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娱乐指南  第435页

让芙蓉园、铜雀馆的人听到,不然……”
  周宣一本正经道:“若传扬出去,我就说这话是老三先生说的,对三嫂意有不满,有感而发。”
  古、黄两位老先生更是大笑。
  三痴有点惧内,听周宣这么一说,想起到“初月园”下棋已经大半天了,得回去陪蔺宁了,便起身告辞,匆匆回他的藕园去了。
  古六泉年纪大,精力不济,也便告辞,与黄星鉴一道回住处,相约明日午后再来研究这道珍珑局。
  偌大的初月园便只剩周宣和四痴了,一盏孤灯,半亩荷塘,两个纹枰对坐地人。
  周宣很能感受诗意,拈个棋子漫敲棋枰,却不下棋。
  四痴也低头把玩着玉石棋子,似乎也挺享受这样的氛围,过了一会,说道:“主人,该去铜雀馆了。”
  周宣道:“老四,明天和我去仙鹤观。”
  四痴道:“我,我自己去吧。”
  周宣笑道:“那怎么行,上次都是双双的去。明天你若是独自去,公孙九娘必以为你成了弃妇,我岂不是空担了骂名。”
  四痴无语。
  周宣瞄了四痴胸脯几眼,上下一般粗,可知四痴在乳下裹了好多层白帛,真是难为她,问:“老四。咱们是无话不说地朋友,我问你。你乳疾好些没有?”
  四痴面红耳赤,她就怕周宣问起这个,她这些日又是服药又是自己手引,感觉双乳肿块消小了许多,但脱去束缚、又常常按摩的双乳也由此更加硕大高耸,这让她日夜烦恼,公孙九娘说得那么可怕。她是再不敢用布帛束胸了,只有不停地加缠乳下胸腹,使上下一般平,这样双乳就不会那么突出,府中上下看到她,眼里都有惊奇之意,有的还问老四先生最近怎么突然发福了?这让四痴很尴尬,所以大多数时候都要呆在初月园下下棋、煮煮茶。这个名动天下地杀手越来越象个大家闺秀了。
  周宣见四痴不答,便起身道:“明日让公孙九娘给你看,老三驾车,我陪你去。”说罢,大步出门,心想:“老四老这样女扮男装可不是个事。谁让她有那么大的胸呢!忝为知交好友,我得想办法帮帮她,让她以女装示人,从此傲然挺立。”
  ……
  七月初九一早,周宣便与三痴、四痴出门了,周宣骑“黑玫瑰”,三痴驾车,四痴坐车,三人出了清溪门,逶迤来到仙鹤观外。
  三痴看到四痴上车时是男装。下车却是碧罗裙、青玉钗。女装窈窕了,不禁傻了眼。对周宣更是由衷敬服,他这个堂妹自幼视女裙如仇,周宣竟然有办法让她穿上女装,这本事可比下棋赢棋鬼丁襄夏更让三痴佩服。
  公孙九娘一见面便责备周宣道:“我不是叮嘱了你二人,旬日后便要来复诊,为何拖延至今?”
  周宣道:“好教九娘得知,前些日子城中不是不太平吗,以是耽搁了。”
  公孙九娘“哼”了一声:“疾病之害也不亚于刀兵。”对四痴道:“解衣!”
  周宣不待四痴瞪他,先一步退到诊室门槛外,看着四痴背对着他宽衣解带,不禁羡慕起公孙九娘来,忽见公孙九娘身子前倾,手伸到四痴胸前,四痴赶紧往后一缩:“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摸胸!”公孙九娘眼神严厉,一伸手就抓住了四痴的胸部,可怜四痴一身的本事,被个乡村女医摸胸却不敢动弹。
  周宣强忍着没笑出声来,过了一会,见公孙九娘向他招手,便走进去站在四痴身边,四痴赶紧掩上衣襟。
  公孙九娘劈面便问:“你们夫妻怎么回事?这么久一直不同房吗?”
  周宣“呃”地一声,四痴一听,赶紧快步出了诊室。
  周宣搔头道:“我,我娘子厌恶房事。”
  公孙九娘毕竟见多识广,点头道:“这样的事也是有地,看来你也是挺宠她的,不然的话早就休了她。”
  周宣道:“她有武功,我哪敢休她!”
  公孙九娘诧异道:“还是个悍妇!”看周宣的眼神便有些同情,想了想,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周宣道:“从今日起按这个方子服药。”又转身从壁橱里摸出一个小瓷罐,压低声音道:“这是房中媚药,可助夫妻之兴,你想办法让你母亲子服了,她自会来俯就你……此次诊金和药费计五百文。”
  周宣张大了嘴,愣了好一会才谢过九娘,袖了药和方子出门。
  四痴已经上了三痴地马车,归途中,四痴从车窗望见马背上地周宣嘴角一直含着揶揄的笑,心知公孙九娘肯定对他说了什么,瞧他笑地那个坏样子!
  四痴心乱如麻,思来想去,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
  周宣呢,心想:“哥们沦落到用媚药的地步了吗?这岂是我的风格!”
  经过青溪桥时,周宣摸出公孙九娘给他的那个小瓷罐,手一扬,瓷罐在阳光下莹莹闪烁,划出一道亮亮的弧线,溅起白珠跳玉地青溪水。
  ……
  七月十一日。奉化节度使林岱遣使进京,上表李坚表示要参加新君登基大典,又有三封私信,一是给周宣的,另两封是写给两个女儿的。
  周宣在前厅与江州来地信使小谈了一会,然后命顾长史款待信使,他袖了林岱写给静宜仙子和林涵蕴的信。独自去铜雀馆。
  节气已入秋,夜里虽然颇为凉爽。但日间依然炎热,此时是午后时分,秋蝉时鸣时静,周宣一身素袍,摇着折扇,来到铜雀馆,和老董打了声招呼。便上东楼,一个婢女说二小姐去芙蓉园看望小颦夫人了。
  周宣闻言一笑,林涵蕴得知羊小颦有了身孕,颇为羡慕,这时想必又去观察羊小颦的肚子去了,便迈步来到西楼。
  静宜仙子的两个侍婢小荣和阿芬闲闲地坐在廊下小声说话,比着手中纺织的草叶蚱蜢,见到周宣。赶紧见礼。
  周宣问:“仙子可在?”
  小荣道:“仙子在三楼抄写《黄庭经》,小婢领公子去吧?”
  周宣道:“不必了,我自去。”
  周宣上到三楼,见到茗风和涧月,两个美婢轻声道:“仙子抄写经文倦了,正倚榻小寐。公子请到这边先饮一盏茶可好?”
  周宣在茶室饮茶,心里想着静宜仙子和衣小睡地样子,心中按捺不定,坐了一会说道:“我去看看道蕴姐姐。”拔腿就走。
  茗风和涧月悄悄做了个鬼脸,没有跟着周宣过去。
  南窗下一张花梨木书桌,案上一支小管羊毫搁在“山”形笔架上,一卷《黄庭经》,另有装订好的澄心堂纸册,上面写满了静宜仙子秀美端丽的王献之体的小楷,和风徐来。书页翻动……
  北窗下。贵妃榻,静宜仙子道髻高挽。竹簪斜插,一尘不染的月白色道袍轻薄地熨贴在她窈窕胴体上,侧向右卧,右手垫在颊边,左手搁在微微曲起的左侧大腿上,正闭目小寐。
  周宣心“怦怦”跳,这是他第三次看到静宜仙子娇美的睡相,第一次是在江州白云观八角亭,那时他和林涵蕴一道想劝静宜仙子回都护府,那次他以泼墨大写意为静宜仙子画了一副像;第二次就是前些日他误把静宜仙子当作林涵蕴……
  静宜仙子是周宣见过地肤色最美的女子,双颊白里透红,好比玫瑰花瓣浸在醍醐里,娇嫩鲜美,难以言喻。
  静宜仙子细密睫毛轻轻覆下,花瓣一般的红唇微微张启,鼻息轻匀,吐气如兰……
  周宣着魔了一般,站在贵妃榻边呆看半晌,慢慢俯下身去,在静宜仙子娇嫩地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抬起头,心狂跳,见静宜仙子未醒,壮起胆又吻了一下,刹那间灵光闪过,心里忽然顿悟了似地,见静宜仙子睫毛颤动,睁开眼睛也没急着躲避,只是稍稍离开一些,好让静宜仙子看清他的脸……
  “啊,宣弟……”静宜仙子小声惊呼,莹润如玉地手捂着鲜艳的唇,美眸睁得大大,短暂地惊慌之后是不可抑制的羞涩,慌不择语道:“宣弟,我是道蕴,不是涵蕴。”静宜仙子还想用周宣是错认她是涵蕴来遮羞呢。
  周宣单腿跪在榻边,握住静宜仙子的左手,微笑道:“我知道,你是道蕴姐姐。”
  静宜仙子这下子无可遮掩了,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吃吃道:“宣弟,你,你要做什么?”想要挣开手,却被周宣握得紧紧的,抽不回来,手心顿时就浸出汗来。
  周宣抓着静宜仙子的手,低头在她白皙如美玉的手背上吻了一下,说道:“姐姐别怕,我不做什么,我只是喜欢道蕴姐姐,真地,非常喜欢,以前一直不敢说,今日豁出去了,姐姐你想,人生苦短,彩虹易散琉璃脆,我们为什么不能紧紧抓住眼前的幸福?”
  静宜仙子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似害怕、似渴望、想接近、想逃避,喉间生涩道:“不行的,女道是出家人……”
  周宣不管静宜仙子是不是出家人,说道:“前些日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姐姐在我耳边唱那首《金缕曲》……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姐姐唱得真好……”
  想起去年信州道上与周宣共骑的往事,静宜仙子身子战栗起来,矢口否认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唱。”
  周宣道:“那姐姐现在轻声唱给我听可好?”
  静宜仙子忽然流下泪来,哽咽道:“不行的,宣弟,真的不行的。”
  周宣道:“有什么不行?我喜欢道蕴姐姐,我要娶姐姐。”说着,用指肚轻轻抹去静宜仙子珍珠般的泪,他是打定主意非解开静宜仙子的心结不可了。
  静宜仙子白齿轻咬红唇,终于开口道:“宣弟,女道是不祥之人,只合遁入玄门,不能,不能那样地。”
  周宣道:“什么红鸾煞,那都是子虚乌有、捕风捉影地事,姐姐美且贤,哪有半点不祥之气,要说姐姐以前的望门三寡,那是他们没有那个福气,而上天,就是要把姐姐留给我,让姐姐等我……”
  周宣此言可谓煽情,触及了静宜仙子灵魂深处地那根弦,她没有想到周宣会这样来解说她的红鸾煞,原来老天爷这样苦她,是为了让她等待宣弟的到来吗?
  周宣见静宜仙子痴痴的有些失神,便挪近一些,仿佛催眠似的说:“没错,就是让姐姐等我,谁都怕娶姐姐,只有我,姐姐就是为了等我……”说着,慢慢靠近,吻上静宜仙子的唇……
  
  第087章 并蒂姐妹花
  
  口唇的触摩,舌尖的探伸接颤,阴阳鱼纠缠啜舐,搅得口腔里热乎乎、麻酥酥的,有一种沁入肺腑的甜美感觉,仿佛沉睡多年的可爱精灵被一一唤醒,扇动着小翅膀簇拥着静宜仙子慢慢飞起……
  “噢……”静宜仙子闭上眼眸,纤美的身躯不住地颤抖,从喉咙深处不自觉地发出音若箫管般的低吟。
  周宣这时已坐到了贵妃榻上,侧着身子与静宜仙子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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