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思的写书,一时间倒忘了家里的事。
既然是侯门的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岂能善罢甘休?
再者一心结交权贵的富家大院的人,又岂能放弃这个拍马屁的好机会?
“也没别的,老太爷叫我过去,训了一顿,跪了祠堂,不准我再进大院的门而已。”富文成一笑道,“没事了,别挂念着,这婚嫁大事,咱们不愿意,他们还能绑了你去不成?”
“我不是挂念这个!”秋叶红有着着急,几步过去要看富文成的腿,“跪了多久?天凉了,仔细落了病!”
富文成笑着挡开她,只道没事,不过跪了一会儿而已,推秋叶红去睡,秋叶红无法只得关了门,从门缝里看富文成双腿微微趔趄的回自己屋子里去了,眼泪便在眼眶里转了几转。
入了冬,秋叶红换上了夹衣,因为孙少爷要的那批膏药制好了,初次给官府的人打交道,为了留个好印象,黄掌柜便亲自上京送去了,秋叶红作为店里的二掌柜,少不得要操心除了看病抓药外的闲事,干脆和富文成住在店里,只等黄掌柜回来再搬回去,也好照看这店里的家什药材。
“小大姐儿,关好门啊,”这一日天黑了,因为住在店里,秋叶红便没那么早关门,胖哥和张师傅回去后,她就坐在堂里看书,知府衙门巡街的几个公差正好经过,看到了都打招呼道,“最近不太平,多了好些偷盗…..”
自从治好了知府大人的马,又做了震惊众人的开腹手术,这些公差都跟秋叶红熟悉起来。
秋叶红忙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他们笑道:“几位大哥幸苦了…..”
这个小姑娘极会说话,公差大哥们都笑颜逐开。
“哪里哪里,知府大人才辛苦呢,原本该走了,因着案子又拖下来……”公差们笑道。
最近多些偷盗,秋叶红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好奇的问道:“丢失了很多财物么?”
“可不是,”为首的一个笑道,“说起来也奇怪,大多数都是村人的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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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街边看热闹纷纷
入冬年前,盗窃高发的时段,对于乡人来说,都是容易丢牲口,这个在现代时秋叶红也常见,在姥姥家住着时,一到冬天村里丢猪的人多得很,秋叶红还跟姥爷在门外猪圈蹲守过。
“那可真是害人,人家养了一年了。”秋叶红点头感叹,一面再次夸了公差几句为民除害云云,公差们笑呵呵的过去了。
秋叶红站在门口看了会儿街景,跟邻居说了几句闲话,便也关门进去了。
安安静静的过了几日,丢失牲畜的多是乡下,城里的生活并没有受到干扰,天气一日冷过一日,因为手头宽裕起来,秋叶红便给自己和富文成定做了两套新衣,富慧娘那留下的旧衣对她来说已经小了。
“那边二姑娘定于腊月初十迎娶,我挑了些衣裳料子到时候送去。”一日出门时,富文成想起来一事,忙跟秋叶红说道。
秋叶红笑道:“爹自己做主就是了。”
不管怎么说,当初危难之际富家给了他们一口饭吃,不管这口饭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在眼里,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两不相干。
富文成似是松了口气,就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气度不一般,便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讪讪的笑着上工去了。
刚吃过饭,钟小哥就来学徒了,虽然始终不让叫师傅,但他还是严守弟子礼,虽然略微拘谨,但没让秋叶红觉得沟通有什么困难。
“这叫卓刀式……”秋叶红一面做示范一面说道。
钟小哥拿着张师傅刚打出的一柄手术刀认真的学着,胖哥饶有兴趣的在一旁看,一面不时指指点点发出些议论。
“…难道还有好些不同的手法?不就是握住刀切…”胖哥问道。
秋叶红笑道:“当然不同。就跟那些大侠们玩刀剑,一招一式皆不同……这个卓刀式,也叫指压式,是手术中常用的。用于切开皮肤、腹膜及切断钳夹组织……而这个…”
说这话她又换了个手势,“执笔式……。如同执钢笔。力量主要在手指。需用小力量短距离精细操作,用于切割短小切口。分离血管、神经……”
“小大姐儿,”胖哥再一次打断她。挠着头好奇地问道。“钢笔是什么笔?”
秋叶红愣了下。打着哈哈道:“那个这个……就是一种笔……”看胖哥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地求学精神,忙岔开话道。“前堂谁在看呢?最近盗贼颇多。你可小心些…”
话没说完,胖哥忙拍着头跑出去了。
这期间钟小哥一直认真的听认真的看,并没有发表任何疑问,练习两三次就能做到动作准确,在秋叶红临时找来的一张牛皮上划出各种要求的刀口。
“古人果然不一般……”秋叶红喃喃的感叹道。
这个小兽医灵透的很,其领悟能力远远远远高于刚上大学时的自己,这也许得于与古代医道传授方式,跟着自己的父亲,在实践中学习,效果自然好过他们这样死板的教科书指导下的孩子们。
“钟小哥!”胖哥又从前堂跳了进来,指着外边道,“你娘子找你呢!”
今年十六岁的钟小哥,已经成亲两年了,并且快要当父亲了。
钟小哥每天都会跟在秋叶红身边学习大半天,秋叶红虽然不在意,但大家都知道她这手技术是多么的精贵,每当授课的时候,张师傅以及胖哥都会谨慎的守门,不让人偷窥了起,钟家的人也绝不会选择这个时候来打扰。
所以听到胖哥说他媳妇来了,钟小哥面上便有些不悦,一面有些愧意的看了眼秋叶红,只怕此举冲撞了她。
再看秋叶红比他反应还快,早跑了出去,口里道:“我也看看去。”
她还没见过钟小哥的小媳妇呢,绕过隔扇,就见一个穿着粉红夹袄水绿裤子的小媳妇羞羞怯怯的站在堂内,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有些局促不安的低着头绞着衣角,听见有人脚步声,便抬头一看。
“师傅…”她愣了愣,但很快猜出这个眼睛咪咪笑,嘴角笑弯弯的,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是谁,忙恭敬的施礼。
长的挺清秀的,秋叶红忙笑着还礼。
“你怎么来了?”钟小哥拉过她低声呵斥道。
秋叶红见那小媳妇面上带着几分焦急,忙跟着问道:“可是家里有事?”
小媳妇忙点头,怯怯道:“爹不让我来找你…可是…可是大哥不在家,大嫂子也没了主意……”
“怎么了?”钟小哥听了一愣,“可是爹病又重了…?不是已经好了……”
“还不是因为丢的那头病牛…主家上门来闹,要爹赔钱,要不就送官……”小媳妇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偷都偷到城里了!竖起耳朵听热闹的秋叶红倒有些意外,而胖哥早按捺不住跳过去问怎么回事了。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贼,昨日有乡人的牛宿草不转送来让家父看,因天晚便留了住下,谁知道半夜丢了…”钟小哥面带几分焦急的说道,一面又对自己的媳妇低声道,“…不是报官了…县老爷如何说?”
见状如此,秋叶红与胖哥忙催着钟小哥回去。
“失礼了。”钟小哥不忘恭敬的行礼,才带着媳妇忙忙的去了。
“连病牛都偷啊!饥不择食了!”秋叶红摇摇头笑道。
“贼闹到城里了……”张师傅背着药材从门外进来,一面将街上的新文讲给他们听,“…有人说是山贼也有人说是流寇……这几日我也就不走了,在店里跟你们作伴。”
正说着,见街上一阵喧哗,一大队衙役纵马急哄哄的过去了。
好奇的三人立刻都站到门槛上,听外边的议论。
“听说是找到了……”隔壁一个大嫂说道。
“…可不是,据说知府大人亲自蹲守,昨夜发现了贼踪……”隔着街的另一人大声回道。
“阿弥陀佛,抓住就好,乡下人也能过个好年。”张师傅念道。
“是呀,大牲口可是乡下人的命。”秋叶红叹了口气道。
想当年自己一个乡下亲戚,就是因为养了半年多的猪被人偷了,气的大病一场差点没了命。
正在门前议论,忽闻得几声爆竹响,隐约还有鼓乐声从街头传来,引得一众孩童们笑闹着过去了,胖哥也探了头往那边看。
“谁家娶亲呢!”胖哥说道。
“你想去就去看,店里也不忙,我替你看会。”秋叶红看他心痒痒的样子,便笑道。
胖哥立刻应了声,说声多谢小大姐儿,一溜烟的跑了。
这边张师傅跟秋叶红来到堂里,搬着手指头算““算日子掌柜的也该到京城了…”
秋叶红点头,趁着空又画了几个缝合针的图样,让张师傅托人打出来。
“这个如今可是好东西,小大姐儿交给我放心就是了,断不会让人偷了去,那铁匠铺的掌柜跟我是叔伯兄弟,一定不会外传……”张师傅小心翼翼的将图纸放好,一面道。
“这个无妨,就是学样子做了也不会用的…”秋叶红笑道。
说了没两句,胖哥跑的气喘徐徐的从门外进来了,涨红着脸喊道:“你们猜谁家成亲呢?”
绍兴城住了这么多人家,鬼才知道谁家成亲呢!
张师傅与秋叶红给了他一个白眼。
“保良!是保良哥!”胖哥兴奋的嘎嘎笑。
是他啊,秋叶红便有些好奇的看过去,问道:“哦?娶的是哪家的姑娘?”
“这孩子什么时候定了人家?也不说一声,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他了。”张师傅有些不高兴的说道,“这孩子我看着日常还好,竟然也嫌弃咱们是兽医堂?”
好歹也算共事一场,结婚这样的大事,竟然也不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