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头贴近猪,仔细的观察着猪身上的伤痕。
踏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大汉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不,并不是门没锁,而是门根本就没有锁这种东西。大汉径直走进了屋子,果然又听到了猪的嚎叫声。他顺着声音往卧室走去,接着,他就看到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忘记的一幕。
一个男人骑在了一头母猪身上。
男人只穿着一条平角短裤,而母猪自然是一丝不挂。
大汉看到江河的背影在母猪身上一动一动的,惊的他愣是没有敢发出一点声音来。他悄悄的离开了江河的家,离开之前并且很贴心的替江河关好了卧室的门。
走着走着,大汉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江河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小伙子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他终于明白了日夜嚎叫的母猪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都不是,是荷尔蒙爆发。
于是江河日夜日猪的传言就这么流传了开来。
但是最近邻居们很疑惑,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听到江河家里传来动静了。就连一楼的住户妹子都说有几天没有看到江河了,邻居们有些担心江河,深怕这个孩子走向了违法犯罪的道路,因为强奸别人的母猪被抓捕了。
可此刻,在睡梦中的邻居们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母猪的嚎叫声,这都多少年了,他们每天都伴着猪叫声入睡,每天都在母猪的嚎叫声中醒来,冷不丁的几天没有听到这个声音,邻居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他们睡的更香了。
而楼下的住户妹子不禁暗想:江河的体力还真是好啊。
就在江河继续用猪模拟人受到伤害后的表现时,同样在龙城市,一个女人走上了天台。
第35章 一缕红裙
她站在了天台的边缘往下看,路灯下有几个纳凉打牌的老人。她呆呆的站立了几分钟的时间,然后扭头来到了天台的中央。天台上有很多的东西,有一些人放在上面的杂物,有自行车,有各种垃圾,重要的是,有人在天台搭了一个晾衣架。
晾衣架的高度并不高,两端的支撑物是几块木板以及各种杂物。衣架上此刻挂着四五件单衣,一点风都没有。
她提起了身旁的一个塑料袋,从塑料袋中拿出了几根红色的蜡烛来。她将蜡烛放在了以晾衣架为中心的八个方位,然后,她小心翼翼的将蜡烛点燃。悠悠的火光在没有一点风的天台上烧的旺盛,淡淡的火光照亮了这个晾衣架。
她面无表情的拿出了塑料袋中的一把刀。刀锋泛着亮光,在闷热的夏天晚上给人一种寒光凌烈的感觉。
一刀。
两刀。
三刀。
她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共割了三道深深的口子,血液顺着她的手腕往下滴落。她又从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张纸条来,她任凭自己的血液滴落在这张纸条上。接着,她用蜡烛的火焰点燃了这张纸条。
纸条被火焰包围,她看着纸条,脸上突然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最后,她看了一眼晾衣架,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
一缕红裙飘荡在天台上。
夜色如水,暴雨将至。
天气预报说第二天有雨,住户李大妈看天气闷热,夜半却是突然的刮起了微风来,她想起了楼顶自己还晾着衣服,第二日再去收衣服怕已经来不及了。一身是汗的李大妈从床上起来,她摇着一把蒲扇走出了屋子,缓缓来到了天台。
乌云滚滚,微风四起,夜黑的可怕,夜静的可怕。
凉意袭来,李大妈很是舒服。她将蒲扇放在一旁,走向了衣架。在微风的吹拂下,单衣在衣架上翩翩起舞。
红色的长裙在一丁点的光下显得格外亮眼,这不是李大妈的衣服。作为一个中年妇女,这颜色实在是不适合。李大妈心想这应该是别人搭上来的衣服,因此也没有多想,看着暴雨随时都有可能降临,李大妈不由的加快了脚步。
突然,她的脚下一绊,她低头仔细辨认,才发现是一截已经熄灭了的蜡烛。
红彤彤的半截蜡烛粘在地上,这让她心里有些发虚,不由的想起了各种古怪的传说来。
她决定早早的收了衣服回家睡觉。
一件。
两件。
直到中间的那件红裙。
李大妈伸手拨开后面的那件衣服,回头要取那件红裙的时候,她看到了一颗人脑袋。
这颗脑袋的眼睛上翻,满眼皆是眼白。
在微风下,红裙飘动。
李大妈感觉自己的腿像是灌了铅一样难以移动,她呆呆的看着头颅,大气也不敢呼。她终于看清楚了面前的一幕,这哪里是什么一袭红裙,这是一个穿着红裙挂在了晾衣架上的女人。
天空中一道闪电,接着便是惊雷。
在短暂的光芒中,李大妈看到女尸的双手抬了起来。她的双手扭曲,死死的向前面伸着,像是要抓住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李大妈。李大妈双眼一黑,这次她什么都看不到了。
江河也听到了这一声惊雷,他离开了已经被他折磨的精疲力竭的母猪,走到了窗边。
看样子龙城市要下一场大雨了。
一个星期之后,八月十一日,雨。
一个女人打着伞,看着在雨里不断奔跑的男人,她此刻生无可恋。
这个女人叫做水新兰,今年二十岁,是远处龙城大学的一名大二的学生,是一名网络小说作者,同时也是江河的房客。而此刻,房东给了她一个任务,那就是用秒表记录江河跑一圈的时间。
此刻的江河跑了过来。
“多少秒?”江河问。
“十五秒。”水新兰回答。
江河点点头,冲上二楼换了一件衣服下来,接着又走进了雨幕中。
片刻之后,江河又赶了回来:“多少秒。”
“三十二秒。”水新兰回答。
江河点点头又上了二楼,等他下来的时候,又是一身新衣服了。
水新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说房东,你的衣服都是我洗的,你是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
江河停了下来:“首先,你用洗衣服这一项劳动换取了二百元的房租,龙城市大学里有专业的洗衣店,而且价格便宜,一件只要两元。我一天洗两件,三十天就是一百二十元,还剩下八十元,所以是你赚了我的八十元。况且严格来说,我一个月绝不会洗六十件衣服,加上时间因素,依旧是你稳赚不赔。”
水新兰看着江河认真的样子,终于败下阵来:“你继续,不过我就是好奇,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江河指了指天空,开口说道:“在降水量均定的情况下,我想弄明白,一个人如果在没有伞也不计划躲避雨水的前提下,在一段不长的距离中,究竟是跑着回来衣服上淋的雨水少呢,还是走回来淋的雨水少呢?”
闻言,水新兰的下巴差点没掉在地上:“好吧,房东你的爱好还挺高雅,科学需要你这样的精神,不过我想问问,你研究出一个什么结果没有。”
江河摇了摇头:“样本太少,而我们的时间间隔也太短,所以从目前来看,衣服上淋的雨水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样本增大的话,我想结果一定会在某一个节点出现巨大的差异。不说了,再等一会就不能保证降水量均定的前提了。”
说着,江河又跑到了雨中。
水新兰看着神经病一样的江河,心中不由的感慨,日猪的汉子果然厉害。
除了水新兰之外,周围的不少邻居也在家里看着江河的举动,江河二傻子的举动无疑给这些人们增加了不少的乐趣。试想在一个下雨天,谁不想端着一杯咖啡,坐在窗边,看着雨中来回奔跑的二傻子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邻居们听到了警笛声自远而近。
江河停止了奔跑,他在雨中看着驶过来的警车,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这个警车的车牌号。于是江河知道了,这是王超的车。王超是开着警车来的,江河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认为,王超是来和自己谈公事,而不是来和自己“叙旧”的。
于是江河站在了门口,等着王超到来。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江河就住在这里,既然王超找到了这里,十有八九便是掌握了自己的大部分信息。江河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认为,王超之所以回来,应该是要把自己抓回去审问的。
邻居们透过窗户,看着警车停在了江河家的门口,不由的在心中着急:坏喽,这小子还真走上强奸别人母猪的道路了。
王超从警车中走了出来,他跺了跺脚,抖搂了下帽子上的雨水,站在了江河的面前。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王超看着湿漉漉的江河,忍不住问道。
江河撇撇嘴:“做了一些小实验。”
王超点了点头,不论江河做什么事情,王超都不会感到惊讶。
他看了看身旁的水新兰:“你女朋友?”
水新兰脸色一红:“什么啊,人家有男朋友了。”
江河正色道:“不是,她是我的房客。”
“房客?”王超挠着头。
江河说道:“没错,这栋房子是我的。可从你的话语中分析,你并不知道这一点。也就是说,你并没有掌握我的信息。那么反推,你就不是来抓我的。可如果你不是来抓我的,那你有什么事情呢?”
“你开着警车来的。”江河指着警车:“而不是在工作的情况下,你是不能够公车私用的。况且你还开着警笛,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认为你是办公事的。可是你又不是来抓我的,以现在的信息来看……”
王超突然笑了起来:“那你可以猜一猜,我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江河看着王超,没有犹豫便开口说道:“你不抓我,但是办公事,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认为你是来找我帮忙的,又发生了一件命案,所以你来找我对不对?”
王超却是摇了摇头:“这次你就猜错了,不是我要找你帮忙,而是另有其人。”
“别人?”江河问道。
王超这才正色说道:“江河,你想不想成为一名警察。”
听到了王超的话,江河心中莫名的生出了一种自己都不知道的异样感觉来,他曾经五次参加市里招警考试,却没有一次考上,直到自己因为年龄限制再也没有办法参加考试,于是便开始在家做起实验来。
可现在,王超竟然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
“你能让我当警察?”江河问道。
王超摇了摇头:“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力,但是有一个人有,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个人。”
“那个能看透人心的人?”江河抢答:“他来到龙城市了?”
王超打开了车门,自己已经钻了进去:“没错,他要成立一个专案组,会从全国无数优秀的警察中挑选一些人成为其组员,如果你能通过的话,只要你没有前科,你就可以成为一名警察。