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兽医  第22页

外房单子…这是内房单子…”那妇人便忙忙的展开册子,一面细细的说。嫁妆总数是个吉利的六十四抬,其中自然有上好木头的雕花大床、梳妆台等大件家具,更明细的写了几箱子的四季衣服鞋袜,几箱子的金银珠宝首饰,富家做的最多的是对海外的生意,其中自然少不了那些海外来的新奇香料并玩意。

更惹人注目的自然是那位于京城的一处香料铺子并一处带良田的庄园。

“这是太太额外添的,他们家大姑娘出嫁时可没有的。”妇人带着讨好的笑容道。

“果然有钱……当年景程郡主出嫁时,也不过如此……”段公子一面看一面啧啧道,又低语笑道,“这下子,伯父大人不用总喊着钱不够了……”

孙公子瞪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那妇人此时又指着另一张道:“这是陪嫁的人,男人八个,都是在陪嫁铺子庄园上的管事,女的六个,这两个是管事的媳妇,这四个是丫环,还有一个…”

说到这里,那妇人咧着嘴,笑意更浓了,“这个就更厉害了,我还说他们陪着过来的丫头太少,却原来另送个姨娘,大公子,你看,就是这个,是二姑娘的妹妹……”

她的手指停在一个草草书写的名字上,赫然是富慧娘。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慧姐儿接诊难产牛

富慧娘这个名字对于知府驿站里的二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暂且不提,只说秋叶红背着药箱,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秋叶堂。

“吆,被狗咬了啊!”被撞了一个趔趄的小乙哥没好气的说道。

秋叶红便点点头道:“可不是,一进门就被咬了!”

说罢不理会气的直冒烟的小乙哥,就问掌柜的在哪,胖哥才一指后堂,还没说话,就见秋叶红一溜烟的进去了。

“慧姐儿捡到宝贝了?”胖哥笑呵呵的说道。

小乙哥一面甩着袖子,一面哼了声说道:“踩了狗屎还差不多…”一面往外走,不忘回头道,“我可走了,余庆堂还有一个剩余的位子,你要不去,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胖哥苦着脸道:“小乙哥,这里好歹是你二叔的生意,你何苦帮别人去?虽说如今艰难些,但有着慧姐儿的好手艺,咱们迟早也要好过的……”

不待他的话说完,小乙哥就呸了声打断他,道:“如没有慧姐儿,这日子只怕还能过的下去,罢罢,虽说是我二叔,终归不是我家的生意,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我管不着,也范不着陪着一起……”

他的话也没说完,就见黄掌柜着火一般从后堂冲了出来,赶着胖哥喊道:“快,快把那个接骨膏的幌子挂出去,挂的高高的……”

胖哥吓了一跳,也不敢多问,忙抓起放在角落几乎要皱了的幌子就冲了出去。

“二叔,依我说,省省吧,何苦骗了人,小心砸了……”小乙哥冷笑道。

话没说完,就见炮制药材的师傅也冲了出来,因为闲得无事。他吃了酒正睡着呢,被突然的消息惊得起来,系着腰带就出来。

“…**、桃丹都没了,我这就去买,不知道买多少合适?”

黄掌柜捻着胡须,乱乱地转了转。看向跟在他们身后也是一脸带笑的秋叶红,道:“这个。慧姐儿。你估计要用多少?”

“黄掌柜。先别急着。不如你先给孙公子定了数量,才好算采买。”秋叶红笑道。

黄掌柜一拍头。道:“也是,我可是喜得昏了头了。”一面嘱咐张师傅先去买了五六十斤来,自己抬脚又进了内堂。

被众人忽略的小乙哥此时才忙一把抓住要冲出药铺的张师傅,道:“做什么?这是怎么了?”

小乙哥方才要了一个月的工钱,跟这里解了约,去城西新开的余庆堂当伙计了,张师傅虽然醉酒睡着,也听见方才的吵闹,日常就看这小子不顺眼,如今更加不顺眼,哼了一声道:“哥哥儿,你快去你的新东家哪里才是,仔细我们影响了你的财气,我们家才接了京城里禁军…军大爷定的接骨膏,都忙得很,顾不得招待你,哥哥儿你快些走吧。”

说罢忙忙的走了,留下小乙哥楞楞的站在那里,满脸的不信。

“慧姐儿,我挂的高高的了,”胖哥笑嘻嘻的进来了,看到坐到桌案前的秋叶红,忙忙的问道,“掌柜的怎么如此欢喜?慧姐儿,可是接了大生意了?”

秋叶红便笑着说了,当然没说自己卖了土茯苓药性药方的事,这个纯属接私活。

“那可真是大生意呢!”胖哥咧着嘴道,“我不过是跟着出了趟诊,就给了我几个钱,”说着手舞足蹈道,“这一趟送膏药,我可要去,指不定再给多少赏钱呢!”

小乙哥在门外听得心里直痒痒,只得嘟囔几句能不能挣钱还不一定呢,胖哥听见了自然要回几句话,正说着,就见俩个汉子推着一辆板车冲了过来。

“这可是有个叫慧姐儿的大夫?”二人一头撞了进来问道,吓得胖哥忙避开。

“我就是。”秋叶红忙说道,见那汉子急得满面通红,喘着气,显然是跑的急。

“快,快,我家的牛生不来!”三十好几的汉子说着说着,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秋叶红也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安慰他,抓起药箱,就要跟他走。

“钟大夫说让找你来,小大姐儿,我合家老小就指望这一头牛过活……”那汉子抹泪说道,一面扶秋叶红上了车。

钟大夫介绍的?秋叶红倒有些意外,一面细细的问情况,那汉子已经推车疯跑起来,差点将她颠了下来,只得两手紧紧抓着边缘,头昏脑胀的被推出城去了。

出了城不到一里地,就到了这户庄稼人家里,破矮的土墙,茅草屋子,木栅栏门前已经围满了男女老少,看到那汉子推着一个小大姐儿来了,都慌着让开路。

“小大姐儿,这边。”那汉子让道。

秋叶红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踉踉跄跄的下了车,差点一头栽倒,亏得几个妇人眼疾手快的扶着,好容易才看清身处何地,就见钟大夫已经走了过来。

“缺乏饲料,劳役过重,导致气血双亏,又是初产牛,且胎位不正。”钟大夫不咸不淡的说道。

秋叶红吓了一跳,道:“这如何还治得?快打下胎来,能保住母牛就不错了。”

听了她这话,四周哭声顿起,钟大夫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小大姐儿世间的奇书读的多,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却是比不了,莫非是看这家人穷,给不起诊费,便有心藏拙救治不得不成?”

钟大夫这话一说,四周的人原本看秋叶红这个小姑娘就满面怀疑,待听了这话,更是沮丧并有些愤慨。

“善人菩萨!”一个面如菜色的妇人冲钟大夫跪倒,叩头道,“方才是我家汉子不懂事,冲撞了善人,你千万见谅,不管是死事活,请大善人治一番,能救活是我们的造化,治不得,是我们的罪孽,跟大善人你半点关系没有。”

说这话将身旁一个男人,就是推秋叶红来的汉子一把拽到,道:“杀千刀的,自古以来生孩子都是过的鬼门关,这牲畜也是同一个理,你不怪自己时运不济,何苦寻大夫的不是?”

一面按着他叩头,那汉子便见新找来的秋叶红都说了能抱住母牛就不错,顿时再没了精神,连连叩头起来。

被晾在一边的秋叶红有些傻眼,又听身旁人说道,原来是这家牛难产,请了钟大夫来看,钟大夫灌了一服药下去,却不见生下来,反而说只能保母牛,打下胎来。

这一家人全靠这牛过活,买牛就借了不少债,全指望小牛崽子卖几个钱还债,这一下鸡飞蛋打,那主家汉子便急了,说钟大夫庸医害人,要送官府查办。

钟大夫行医多年,还没受过这等冤枉气,便撩了挑子,说既然这么,他就不治了,城里有了新兽医慧姐儿,你们请她来吧。

知道这个前因后果,秋叶红那个气呀,感情这老头耍她玩呢!

此时见这对夫妻认错,钟大夫才消了气,说道:“如此,熬了药来,打胎下来……”

他的话没说完,秋叶红就打断了他,“慢着,钟大夫,何至于就打胎了?七月怀胎哪有这样容易,为何不用心诊治?如今这情形虽是难了些,却也不可求易省事,就一句话就打了去,真是可怜啊。”

钟大夫让人请她来,一则是要这夫妻认清此牛的难状,莫要随便污了他去,二则也多少存了些心思,保不住这涉猎怪异的小大姐儿真能治得,却不料来了第一句话也是治不得,顿时泄了气,想她也不过尔尔,偏此时这小刺头又冒出这几句挑拨人的话,不由冒火。

“那好,你说待如何?”钟大夫忍着火气说道,却见秋叶红冲自己撇撇嘴,不由气的一跺脚。

秋叶红说话的同时已经挽起袖子,就在井台前打了水,用自己时常放在药箱里的,熬制好的中药消毒水洗了手,随后走向院角棚里的牛。

“我待如何?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叫真正的神技!”秋叶红举着洗净的手,故意横了钟大夫一眼,果然气的那老头吹胡子瞪眼,才转头向那愣在一旁的主人家夫妇,“可有菜油?”

回过神的夫妇半信半疑的对视一眼,小心的问道:“小大姐儿,可,可能母子均保?”

“当然!”秋叶红说道,那汉子便得了圣旨一般,撒脚就跑向屋内,捧着一碗菜油出来。

“大姐儿,这是我们一年的吃油,你看可够了?”那汉子小心说道。

秋叶红看那一碗杂质遍布的菜油,不由噎了一下,这世上,你觉得自己艰难的时候,总会有人比你更难。

看着人家宝贝似的菜油,秋叶红硬着头皮拿手沾了摸在胳膊上,她又不敢抹得少了,只得忍着人家万般不舍以及周围人惊讶的目光狠狠抹了些,压力很大啊。

“总是古怪!”钟大夫哼了声,他自然知道这个小姑娘此举是要伸手进牛体内,想他伸手进牛马畜生直肠检查捶结也是常有的,不过哪里用过菜油抹手臂,畜生畜生,终归没有人金贵。

四周的人见着小姑娘走到已经伸腿平卧,气促喘粗的母牛身后,慢慢的将手由牛的身后伸了进去,她们何曾见过这样的行事,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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