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教徒,他是在进行某个仪式,又或者是舞蹈动作,但这两种猜测都需要他们寻找大量的资料去佐证。
第三点,现场没有发现死者的任何私人物品,谭尧猜测她大概率就拿了个手机出门。如今现场手机也没有,所以很大可能是被凶手拿走了,而拿走的原因有很多种,手机中可能存有跟凶手有关的内容。
第四点的话谭尧更倾向于后者,哪怕是关系再好的人,想要让对方自愿跳楼也是近乎不可能的。
不过这一点他不是很着急,现在韩志兴还在做着尸检,等尸检报告出来应该就有一个明确的答案了,第五点也只要等技术大队的鉴定结果出来就行。
最后一点,死者本身就没穿外套就出门的可能性几乎没有。那么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死者跳下去前把外套脱了,要么就是掉下去后凶手帮忙脱了。
谭尧捋清了思路就开始打算跟众人一起看周怡的录屏了,可还没看一会儿,周怡的家人到了。
苏玟玟再一次目睹了死者家属从打死不信,到将信将疑却抱有希望,再到最后的难以置信、崩溃的嚎啕大哭的模样。
今天本是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坐在一起看看春晚、打打麻将、收收红包,享受着这难得的家人团圆的日子。
可这一场悲剧让这一家的人新年彻底结束了,迎来的是可能长达数年的悲痛,一生都难以释怀。
想到这儿,苏玟玟心中虽是难受的有些胸闷,但在谭尧跟她说过后就在努力适应,因此这次她尽力的隐藏住了自己的情绪,需要自己的时候就上前做一个安慰者。
待到周怡的父母认完尸后,刘雅前去询问起周怡的事。
“周怡她在出门前有跟你们说些什么吗?”刘雅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们问道。
“谢谢。”周怡妈妈接过水时,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当时刚吃完年夜饭,小怡说余青青有新年礼物要送给她,需要她过去拿一下。”
看到刘雅投来疑问的目光,周怡妈妈又赶忙解释道“余青青跟我们家住同一个小区,平时跟我们家小怡关系很不错,所以我就同意她出去了,还提醒她快点回来。可没想到……没想到人就这么没了……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出去了……”
说到伤心处,周怡妈妈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每个孩子都是母亲怀胎十月生出来的,等于从她们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内心的悲痛也不是说能止住就能止住的。周怡爸爸也红着一双眼睛,拿着餐巾纸不停地的抹泪。
刘雅听到这眼睛一亮,也顾不上周阿姨的伤心,继续追问道:“那这个余青青……”
“啊我那可怜的女儿啊,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容易么,才19岁怎么就……呜呜呜!”周怡妈妈情绪有点失控,打断了刘雅的问话,让她没办法继续下去。
刘雅有些心急,她迫切地想知道有关嫌疑人更多的线索,于是语气不由得加重,对周怡妈妈正色道:“阿姨请您冷静一下,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我们当下很需要你们提供线索。这样的话我们才能第一时间抓住嫌犯,还你们女儿一个……”
“还什么还?!人都没了还怎么还?!”周怡妈妈大声吼道,“现在江丰市治安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警察吃着粮饷不干实事。我跟你说,我女儿的死,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刘雅听到这话心里mmp:一般受害者家属都会配合调查,但她这明显是把她自己女儿的死怪到了自己头上,简直是不可理喻。
但毕竟她是人民警察,表面上还是不能跟被害者家属闹翻脸。再想到人家刚刚在大年夜失去了最亲的人,这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想到这她的气也消了大半,于是好言相劝道:“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但现在凶手还在逍遥法外,很可能会对你们或别人继续造成伤害。现在分秒必争,我真的很需要你们的配合。”
刘雅摸透了周怡妈妈的心理后开始换了一种方式进行安慰,那就是让她也感受到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这样她才能急自己之所急。
这一招果然奏效,周怡妈妈听到刘雅的话后有点紧张地看向刘雅,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警察同志,刚刚是我太失态了。还是肯请你们一定要努力尽快找出凶手,还我女儿一个公道。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待周怡妈妈平静下来后,刘雅询问继续道:“我就是想多了解下余青青的事,现在她的嫌疑非常大。如果您这边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马上就要去抓人了。”
“先别,”周怡妈妈赶忙制止道,“她应该不会是杀害我女儿的凶手。我接到你们警局打来的电话后马上就打电话给了余青青妈妈,可是她说她女儿从头到尾一直在家跟家里人一起看春晚,就没有出过门。小怡也没到过她们家。”
“哎,早知道我一开始就打电话过去确认了,说不定我的小怡也不会出事……”周怡妈妈悔不当初。
周怡爸爸从始至终插不上话,只能一直在旁边安抚妻子。他也悲痛万分,但他当时一直在跟亲戚们玩牌,所以现在不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失去女儿的痛苦已经让这个男人不堪重负,他不能再让自己的伴侣再哭出个好歹来。
听到这刘雅有些失望。在周怡妈妈一开始说的时候,她以为余青青有问题。毕竟之前以为余青青就是周怡被害前最后见过的人。
但周怡妈妈又说之后打电话确认过了,可见周怡当时只是把去见余青青当做了一个出门的借口。
第23章
余青青这条线暂时是断了,但之后警方肯定也还是需要出面去余青青家问话确认下真实性。
现在刘雅只能继续询问周妈一些事发前的相关情况“那您女儿出门前有带手机吗?”
“带了。”周怡妈妈有些哽咽的说道,“我还特意让她带着了,我就怕她拿个东西最后就跑到别人家过年去了。毕竟除夕夜赖在别人家不像回事。后来我看时间有点久了就打了个电话给她,但她没接……”
“我们开始以为小怡她真的是去余青青家了,在他们家里玩得太嗨,太吵,导致她没听见电话铃。”周怡爸爸看着妻子哽咽的样子,不由得接过话说道。
然后周怡妈妈断断续续的替他补充了具体时间:“我们是在她离开家后大概半小时左右打的。后来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小怡给我们发了个微信,说余青青爸妈一直让她再玩一会儿,她推脱不了就留下了,说是肯定在十一点前回来。”
“在警方通知我们后就又打了一次,但那时已经关机了……”周怡妈妈说到这儿实在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刘雅也会意,并继续问道“那您打第一通电话和她发微信的时间分别是几点?”
谭尧是接近九点的时候接到了孙队的电话,报案人是在八点半左右报的警。如果知道具体发微信的时间,那么可以缩短死者的受害时间范围。
“我聊天记录都不删的。”周妈拿出手机,打开了备注为‘宝贝女儿’的微信对话框递给刘雅。
——19:37宝贝女儿:老妈,她爸妈太热情了根本不让我走,你们好好玩啊,我肯定十一点前回去陪你们守岁!爱你们哟。
而后又打开了通话记录,电话号码备注的也是‘宝贝女儿’,找到了周怡妈妈说的那通电话,时间为19:23。
所以目前来看,周怡在晚上七点三十七分之前都是没事的,也就是说,周怡应该是在这七点三十七到八点半这段时间中遇害的。
而周怡的家到案发现场,车程大概要半小时。这么短的时间内走过去不现实,所以周怡乘坐过什么交通工具也是现在查案的重点。
……
另一边,就在刘雅询问周怡父母的时候,丁泽阳也通过直播账号找到了周怡绑定的手机号,同时调出了通话记录。
“谭队,找到了。”丁泽阳看着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指着除夕当天的通话记录道,“这一天死者手机一共接到二十七通拨入电话,没有拨出号。”
“其中有十九次是未拨通的发生在晚上九点半后,当时死者电话处于关机状态,其中七点多的一通的号码查到是她母亲打得,拨通了但死者没有接。另外,上午有两通,下午一点到三点有四通,六点十三分还有一通。这些接通的电话通话时间均为5分钟左右。”
谭尧听到后走到他电脑前,看着他指出的通话记录。
九点半左右是他们警方通知死者家属的时间,因此这九点半后的二十通电话应该都是周怡的父母及亲戚不死心打的。
最可疑的就是这六点十三分这一通电话,这是最接近死者死亡前的一通电话。
“查查这个号码的主人是谁。”谭尧用手指着六点十三分的那个手机号说道,“查到后你直接跟姜跃两个人去询问,不配合就带回来接受调查。”
“行。”丁泽阳接过任务开始查询这个号码的身份信息来。
苏玟玟这时走过来问道:“我们不让他查查死者微信号码是多少,进而查微信聊天记录吗?”
“微信号不用他查,刘雅肯定会问死者父母的。”谭尧解释道,“而且聊天记录也不用我们来查,我们直接要去联系tx总部才能调出来。现在又大过年的,估计这个聊天记录明天才能弄到手。”
“这个案子搞得不少人都不能安心过年了。”苏玟玟心底狠狠地咒骂了凶手一通。
没一会儿功夫,丁泽阳查到了这个人的信息便拉着姜跃出发了。
夜晚的雪下得愈发的大,从天空坠落的白色雪花在路灯的照耀下让这个夜晚显得平静而又温馨。
“真的是作孽,希望我们现在去敲人家门不会被人轰出来。”丁泽阳哆哆嗦嗦的说道。
“谭队说了,不配合就直接强力手段带回来再说。”姜跃常年健身,跟天天坐在电脑前的丁泽阳不同,他没有像丁泽阳那样感觉冷。
他说着拍了拍丁泽阳那被冻得有些颤抖的肩:“放心,我不会让我们俩被轰出来的。”
平时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此时空空如也,他们顺畅无比的到了目的地。
那个号码的拥有者叫李寒冰,男,23岁。他的家与周怡的家离得挺近,开车大概十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叮咚——”丁泽阳按响了李寒冰家的门铃。
“来了来了!谁这么闲的,大过年的不好好在自己家呆着。”里面响起了不耐烦的中年女声,嗓门儿还挺大。
中年女人一开门,看到身着警装的两人就愣住了:“警察同志,这大过年的你们有啥事儿吗?”
“你好,请问是李寒冰家吗,我们想询问他点情况。”丁泽阳出示了他的警官证并说明了来意。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