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与人沟通的人,做服务行业能行么?这可是一个随时随地都得与客人沟通的职业。”
许丽丽也笑了:“还别说,刚开始的时候客人偶有投诉,说她像是总不搭理人的样子,可是后来一些熟客也知道了,她就是那样子,除了性子淡一点,做事情倒是很认真细致的,反过头来,说她好的人也渐渐多了。我们那的客人大都有些素质,所以不会去刻意地刁难她。”
欧阳双杰说道:“对廖小茹的家庭你应该很了解吧?”
提到廖小茹的家庭,许丽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她告诉欧阳双杰和邢娜,其实廖小茹在家里挺不容易的,她奶奶瘫痪在床,母亲呢身子弱,干不了太多的活,家里的活大多是她的父亲在做。廖小茹在家里是老三,一个哥,一个姐,姐已经嫁人了,哥哥在外地打工。
廖小茹读完初中就没有再上学,先是在家里帮着父亲做些农活。
他父亲什么都好,就是好酒贪杯,一喝醉了就会拿廖小茹和她母亲撒气。
也不怪他父亲郁闷,他的压力也很大,整个家都靠着他在支撑着。
虽说她哥哥在外面打工,可是却从来没有寄过钱回家。她哥哥甚至都已经有两年没有回黔州了,说是要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都在做些什么。
一次廖小茹被父亲打得狠了,她母亲就悄悄劝她离开家,到城里找份差事。
廖小茹起先不愿意,她不放心自己的母亲,但后来她母亲又劝说了两次,这才下了决心到城里来的。
也是她的运气好,在城里撞到了许丽丽这个同乡,就把她领到“零乱”来了。许丽丽说现在像这样相对“干净”的娱乐场所已经很少了,而且老板也不错。
廖小茹在夜总会先是做服务员,因为人长得还不错,加上本身也很勤快,就让她做了包房公主,相对来说就要轻松多了,就是在包房里招呼客人,替客人开瓶、倒酒,点歌,点些酒水、小吃什么的,工作不累,有时候还能够拿些小费。
廖小茹是个很节俭的女孩,其他的小姐妹都喜欢把钱花在穿啊,吃啊,玩什么的,可是她除了留下必要的生活费外,其他的钱都寄回了家。她说她能够减轻一点父亲的负担,父亲的心情就会好些,就不会喝那么多酒,也不会拿母亲出气了。
“廖小茹为什么不住在公司安排的宿舍里呢?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不更花钱么?林城要租套房子可不便宜,就算她租得便宜些的也得好几百吧?在公司宿舍一个月只需要小二百还把吃也解决了。”
欧阳双杰像是顺着许丽丽的话题说道。
许丽丽摇了摇头:“这个么?我也不太清楚,我问过她,可是她不说。”
“她有男朋友吗?”邢娜问道。
许丽丽看了看她的三个室友,大家都说从来没有听廖小茹提起过,也从没见过她和哪个男生在一起。
“除了你,她有没有提起过自己有其他的什么朋友?”
许丽丽还是摇了摇头,她还真没听廖小茹提起过在林城有什么朋友。
欧阳双杰问许丽丽,有没有去过廖小茹在林城的住处。
许丽丽说廖小茹刚到林城的时候其实也是住在宿舍的,应该是从去年搬出去的吧,反正她搬走的时候感觉神神秘秘的,问她什么都不说,知道她是那样的性格,许丽丽后来索性也就不问了,反正那事情也影响不了她们之间的感情。
“那她住的地方有没有告诉过你们呢?”邢娜问道。
许丽丽说这倒是有说过,是在杏山路的天宝家园。
这和区局调查的结果一样,廖小茹的住处正是杏山路的天宝家园,九栋三单元十八楼。
“我也觉得很好奇,杏山路的天宝家园我虽然不太清楚,但十八楼那可是电梯房呢,租金肯定不便宜。”许丽丽说到这儿,李彤接过了话:“我都曾经有过怀疑,她是不是傍上什么大款了,像她那样有点姿色的人,想找一个长期的饭票倒也不难。”
许丽丽却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廖小茹家里虽然没钱,可是她却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什么是最珍贵的,所以她不会乱来。
“廖小茹在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你仔细想想,这个问题很重要。”欧阳双杰望着许丽丽,很慎重地说道。
许丽丽很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没有什么发现,她原本就是一个不善沟通的人,什么事情她都闷在心里,甚至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奇怪。”罗兰像是想到了什么。
欧阳双杰示意她继续。
罗兰说道:“就在她失踪前几天吧,我总是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我就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她没有说。就在那时她的电话响了,她好像听到电话铃之后就有些不自在。她慌慌张张地在她的包里翻动着,最后还是没找到手机,她倒把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才找到。就在她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一样东西,吓了我一跳。”
邢娜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罗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验孕试纸。”
这下就连欧阳双杰和邢娜都愣了一下,许丽丽的脸色一变:“罗兰,这话你可不能胡说哟,小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罗兰闭上了嘴,反正她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欧阳双杰和邢娜离开了,他们准备去一趟廖小茹的住处,他让邢娜先联系一下区局,由他们出面协调一下。
第7章 刘希成的想法
王锐闯进了刘希成的办公室,刘希成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头:“你小子,说了好多回进屋要敲门,就是没记性。”王锐“嘿嘿”一笑:“刘队,这不是进你的屋吗?要是进别人的屋我一定记住。”
刘希成瞪着他:“什么意思,就到我这待遇就变了?”
王锐不好意思地抠了下头,忙把话题给转移了:“刘队,我听说市局那边在过问失踪案了?”刘希成微微点了点头:“嗯,市局那边昨晚就打来了电话,问我们林桦多大年纪,什么属相。”
“属相?”王锐愣了一下:“市局问这个干嘛?”
刘希成白了他一眼:“张口就问,自己就不能动动脑筋吗?你看看这个吧!”
刘希成拿起自己办公桌上的一页纸递给了王锐,王锐接过来看了一眼,上面有七个名字,都是女性,其中就有林桦。而所有这些人的名字后面都注明了,属相竟然全是“蛇”。
名单上的七个人全是女人,年纪不是二十一岁就是三十三岁,名字后面还备注了这个失踪者属于哪一个区,特别是廖小茹的名字刘希成还用红笔框了起来,旁边写着:发现尸体,但仅有一个头颅。
王锐看完之后脸都变了:“啊?刘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刘希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我看根本就不适合做刑警,这些是近三个月来林城的失踪女性人口名单,一共七个,分别属于五个辖区,她们都有几个共同点,第一是女性,第二全都属蛇,第三几乎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过昨晚110接到报警,在北郊红花湖发现了一个女人的头颅,就是我上面标注的那个叫廖小茹的女人的头,但小河区局经过对红花湖进行了打捞,又对周围进行了大范围的搜查都没有找到尸体的其他部分。”
王锐此刻终于听明白了:“怪不得市局会那么重视!”
刘希成摇了摇头:“如果说在发现廖小茹的人头之后市局才开始关注这个案子我还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是在下午的时候市局的王副大队长就给我来过电话,询问林桦的属相,这就说明市局在之前就已经开始注意这几桩失踪案了。”
王锐说道:“看来市局挺厉害的嘛。”
刘希成笑了:“你别忘记了,市局刑警队的头现在可是欧阳双杰,那确实是个很厉害的主,别说,我都很想调到市局去,跟着他应该能学不少的东西。”
王锐说道:“这么说来这几个失踪案之间一定有所关联,弄不好还是一个大案。不过可惜了,估计最后市局全把案子给接过去,那就没有我们的什么事情了。”
刘希成咳了一声,他是打了主意的,这个案子他一定要参与,不管怎么说,这原本就是自己手里的案子,如果市局真要插手,那么他就要申请加入专案组。
当然,这话他没有和王锐说,他看了看表:“走,我们再去一趟纪德平家。”
刘希成早就已经算到了,既然廖小茹的尸体找到了,那么这几起失踪案说不定真是个大案,别的不说,案发都在林城,死者都是女性,又都属蛇,就凭这几点,刘希成相信它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就是毋庸置疑的。
到时候市局把案子拿走了,想要加入专案组,那就得拿出点东西来,所以他准备在市局正式成立专案组之前查出些成绩来,到时候也好向市局申请加入专案组。
刘希成和王锐来到了省轮胎厂的家属区。
他并没有急着去纪德平家,而是先走向了聚在家属院那棵大树下下棋的那帮退休老头的所在。
其中一个老头眼尖,前两天刘希成他们来的时候他就见过,认得来的两人是区局刑警队的,他笑着打招呼:“哟,这不是刘队么,你们是来找纪德平的吧?他出门去了。”
另外几个老头也停止了下棋,望向刘希成他们。
刘希成笑了笑对和自己打招呼那老头说道:“秦大爷,您还记得我啊?”
秦老头说道:“这才两天功夫哪就能忘呢,别看我老了,可这记性却还好。”
刘希成掏出香烟来,给老人们都散了一圈,大家也不下棋了,围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说起了纪德平家的事来。
“我们都是厂里的老人了,可以说我们都是看着德平这孩子进厂的,老实说,他刚到厂里的时候挺招人喜欢,他脑子很灵光,做事情手脚麻利,平时啊,车间里的活儿他都是抢着做,待人也有礼貌,见人就笑咪咪地招呼。唉,也不知道打什么时候,他整个人就突然变了,变得不怎么理人,但是事情还是照做,就是冷了许多。”秦老头点上烟,很是感慨地说着。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咳了两声:“我记得应该是我要退休的那年吧,我是十八年前退休的,那时他应该有二十四、五岁,对,就是那年,他请了几天假说是家里有什么事,回来以后就变成了这样。”
王锐插话道:“哟,老爷子,您退休都十八年了?那今年该有七十好几了吧?”
“七十四了。”老头笑着说:“别看我七十四了,可是我的眼不花,耳不聋,牙口也好。”
刘希成说道:“我听说纪德平一直都没有结婚成家,到底是为什么啊?”
秦老头轻声说道:“还不是他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