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  第399页

能心软松口,男人啊……只要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时间久了就管不住了,也没心思管了,两个人之间,就也这样淡了……”
  韩红佩说了几句,随即不等荷花说话,自个儿先反手朝脸上打了一记,“瞧我这张嘴,就说不出什么好事儿来,本来是为了宽慰你来的,结果反倒招的你烦。”
  “不碍事的,经过这一遭,我也稍稍能体会到一点儿你当初的苦,定然是比我苦千百倍的。”荷花双手覆在韩红佩的手背上。
  只有荷花自己知道,那一下午她是在怎样的煎熬中渡过的,一方面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齐锦棠,他说过的话肯定会算数……另一方面却又担心不已,万一齐母不依不饶地逼齐锦棠,他会不会因为孝顺就妥协了……又想齐锦棠现在说不纳妾,那以后呢,万一自己再生个女儿,他会不会就真的纳了别的女人进门……
  荷花这样一想,思绪顿时就偏远了,不过很快就被韩红佩唤了回来,“……我与你说话你可听到了?”
  “啊?说什么了?”荷花回神儿后愕然地问。
  “我是说那杨梅生意,果然做成蜜渍果子之后能存挺长时间,味道也着实不错,在周围的几个城镇卖得都很好,不过那个杨梅酒要做三年,我选了些模样不太好的果子先做个试试,却不知道到底会不会好喝。”
  “唉,花了半天心思弄的杨梅林,结果到了关键时候自个儿身子却使不上劲儿,好在还有你,不然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荷花拉着韩红佩问了许多采杨梅,制作杨梅蜜渍果子之类的事儿,韩红佩也不嫌烦,她头一回做这样的差事,虽说大部分主意和做法都是荷花教给她的,但还是觉得新奇不已,最后做出成品的时候,那种满足感让她觉得先前的努力全都非常值得。
  两个人就这杨梅的事说了会儿开心的事儿,韩红佩起身儿告辞了出去。
  韩红佩前脚刚走,齐母后脚就跟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有身子,就躺着说话吧。”荷花想要起身儿被齐母制止住了,然后上前来说:“那日大夫说的你也听到了,如今你肚子里怀的是个女胎,唉,那天之后我好几日都没睡好觉……“
  齐母说了一大堆话,无非就是并不是女儿不好,但如果第一胎就是女儿,就不太好了之类的。
  荷花有些费解地眨眨眼睛看向齐母,听着她说的话,极力想要从字面意思理解到内容上的意思,那天大夫诊脉的时候荷花已经昏了过去,所以并没有听到大夫说根据脉象来看是女儿,时候苗儿和小真自然也不会提起,所以弄了半天全家都知道的事儿,反倒唯有最相关的当事人毫不知情。
  但是此时明白了事情的缘故,荷花却还是不理解齐氏的举动,她手里拿着绛囊、斧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准备要系在荷花头顶的位置。
  “娘……这是?”荷花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这是我找人求的一个偏方,说是把这些东西挂在床头,你腹中的女儿就会慢慢辩称儿子的,非但是这个,我这里还有……”齐母身后的丫头又拿出来许多莫名其妙,甚至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荷花此时进退两难,一方面她不想为了这点儿小事拒绝齐母,但是又怕她操心劳力地弄了偏方,若是自己直接一盆愣是泼下去,到时候又要生出许多的是非和麻烦。
  齐母在荷花房里忙到太阳快落山才离开,荷花看着屋里多出来的各种东西,吩咐苗儿把东西都拿去给大夫看看,至于入口的东西,她是绝对不会去碰的。
  晚上齐锦棠回来,左脚已经迈入了内室,却狐疑地停住了脚步,探头再细看看,看见荷花在屋里这才确信自己没有走错,一边上前一遍奇怪地问道:“怎么好端端把屋里搞成这幅样子。”
  “都是娘送来的……你别乱动,若是弄坏了娘明个儿来了我怎么说……”荷花急忙阻止齐锦棠在好奇心指使下的动手动脚。
  “这是做什么用的?”齐锦棠看着床头的挂件,似乎做得挺精致的。
  “锦棠哥,我跟你说个事儿……”荷花翻了个身才发觉自己十分紧张。
  “什么事儿,说罢!”齐锦棠不太专心地坐下,手里还把玩着齐母准备的东西。
  “其实,那日大夫还、还说……”
  一听到大夫,齐锦棠的注意力终于转了回来,丢开手里的东西扭头问:“大夫说什么了?”
  “其实我也是今个儿才知道,大夫说我腹中是个女儿……”荷花抬头看向齐锦棠,喃喃地问,“锦棠哥,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只要是咱俩的孩子,我都会喜欢的。”齐锦棠把床头的绛囊远远地丢开,“那这些东西……?”
  齐锦棠有时候敏锐得有些吓人,荷花点点头:“娘说是弄来的偏方,能把肚子里的女儿转成儿子……”
  “娘居然还信这些,我……”齐锦棠闻言一阵无语。
  “不管怎么说,娘喜欢放着就放着好了,我找大夫看过了,里面没有妨碍孩子的东西……”荷花的笑容有些苦涩,“我只是怕最后生出来还是女儿,娘只怕会更失望。”

第四百一十二章 好心办坏事

  “用不着想那么多,你好生保养身子就好,别的都有我呢!”齐锦棠搂着荷花安慰道。
  “我也明白娘的心思,其实做娘的,哪有不盼着抱孙子的,就算是我娘也是一样的,当初嫂子怀孕的时候,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是偷着去拜送子观音,我也都是瞧在眼里的,我如今不担心别的,只怕我生了个女儿被娘嫌弃,非要给你纳房里人。”荷花把身子依偎进齐锦棠的怀里,拉着他的手圈在自己的肚子上,有时候想想当真不甘心,但是却也不得不面对这种现实,当初茉莉生枣儿的时候,荷花还不能全然体会她心里的苦,如今摊在自己身上,才明白到底是种什么滋味。
  “不管她塞什么人进来,我只要你一个。”齐锦棠轻柔地抚摸着荷花的肚子,“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生个像你一样精明懂事的女儿更好。”
  “别瞎说,若是被娘听到了又得是好一顿折腾。”荷花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
  “好了,我不说就是了。”齐锦棠侧过身子,让荷花在自己胸前靠得更舒服一些,伸手揽住她说,“如今疏通河道那边渐渐走上正轨了,我也用不着什么都自己盯着,能多出些时间在家陪你。”
  果然之后的半个多月时间,齐锦棠只往河边去了一次,其余的时间就是留在城里处置公文,每日都很早回来陪着荷花,扶她在院子里散步,陪着她说话或者给她读话本子。
  齐母刚开始还忍不住嘟囔几句,后来见儿子依旧我行我素,又怕自个儿说多了荷花上火亏了肚里的孩子,只得丢开手作罢。
  不过家里的事儿她不管了,就把心思搁在了别处,散出人去到处打听女胎转男胎的偏方儿,不时地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回来给荷花试。
  屋子里免不得又多了些乱七八糟的摆设,枕头下面也塞了一大堆求来的符纸,荷花都只由着她折腾,但是唯有入口的东西,各种香灰水或者是什么偏方药剂,她是万万不肯喝的。
  不过也不好当面跟齐母顶撞,让丫头接过来,待齐母走后便倒掉也就罢了。
  这日,齐母拿着下人去隔壁县什么老神仙手里求来的一剂药方,吩咐下人抓了药端来给荷花喝。
  荷花依旧是当面接了,随后便吩咐小真去倒掉。
  偏生也不知怎么那么巧,再过两个月是齐老爷的生日,齐母想着跟荷花商议商议,置办什么寿礼打发人送回去,便领着丫头往荷花屋里过来,正撞见小真端着药碗把汤药倒进脏水桶里。
  齐母顿时就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一把捏住小真的腕子骂道:“好你个小蹄子,我辛辛苦苦打听来的偏方,花着真金白银地抓回来,费着功夫火候地熬出来,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的是吗?”
  小真见被抓住了,也不免有些心虚,跪下强撑着扯谎道:“回夫人的话,奶奶刚才只喝了半口就吐得厉害,奴婢不敢逼着奶奶喝下去,又怕夫人担心也没敢回禀,便自作主张地拿出来倒了,奴婢该死。”
  齐母闻言半信半疑,朝小真打量半晌,转身进屋道:“你在外头跪着,我去问问荷花。”
  小真急得什么似的,却也没法子进去与荷花对好说辞,只得跪在外面廊下掉眼泪。
  白芷原本是在耳室里熬安胎药,把外头的吵闹都听了个满耳,见齐氏往里面去了,忙从后面楼梯先跑了上去,还不等开口说明事情,就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急中生智地坐到床边,伸手拉过荷花,一边帮她拍背一边道:“奶奶可觉得好些了?还想吐吗?奴婢给您拿杯水漱漱口可好?”
  荷花被弄得一头雾水,随即就见齐氏气哼哼地进屋,心下顿时了然,假装干呕了两口,却被勾得当真恶心起来,连吐了好几口酸水才勉强止住,脸色不免就苍白起来。
  齐氏进门见荷花果然是在吐,顿时把刚才质问的心思丢开了,上前问:“可好点儿了?胃里还难受不?赶紧请个大夫来看看。”说罢又心疼起刚才倒掉的药来,嘀咕道,“这会儿喝不下去,说不定晚上就能喝下去了,何苦倒了,白瞎那东西了,花了好几两银子呢!”
  大夫前脚进门,齐锦棠后脚就跟回来了,以为荷花当真哪里不适,急得什么似的,大步流星地上楼,急急地问大夫:“内子身子究竟如何?晨起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不舒服了?”
  “尊夫人并无大碍,只不过怀孕之人本就对气味和吃食较为敏感,闻到不对的味道或是吃了什么不喜欢的东西,自然就容易反胃恶心,这也都是人之常情,大人不用忧心,安胎药依旧吃着就是,其余入口的东西多加小心,清淡的最好。”
  齐锦棠皱眉问苗儿道:“都怀孕这么久了,厨下怎么还没摸清楚荷花的喜好?今个儿到底吃了什么?”
  苗儿支支吾吾地不敢开口,白芷在一旁也使劲儿低着头。
  齐锦棠的脸色越发难看,几欲发作。
  齐母见状只得开口道:“我找人求了一剂药,说是喝了保管生儿子,谁知道荷花只喝了一口就吐个不停,我……”
  “娘,你……”齐锦棠没想到竟是自个儿母亲的缘故,心里气恼又没处发作,脸色憋得铁青,扭头对丫头们喝道,“那药在何处,还不拿来给大夫看看,吃了可妨事。”
  听了这话,齐母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儿子这等于是当着外人和下人的面儿给自己难堪,但是这件事的确又是自己做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也冷着脸站在一旁。
  苗儿闻言忙下楼,在脏水桶旁找到刚才盛药的瓷碗,好在碗底儿还剩下一点儿药汤。
  大夫接过去凑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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