岳王府上值夜的丫鬟婆子们,便见着世子悄悄起了身,是彻底不坐那轮椅了。他就这样在院子里来回转动,一步一步慢吞吞的,他倒也不嫌慢,也不知疲倦,就这样来来回回地走。
  第二日一早,就有老婆子报给了岳王妃听。
  “郗儿这是做什么?”岳王妃细细回想了一番,“难不成是昨日咱们谁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叫他不高兴了?还是锦儿走得早了?”
  婆子道:“主子这是当局者迷了,主子还记得昨个儿齐姑娘说了什么?”
  岳王妃一拍大腿:“她说郗儿跑得慢。”
  岳王妃顿时哭笑不得了:“郗儿就是心思重,听了话记在心头,也不与旁人说,自己悄无声息就动起来了。”
  婆子笑道:“是呢。世子这是不想失了哥哥的脸面呢。”
  “那请武师傅恐怕也为的这个了。”岳王妃又觉得心酸,但又觉得好笑,心底又宽慰极了。
  似岳郗的性子,真得有个这样的妹妹制着他,才能叫他逼迫着恢复过来。
  当日岳王回来后,岳王妃就同他说了,要教岳郗的事。
  岳王也高兴不已,满口应了。
  “他过去还不想跟他老子学呢!如今学了好,学了好,强身健体……”
  齐春锦回去琢磨了半晌,也不知怎么就该去军营探望齐王了呢?
  哦,是了。
  我如今是他的未婚妻了。
  未婚妻大抵都该做这样的事吧。
  真是麻烦。
  齐春锦嘴里嘟哝两句,叫莲儿来伺候着洗漱了,睡下了。
  这日齐春锦却是又做了个梦。
  这次不再是那熟悉的屋中的场景了,她抬眼望去,只见四下像是被一张巨大巨大的布裹起来了,里头则摆放了桌案、床榻等物……
  齐春锦一下回过神来。
  她上回和云安他们一块儿去猎场,不就见到了这样的帐子吗?
  齐春锦小心翼翼朝那床榻走近了些。
  只见床榻之上,斜卧着一个摄政王。
  摄政王长发束起,身穿银色盔甲。
  那盔甲看着又沉又重,还凌厉得很,穿在他的身上威势慑人,……但又怪好看的。比齐春锦见过所有穿盔甲的都要好看。
  齐春锦咂了咂嘴。
  怕把梦里的摄政王惊醒了,万一又按着她亲怎么是好?那日在齐王府中,她的嘴就好像要被亲肿了一样,回了家还得躲着母亲走,怕被人看见。
  于是她想了想,干脆在摄政王床榻边卧了下去。
  宋珩也做了梦。
  他今日处置了个人,回到帐中又处理了许多繁杂的政务,之后便倚着小憩了会儿。就这一闭眼,便见着了齐春锦。
  宋珩从床榻上下来,微一低头,就见着了床边蜷起双腿,倚靠着闭上眼的齐春锦。
  看来不止在她的房中睡得极香,在梦中都睡得香极了。
  宋珩竭力压了压心底的欲望,只是终究没压住。
  他弯腰将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放置在床榻上。他未脱下盔甲,只不自觉地抬手按了按齐春锦的唇瓣。
  他袖口的血没有擦净,就这么蹭在了齐春锦的唇上、下巴上。
  她的唇一下变得更加殷红。
  下巴也被衬得更是肤白赛雪。
  宋珩紧盯着她那一小块儿肌肤,心底掩藏在最深处的暴虐欲与占有欲,陡然升起。
  他束住她的双手,蒙住了她的双眼,咬住了她的唇瓣,亲吻。
  齐春锦在梦中睁开了眼。
  她惊了一跳。
  长长卷卷的睫毛轻扫过他的掌心,却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的盔甲好沉。
  还是冰凉的。
  凉得齐春锦肌肤上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连脚趾也不自觉蜷紧了。
  他亲得又重又凶。
  比那日在齐王府里,白日之下亲吻她时,还要来得凶。
  果然是我在梦中将摄政王想象得太凶了……
  齐春锦心想。
  摄政王的手很快勾住了她腰间的衣带。
  齐春锦不自觉地攀了攀他的肩头。
  盔甲有些硌手。
  但是好看呀!
  男人的动作顿了下。
  似是被齐春锦主动攀来的动作刺激到了,“嘶啦”一声……
  齐春锦的梦戛然而止了。
  宋珩的梦也戛然而止了。
  宋珩被成湘叫醒了。
  “边关急报。”成湘道。
  宋珩坐起身来,银色盔甲衬得他本是疏淡俊美如玉的面容,竟有一分凌厉罗刹的味道。成湘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要被吓得裂开了。他倒也不是没见过摄政王这般模样,只是殿下大多是疏淡君子的姿态,少有将煞气杀气摆在外面的……
  这模样,不禁叫他想起那回在滇州时,殿下性情大变坑杀数人的时候。
  成湘喉头紧了紧,一下畏惧地躬了躬背。
  “呈来。”宋珩哑声道。
  成湘应声,忙不迭呈上来了。
  如此过了小半时辰,宋珩瞧着也就不那样可怖了,只是多少还有些凌厉。
  处理完了紧急军务,成湘就替代了伺候的宫人之责,亲去打了水来,伺候宋珩重新换了衣裳。
  见宋珩不复先前的模样,成湘才有胆子问:“殿下似是不大高兴?”
  宋珩没出声。
  他难得梦她一回。
  这也罢了。
  也不知这小姑娘的心是什么做的,倒好像比他的心还要硬,自拿了字据后,就将他忘到脑后去了……不梦见倒也罢了,一梦见,他心下便陡然涌起了思念。
  想要将人按在怀中欺负一番。
  “无事。”宋珩道。
  齐府里。
  齐春锦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可惜。
  她还不知道穿盔甲的摄政王,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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