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穿鞋子,脚上只有一双棉袜,用的是巧劲,虽然把她踹了出去,看着很勇猛,实际上并不会对这女孩造成多大伤害。
这女孩身上似乎有股执拗劲儿,明知道打不过黄蓁蓁,还一直扑上来,手脚并用地踢她打她,面对这种毫无技巧性的打架,又抓又挠,加上那个子很高身材微胖的女孩一直拉着她,居然被身材干瘦女生给挠了好几下,一下子把她火给挑上来了。
高个微胖女生一直在说:“唉,你让着她点儿,她年纪小呢,和她争个啥?别打了别打了。”
黄蓁蓁被她抱住了胳膊,火一上来,她上身被高个微胖的女孩给抱住,便接着身后女孩身体的力量,抬起脚一脚踹向发疯女孩的肚子,将她踹到在床上,一脚踩在了这女生的脸上,两只手将她胡乱抓挠的手反锁住,厉声喝道:“你打?你再打?”
这女生脸被她踩在床上哇哇大哭,凄厉地尖叫:“拿开!把你的脚拿开!滚!滚啊!”
黄蓁蓁才不拿开呢,仍然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是将脚给拿开了,“叫我滚就滚,你算什么东西?耍大**脾气,命令谁呢?会不会说话?”
黄蓁蓁本来就穿着高跟鞋跑了四个小时,累的半死,回来给她们带吃的,本来想大家第一次见面,接下来一个月能好好相处呢,谁知刚回宿舍就回到这么一个神经病,被气的不行。
这女孩一下子就崩溃了,一直凄厉地尖叫,那叫声简直能撕碎人的耳膜,歇斯底里,愣是把黄蓁蓁给吓住了,怕这女孩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问题,连忙将她放开,退后了好几布,想着她要再扑上来,一脚将她踹开。
放开后她还以为她要继续扑上来打她呢,谁知道这身材干瘦的女孩浑身直哆嗦的指着她的脚,然后爆发出一阵简直能震破玻璃的尖叫声,突然下床冲进浴室,砰一声将浴室门摔上,接着便是一阵哭声兼哗哗水声。
黄蓁蓁在原地呆愣地好半响,简直目瞪口呆。
另外一个女孩子也回来了,气喘吁吁地看着已经休战的寝室说:“我已经叫老师了,老师马上就来!”
黄蓁蓁指着浴室,对寝室里另外两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她……没事吧?之前也没犯病啊!”
“那是你走的早。” 穿着粗气的短发圆脸的女生郁闷地说“我还没休息呢,她就让我们打扫卫生,之后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累死我了!”
黄蓁蓁有些不可思议:“她让你做你就做?”
“不做要行啊,她将我们东西都扔了,对了,你的也扔了,还是我给你捡回来的呢,你箱子的滑轮也是我给你擦的!”圆脸女生脸上微红,“她脾气这么坏,让着点就是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之前一直抱着她不让她打架的高个微胖的女生说:“我也受不了她,要不是第一天来,不想惹事,谁搭理她!”
圆脸女孩心有余悸地说:“她好像有很严重的洁癖!”
黄蓁蓁点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
浴室里的女生正好听到她说话,门哗一下打开,寒着脸问:“你骂谁是鸟?”
黄蓁蓁:“你啊!”第86章
等老师们来了之后,黄蓁蓁就强烈要求换房间。
一百多个学生,宿舍并未注满,还有一间宿舍是两个人住一个房间,黄蓁蓁东西一收,便换到这个房间中。
她虽然可以理解别人有洁癖,但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委屈自己而去忍受别人。
一楼男生是不给上二楼女生宿舍的,所以黄敏行并不知道黄蓁蓁打架的事,也没打算和他说。
到餐厅吃晚饭的时候,大家三三两两地坐到餐桌上,黄蓁蓁和她的新舍友坐在一桌,黄敏行和他的新舍友坐一桌,正微笑着和他的新朋友说话。
两人相互笑了一下,看到并未聚到一起来。
她的新舍友突然拉了拉她的胳膊,“看。”
黄蓁蓁以为她让她看什么呢,就见到之前和她打架的女生撕开一张纸巾,将她要坐的椅子、桌子,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又撕开一张纸巾,继续反复擦一遍,接着,她从抽纸中抽出大约有十几张洁白的纸巾,垫在椅子上,这才小心翼翼的坐了上去。
新舍友不可思议地伸出三根手指头低声说:“三遍。”
到吃饭的时候,全桌子的人都在看她用湿巾擦碗筷,倒开水冲洗餐具。
这很正常,就连黄蓁蓁自己都用开水将餐具冲了一遍。但这个女孩不是冲一遍,她是冲了一遍又一遍。
和她同寝室的女生都惊呆了,其他人只当这姑娘是爱干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幸好吃的饭菜是每人独份的,类似于快餐,不然她该怎么办?别人不可能为了迁就她就不伸筷子吧?
回到宿舍后,新舍友趴在床上问黄蓁蓁和另外一个舍友,“你们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那个女生啊。”她惊叹地说“太爱干净了吧?我的天啊,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黄蓁蓁拿着牙刷去洗手间刷牙,换了睡衣打算睡觉,新舍友问她:“对了,我叫姚洁,你叫什么名字?”
“黄蓁蓁。”
另外一个舍友说:“我叫李莲蓉。”
黄蓁蓁之前和人打了一架,心情不是很好,躺倒床上用空调被盖在肚子和腿上,“我要睡觉了,你们睡吗?”
可能是新来一个地方,姚洁显得很兴奋:“我下午已经睡了一觉,现在睡不着,你难道没有睡吗?”
李莲蓉叹气:“我也睡不着。”
“那就别睡了,我来自丽市,你们来自哪里?”
李莲蓉说:“温市。”
“温市我知道,素来有中国犹太人之称,听说你们那富裕的很,女儿嫁人都要陪嫁房子和几十万的车,是不是真的?”
李莲蓉含蓄地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啦,看哪个地方,像xx区那边确实会夸张一些,他们是没钱都要开豪车,倒不是全都这样。”
姚洁又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黄蓁蓁:“你呢?你来自哪里?”
黄蓁蓁半阖着眼睑,困顿地说:“吴山市。”
可能是想了一下,没想出来吴山市有什么有名的东西,姚洁又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兴奋的一直说个不停。
黄蓁蓁闭着眼睛,一遍一遍地回忆在赌场里赌球时的心得,不知怎样才能最大化利用好自己重生的便利。
她并不是商人,即使知道未来哪个行业赚钱,她都不敢随便去做什么,也没有能力去做什么,只能尽可能的将自己知道的告诉自己的父亲,让他去判断。
她也不记得任何彩票号码,甚至就连世界杯赌球,也想的太过简单,以为知道输赢就可以赚钱,谁知赌球这么复杂。
她在考虑,要不要告诉黄敏行,将一些赌球的数据给他,让他这个学神帮她计算一下。
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赌球的事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告诉他吧,毕竟自己才十四岁的小丫头,跑到赌场里,动则上万块的输赢,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若是被老爸老妈知道,他们就是再疼她,估计也要被吓到,以后肯定会将自己管的很严,再想有现在的自由度,就很难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生物钟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换上了宽松的练功服,到院子里锻炼。
这次夏令营的地方类似于少年宫这样的兴趣学校,看着很正规,两栋楼,中间由玻璃通道连接在一起,院子里种了些植物,环境看上去清静雅致。
她刚下楼,就看到黄敏行清瘦修长的身影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在等她。
晨光中的他笑容温和干净,轻轻道了声:“早安。”
原本因为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打了场架而情绪一直不高的她,霎时雾开云散,心情明朗起来,也笑着点下头:“早安。”
去年还和她差不多高的黄敏行,今年忽然像洒了化肥一样,身高快速抽条,黄蓁蓁也长了一些,却没有他长的快。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默契地在院子里晨练。
他们已经学了拳法,一趟拳打下来,额头上都冒了些细汗。
两人晨练了两个小时,就有人陆陆续续地起床了,训练的差不多,两人就结束训练,回到房间中冲澡。
因为夏令营的年龄层不一样,有初二初三的学生,也有下半年就高一的学生,是以一百多个人分成了三个班级,上课方式和内地也有些许不同,老师们他们的学习要求很低。
老师点过名,课上到一半,黄蓁蓁就写了个字条给他,上面写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就悄悄溜出去。
黄敏行以为她是要上厕所,谁知这很快,一直等到上午课程结束,她都没有回来。
上午课程只有两节课,剩下的时间便是由老师带他们去做去做手工陶瓷。
这在内地尚未火起来,大家倒是很新鲜,只有黄敏行目光一直望着窗外,平时温润清澈的眼睛里暗藏着焦急和担忧。
两人又没有电话,无法联系对方。
老师因为对学生还不熟的缘故,居然没发现有学生少了。
到了傍晚,黄蓁蓁准时回来。
在门口等她回来的黄敏行看到她,漆黑的眼底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