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呢,一个爱慕钱财贪图享受的女人哪配得上我们郑重啊!”
欧阳双杰给了她一个白眼:“小娜,你对冷艳和李丹了解多少?无论是冷艳还是李丹,本质都不坏,特别是李丹,家境很是贫寒,好容易考上了大学,家里为她上大学东挪西借地给她凑学费,她学习很是勤奋刻苦,晚上出来打工,希望能够供自己读书,不再让家里有负担,更希望能够存点钱儿,替家里把账给还上。李丹的人长得不错,个人的条件很好,可是她并没有像一些学生那样去做一些违反道德良心的勾当,而甘心在小酒吧做个服务员,她有着自己的道德底线,就连我都觉得现在这样的女孩子真的很难得了。冷艳也是一样,但凡能够安下心做服务员,靠自己的劳动挣钱的女孩,本质都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邢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而且你也见过那个李丹了吧?那天郑重领她回来录口供的时候你应该看到了,她无论是衣着打扮都十分的朴实,她穿的那一身都是市西路的地摊货,还有她用的手机你留心没有,是一台过了时的数字机,地摊上也就四五十块钱,你真觉得她是一个贪慕钱财,贪图享乐的人吗?”
“我哪里就留心到那些了,算我说错了。”邢娜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过了。
“小娜,冷艳那儿你还得盯一下,虽然说U盘她交给了罗兰,可是我担心万一对方找罗兰拿了U盘发现并不是他们想要的那个的话,很可能会追到冷艳的身上,到时候说不定她会有什么危险。你留心一下和她接触的人,先期进行一下排查,一旦罗兰那边交了U盘以后,你就得多费心再盯紧些。李丹这边已经安排了郑重,机会是给这小子了,看他自己是不是能够把握!”
邢娜笑了。
审讯室里,王小虎冷冷地望着广三:“你再好好想一想,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广三一脸的难色:“王队,该说的我都说了,若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他发着毒誓。
王小虎冷笑一声:“广三,你也不用发誓,我问你,那晚你们是谁先听到汽车喇叭声的?”
广三想了想:“好像是樊大力吧,不对,应该是何其伟,当时他是这么说的,咦,都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还往工地跑?对,就是何其伟说的,当时我还纳闷呢,我虽然也听到了车喇叭声,可是他怎么就能够确定是公司的车呢?反正我是没能够听出来的,我想或许是他和上面的那些头头混得多一些吧,有时候他还蹭着他们的车离开工地呢!”
王小虎眯缝着眼睛:“你真确定是何其伟说的这话么?”广三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当然确定啊,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其他人嘛,当时我们都在哩!”
王小虎点了点头:“行,我们会去核实的,还有一个问题,当时是你和何其伟去开的门是吧?”广三用力地点了下头:“对,大门的钥匙在我的手上,何其伟这马屁精,硬扯着我去开门,我心里就犯了嘀咕,这大晚上的他们跑工地来做什么,如果换在平时天气好的时候晚上工地赶工,他们来看一下也很正常,可那晚下着雷雨,他们怎么会来呢,除非是工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通知了他们才可能这样的天气跑来。不过我也吃不准,何其伟既然这么说了,若真是老板或者公司其他领导来,怠慢了他们我就饭碗可就不保了,所以我只得跟着何其伟去了!”
王小虎觉得广三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他咳了两声:“然后你们到了门口并没有看到车子的影子对吧?”
“嗯,没有看到,当时何其伟走在头里,还是他抢了我的钥匙开的大门,我听到他骂了一句,妈的,哪有什么狗屁车子啊!我瞟了一眼,是没看到什么车,我心里还在想,见了鬼了,这没车子哪来的喇叭声啊!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人就出现了!”
广三被带走了,王小虎没有马上审何其伟,因为他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王小虎就这性子,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就会食不安,睡不着,他先跑到了欧阳双杰的办公室。
“怎么?审完了?”欧阳双杰面带微笑地问,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先审了广三,你先别打岔,审讯的问题等会说,我想到件事儿,你之前不是说陆新应该是被他们关在那车子里的么,说那车子应该是囚禁他的移动监狱,可是如果真是那样,陆新出现的时候手里为什么会有那个密码箱,箱里还装了一百万?”欧阳双杰楞了一下,自己怎么就把密码箱的问题忘记了?
他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嗯,你的这个问题很有技术含量,看来我对陆新的推断还是有些问题,不过我想我们应该能够找到答案的。先说说你对广三审讯的结果吧!”
“广三我审过了,他应该就是那个不知情者!”接着王小虎把审讯广三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欧阳双杰听完以后说道:“小虎,对于广三到底是不是那个知情者别着急下结论,等审完了何其伟再说吧。”
“怎么,你怀疑广三?”王小虎问道。
欧阳双杰说道:“怎么说呢,你不觉得广三说的太符合我们那个不知情者的假设了吗?广三一直是你在审的吧?照你这么说来,前后两个广三根本就是两个人,这一次广三似乎过于自然了点吧?”经欧阳双杰这一说,王小虎还真觉得是这么回事。
第42章 古怪的信笺
张六七听着老伴的哭声,他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行了,你就别哭了,你瞧这几天来你是想着就哭一阵,想着就哭一阵,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谁不难过啊,可是日子还得继续往下过不是?”张六七的妻子叫韩素,十几年前就瘫痪在床,她觉得都是自己拖累了这个家,如果不是她的病,张琮和张琳两兄妹就不会缀学,也不用这么卖命地工作。
她在心里有着内疚,她甚至把张琳的死也归罪于她的病。
“是我,是我连累你了你们,是我拖累了这个家,六七啊,当初你就应该让我去死,我死了倒干净!”韩素嘶声地叫道。
张六七紧紧抓住了老伴的手:“好了韩素,你别再闹了,我求你别闹了行吗?”张六七的眼泪也要流出来了:“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天杀的杀人犯!”说完,老两口抱头又痛哭起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人生一大悲伤,特别是老两口一想到张琳从小就很懂事,学习成绩很好,在班上一直都是一、二名,初中毕业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可是她竟然瞒着两个老人,没去上高中,跑去给人家打工,张六七发现以后还狠狠地揍了她一顿,可她却说,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她不想再给家里添负担,张六七跑摩的根本就挣不了什么钱,家里的压力全都在哥哥一个人的身上,她不愿意再读书了,她要挣钱,挣很多的钱,她最大的愿意就是能够让母亲重新站起来……
张琮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家,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爸,妈,你们就别再难过了,整天的想着就哭,很容易就把身子给弄坏了。”张琮走到父亲的身边,拍了拍父亲的肩膀。张六七抬起衣袖擦了擦眼睛:“素啊,不哭了,咱不哭了!”然后他望向张琮:“忙到现在饿坏了吧,爸去给你把饭菜热一下。”
张琮拉住他:“不用,我吃过了。”
张六七问他在哪吃的饭,张琮说他去警察局询问一下张琳案子的事儿,顺便问问什么时候能够领回张琳的遗体,是刑警队的王副队长请他吃的饭,王队说,张琳的遗体随时都可以领取,王队还说,如果家里有困难,局里可以帮着先将张琳的遗体火化了。
张六七叹了口气:“那就麻烦他们帮着火化了吧,那也得一笔不少的钱呢。”说着他走到墙角的一个大箱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个小红布包来,颤微微地打开那小红布包,里面是一沓整齐放着的钞票,面值大小不一,有百元的,有十元的,甚至还有五元、两元一元的。
“这是这些年来我们攒下的一点钱,六千一百四十六块,如果警方能够帮着火化了,我想这些钱应该可以帮她张罗一块墓地吧,如果不够,就找亲戚朋友再借点,别亏了咱闺女。”说完,张六一又老泪纵横。
张琮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心里也很难过,可是他不能够再掉眼泪,这个家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悲哀。
“爸,这可是你和妈的养老钱,这钱你们还是留着吧,小琳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张琮过去把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蒋天:“琮哥!”张琮对他点了点头,把他让进了屋。
蒋天对张琮还是很尊重的,从内心来说他有些怕这个差点成了他大舅哥的人,张琮一直都不赞成张琳和蒋天在一起,在他看来蒋天就是个小混混,和这样一个人生活在一起是没什么前途的。可张琳死后,张琮看到蒋天对张琳的感情确实是很真挚,他有些反悔当初为什么非得拦着他们,或许张琳在这事上对自己也多少都有些意见吧?
蒋天见了屋,和张六七夫妇打了招呼,然后他问张琮,警方是不是同意让家属领回张琳的遗体了,张琮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蒋天从包里掏出五万块钱:“叔、婶,还有琮哥,这是我和小琳一起攒的钱,原本是准备我们结婚用的,现在用不着了,你们拿着,给小琳料理后事吧。”
张六七望着蒋天,轻轻叹了口气:“蒋天啊,叔一直都不看好你,你是江湖人,没个正形的,当初答应你们也是因为张琳的态度坚决,现在叔知道了,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叔谢谢你了,可是这钱我们不能拿,你也不用骗我们了,张琳攒的钱都存在在琮儿那呢,她每个月挣的钱都是交给张琮的,刨去给她妈看病什么的,也没剩下多少,你这钱呐,叔知道是你的老婆本,还是自己留着吧,再好好相一个媳妇。不过叔劝你还是走正道吧,你不希望以后你的老婆、孩子在人前抬不起头来吧!”
蒋天低下了头:“嗯,叔,不过这钱你们还是收下吧,我知道你们手头不宽裕,再说了,琳子是我的女朋友,我为她做点事情不应该么,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呗,只要努力做事,钱还可以再挣嘛!”
见蒋天一片真心,张琮说道:“那这么着,警方答应帮着把小琳火化了,你的钱我们就留下一万块,给她在公墓买块墓地,就算是你尽了心意了。”蒋天摇了摇头:“一万哪够,可不能随便找块便宜的地就打发了她,那样我不同意,要不这样吧,公墓和小棺的事情我落实吧,你们就别管了,你们看这样行么?叔,就算琳子不在了,在我心里你们已经是我的亲人了,能别和我见外么,你们要是这样就是拿着刀子在扎我的心呢!”
“对了,蒋天,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张六七从桌子上拿过一页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